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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吉田少年与发作

两天后。

夕阳熔金,将并盛中学染上一层肃杀的暖橘。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放学铃声也压不住那份紧绷感。

另一栋教学楼的顶层天台,比云雀惯常盘踞的那处更加空旷,风毫无遮拦地呼啸而过。

这里视野绝佳,正对着隔壁教学楼顶那被无形结界笼罩的战场——晴之指环战的擂台。

穿着白衬衫与黑色毛衣背心的吉田秋,身上的白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精致好看的锁骨线,背靠着冰冷的水箱,屈起一条腿随意坐着。

他手里把玩着一副造型简约却异常精密的黑色望远镜,镜片在夕阳下反射着冷光。

一阵微不可察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带着特有的、几乎融入风声的韵律。

吉田秋没有回头,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云雀恭弥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他身侧几步远的地方。

他依旧是那身标志性的黑色校服,领口微敞,袖口随意挽着,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冰封的凤眸扫过吉田秋手中的望远镜,又落回隔壁的战场,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路过。

吉田秋将手中的望远镜随意往旁边一递,动作自然得像是在传递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

“要看吗?”

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云雀恭弥的目光在那副望远镜上停留了一瞬,没有接,也没有拒绝。

他只是微微偏过头,视线穿透遥远的距离,直接落在了结界内那简易的拳击擂台上。

即使没有望远镜,他那双锐利如鹰的凤眸也能清晰捕捉到擂台上对峙的两人。

吉田秋耸耸肩,似乎早就料到云雀的反应,自顾自地将望远镜重新举到眼前,调好焦距,结界内的景象瞬间清晰。

是戴着墨镜的路斯利亚与一脸热血的屉川了平,还有拳击台上那几乎曝光的灯光强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刺眼得几乎要灼伤视网膜的拳击台灯光,白晃晃的一片,将整个擂台区域照得如同白昼下的手术台,与周围昏暗的结界背景形成强烈反差。

“这灯光……生怕别人看不见吗?”

吉田秋忍不住低声吐槽了一句,微微眯起眼适应了一下那过曝的光线。

镜头的焦点很快锁定了擂台上的两人。

一方,是笹川了平。

他**着上身,只穿着运动长裤,古铜色的肌肉贲张,汗水在强光下闪闪发亮。他双拳紧握,摆出标准的拳击架势,眼神燃烧着纯粹的、如同太阳般炽热的斗气,脸上是毫无保留的兴奋和战意。那股子热血劲儿,隔着望远镜都能扑面而来。

而他的对手……

吉田秋的视线移到另一侧,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路斯利亚。

这位瓦利亚的晴之守护者,穿着他那标志性的、剪裁极其贴身、甚至可以说是紧绷的……某种难以形容的骚包颜色的“战斗服”?布料在强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勾勒出过于夸张的肌肉线条。

脸上架着一副巨大的、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即使在如此强烈的灯光下也依旧戴着,嘴角挂着那种让吉田秋觉得非常不舒服的、仿佛在打量什么物品的、带着点黏腻感的微笑。

“……”吉田秋沉默了两秒,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而后收回那些莫名奇妙的想法继续观战。

虽然他看过漫画原剧情,知道这里决战会发生什么事,但现在人已经生活在并盛了,难免很好奇在场亲自观看的场景,而且再带上云雀一起看,他有可能会对指环战更感兴趣。

要不是云雀不爱群聚,他是真想带上云雀直接在现场和阿纲他们一起观战。

望远镜的视野里,强光、汗水、飞溅的鲜血、狂野的怒吼与夸张的闪避交织成一幅激烈而混乱的画面。

吉田秋的目光冷静地追随着每一次攻防转换,将路斯利亚那令人不适的“表演”和了平纯粹燃烧的热血尽收眼底。

当那声凝聚了所有不屈与极限的怒吼响起,伴随着能使强光灯碎裂的力量爆发时,吉田秋的镜片被强光短暂吞没。

他没有移开视线,只是瞳孔微微收缩,感受着那隔着距离与结界传来的、令人心悸的力量爆发。

光芒散去,尘埃落定。

擂台上,路斯利亚那巨大的墨镜碎裂一地,引以为傲的脸扭曲塌陷,如同被抽掉骨头般瘫软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笹川了平,虽然单膝跪地,大口喘息,身体的痛感几乎将他淹没;但他挺直的脊梁和紧握的、仿佛还残留着炽热的拳头,宣告着不容置疑的胜利。

