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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少年与灯塔

“那个美代子……”

云雀的声音响起,不高不低,恰好压过海浪声,清晰地传入吉田秋耳中。

他的语调带着一种云雀恭弥式的、特有的平淡,但仔细听,却能分辨出其中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揶揄的兴味,仿佛在陈述一个有趣的观察结果。

吉田秋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截断了云雀的话头,声音比刚才在阿婶面前时还要快上几分,带着一种急于澄清却又无可奈何的意味:

“云雀学长!”

他直视着云雀的眼睛,那双总是刻意维持平静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闪过一丝无奈和轻微的恼意,

“你可不像这么八卦的人,别取笑我了。”

他强调着“八卦”和“取笑”,努力想把刚才那场尴尬的“推销”定性为一个不值一提、甚至有点好笑的意外插曲,试图将云雀那带着探究的目光推离这个私人话题。

云雀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海风吹拂着少年额前的碎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那双努力想显得镇定却掩不住一丝慌乱的眼睛。

少年身上的白T恤被风勾勒出清瘦的身形,整个人在这海天之间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带着一种倔强的生命力。

这与昨夜浴血的身影,与浴室门口慌乱的身影,与此刻被说亲窘迫的身影,层层叠叠,构成了一幅让云雀觉得愈发“有趣”的图景。

片刻后,他才极轻地“呵”了一声,那声音几乎被海浪声吞没,更像是一声若有似无的气音。

他移开目光,投向广阔无垠的海面,仿佛刚才那个话题从未提起,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侧影。

吉田秋暗自松了口气,以为这令人尴尬的插曲终于翻篇,他刚想再次开口介绍灯塔,转移话题——

“她,”云雀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淡无波,目光却从海面收回,重新落回吉田秋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好像对你很满意。”

他陈述着,用的词是“满意”,而非“喜欢”或“爱慕”,带着一种近乎客观的评判感。

那“满意”二字像羽毛搔刮着神经末梢,让吉田秋耳根的热度再次攀升;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语速快得像要切断某种无形的连接:

“那只是阿婶一厢情愿!我对美代子没有那种想法!”

声音带着点被逼到角落的急促,甚至比海风还要快几分;说完,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仿佛急于向谁澄清什么,这让他更添了几分懊恼。

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云雀,几乎是仓促地抬起手,指向岛屿西侧那座在阳光下矗立、顶部刷着红白条纹的灯塔,声音强行拔高,试图用信息量淹没刚才的尴尬:

“看!那就是岛上的旧灯塔!以前没有雷达的时候,全靠它给夜航的渔船指引方向,救过不少人的命。”

他的介绍流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如同在背诵一份精心准备的导游词,每一个字都在努力将云雀的注意力拉离那个名为“美代子”的尴尬雷区。

海风吹拂着他略显单薄的后背,白T恤贴在脊背上,勾勒出清晰的肩胛骨轮廓。

他微微侧着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视线固执地锁定在远处的灯塔上,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不敢再回头去看身后那双似乎能穿透人心的眼睛。

云雀的目光并没有随着吉田秋的手指投向灯塔,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少年紧绷的脊背和微微泛红的耳廓上。

那仓促的否认,那生硬的转移话题,以及此刻这近乎逃避的背影……这一切都清晰地落在云雀眼中。

他唇角那抹极淡的、近乎没有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么一丝丝;没有揶揄,没有嘲弄,更像是一种了然,一种“果然如此”的确认。

这只可爱的小肉食动物在试图用笨拙的方式,在他面前藏起某些东西——无论是昨夜的真实,还是此刻的窘迫。

“嗯。”

云雀淡淡地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吉田秋心湖的平静表面;他并没有追问,也没有戳破少年那显而易见的意图。

他只是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吉田秋身侧稍后的位置,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让吉田秋感受到他的存在,却又不会近到产生压迫感。

海风从两人之间吹过,卷起吉田秋额前的碎发,也将云雀身上那清冽的气息若有似无地送过来。

“后来呢?”云雀的声音响起,平静地接上了吉田秋抛出的关于灯塔的话题,仿佛真的被那历史吸引了。

他的目光终于顺着吉田秋所指的方向,投向了那座红白相间的建筑,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显得冷硬而专注。

吉田秋愣了一下,心脏还在为刚才的紧张而快速跳动,云雀这突如其来的“配合”反而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任务——扮演好向导的角色。

“后来……差点被炸毁,但岛上的人自发保护了它;再后来,有了现代导航设备,它就退役了,现在算是个……旅游景点?”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声音渐渐找回了一点平日的冷静,

“不过,灯塔的光,在暴风雨的夜里,有时候还是会亮起来。”

他补充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座灯塔的敬意,“像是一种……习惯,或者承诺。”

他说话时,目光依然停留在灯塔上,没有看云雀,但眼角的余光能清晰地捕捉到身侧那个挺拔的身影。

云雀的沉默像一种无形的力量,笼罩着他们之间这片小小的空间,吉田秋知道,云雀一定看穿了他拙劣的转移话题;

