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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雪色袈裟若雪袭来,林惊雁下意识扶住他,这一扶就抱住了他的腰。

触碰到的一瞬间又感觉不好,猛地将他推开。

好在修道之人身姿敏捷,傅离绡翩翩然站住了,头也不回地下了抬阁。

林惊雁实在尴尬地跟在后面,将衣服还回去后,小跑到傅离绡旁边说了句“抱歉。”

只是傅离绡没说话,步伐变得有些快,也不知听没听到。

薛兵对二人能上去扮演角色羡慕极了,下来后对着林惊雁唧唧哇哇说了许多话。

林惊雁不想理他,薛兵就去找傅离绡唧唧哇哇。

可他在傅离绡后面唤了好几声也没回,好像在想些什么。

只有傅离绡知道,自己表面平静如海,心理却烦乱如麻。

踝处还残留着那股被握住的触觉。

拥住又推开的腰,好似形成隐形的枷锁将他锁住。

他本应该很讨厌这样的触觉,特别是面对自己厌恶至深、想要杀掉之人。

可偏偏,他不仅不讨厌,反而对这样的接触感到很愉悦。

就像从失控的剑上握住她的手,接纳她触碰到小腹的手,短促的拥抱……

他想要得到更多,更深刻、更直白的接触。

那样的触碰让他感到饥渴。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

或许她是第一次屡屡能近他身的人,才会让他产生如此奇妙的感觉。

但他知道不应该有这种感觉,他心里明确告诉他,他不应该有这种感觉。

可脑子里那邪恶的想法自那日梦中逶迤过后便开始慢慢撩动。

如今再起波澜。

小腿上跳跃的蛊虫和滚烫的血液种种生理反应,无一不叫嚣着要将那种感觉拥抱在怀。

他的身体和心理在对抗厮杀,势均力敌,难耐至极。

-

刚好到了午时,林惊雁累了,主动提出请客到客栈歇息。

林惊雁知道那师徒二人都是抠搜的,她自动提出自然不会拒绝。

云来客栈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今日又是浴佛节,客栈火热异常。

等了约莫一刻钟才有张桌子空出来。

桌子上,林惊雁拿着水杯转来转去的。

见傅离绡神色如常,一如他向来冷傲的模样,便小心翼翼试探:“师父,你今日开心吗?”

傅离绡瞥她一眼,内心波动的情绪早就平静了:“嗯,徒儿尽孝,做师父的自然欣慰。”

林惊雁笑嘻嘻的:“那就行,哎哟,好无聊啊,师父我们来聊聊天吧。”

傅离绡喝了口茶,不置可否。

林惊雁知道傅离绡是个Strong哥,按照她的经验来说,这种时候代表他是默认。

于是林惊雁微微倾身,尝试着道:“师父,你说在玄真阁这样的差事好还是在朝廷当官好?”

傅离绡慢慢转腕上念珠,漫不经心:“庙堂有庙堂的锦绣,玄真阁有玄真阁的自在。朝廷当官,要周旋权贵,劳心费神。在玄真阁,虽清苦些,倒也落得耳根清净。”

“那就是说师父你无意仕途嘛。”得到想要的回答,林惊雁开始发挥:“其实像您这样的人物最合适的就是当个富贵闲人。例如……”

故意顿了顿,“驸马爷什么的。你看驸马爷,既不用像文官早起上朝,又不必如武将沙场拼命,整日不过陪着公主赏花听曲、吟诗作画,听说连俸禄都是双份的,想想就很惬意。”

傅离绡还未回答,薛兵却在一旁摇头反驳:“才不好呢!若是做了永乐公主的驸马爷那是三生有幸,可若是做了长宁公主的驸马爷,那可真是倒霉了十八辈子。”

林惊雁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咱们师父这样的,要配的自然是永乐公主呀!永乐公主善良烂漫,乖巧可人,咱们师父年轻有为,相貌出众,两人听着就是一对璧人。”

薛兵不解:“你怎么那么关心师父的婚事?我记得你上次……”林惊雁眼疾手快,好心地给他塞了块芙蓉糕。

“我身为徒弟,当然是想师父能够觅得良缘,这样,岂不是带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

傅离绡微哂:“看来徒儿是嫌为师平日太过清俭。”不能带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林惊雁忙摆手,讪笑两声:“没有的事。”

知道说娶公主的好处这事也不能一蹴而就,是以点到即止,转移话题:“对了,师父,你是哪里人?”

