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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黑暗中被人精准地咬了一口,陶乐源的心猛的一跳。

嘴唇上异样的感觉,像一朵炸裂的花,在唇上啪嗒,啪嗒开放。

脑袋轰轰作响,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头顶风扇的运转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陶乐源呆住在那儿,一片漆黑中睁眼看着对方,感受着对方。他们近在咫尺,面对面,呼吸交缠。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陶乐源抿了抿唇,觉得心痒难耐。老实了一阵,很快又不老实起来。他凑过去,咬了一口对方的嘴唇,结果咬到了他的鼻子。咬得人哼哼了一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陶乐源像做坏事的小孩,心虚又害怕,但也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他等着对方抓住他,给他施以严惩。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提着一颗心期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结果等了半天,只等到凌力铮睡熟后均匀的呼吸声。

陶乐源满心幽怨,又凑过去,这次他捕捉到了他的唇,在那上面啄了一口。一触即分,凌力铮感受到了,哼唧了声。他无意识地伸手搂了陶乐源的背,想将他搂进怀里。

陶乐源靠得更近了些,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又凑上去啄了一下他的鼻子。

凌力铮又哼唧了一声,但除了哼唧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陶乐源并不想听他哼哼,于是使坏地拿手捏了他的鼻子不让他喘气。凌力铮啧了一声,伸手拿开他的手,嘴里困倦至极地呢喃了一声:“别闹……”

凌力铮抓住了人的手,让那只手不至于使坏了。陶乐源又凑上去啄他的嘴唇。嘴唇上时不时痒痒的感觉,让凌力铮不堪其扰。他已经累得要昏死过去了,脑子也转不动,不能体察眼前人想要索吻的需求。

在陶乐源三番几次的侵扰之后,凌力铮烦躁得不行,一把伸手把他搂抱了过来,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人的脸按在怀里,不让他再动。

“哎呀,”陶乐源忍不住想抬起头来,轻声抱怨,“我喘不了气了……”

凌力铮放松了些力道,扣住他后脑勺的手变成紧紧搂住他的腰,嘴上睡意甚浓地道:“别吵了,快睡……”

陶乐源的腿下边被没收好的军棋棋子硌得难受,他一边用脚将那些棋子踢到一旁,一边伸手搂住了人的脖子,将头枕在他的肩头,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

两人亲密无间交颈而眠,夜晚的车轮驶向更深处。

天微微亮的时候,屋里有一些细微的动静。

凌力铮清醒了一下,皱着眉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蚊帐外面,隐约看到他爸不知道进来拿什么东西。

他们经常会进来拿什么东西,凌力铮已经习惯了,就没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的怀里空空如也,陶乐源又离开了他的怀抱,滚到床里侧去了。他缩在床护栏板上,离凌力铮很远,就算凌力铮伸长手臂也够不到他。

凌力铮昨晚睡得太晚,这会儿还睡不够,闭上眼很快又睡着了。

耳朵边还是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直吵了很久。不知道他爸一直在拿什么,怎么拿半天还拿不出去。一直在吵。

凌力铮内心无奈至极,只好枕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睡。

再次醒来,感觉很安静。静得不得了。好像没人了一样。

凌力铮睁开了眼,看着头顶的风扇转了好一会儿。转头看向床里侧,陶乐源还在睡。

凌力铮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身,掀开蚊帐下床。

在看清了眼前的画面后,忽的怔住。

放在他屋子中央的十来包木薯巴玉米粒稻谷忽然一夜之间消失了。

眼前空空如也。

回想起早上悉悉索索的声音,难不成就是他爸搬出去的?