这种被洞悉的感觉,让他既窘迫,又产生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紧张感。仿佛在云雀平静的目光下,他所有的伪装都无所遁形。

“习惯……”

云雀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听不出情绪,他的视线从灯塔收回,重新落在吉田秋的侧脸上。

少年微微抿着唇,阳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挺直,下颌的线条依旧带着刻意维持的坚定;海风吹拂着他柔软的头发,也拂过云鸦鸦的黑发。

云雀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深邃而专注,像是在审视一件值得玩味的收藏品,评估着其复杂而矛盾的纹理。

然后,他极其自然地开口,仿佛只是在讨论灯塔本身:“上去看看。”

这不再是询问,而是一个决定。

吉田秋的心跳又漏了一拍,他转过头,终于不得不正视云雀。

那双凤眸近在咫尺,清晰地映着他自己的身影,平静无波,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那眼神似乎在说:

你转移话题的把戏我看穿了,但我不介意顺着你走,因为……我感兴趣的是你本身,无论你扮演什么角色。

“……好。”

吉田秋喉咙有些发干,只能应下。

他率先迈开脚步,朝着灯塔的方向走去,步伐比之前更快,像是在逃离身后那无声的审视,又像是在迎接某种未知的、被云雀主导的探索。

海风卷起细沙,拍打着两人的裤脚,一种微妙的、带着试探与吸引的张力,无声地弥漫在咸湿的空气里。

通往灯塔顶部的螺旋铁梯狭窄而陡峭,每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踏在岛屿沉寂的肋骨上。

吉田秋走在前面,每一步都刻意踩实,试图用脚步声掩盖自己依旧未能平复的心跳。

身后的存在感如影随形,云雀的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异常清晰地在吉田秋紧绷的神经上敲打。

塔内弥漫着铁锈、陈年机油和干燥海盐混合的独特气味,空气凝滞而微凉。

终于,他们登上了塔顶的圆形瞭望台。

推开通向露台的厚重铁门,视野豁然开朗,也瞬间被一股更加强劲、带着刺骨寒意的海风灌满。

这风与下面沙滩上的截然不同,它更猛烈、更纯粹,仿佛直接从深海刮来,带着能穿透衣衫的凉意。

吉田秋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刚才在阳光下蒸腾出的那点暖意瞬间被吹散。

“嘶……”

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手臂环抱住自己,试图汲取一点暖意;白T恤在这样高度的寒风里显得更加单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腰线和微微发抖的脊背。

云雀却像一尊不受风侵的石像,稳稳地站在风口,黑发被风吹得狂舞,额前几缕发丝拂过他冷峻的眉眼,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微微眯起那双锐利的凤眸,目光如鹰隼般投向无垠的海面,从这里俯瞰,整个小岛像一枚被随意丢弃的贝壳,蜷缩在深蓝丝绒般的海水中,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一道清晰的墨蓝分界线横亘,更显得这高处的孤绝。

吉田秋也强迫自己看向远方,试图将注意力从刺骨的寒冷和身边的存在感上移开。

风太大,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带来湿冷的触感。

他不得不微微侧过身,用肩膀抵御一部分风力,刚才在塔下那点关于灯塔“习惯”和“承诺”的感慨,此刻被这真实的高处寒意吹得七零八落,只剩下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冷。

“风……比下面大多了。”

吉田秋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被凛冽的海风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试图压下那股寒意带来的生理性酸涩,手臂将自己环抱得更紧了些,指尖隔着薄薄的T恤布料都能感觉到自己皮肤上的冰凉刺骨。

刚才强行维持的向导从容早已被这高处的真实剥落殆尽,只剩下一个被冻得有些瑟缩的少年。

他鼓起勇气,侧过头看向云雀。

对方依旧纹丝不动地伫立在风口,黑发狂舞,侧脸轮廓在灰白天光下显得冷硬如礁石,仿佛这刺骨的寒风只是拂过雕像的空气;吉田秋心里那点“再坚持一下”的念头瞬间被冻没了,寒意像细密的针,顺着脊椎向上爬。

“……云雀学长,”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想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却还是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和急促,

“上面……看过了,风太大,要不……我们下去?”

他的提议带着明显的试探和无法掩饰的、对温暖的渴望,眼神里那点强装的镇定彻底被寒意取代,像被狂风蹂躏的草叶,带着一丝狼狈的祈求望向身边唯一能掌控局面的人。

云雀的目光终于从广袤的海域收回,落在了吉田秋身上。

少年冻得嘴唇泛白,鼻尖通红,那双总是努力维持平静的眼睛此刻被生理性的水汽氤氲,睫毛湿漉漉地黏连在一起,整个人在狂风中微微发抖,环抱着自己的手臂透露出明显的防御姿态。

那件单薄的白T恤紧贴着他清瘦的身体,在风中勾勒出脆弱的线条。

云雀的视线在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和被风刮得通红的鼻尖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依旧是审视的,带着惯有的冷静,但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并非关怀,而是一种确认:

这小动物确实被冻到了极限,他的“习惯”显然不包括抵御这种高处的严寒。

“好!”

