江瑞问了两个容府的下人,得知父子俩往花园去了,便慢吞吞找过去。
天气渐热,花园草木繁多,成了蚊虫的乐园。
在被叮咬第四口后,江瑞怒了,决定把这个账记在岳不惑身上,要对他发个不大不小的中脾气。
顺着石板路走了会儿,有争吵声隐约传来,江瑞脚步停顿,提起衣摆轻手轻脚靠近。
“再给二百两,不然你别想走!”王秋玉温婉宁静的面具碎得渣都不剩,暴露出贪财狠辣的本来面目。
珠缨被她市井泼妇的做派气狠了,嘴里吐出串不干不净的咒骂。
王秋玉冷笑,继续坐在她脚背上讨钱,“珠缨姑娘,我可是帮着郎君算计了亲儿子,事才办完你就想卸磨杀驴?”
“钱货两清,少在这里撒泼!”
江瑞心脏猛地一跳,忙叫系统给他隐身,放轻脚步声小跑到三人跟前,看到岳业成手里的金子时心凉了大半。
岳不惑出事了!
这个可怕的想法瞬间占据脑海,江瑞像被抽走了骨头,浑身软趴趴的,需要扶着膝盖才不至于倒下。
好在珠缨不想继续纠缠,立下了会再和郎君要钱的承诺。
“早这样不就行了嘛!”王秋玉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一把从岳业成手里抢过钱袋子。
珠缨狠狠剐了两口子一眼,拖着被坐麻的脚一瘸一拐走了。
江瑞缀在她身后,像片甩不开的影子,为了保险起见,也因为身体还在因恐惧而无力,他命令系统全方位增强身体素质,全然不吝惜积分消耗。
走进一处偏僻的小院,珠缨敲门,小声道:“郎君,是我。”
门开了条缝,珠缨侧身挤进去后反手锁门,没给江瑞跟进去的机会,焦躁和惊恐似烙铁要把他的心烧穿。
他恶狠狠咬破下唇,血腥味弥漫口腔,既恶心又醒神,震颤的神经得以平静。
微抖着手戳破窗户纸,江瑞看见岳不惑躺在床上,胸口正有规律的起伏,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松口气的同时,眼眶蓄起的泪花大颗滑落。
“怎么还不醒,是不是你手下太重了。”容鸢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只空碗,语气责怪地质问吴闯。
“与我无关,是他中了迷药还强行运功和我交手,彻底催发药性,致其侵入脏腑。”
容鸢抿唇,急切问:“那他何时醒?会不会影响缠情引的效果?”
吴闯腮帮子绷紧,粗喘了两口气才回:“不知道,我可没中了迷药又被人灌春药过!”
他言语犀利,似在嘲讽容鸢。
“你!”
容鸢高高在上惯了,哪看过他人脸色,尤其是一直对他做小伏低的吴闯。
他正要骂回去,就被珠缨的提醒打断,“郎君,再过不久碧瑜就该带老爷他们赶过来了,还是抓紧时间吧!”
容鸢呼吸微颤,“好,那你们先出去。”
“鸢儿,你可想清楚了,就算你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嫁给岳不惑做平夫郎,他最爱的还是江瑞瑞,你不会幸福的!”
吴闯声音嘶哑,心脏剧痛,他竟然真的把心爱之人送到了别人床上。
“不!只要不惑哥哥娶了我,他就会发现我才是最爱他、最适合他的人,等我有了身孕,就让不惑哥哥休了江瑞瑞!”
“可是......”
容鸢砸碎药碗,神色狠绝癫狂,“没有可是!你们快出去,等父亲和客人都到了再出来为我说话!”
“好,那我祝你心想事成。”吴闯惨然一笑,转身就走。
“哐当!”
门忽然被一脚踹开,断裂的木屑擦伤了吴闯鼻梁。
三人面色惊变,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江瑞跨过门槛,气定神闲走进房间,手里提着根黑色棒状物,眼神深邃幽静,冷得可怕。
吴闯攥紧拳头,喉结狠狠滚了滚,“江瑞瑞,你怎么会在这?”
三人目光死死盯住江瑞,在发现他是独自前来后,先是愣了下,随后‘嗤’地笑出声。
容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拍着胸口顺气,“江瑞瑞,我不找你,你倒是主动送上门了,挺有胆子啊。”
江瑞鄙夷的眼神锁定他,“容鸢,你个烂货,屁*股痒就去香云楼挂牌去,敢碰我男人,老子弄死你!”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骂着最脏的话,几句话下去,屋里静得落针可闻,连吴闯这个男人都呆住了。
容鸢浑身发抖,“江瑞瑞!你好歹也是秀才公家的哥儿,说话竟如此不知廉耻!”
“是我说的话脏,还是你干的事脏?又是迷药又是春药的,就算等不及挂牌,就不能先用捣衣杵应应急吗?”
“你......你......”容鸢像被人用热油泼了脸,烫得面皮都要掉下来。
“够了!”吴闯挡在容鸢面前,指关节按得咔咔作响,“既然你来了,就别想走。”
江瑞冷眼瞥他,小嘴一张就是骂:“你这个品种的贱货也算是稀世奇珍了,竟然喜欢把心上人送上情敌床榻,等下是不是还要给容鸢抬洗*屁*股的水,万年成精的绿毛龟见到你都要下跪,尊你一声祖师爷吧。”
上辈子他每天一睁眼,就要被养父母用污言秽语辱骂,随便照搬点过来都能把人恶心死。
“江瑞瑞!你找死!!”吴闯猛然暴喝,龇牙咧嘴像条恶狗,手成虎爪,一副要把江瑞心肝脾肺都掏出来的气势。
“瑞瑞......快......快跑。”或许是提取到什么关键字眼,陷入深度昏迷的岳不惑忽然转醒,手死死抓住床板,尝试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江瑞眼圈一红,心脏上蜿蜒的经络似汛期的江河,由万千情愫组成的洪流在其中奔腾不息。
他没有逃,反而不要命似的挑衅,“吴闯,你个狗东西、窝囊废,人生唯一的出路就是去青楼当龟公,你俩一个小倌一个龟公,绝配天仙配,务必要锁死!”
吴闯彻底失去理智,嚎叫着朝江瑞冲去。
“瑞瑞!”岳不惑目眦欲裂,想冲过去保护江瑞,刚离开床就重重摔倒在地,他用手肘撑住地面,竭力朝江瑞爬过去,死死咬紧牙关,血丝从齿间溢出。
容鸢和珠缨闭紧眼,不敢看江瑞被四分五裂、鲜血淋漓的惨状。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几乎掀破屋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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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香云楼挂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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