除了他爸也没谁了。

凌力铮又打了个哈欠,看着那空空荡荡的地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认为他爸忽然开窍了,觉得应该给他这个大儿子腾出私人空间了。

一定是某种原因促使他这么做。

想到自己想搬走这些东西的原因,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脑中又闪过黑色塑料袋里那一沓毛爷爷……

果然,金钱的力量是巨大的。

劳动人民的动手能力是无限的。

只要钱给得足,山都能给你移走。

曾经想移而移不走的一座大山,现在终于被移走了。

凌力铮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起身走出外面来,在堂屋门口伸了个懒腰。

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大门紧闭,天井里一片雪亮,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迈开腿下了堂屋,径直走进厨房。走到桌边掀开桌罩一看,桌上的菜一目了然。青瓜炒鸡蛋一盘,炒番薯苗一盘,炒南瓜花一盘,看着黄黄绿绿,颜色挺好看,但都是素菜。

凌力铮想着应该去江里摸点野货了,天天吃素,嘴巴都吃淡了。

凌力铮把桌罩盖了回去,先去刷牙洗脸。

“要不要叫他起来呢?”

凌力铮一边蹲在水沟边刷牙一边想,脑中闪过昨晚模模糊糊的几个画面。

昨晚睡下之后,陶乐源还闹了一阵,他好像主动凑上来亲他了。

想到这个,刷牙的手忽的顿住,然后呢?自己是什么反应呢?

当然是,一直烦他,一直烦他。

恨不得将他掐死,让他不要再吵了。

如果当时,他能稍微清醒一点,是不是又能和少爷亲密无间了?

凌力铮越想越觉得后悔,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让他重新做选择。

当然时间是不能倒流了,凌力铮只能在心里后悔。

吃完了早餐,陶乐源还没起来。

凌力铮把昨天没晒干的笋干放到屋瓦上去晒,又把渔网拿出来,戴上一顶草帽出门去了。

等陶乐源起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他看到锁上的大门,心中有些不安。一般凌力铮在的话,大门是不会上锁的。

凌力铮去哪儿了?

陶乐源眼睛看了一会儿大门口,又看向被太阳晒得刺眼的院子,周围很安静,什么声息都没有。陶乐源禁不住心突突直跳。转头看到了厨房屋瓦上的几个簸箕,想象了一下凌力铮把它们放上去的画面。想了一会儿,转身回屋去拿手机,给凌力铮打电话。

电话打了几个,没人接。于是给他发信息。

乐乐:你去哪儿了?

等了好一会儿,信息也没人回。

陶乐源不安的感觉更甚,他怎么能不跟他说一声就出去了呢?去哪里了也不告诉他!

陶乐源生起了闷气,肚子忽然咕噜一声响,陶乐源摸着肚皮叹了口气。只得先去刷牙洗脸,吃早餐。

他觉得家里空空荡荡的太沉闷了,于是先去把大门打开。

往门外望了望,吊床那里没有人,池塘里也没有人。

东边的路上没有人,哪里都没有人。

陶乐源忽然害怕起这种没人的情形,他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包围着的,现在这种没人的感觉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样。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该多么的可怕啊!

陶乐源走出门来,走到了东边的屋角,往上面望了望,陶家的大门也紧闭着。

大家都不知去哪里了,该不会是被丧尸吃了吧?

陶乐源脑中闪过大家被丧尸吃掉的画面,想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觉得外面好不安全,要赶紧回屋去。

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那个头发白了的二叔公慢悠悠地从西边走了过来,妈呀!

陶乐源觉得他比丧尸更恐怖,脑中尖叫着一路飞奔回屋把大门砰的关上,关上还不算,要把门彻底锁上!

即使锁上了门,也不能放下心来,他总觉得那个人能长翅膀飞进来。或者来敲门,到时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陶乐源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原地转圈圈,又凑到门边去听外面的动静,又扒着门缝去看外面的情形。他看到那个二叔公站在门外了,身子一转,像个僵尸一样,向门这边慢悠悠走过来了!陶乐源的心扑通扑通跳,他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吓得不敢再看,连忙转身跑回厨房去。

回到了厨房门口,还是惴惴不安。站在那里侧耳倾听了一下,大门动了,好像有人在推门,想到有个僵尸在推门,拼命想要进来,陶乐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奔回了厨房,连厨房的门也关上了。