吉田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黑色望远镜。

冰冷的镜筒离开眼睛,远处那惨烈而辉煌的胜利景象瞬间模糊、缩小,重新被拉回到现实的距离。

天幕上的月光轻轻落在他脸上,带着一丝凉意的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

“结束了。”吉田秋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太多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没有立刻看向云雀,而是投向隔壁天台的方向,那里正上演着胜利的欢呼与失败的沉寂。

短暂的停顿后,他才将视线转向身旁如同黑色雕塑般静立的云雀恭弥。

月光勾勒着云雀冷硬的侧脸轮廓,那双冰封的凤眸此时也转了过来,无声地、锐利地注视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微凉的夜风中平静地交汇,没有火花,只有一种深邃的、仿佛能穿透表象的相互审视。

吉田秋迎着云雀那能冻结灵魂的目光,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极浅的、带着探究意味的弧度。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风声,带着一种近乎哲学思辨的冷静:

“云雀学长,”他顿了顿,冰黑的双眸锁着云雀的凤眼,

“你知道,什么时候……是人成长最快的时候吗?”

他没有等待云雀的回答,仿佛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抛向夜空的引子。

他微微仰头,望向那轮清冷的月亮,月光落在他精致的锁骨线上,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被验证的定理:

“是生死之间,是面临绝境之时...”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云雀,眼神变得无比幽深锐利,仿佛要看进对方灵魂深处。

夜风似乎在这一刻凝滞。

云雀恭弥静静地听着,冰封的凤眸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吉田秋口中那关乎生死、潜能、超越的沉重命题,于他而言不过是拂过耳畔的微风,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就在吉田秋话音落下的瞬间,云雀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了一个弧度。

那不是笑,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极致轻蔑与嘲弄的弧度,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无趣的呓语。

“……绝境?”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淬了寒冰的金属相互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能冻结血液的冰冷和不屑,“那不过是……”

他微微偏过头,冰封的凤眸不再看吉田秋,而是投向那轮清冷的月亮,仿佛在对着虚空宣告,又像是在碾碎一个微不足道的概念:

“……弱者的借口。”

简单的五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吉田秋精心构建的思辨逻辑!没有复杂的论证,没有对自身经历的剖析,只有一种纯粹的、属于云雀恭弥的、俯瞰众生般的傲慢与否定!

“无聊的命题。”云雀收回目光,那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凤眸再次落到吉田秋脸上,里面的温度比月光更冷,

“成长?”他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我只在意——”

他向前迈出一步,那一步仿佛踏碎了无形的空间!一股如同极地风暴般的恐怖威压瞬间爆发,将吉田秋完全笼罩!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锁链缠绕上吉田秋的脖颈,让他呼吸都为之一窒!

“——眼前的猎物,是否足够有趣,值得‘咬杀’到尽兴!”

云雀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即将扑食的凶兽发出的低吼。那双凤眸死死锁定吉田秋,里面的火焰不再是探究,而是**裸的、被彻底挑起的、亟待宣泄的战斗**!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绝境”激发潜能,不在乎什么“超越”自我!他只在乎战斗本身带来的纯粹快感,只在乎眼前的对手能否让他感受到“咬杀”的极致愉悦!力量,只是追逐这种愉悦过程中自然涌现的副产品!这就是云雀恭弥。

说完这句充满了血腥气和绝对自我的宣言,云雀不再给吉田秋任何开口的机会,也仿佛对这场所谓的“观战”彻底失去了兴趣。

他利落地转身,黑色的校服下摆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凌厉如刀的弧线,如同融入暗夜的猛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通往天台的铁门之后。

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内外。

空旷的天台上,只留下吉田秋一人,沐浴在冰冷的月光下。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云雀残留的、如同冰雪般凛冽的气息。

吉田秋站在原地,脸上的探究和那一丝挑衅早已消失不见。

他看着云雀消失的铁门方向,冰黑的双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被对方那纯粹而强大的战斗哲学所震撼的了然,有被那毫不留情的轻蔑所刺中的细微波动,但更多的,是一种……棋逢对手、甚至被对方那狂野意志所吸引的、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颈侧,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云雀爆发杀意时的冰冷触感。

“……猎物吗?”

他低声重复着云雀恭弥的话,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极浅、却带着同样危险意味的弧度,

“呵……到底谁是谁的猎物……还不一定呢,云雀。”

............................

