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源说着真的一屁股坐人身上。
“哎你!”凌力铮被他坐得倒抽了凉口气,毕竟130斤重呢!
陶乐源直接坐人腿上,离危险地带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凌力铮脑中频频发出危险讯号,心急火燎的叫着人,“你起来,我给你坐。”
“我不起,”说着,少爷脚一蹬,还荡起来了,“我觉得坐你身上挺好的。哈哈。”
哈哈个毛呀。凌力铮气得直咬牙。
两边绑着树的绳子咔咔响,这可怜的吊床,承受着三百斤的重量,岌岌可危。
“要断了,真的,快起来啊!”凌力铮都替那绳子着急。
“这不是没断……”说着,绳子“啪”的一声断了,吊床上的两人一起做自由落体运动。少爷“啊”的一声尖叫,赶紧抓住了随便什么能抓住的东西。
断的是脚的那头,凌力铮的身体一个劲地往下滑,他的手下意识抓住了网眼。屁股却不受控duang地落到了地面。少爷还坐他腿上。凌力铮的腿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生命之重,大腿骨都快断了。
两人吓得心砰砰乱跳,凌力铮忍不住想骂人,“都说了绳子会断,非不信!这下好了,断了。”
少爷惊魂未定,没想到绳子真的断了,他还呆呆的坐人身上不知道起来。
“起来啊!”凌力铮压抑着火气,叫着人。
“哦,”少爷这才忙不迭地用脚从地上站起来。他站起来的时候,屁股往凌力铮的腿上使劲,把凌力铮坐得生疼。凌力铮皱着眉看他,不知道怎么评论了。
少爷站起来后,凌力铮放松了手,跟着用脚站了起身。瞪了陶乐源一眼,陶乐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还在狡辩,“我怎么知道会断!”
“你怎么知道会断,”凌力铮呵呵了两声,“我不是告诉了你会断吗?你不长耳朵吗?”
“那我也没想到绳子会这么脆弱嘛。”
“咱们两个加起来,三百斤,”凌力铮冲人比了个OK的手势,“你知道三百斤什么概念吗?”
少爷当然不知道三百斤什么概念,他看着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吊床,问:“那现在怎么办?”
凌力铮去查看断的那处绳子,看能不能接起来。有一截绳子还绑在树上,有一截在吊床上。凌力铮把吊床捡起来,试着接起来。
凌力铮接绳子的时候,陶乐源站旁边看着他。他看着凌力铮的手灵巧地接着那断了的绳子。他的手背青筋暴起,手指骨节分明,留着不长的指甲。看着是一双有力量又兼具美感的手。
陶乐源从没认真地打量过这双手,他发现这双手真的很能干,很灵巧,比他的手好多了。陶乐源不由看了一眼自己白白嫩嫩的手,除了好看,也没什么用了。
凌力铮接了一会儿,感觉不行,得换根绳子了,这根绳子都老化了,接起来也还可能会断。他又把刚接好的绳子解开。
“怎么了?”陶乐源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不接了吗?”
“换根绳子吧,这根不要了。”
“不要了?”
“你来帮我解下来。”凌力铮说着,转身进屋去,“我去找根绳子。”
“哦。”陶乐源应着,上手去解那根绳子。
大腿粗的一棵龙眼树因为经常被绳子勒着,已经勒出了一圈圈白白的痕迹,看着像老人脖上深邃的颈纹。仔细看它的树皮,又像一行行的泪。
凌力铮把一根新绳子拿来的时候,陶乐源还没把树上的绳子解下来,他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树发呆,凌力铮出声问了一句:“干嘛呢?”
陶乐源被他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树,有些伤感地说道:“我觉得这棵树好可怜,它好像在哭……”
凌力铮不想理会少爷那颗泛滥的同情心,叫着他,“起开。”
“哦。”陶乐源走到了一旁。
凌力铮上手三两下就把绳子解开了,丢到一旁。把新绳子系上,不多会儿吊床又能坐了。陶乐源飞快地上前去坐着荡了起来,开心得像个小孩。
凌力铮回身看着他,揶揄道:“这回不觉得树可怜了?你听到树在哭了吗?”
“胡说,树怎么会哭呢。”少爷又逻辑自洽了,“你没听说草木无情吗?”
“哦,现在又草木无情了。”凌力铮已经懒得说他了。一时一个样。
“待会儿你上去和我们吃饭吗?”陶乐源坐在吊床上问着人。
“我去干嘛?”凌力铮捡起地上的绳子,顺便收拾了一下地面。
“和我们一起吃饭啊。”陶乐源理所当然地道。
“你们一家人吃饭,我去干嘛咯。”
“和我们一起吃饭啊。”陶乐源理所当然地道。
“……”
凌力铮直起身来看着他,陶乐源一脸认真地看过来,似乎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凌力铮磨了磨后槽牙,直白地道:“不去。”
“干嘛不去?”