正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呜”的一声手机响了,陶乐源被吓了一个激灵。他不想让手机响,怕惊动了外面的东西。惊慌失措地掏出手机,差点没拿稳把手机掉在地上,又被手机震得心脏狂跳。他划了好几次,才划通了电话。

“喂?”陶乐源接通了电话,紧张地用气声道。

“打电话给我干嘛?”凌力铮在那头声音爽朗地道,跟陶乐源这里判若两人。陶乐源甚至还听到了那头很大的风声。

“你去哪儿了!”陶乐源又用气声问了一句。

“你,”凌力铮听他声音怪怪的,不由问:“你干嘛呢?”

“你快点回来呀!”陶乐源对电话那头叫着,他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耳朵又听到外边莎莎的脚步声,好像是冲他来的,“你快回来,快点!”陶乐源又催促了一声。

“怎么了?”凌力铮见他这样,很快重视起来了,连忙拔足狂奔,“我现在回去,你等我!”

“嗯,”陶乐源应着,眼睛看着那土胚砖的墙壁,他的眼睛仿佛开了透视,能看到墙外那个僵尸一人的老人正扒着墙壁,想要穿墙而过,过来袭击他。

陶乐源大气不敢出,眼睛愣愣地看着,好半天不出声。

“我快回来了,”凌力铮在电话里安慰着他,“你别害怕。”

“嗯。”陶乐源又小声应了一声。他听到了凌力铮一路奔跑的声音,他喘气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急促,还分心出来安慰他。

感觉凌力铮就在身旁,陶乐源安心了一些。

没过多久,大门剧烈抖动起来,电话里也响起了大门的声音,电话里道:“我回来了,快开门。”

“哦!”陶乐源听了,连忙打开厨房的门,飞奔出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凌力铮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外。看到他的一瞬,陶乐源忽然嘴一撇,有点想哭。他又警惕地看了看门外,不见人了。他连忙把凌力铮拉了进来,又把门关上。

凌力铮看着他的动作,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

“刚刚有人来!”陶乐源望着人,感觉很委屈,一个没忍住,冲上去抱住了人,“我好害怕……”

“没事了,”凌力铮抱着他安慰,“我在这儿呢。”

“你去哪儿了?”陶乐源说着,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为什么出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陶乐源一边哭一边说,“我都要吓死了!”

凌力铮被他抱得紧紧的,真是无奈极了,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他刚刚一路飞奔回来,热得一身汗,他也不嫌弃。

“谁来了?”凌力铮搂着他,摸了摸他的头,“有那么可怕吗?”

“那个,二叔公……”陶乐源哭唧唧地道。

“他?”凌力铮听了不由笑了出来,“你怕他干嘛啊?他又不吃人。”

“你干嘛笑!”陶乐源一听到他笑,就忍不住怒气冲冲地推开了人,感觉他好讨厌啊,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知道干嘛去了,也不说一声。

“好了,好了,”凌力铮见他哭得梨花带雨的,只得安慰着人,“我不笑了,好不好?”

“哼,”陶乐源气呼呼地撇开了脸去,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脸颊悄然滑落。凌力铮见了,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想吻住那颗泪的冲动。他走上前了一步,将人揽了过来,帮他擦着眼泪,“好了,别哭了。”

陶乐源鼻子抽抽嗒嗒,哭得一张脸艳若桃花,嘴唇红润有光泽,一张一翕仿佛在无声地勾|引。凌力铮见了,不由屏住了呼吸。望着那微张着的唇瓣良久,忍不住低下头去,一下堵住了他的嘴唇。张开了嘴,将他的唇瓣全都吃进了嘴里。

陶乐源眼睛睁着,清澈如水的两只眼珠子一眨不眨。凌力铮一手搂住了他的腰,一手让他的手搂着自己的脖子,将人抱得紧紧的,嘴上激烈地啃咬着。

陶乐源脑袋轰轰作响,全然忘了害怕,忘了哭泣,忘了生气,全身心只专注于唇上。凌力铮的嘴唇一下将他引爆了,他不由搂着人的脖子,回应了一下。他的回应让凌力铮呼吸更加急|促。凌力铮一边亲着人,一边将人抱起,一路回房去。

