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毕业快乐呀
直到准备实习的事宜开始，程朋宇也没有告白过，暧昧的氛围只差一层窗户纸，连忙忙碌碌又脚不沾地忙碌的李星都看出来了，连方晓晓都默认他不会开口放弃了，毕竟毕业季就是分手季，她身边知道的已经分手三对了，何况他们还算不上在一起。
然后方晓晓去了临杭，程朋宇放弃了申海那家很不错的公司跟着去了临杭，也就是周文鹏后来工作的这家公司；在临杭见到程朋宇的时候方晓晓哭着骂了他无数句，开了口，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工作以后联系就少了，周文鹏倒是因为公司有合作，和程朋宇经常联系，然后程朋宇带着方晓晓一起打游戏，蹭进度。
听说，她好像在鄂渚上班。
很多次打开列表，翻开和她的聊天窗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句“最近还好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直到最后也没有发出去。
毕业答辩回学校的时候，周文鹏闭上眼深吐了一口气，两只手不停的搓手心，右手反反复复试探性的放在发送键上，又缩回来，听说隔壁学校毕业答辩也是最近，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吓一大跳，等回过神来，那几个字已经发了出去。
“毕业快乐”。
刚想撤回，停住了，笑了一下，把手机熄屏放进兜里，转身和刚刚喊他的人打招呼。
如果的话。
这天直到答辩完，和同学聚餐结束，回到酒店洗完澡，才收到一句回复。
“毕业快乐呀”。
像是一句很有礼貌的回复，冷冰冰的占据了他的眼眶，驱走了他一天的勇气。
思绪渐渐拉到最近。
“鹏哥你30号到就行，除了红包，什么都不用带。”
“鹏哥你别听朋宇满嘴跑火车。”
“你们两口子就别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了，我还不知道你们。”
说是五一，其实是5月2号，没有订到酒店餐厅。一路上不知道查了多少次码，量了多少次体温，才在2号一早主婚车出发前赶到程朋宇老家。
他们办两次婚礼，方晓晓家办了一个简单的，这次是程朋宇家这边的，婚车车队开往酒店，从酒店把方晓晓接回来，然后在酒店餐厅吃席，大致流程是这样。
刚刚看到穿着西服拿着捧花的程朋宇时明显感觉出来他到底是不一样了。
“鹏哥，还以为你赶不到了。”
“你把花拿稳。”
“我紧张。”
“我知道。”
“我有点脚软。”
“你顺手顺脚了。”
果然还是熟悉的人，熟悉的配方，一点不带掺假的。
周文鹏最近总是频繁地做梦，睡眠不大好。梦境里都是一些凌乱的碎片，童年时期的游戏，学生时代的书本，刚工作的咖啡，有了一定成果的工牌，遇见的大多都是些模模糊糊的人影，拼不成完整的故事。明明看不清人影，心底却知道那是谁。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眼里心里都是她，不舍得移开，他发现了蒙尘的宝石，自己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兀自对靠近的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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