吉田秋几乎是立刻应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急促,他快速转身,拉开了那扇通往塔内的沉重铁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隔绝了外面大半呼啸的风声,塔内凝滞的、带着铁锈和机油味的、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虽然依旧冷,但比起塔顶那冰刀般的、无孔不入的寒风,这封闭的空间瞬间成了温暖的避风港。

吉田秋几乎动作快速钻了进去,立刻靠在冰冷的铁壁上,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冻僵的四肢百骸因为脱离了寒风而开始迟钝地回温,但深入骨髓的冷意仍在,让他控制不住地又打了个寒颤;他用力搓了搓手臂,试图摩擦生热,掌心传来的却是自己皮肤的一片冰凉。

云雀随后步入塔内,动作从容,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塔内的光线骤然昏暗下来;螺旋铁梯在幽暗中向下延伸,空气里弥漫着封闭空间特有的沉闷和岁月侵蚀金属的味道。

吉田秋没有立刻动身。他靠在冰冷的铁壁上,感受着塔内相对“温和”的空气包裹住自己,但寒意依旧顽固地盘踞在身体深处,让他忍不住又抱紧了自己。

刚才在塔顶被冻得麻木的感官逐渐复苏,也让他更清晰地意识到——

没有那件想象中的外套,只有他自己单薄的衣衫,以及残留的、几乎要冻结呼吸的冰冷。

他下意识地看向云雀,对方站在几步开外,身形挺拔,那件黑色的外套完好地穿在他身上,衬得他肩线宽阔,仿佛刚才那刺骨的寒风对他毫无影响。

云雀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缓过劲来,又似乎只是单纯地等待下一步动作。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表示,没有询问“还好吗”,更没有脱下外套的意图。

这份平静的“无动于衷”,让吉田秋心中涌起一股一丝难以言喻的……清醒。

“走了。”

云雀平淡的声音在寂静的塔内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凝滞;他没有催促,只是陈述一个事实,随即迈步向下走去。

“嗯。”吉田秋低低应了一声,声音还有些发紧。

他连忙跟上,这一次,他走在云雀身后。狭窄的铁梯只能容纳一人通行,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到前方那个挺拔而稳定的背影。

云雀的脚步声依旧很轻,但在封闭的塔内,每一次踏在铁板上的轻微回响都被放大了。

吉田秋小心翼翼地踩着阶梯,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

一路沉默,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塔内回荡,一轻一重。

吉田秋低着头,专注于脚下的路,灯塔的寒意似乎还残留在骨头缝里,直到回到家中,被午后略显闷热的空气包裹,吉田秋才感觉身体真正暖和过来。

阳光透过窗户,在床上上投下明亮的光斑,阿春的房间依旧保持着主人离开时的“盛况”——几大摞漫画书如同摇摇欲坠的堡垒,散乱地堆在墙角。

“总得收拾一下……”

吉田秋咕哝着,主要是为了给房间腾出更多活动空间;他拉开通往院子的纸门,让带着青草和泥土气息的风对流进来,驱散房间的闷气。

然后挽起袖子,蹲在那堆“堡垒”前,开始小心翼翼地整理分类。

动作需要格外轻巧,因为这些书堆叠的角度极其刁钻,稍微用力不当就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坍塌。

他屏息凝神,先将几本厚重的单行本抽出来放到一边,又试图扶正几本倒扣着的杂志;汗水悄悄顺着额角滑下,黏住了几缕发丝;专注之下,他几乎忘记了时间,也忽略了身后偶尔传来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灾难发生了。

他正试图从中间层抽出一本《周刊少年Jump》,指尖刚触碰到书脊,旁边几本堆叠不稳的漫画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哗啦啦——轰然倒塌!

“糟糕!”

吉田秋低呼一声,下意识地后撤半步,但还是被几本滑落的漫画砸到了脚背。

书本散落一地,封面花花绿绿,各种热血战斗、校园恋爱、奇幻冒险的角色们猝不及防地暴露在阳光下。

而就在这堆狼藉的最上面,一本封面颜色相对低调、但人物线条异常清晰锐利的漫画,正正地、毫无遮挡地摊开在地上——

那是《家庭教师HITMAN REBORN!》的单行本。

封面上,身着黑色并盛旧校服、披着黑色外套、手持双拐、眼神凌厉如刀的云雀恭弥,正以一种极具冲击力的战斗姿态,占据着画面的中心。

那双标志性的凤眸,仿佛穿透纸面,冷冷地注视着现实世界。

吉田秋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血液似乎都涌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巨大的惊恐。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

完了!绝对不能被看到!

.............

脑海中的画面感,云雀和阿秋在灯塔上一起吹风,从高处向下海面看去,这一幕是很唯美的[害羞]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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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少年与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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