将人放在了床上,倾身上去,又狠狠堵住了他的嘴,恨不得立刻把人办了。

陶乐源的鼻子不通气,嘴唇也堵了半天,忍不住用鼻子喘气的时候,吹出了一个鼻涕泡。

“啊,”陶乐源如梦初醒,感觉丢脸极了,忙推开了人。

“怎么了?”凌力铮看着他笑,又低下头还想要亲。

“呀~~”陶乐源的鼻涕流出来了,无论如何再进行不下去了,他抗拒地推着人,“你起来呀。”

凌力铮笑了下,从人身上起来,看着他。

陶乐源慌忙起身去找纸巾擦鼻涕,凌力铮站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陶乐源被他看得脸红起来。觉得好丢脸,把自己不好的一面被他看到了。

“都怪你,”陶乐源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堵了他的嘴半天,让他喘不了气。

“好,怪我,”凌力铮也不跟他争辩。

陶乐源一边擦着鼻涕,一边眼睛看着人。因为凌力铮站着,陶乐源的视线就看到凌力铮的肚子,以及下面。

待看到某处鼓鼓的,陶乐源脸腾的一下红了,比胭脂还红。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忙撇开了视线。凌力铮跟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忽然收敛了笑容,他侧过身去,抓了抓头发,对人道:“我去洗个澡,刚刚出了一身汗。”

说着也不等人应,就出去了。

陶乐源的脸上热气蒸腾,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刚刚的一幕还在脑海里。他觉得好奇怪,好奇怪呀。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呢?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定义这件事,但是他并不讨厌凌力铮咬他的嘴唇。他觉得被他咬得很舒|服。他心里很喜欢,还想要摩多摩多。凌力铮急不可耐重重地咬他的样子,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他怎么这样啊?

陶乐源抿着唇,想笑,又觉得很傻。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人的口水,会让人变傻。陶乐源坐在床边一个劲地傻笑。

咕噜——

肚子的动静叫醒了他,陶乐源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吃早餐呢!

起身出去,听到洗澡房的声音,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这才往厨房去。

少爷自己盛了一碗粥,坐到餐桌旁吃了起来,一边往嘴里送着粥一边眼神涣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傻乐。一碗粥吃半天,吃不到肚里去。

凌力铮洗完澡回来,看着他。

陶乐源听到了脚步声靠近,回头看了他一眼。凌力铮一身清爽,一股薄荷香气在鼻间飘荡。

两人一时间都没什么话。

陶乐源看到了他,心还扑通扑通跳。凌力铮看了他一眼,自己也盛了碗粥,和他隔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去抓鱼了,”凌力铮解释了一句,“我见你还在睡,就没叫你。”

“哦,”陶乐源应着,眼睛有点不太敢看人。他现在不是生气了,而是觉得尴尬了。他哭的好丢脸啊,一想起是因为那个二叔公哭的,更丢脸了。凌力铮心里一定把他笑死了。

凌力铮在身旁了,陶乐源这会儿又觉得没那么可怕了。都是自己吓自己。

“你以后,去哪了要告诉我……”陶乐源小声说道,虽然但是,他不想再经历第二遍这种事了。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我害怕。”

“好。”

凌力铮也有点后悔,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让他受到了惊吓。

两人默默地吃着粥,吃了一会儿,凌力铮问:“那个二叔公又来了?”

“嗯。”

“他来干嘛?”

“不知道。”陶乐源轻轻摇了摇头。

“他进屋了?”凌力铮看向他。

“没有。”陶乐源道:“我远远看到他来,就跑回来锁门了。”

“那你怕什么啊?”凌力铮好笑地看着人。

“他过来推门了呀,”陶乐源无法形容当时的那种恐惧。凌力铮不是他,是无法理解那种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忽然看到一个僵尸冲他而来的那种恐惧的。

“我觉得他好像一个会动的僵尸呀。”

“你昨天不还说他是老神仙吗?”