傅离绡神色稍霁:“为何这么问?”

林惊雁眸中写满认真:“因为师父很好看,今日扮上那菩萨,活像真菩萨一样。”

傅离绡莞尔。

林惊雁继续:“师父莫非是苏杭人?苏杭人长得水灵秀气,师父男生女相,气质天成,我觉得师父长得比京城里的花魁还漂亮呢。”

本以为会让他开心,谁知刚说完,傅离绡未收的笑骤然冷了下来。

他眸色暗淡,转动念珠的手指也微微泛白。

林惊雁看出来了。

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回想了一下,她明明说的都是好话。

却为何感觉到了一股本不该属于傅离绡的刺骨寒意?

不过林惊雁没多想,吃完下午茶,俩师兄弟合计着,今日难得放松的一天,需得玩得尽兴,打算约莫申时初,跑到曲江上杏园桥上等晚上的节目。

佛乐百戏一直持续到晚上。

月上柳梢头,花街灯如昼。

肆集上还有百艺活动,百姓们会去买琉璃灯,在廊下挂满,祈求佛祖保佑。

看完九龙吐水的皮影戏,林惊雁和薛兵也商量着到铺子上买琉璃灯挂廊下。

林惊雁本来看傅离绡一下午脸色都不太好,寻思也给他买一盏琉璃灯的。

不过他拒绝了,让两人好好玩,他先回去歇息。

师兄弟俩互看一眼,不强求,到曲江对面热闹铺子上买好琉璃灯,再到廊下挂好。

挂好琉璃灯,薛兵走在前面叽里呱啦讲一堆,却一直没得到林惊雁回答。

还觉疑惑,扭头去看,忽听一声疾呼:“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薛兵闻声而至,借着月光,隐约见扑通掉下水之人的身影像是自己师弟。

那身影已流到曲江最中央深处,也不知是何时掉下去的,看起来时间不短。

大事不妙!

薛兵吓出冷汗,大喊:“李仲!师弟!”扑通一下也跳了下去。

曲江对面,华灯璀璨,罗绮飘香。

浮荡灯光中映出俊美男子似笑非笑的面容。

他捻了捻指尖刚熄灭的术法,抬眸,恰好看到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撷芳阁。

花魁正站在二楼散花台捧着石榴花,挥向空中,落下漫天花雨。

“花魁。”

“你真好看。”

记忆深处某些破碎的画面,让他指尖微微发颤。

他很讨厌那段记忆,就好似表面结痂但底下仍旧血肉模糊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曾挖出他的伤口,狠狠蹂躏,嘲讽戏弄,今日这般岂非故技重施?

谁也不能触碰他的逆鳞!

说错了话,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这是每个人的宿命。

这场生理和心理的博弈,终究还是恨意占了上风。

他张开手,盯着自己的掌心。

掌心里分明没有任何东西,但他却似看到了越来越浓的血色。

这让他很愉悦。

他浅浅勾唇,喃喃道:“在水中窒息的感觉,应当很美妙吧。”

踏步离开,回到府中。

命人准备好冷水浴,将自己关在房里。

解开束发,飘逸的长发似墨泼洒下来。

他静静盯着水面,好似得到巨大满足的孩子,咧开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就这么笑着,眸中充满期待的亮痕,抬腿,踏入水中。

他并未脱衣。

着着湿衣将身体伸直,慢慢向后仰,直至水慢慢沁入口鼻,呼吸不了。

在濒死的快感之中,那隐藏在深处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

*

苏州,红烟阁。

“娘,我不想这样。”小男孩粉雕玉琢,眼睛水汪汪的,一副央求表情。

被他叫做娘的是位打扮艳丽的女子。

她一袭低胸鹅黄襦裙,肩披绛纱帔子,发间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

她捏住他的下巴,用如葱玉指将口脂抹在他小小的唇上:“你知道娘养你多辛苦?你能不能懂点事?”

