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黑魔王竟然被一本书攻击,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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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盖勒特尾随两个人走的时候,他们却突然不见了,显然是某种防御咒,他抽出魔杖,先利落的破掉了警报咒,再用一个改良后的咒语,一栋小房子便出现在他眼前。
盖勒特甚至都没有敲门,他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却忽然听见咻的一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
他太大意了,甚至都没来得及用魔杖去挡,便看见一本张着血盆大口的书扑上来,几乎都能够想象它扑在人身上又撕又咬的情景。
“我是巴希达.巴沙特——”盖勒特还没有说完,那本书就像是一瞬间失去生命,扑扇几下就掉在地上,和一本普通的书一样。
至少自己的脑子反应比身体快。
怎么?巴希达也人到中年了,难道她热衷的厨艺能帮她通过这些防御吗?
盖勒特一时半会不知道是要踩几脚还是弄明白这个防御措施的咒语原理,如果是前者,自己未免太输不起了;但如果是后者,自己未免又显得太窝囊。
幸好他听到了脚步声,用不着做选择题了。
“你好啊,盖勒特,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把你的名字也列入防御咒语的排除名单。”
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盖勒特突然想起了大海。
他以前一点都不喜欢大海,人们将它比作宽广的胸怀,事实上只是虚伪的谎言,大海不知道吞没了多少东西,总不至于吞噬了人的生命还说海纳百川吧?
“说真的,你难道就不能通过大海看到什么美好的东西吗?”文达问。
“没有。”他当时是这么回答的,但如果换作现在,他想说,大海使他联想到了这个人的眼睛。
“Hello?”阿不思忍住了在他眼前用手晃一晃的冲动,这种眼神他见过,一般出现在某些女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Hello。”盖勒特迅速从思绪中抽出来,露出了一个微笑,“没有关系,我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防御魔咒。”
阿不思一般不会和别人讲这方面的东西,因为人们往往认为他在炫耀,或者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说:“这东西我怎么会懂?”久而久之,他便学会了考虑别人情况来斟酌语言,但是联想起巴希达信心满满的话:“说真的,阿不思,我相信你们两个会谈得来的。”
“那很正常,因为这是我发明的。”阿不思突然觉得这么直接不太好,就改口说,“是我根据一个古老的咒语改良的。”
拙劣的谎言。盖勒特暗道。
“说真的,你用不着说谎。”盖勒特笑了,“我了解使一座屋子不受侵犯的防御咒语,我相信我没见过的是很少的,这就是你的发明,从头到尾。”
“我了解是一座屋子不受侵犯的防御咒语,我相信我没见过的是很少的。”——这似乎在向阿不思释放一个信息:你可以对这个人说实话,用不着戴上假面,故作谦逊。
和聪明人在一起总是非常舒服的,因为你从来不用考虑他们的自尊。
阿不思想不起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但他此刻觉得这非常对。
“你是怎么做到的?”盖勒特适时地问。阿不思便把过程都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大概除了动机),盖勒特一向自诩绝世天才,这时听来,他的学识似不在自己之下,虽然察觉到了他故意避开动机(单纯防麻瓜用不着这么高级的防御咒语),但是也善解人意地避而不谈,有这么好的听众,平时十分安静的阿不思如今竟说的滔滔不绝,连带着把霍格沃茨的许多趣事都全盘托出了。
按理来说,这个据说被退学的少年是不会喜欢学校的日常的,但是他竟然也时常赞美几句,足以逗的阿不思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自己在学校里已经习惯了赞美,对他来说“太棒了”和“早上好”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他总觉得这个人的赞美不一样,那是一种来自同类的肯定。
等两个人回过神来,盖勒特才说出来意:“巴希达希望我来给你送覆盆子面包。”
“哦,她太贴心了。”阿不思说,“总是记得我的喜好,所以也是我们一家在戈德里克山谷唯一的朋友。”
这么说,他很幸运。盖勒特暗道,不然的话,也许就会错过这个令人激动的宝贝。
是的,宝贝,自己离开德姆斯特朗没有什么遗憾的,那里已经没什么可学的东西了,而且他已经招收了一批信徒,然而,每一个(哪怕是文达)都不能算作真正得力。
“我想你一定没有读懂历史。”冷不丁那个小声音又出现在盖勒特的脑海里,他不以为意:“何以见得?”
“你根本就没有从历史中得到教训。”
“所以你准备怎么教训我?”
“教训不了。”
这个回答倒让盖勒特吃了一惊,还以为接下来是听上去很有道理的长篇大论呢。
“那个时候我们还太年轻,不知道那些讨人厌的说教是值得我们一生坚守的信条。这是我读过一本书里面的话,非常喜欢,富有智慧。”那一个小声音说,“左右我说了也没用。”
“那你为什么不故技重施?”盖勒特冷笑道,他的意思非常清楚,而且饱含怨气。
“强迫别人做他不乐意做的事乃是下策,下策使一次就够了。”
“这么说,你也做出了智慧的选择。”
“我不敢号称你的选择是真正智慧的,智慧并不等于聪明,也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照您来说,什么才是智慧呢?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结论?”
“你问的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命题,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哦,又来了,盖勒特其实一直怀疑这顶冠冕的小声音其实是拉文克劳本人,但是它总是对于自己的来历避而不谈,简直是滴水不漏。
“多谢夸奖。”
“……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像逛商店一样逛我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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