“……”陶乐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看了凌力铮一眼,凌力铮是一路跑回来的,好像渔网没有拿回来。

“啊,你的渔网呢?”陶乐源脑中回想上次抓鱼那里,“还在那里吗?”

“对啊,”凌力铮笑了下,“你叫得那么急,我吓得都顾不上了。赶紧跑回来。”

“渔网会被别人偷走吗?”陶乐源担忧地问。

“渔网还在水里,没收。”

“等会儿去收吗?”

“是啊,你要一起去吗?”

“嗯。”陶乐源说道:“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

“那快吃吧,等会儿一起去。”

两人吃完了,凌力铮去找出了一顶新草帽戴在陶乐源的头上。陶乐源一双澄澈见底的眼睛闪闪发亮,皮肤又白又嫩,凌力铮看得好想再他咬几口。

“你是不是又想咬我呀?”陶乐源白净的小脸上扬起了调皮的笑容。

“如果我说是呢?”凌力铮望着人笑。

陶乐源抓着草帽边缘冲着他笑,脸扬了起来,“那你放马过来呀。”

凌力铮嘴角噙着笑,忽然朝他低下头去,在将要碰到他的嘴唇的时候,耳朵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凌力铮猛的停住了,一下直起身来,转头看着大门口方向。

陶乐源看着他低下头来,又停住了,心痒痒的,抓了他的手问:“怎么了?”

两人站在堂屋门口,凌力铮看到大门在动,对他道:“估计我弟回来了。”说着转头看向人,手拍了一下他的帽沿,“大白天的别招我,等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我才不怕呢。”陶乐源仰着脸说了一句。

正说着,凌力锋开门进来了。

一开门进来,看到站在堂屋门口看着他的两人,不由吓了一跳。他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两人,不知道他们干嘛大白天的关着门,还站在那里神经兮兮地看着他。

凌力锋对他哥的畏惧并不比陶小聪少,虽然他哥也不打他,但是那气势看着就吓死人啊。凌力锋一看到他哥板起脸来就禁不住头皮发麻。一被他吼一声,灵魂都跟着战栗了。

凌力锋在那两人的灼灼目光之下,硬着头皮,从大门口走进来,数着步子向厨房走去。

“走吧。”凌力铮回头对陶乐源道。

“哦。”陶乐源应着,跟着出门去。

凌力铮带着人往西走了一段,又看到了那棵大龙眼树。这次就没有第一次见那么大惊小怪了。

沿着上次那条路线,一路走下去。

又看到两棵好大的荔枝树,东一棵,西一棵。东边这棵荔枝树就在正正中中的路上。树根露了好多在外面,看着跟旋转木马似的。

陶乐源眼睛看着那些或大或小的树根,有一颗大大的树根像一匹小马似的正往外奔,陶乐源忍不住指着那截树根,对凌力铮道:“那里有只小马。”

“哪里有只小马?”凌力铮跟随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那截成形的树根,拿下了他的手,“别乱指。”

“不能指吗?”陶乐源听了,看向人的脸。想起了上次他指了一条蛇,也被凌力铮说了,“蛇不能指,树根也不能指吗?”

“那树成精了,”凌力铮逗着他,“你指它,小心它晚上来找你。”

“啊?”陶乐源听了,感觉很不可思议,又回头看了一眼,“树也会成精吗?”他越看,越觉得那匹小马正要挣脱荔枝树的束缚,朝他奔来。陶乐源看得不由抓了凌力铮的手臂,有些害怕起来。

“听老人说,活了很久的树会成精。”凌力铮边走边道:“以前,有个小男孩在树边尿尿,然后就被树精喜欢上了。”

“喜欢上了会怎么样?”陶乐源好奇地看向凌力铮。

“被树精喜欢上了,”凌力铮看着他,笑了下,“那个树精就缠着他啊,想做他老婆啊。”

“那树精后来做他老婆了吗?”