“不想去。”
“噢,我知道了!”陶乐源忽然道。
“你又知道了?”凌力铮看着他,“说说看,你知道什么了。”
“你不喜欢小聪他哥,不想和他一起吃饭,对不对?”
“对。说对了。”凌力铮不想过多的解释。农村一般不是特别的邀请,不会去人家家里吃饭。如果办酒席或帮人干活被叫吃饭,这类情况是可以留下吃饭的。
凌力铮又没有帮陶乐源家干活,当然没有理由去人家家里吃饭。
“听说你们还打架了,为什么呀?”陶乐源还挺好奇他们的事,“你们为什么打架呀?”
“不为什么,”凌力铮道:“看他不顺眼,就打他一顿。”
“啊?”陶乐源看着他,评价道:“那你好野蛮哦。”
“你现在才知道我野蛮啊?”凌力铮挑了挑眉。
“那你会不会有一天看我不顺眼,打我一顿啊?”陶乐源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人。
不会。凌力铮在心里说,嘴上却不是这样说,“有时候气极了,真想打你一顿。”
“你打我,我也会打你的。”陶乐源不甘示弱地道,还故意做出凶狠的样子。
“是啊,我好怕怕呀。”凌力铮走过去,伸手捏住他肉嘟嘟的脸蛋,“你要怎么打我,嗯?”
“哎呀,痛,”陶乐源连忙抢着自己的脸,急急地道:“我没有要打你呀!”
“乐乐!”身后响起许美莉的声音,“你果然在这里!”
凌力铮适时放开了他的脸,陶乐源幽怨地白了人一眼。眼睛看过去,看到他妈走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他爸。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许美莉走了过来,扫了一眼那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陶乐源连忙站了起身,跟他妈介绍:“他叫凌力铮,是我在这里交到的好朋友。”
凌力铮冲许美莉点了点头。许美莉也冲他点了点头。
“哎呀,这里有个池塘,”陶富得走近来,看了看,“风景不错啊,风吹得也凉快,池塘里要是种点荷花就更好了。哎?池塘里有鱼吗?”
“有鱼。”回答他的是陶乐源。
“嗯,在池塘边钓鱼也不错。”陶富得看向池塘边种的一丛一丛的竹子,阴凉得很,钓鱼的绝佳之地。
池塘边上有鸭子在洗澡,呱呱地叫着。头顶的知了哇哇的是没一时停的。
城里人看乡下,是哪儿哪儿都好。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悠闲自在的神仙住所。
乡下人反倒是很羡慕城里人,一身光鲜亮丽,有豪宅住,有豪车开,气派得不得了。
“在这里建房子也不错,”陶富得基本上同意了许美莉的提议,“偶尔就来度度假,钓钓鱼。”
“爸,”陶乐源不得不提醒他,“这个池塘是有主的,里面的鱼是人家养的。”
“那怕啥,给钱不就行了。”陶富得一点不觉得是个事,“谁家的,是这个小伙子家的吗?”
“没事,叔,”凌力铮向他道:“你想钓就钓吧,鱼都不值钱的。”
“嗯,小伙子人不错,”陶富得看他还挺满意,“以后毕业了来找叔,叔给你安排个好工作。”
“谢谢叔。”凌力铮礼貌地道谢,心里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陶富得又围着池塘四处转了转,许美莉也跟着四处看。夫妻俩看啥都新鲜,看啥都好玩。就跟刚来这里的陶乐源似的。
凌力铮看着那对夫妻,终于明白为啥陶乐源是这个性格了,他笑了下,对陶乐源道:“我觉得你爸妈和你好像。”
“是我和我爸妈好像吧,你说反了。”陶乐源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想起来什么,又道:“可我也不是他们亲生的呀。”
“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凌力铮安慰他,“你就当是他们收养的,反正也不是你的错。”
“算了,不说这个了,”陶乐源看着人问:“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为什么一定要我和你们一起吃饭呢?”
“因为我在你家吃了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有叫你去我家吃过呀。”
“嗯,”凌力铮应着,“那等你会自己煮了,再请我去吧。”
“啊?那等得到猴年马月呀,”陶乐源想象了一下自己煮饭做菜的样子,真的不会把厨房点了吗?
他们是烧柴火的,真的很有可能把厨房点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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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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