带着这句充满挑衅的低语和一丝难以平复的兴奋,吉田秋回到了吉田宅的卧室内。

关上门的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仿佛抽走了他强撑的力气。

与云雀对峙、观战指环战所积累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他随手将黑色望远镜丢在玄关的矮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而,疲惫只是前奏。

刚踏入卧室,一股熟悉的、令人骨髓都为之颤栗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四肢百骸深处窜起!

“嘶……”吉田秋猛地吸了一口冷气,身体瞬间绷紧!他扶着门框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来了。

穿越前,那个将他培养成“工具”的组织,为了打造出超越极限的“兵器”,从幼年起就给他们注射了各种效果猛烈、副作用同样恐怖的体质增强药剂。这些药剂如同跗骨之蛆,虽然大幅提升了身体潜能,却也留下了无法根除的后遗症——周期性的蚀骨之痛。

这种痛苦并非普通的肌肉酸痛或神经痛。它更像是无形的冰锥,从最细微的骨髓深处钻出,带着令人疯狂的酸麻和冰冷刺骨的剧痛,一点点啃噬着骨骼、神经,然后蔓延至每一寸肌肉纤维。每一次发作,都像是将身体投入冰与火的炼狱反复煎熬。

吉田秋踉跄着走到床边,几乎是摔坐下去。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和里面的黑色背心,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他急促地喘息着,试图通过意志力压制那翻江倒海的痛楚,但效果微乎其微。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床头柜,那里,静静地躺着两管密封的、如同深海般幽邃的蓝色药剂-----是从十年后得到的疼痛抑制药剂。

吉田秋死死地盯着那两管蓝色液体,冰黑的双眸在剧痛的冲击下显得有些涣散,但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火焰。

依赖?不。

他厌恶这种感觉,厌恶被药物掌控,更厌恶想起那个杀害他双亲的组织。

“呃……!”

一阵更猛烈的剧痛袭来,如同无数冰针同时刺入脊椎!吉田秋的身体猛地蜷缩起来,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的膝盖上,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他单薄的身体在宽大的床上微微颤抖,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

他强迫自己抬起头,再次看向那两管蓝色的抑制剂。冰冷的瓶身在昏暗的床头灯下反射着诱惑的光芒。只要伸出手……痛苦就能结束……

“不……”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哑低吼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他猛地别开脸,像是躲避毒蛇般不再看那药剂。

他伸出手,不是去拿抑制剂,而是粗暴地将它们扫到了床头柜最里面的角落,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眼不见为净。

他重重地倒回床上,身体因为剧痛而无法控制地微微痉挛。蚀骨的寒意和撕裂般的痛感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防线。

冷汗浸湿了额发,贴在苍白的皮肤上。他将脸深深埋进冰冷的枕头,试图隔绝外界的一切,也压抑住喉咙里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呻吟。

月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冷光,恰好落在他因忍耐而紧绷的脊背上。

那流畅的肌肉线条此刻却如同冰层下的暗流,充满了隐忍的痛苦和随时可能爆发的张力。

时间在剧痛中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吉田秋的思绪在剧痛的冲击下变得支离破碎。

云雀那双燃烧着纯粹战意的凤眸,笹川了平挥出“极限太阳”时燃烧生命的光辉,甚至更早之前,组织训练场里那冰冷的针头和无尽的折磨……无数画面在脑海中混乱地闪现、交织。

“……咬杀……尽兴……”云雀冰冷而危险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极限……太阳……”了平那纯粹燃烧的怒吼似乎穿透了时空。

“……给我……注射它!”组织教官冷酷的命令如同跗骨之蛆。

剧痛如同永无止境的浪潮。吉田秋的意识在痛苦的深渊边缘挣扎、沉浮。

他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声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身体终于到达了极限,也许是剧痛的潮汐终于开始缓缓退去。

那蚀骨钻心的感觉虽然依旧存在,但似乎不再那么具有毁灭性的冲击力。极度的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垮了他紧绷的神经。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吉田秋模糊的视野最后瞥见的,依旧是床头柜角落那两管幽蓝的、如同恶魔之瞳般的抑制剂。

他没有碰它们。

带着一身冷汗和深入骨髓的疲惫,他终于在无边无际的冰冷痛楚和混乱的思绪中,勉强陷入了不安的浅眠。

月光无声地笼罩着他蜷缩的身影,如同覆盖着一座刚刚经历过惨烈战斗、伤痕累累却依旧倔强挺立的孤岛。

......

今日已更新[害羞][害羞][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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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吉田少年与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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