“没有。树精把那个男的害死了。”

“啊?”陶乐源没想到是这么个故事,他有点怀疑故事的真实性,“是不是你编的故事呀?”

“别人说的。”凌力铮看着前方道。

两人走了一段,又看到了那座阴森森的祠堂,不过陶乐源这次倒没怎么害怕。他的心思在凌力铮说的那个故事上,他问:“树精怎么害死他的?”

“就让他生病呗,病着病着就病死了。”

“那怎么知道是树精害的呀,万一他就是真的生病呢?”

凌力铮看了他一眼,陶乐源也看向他,凌力铮忽然笑了下。陶乐源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笑什么。

“你笑什么呀?”

“我笑你怎么那么爱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不是吗?”陶乐源觉得自己没有错呀,“怎么知道是树精害的?”

路越走越幽深,这条小路不下雨也是湿湿的。头顶是遮天蔽日的大树,地面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假篓叶。假篓叶深处,有几朵紫色白色的花看着好漂亮,好特别。

“那是什么花呀?”陶乐源拉了拉凌力铮的手臂,问。

“那是,”凌力铮跟随他的视线看过去,“姜花。”

“好好看。”陶乐源问:“可以摘回去吗?”

“那里面有蛇,”凌力铮看着他道:“你要摘吗?”

“…啊?那不要了。”陶乐源一听有蛇,就敬而远之了。

“哈哈。”凌力铮原本是真觉得那里有蛇,一见陶乐源害怕才想起来他怕蛇。

陶乐源一听他笑,又觉得他是骗他的,“你骗我,没有蛇。”

“我骗你干嘛?”凌力铮挑了挑眉。

“你刚刚笑了。”陶乐源哼了一声。

“我笑就是骗你了吗?”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笑?”

“我笑你怕蛇啊。”

“我怕蛇有什么好笑的?”

“我觉得好笑不行吗?”

“不行,”陶乐源不高兴地道:“你就是笑我。”

两人走出了幽深的小路,就是别有洞天的一大片田野,田野里种着很多瓜果蔬菜。两人一路往下走,边走边说笑。

头顶的太阳火辣辣地烘烤着大地。

天空有一些浮云,远处的天际有厚厚的白云。

“哎呀,”陶乐源被跳到脚边的一只小青蛙吓了一跳,那只青蛙好似要跳上他的脚背似的。他吓得蹦蹦跳跳起来。

凌力铮见了,问:“你跳舞呢?”

“讨厌啦,那只青蛙,啊!”

青蛙被他搅乱了路线,也一个劲乱蹦,最后蹦上了陶乐源的脚。

“啊啊啊啊啊!”

陶乐源不由尖叫起来,一边尖叫一边踢着脚,想把它甩下去,好不容易甩下去了,惊魂未定,被看不过去的凌力铮整个的抱了起来。

陶乐源一被他抱住,不由八爪鱼似的手脚往他身上盘。盘着盘着鞋又掉了。

“哎哎!”陶乐源看着渐渐远去的鞋,不由叫了起来。

“叫什么啊,”凌力铮又好笑,又好气:“我都抱着你了,你还怕鸡毛啊?”

“鞋!”陶乐源拼命地拍着人的肩膀叫着,“鞋掉了!”

凌力铮听了,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见陶乐源的那只鞋孤零零地掉在了后面。

叹了口气,重新将人抱了回去,把他放了下来,让他自己穿鞋。

陶乐源把鞋穿上了,又眼巴巴地看着人,好像在等人抱他。

凌力铮看了一眼四周,看到有人在地里干活。又转回头见人眼巴巴地望着他,不由一拍他的帽沿,“看什么,走啊。”

“你不抱我了吗?”陶乐源天真地眨巴着眼睛。

“你自己没长腿吗?”凌力铮看着他。

“可是我害怕呀,”陶乐源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在这里等着吧。”凌力铮说着往下走去。陶乐源一见他走了,连忙跟上,“哎,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嘛!”