小男孩咬着嘴唇,眼里蓄着泪:“可是我是男孩,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女子皱眉:“穿成这样才能赚钱,才能让咱们过得好一些,你难道想关在后院一直当个龟奴?”

小男孩吸吸鼻子:“可是,他们……”

女子气了,声调拔高:“没有可是!你一个男孩忍忍又如何?再怎么苦能有娘辛苦吗?

别忘了,当初若不是娘坚持把你们留住,你们指不定早就丢在乱葬岗了。”

小男孩凤眸中的眼泪再也盛不住,滴滴答答落下来,在抹着胭脂的脸上流下一道泪痕。

女子叹了口气:“娘年纪大了,光顾娘生意的越来越少了,达官贵人们喜欢,你就扮作他们喜欢的样子又如何呢?

不打你不骂你,你少不了一块肉,比起你当个龟奴跑腿的挨打受骂强多了。”

女子放下手,拿起手帕,为他擦拭脸颊上的泪:“去吧,明日开始,娘教你唱戏,达官贵人们最爱了,一定能给你更多赏钱。”

女子推开门:“而且,那些达官贵人各有所好,你可都得学学。”

小男孩不情愿地被女子推出去,眼眶仍红红的。

他不甘心,转过头还想要争取什么。

可女子却用满含期冀的目光看他,对他微笑。

他小嘴张了又合,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把满腹委屈咽回肚子里。

小男孩强忍着眼泪,默默走在走廊上。

路过的房间花天锦地,急管繁弦间,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娇笑声与不明的喘声。

路过的几名女娼看到他,用帕子掩嘴轻笑。

其中一年轻的略感诧异:“怎么才**岁就去了?这是哪家的贵人有这种癖好?”

另一人回:“他啊,是男孩,叫傅离鲛。是不是很好看?比小姑娘还漂亮。”

那年轻的女子疑惑:“男孩?怎么打扮成这样?”

她看着傅离鲛,小男孩梳着女孩发髻,戴上几样花首饰,穿着红色花裙子,简直和年画里的玉女娃娃一般。

“为了赚钱呗,他娘月凌儿之前是咱们的花魁,后来啊,也不知道怀了谁的种,月份大了才发现。”

她嗤笑一声:“当时她正红着呢,夜夜不缺恩客,觉得养个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养孩子还能养老。”

“可是她不知这行以颜色侍人,没两年她就被新人压下去。现在年老色衰了,赚不到钱,不被妈妈赶走都算好的了。”

“他本来是做杂事的,不小心把茶水弄泼了,得罪了一位富商老爷。

那老爷看他长得模样水灵就拉他陪自己玩一会儿,可给了五贯银两。”

“后来那老东西出去宣扬,他就出名了,有些喜欢娈|童的,专门来这里挑他。”

她挥挥手帕,语气中竟有些兴奋:“月凌儿本来就担心自己被赶出去,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今日有三五个贵人一起过来,要见见这位傅离鲛呢!”

年轻的女子才初入此间,不懂这花楼的残酷,摇头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哪有这样当娘的。”

另一人斜她一眼:“可怜?轮不到咱们可怜,在这里的谁不可怜,还好这是个带把的,不然,过几年可不得当花魁?”

“你说他娘叫月凌儿,他为何叫傅离鲛?月凌儿知道他爹是谁吗?”

“夜夜笙歌,哪能知道?”

“对了,他还有个同胞弟弟呢。

之前他们都没名字,是半年前有个路过有个白胡子老道说他弟弟有仙缘,以后啊专司玄事,认他做儿子随自己姓,所以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傅离绡。”

“然后他娘顺便就把哥哥的名字也改了,才叫的傅离鲛。”

“那他同胞弟弟去哪了?”

“月凌儿可是信道的,一听有仙缘,后面就送去了城郊的道观里,现在已不知在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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