陶乐源跟着凌力铮,眼睛看着田埂。田埂上时不时出现一些虫子青蛙蚂蚱。田埂边的水沟时不时地出现一些虫子,蚯蚓,四脚蛇什么的。陶乐源现在尤其怕蛇或者像蛇类的生物。它们那种滑溜溜的身子,让他一见到就头皮发麻。

田埂只能走一个人过,陶乐源不能跟凌力铮并肩走了。他只能紧紧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健壮的身躯,好想跳到他身上去。不过看到凌力铮没有戴草帽,又想让他尽快走到阴凉的地方去。

走到上次那棵小树那里,陶乐源还记得被蚂蝗咬的事,有点害怕地对凌力铮道:“这里有蚂蝗,怎么办呀?”

“蚂蝗不是已经拔了丢掉了吗?”凌力铮捡起了先前他扔在地上的草帽。

“它会不会还爬回来啊?”陶乐源眼睛紧盯着脚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蚂蝗爬上了脚。

“不会爬回来的。”凌力铮对他道:“你要是害怕就走过来一点,”凌力铮示意他走到那片巨龙竹旁边,“这里比较干,就是晒。”

那棵小树下是可能有蚂蝗的,但是比较阴凉。干燥的地方没有蚂蝗,但是很晒。

陶乐源在心里衡量着是去暴晒好,还是站在阴凉的地方。他抬头一看到凌力铮那张黝黑发亮的脸,愣了愣,问了一句:“我站在那里会晒黑吗?”

“我怎么知道你,”凌力铮看了他一眼,“你这么白,晒黑一点怎么了?”

“晒黑就不帅了呀!”

“要那么帅干嘛?”

“不帅没有女孩子喜欢。”

“……”

凌力铮认真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神情分辨他是不是故意说这话气他的。

陶乐源一脸天真明媚,又怎么会懂得那些弯弯绕绕呢?他诚实得不得了,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偏偏实话最伤人。

凌力铮磨了磨牙牙,看了他一眼,又撇开了头去,不说话了。

陶乐源看他好像生气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生气,他走近了一些,问:“你怎么了?”

凌力铮眼睛看着江面,想到该收网了,对人道:“我要下去收网,你在这里等着。”

“哦。”陶乐源应着。

凌力铮把衣服脱了,丢给他拿着。陶乐源一边帮他拿着,一边看着他的身体。眼睛一眨不眨的。

“啧,”凌力铮见了,又不由伸手过来一拍他的草帽,“这么色迷迷的看着我干嘛?想要啊?”说着他故意赤|身|裸|体地朝他走近了一步。

“啊!”陶乐源被吓得连忙后退,抱着凌力铮的衣服挡在了身前抵挡,像良家妇女遇见了臭流氓调|戏似的。你不要过来啊啊啊!他在心里疯狂尖叫。

凌力铮看着他笑,“你不是喜欢看吗?我走近一点让你看。”

“我哪有喜欢看!”陶乐源死鸭子嘴硬地争辩:“我一点不喜欢看!”

“我全身上下都让你看光了。”凌力铮啧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人,“你的我还没看过呢。”

“我的,不是跟你的一样吗?”陶乐源脸红心跳,他的眼角余光还是能看到人赤着身体站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就是觉得很害怕。

“我们哪里一样?”凌力铮凑近了些,坏坏地对人笑:“我那么黑,你那么白,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哪里都很白。”

“……”陶乐源把“哪里”听成了“那里”,并且重新组装了句子:“我想看看你那里是不是很白……”一听到这话,他的脑袋轰的一下着了,全身被烧得烫了起来。脸一路红到脖子根。加上太阳晒,简直汗流浃背。

凌力铮逗了他一会儿,又自己乐了一会儿,转身下水去了。

眼角余光瞥见他走了,陶乐源暗松了口气,又转过头来放肆地看着人。

凌力铮伟岸的身躯在水里行走,陶乐源从上到下地看着他。凌力铮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陶乐源见了,慌的转过了头去。但是迟了,被凌力铮看见了。

“哈,又看我了,是不是又看我了?”凌力铮手指了指他。

一个岸上,一个水里,隔着一段距离,陶乐源胆子大了起来,反正他不能马上上来。

“你生来不就是让人看的吗?”陶乐源理所当然地冲人道:“你不想让人看你回家藏起来呀。”

“陶乐源,你记住你说的话哈,”凌力铮一边往里走,一边冲他道:“等下我要把你看光光,看你还说不说你生来就是让人看的。”

哎呀,陶乐源没想到这句话放在自己身上同样适用。要是凌力铮待会儿非要来把他看光光怎么办呀。

陶乐源为自己待会儿的命运担忧起来。

凌力铮在江里收网,他先把大网收了,这次大网收获不多。只有三条罗非鱼。一条大两条小。

凌力铮先把大网拿上来放进了蛇皮袋,又去把小网收了起来。小网的收获不错,网了好些,还有两只螃蟹,几只虾。

陶乐源看到他收完两张网上来了,心头扑通扑通地跳着,生怕他忽然冲过来剥他的衣服要看他的身体。

凌力铮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不由问了一句:“干嘛,还没看够啊?”

“我才没有看你呢,”陶乐源撇开了脸,嗫嚅道:“我看的是鱼。”

凌力铮朝他走了过来,陶乐源眼角余光瞥到,吓得后退了一步,大声叫了起来,“你干嘛!”

凌力铮被他叫得头皮都炸了,无语地看着人,“衣服给我啊,你干嘛?”

“哦,”陶乐源心扑通扑通地看着怀里的衣服,也不敢等他走过来,直接扔给他。结果准头没瞄好,扔到了湿漉漉的地上。

“哎!”凌力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掉在了地上,他想要捞,距离远了点没捞到。

“你是不是故意的?”凌力铮无语地看着他。

“我,”陶乐源看到衣服掉到了地上,也有点心虚,想上前捡,又捡凌力铮去捡了。他只好又退了回去。

凌力铮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看着他那副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他笑了下,“你是不是怕我脱你衣服看你啊?”

“!”陶乐源一见,不由更加紧张地盯紧了人。

“放心吧,”凌力铮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女的,有什么好看的。我有的,你也有,我看自己的就够了。”

“……”陶乐源听他这样说,稍稍放心了些。

“你还在那里站啊,那里有蚂蝗,”凌力铮说着看向他的脚,“爬上你的脚了。啊。”

“啊!在哪里?”陶乐源闻言,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脚,他左右转圈的看,没看到,又害怕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吓得原地转圈圈。

“骗你的。”凌力铮轻飘飘地说道。

“你!”陶乐源一听,直起身来看着他,有点恼火了,“你干嘛骗我?”

凌力铮看着他笑,陶乐源看到他笑,更加恼火了,凌力铮捉弄他的事也不少。一股脑的想起来,陶乐源就忍不住气冲冲地走过去,伸手推了他一把,“叫你吓我!”

凌力铮早有准备,抓住了他的手,将人拉了过来,低头快速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在他唇边轻笑道:“不骗你你不过来啊。”

陶乐源被他咬了一口,忍不住甜蜜蜜的想笑。刚要笑出来,又想起他还生着气呢,于是脸上就成了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凌力铮放开了人,挑了挑眉。

“叫你吓我!”陶乐源又打了他一巴掌。

“哎哟,好痛。”凌力铮做出一副被他打痛的样子,又假惺惺地抱拳,用太监般的细弱嗓音说道:“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噗,”陶乐源一看到他那副样子就忍不住被逗乐了,哈哈笑了出来。

凌力铮一见他笑了,终于雨过天晴了。

“走吧,”凌力铮拉了人,“回去煮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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