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婪是最知道纪延庭身体情况的人,自然是知道纪延庭和许镜之间肯定什么都没有。沈昀闻言却好奇起了纪延庭的身体状况。
“延庭,你……这个情况还能站起来吗?”
绝没有别的意思,沈昀是单纯的关心纪延庭的腿,但顾婪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事人坐在一旁脸色沉了两个度,顾婪大笑着上前拍拍沈昀的肩膀,眼底满是戏谑,笑的眼角泪花都涌出来了。
“昀哥,你真会说话,怪不得你家林朗就喜欢你这老牛呢。”
顾婪是他们之中年龄最小的,纪延庭和沈昀几乎都会让着他,所以面对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调侃,沈昀懒得搭理他。
“你不是在调理延庭的身体吗?他怎么样你应该最清楚啊。”
顾婪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纪延庭。
“他已经不让我插手了,估计是信不过我的医术。”
沈昀疑惑的看向纪延庭,顾婪的话显然是调侃,他身边顾婪的医术算是不错了,现在纪延庭不让他插手,估计是有了别的计划。
“你有什么打算?”
纪延庭拿起桌上的酒杯,鲜红的液体碰到唇瓣,只轻轻抿一口,又放了下来。
“没什么打算,只是想恢复速度快一点。”
沈昀拧眉看向顾婪问。
“有没有什么风险?”
顾婪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冷冷哼一声。
“之前他的这身体找遍了专家都没用,要不是许镜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现在还能坐轮椅?现在有了恢复的迹象,就开始不要命了。
Peter说过,那项研究根本就没有完善,有什么风险谁都说不定,他还往上凑。”
沈昀对纪延庭的做法极其不理解,已经有了恢复的可能性,为什么还要折腾。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出了什么事有顾婪也有我,延庭你做事太冒进了。”
明白沈昀的担忧,他本身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做事的方式也偏向温和,纪延庭的做法他不理解。
“不会有风险。”
纪延庭沉稳的嗓音让沈昀一愣,也有些无奈,和林朗平静的日子过惯了,早就忘了家族的斗争最为致命。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难知道,纪二叔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也毫无消息,背后酝酿着什么阴谋谁能清楚呢?
许镜和林朗在大厅吃着蛋糕闲聊,林朗吃了没几口就不吃了,甜食他一直都不喜欢,但身边的许镜倒是一口一口的吃的跟干净。
小心翼翼的深怕浪费每一口。
林朗炙热的目光让许镜觉得如芒刺背,好不容易吃完,一抬头,林朗正看着自己笑。
“胃口不错,还要吗?”
许镜摇头,肚子有点撑了,本来刚刚的饭他就已经吃饱了,但是林朗又要了蛋糕,他不想浪费。
“那我们回去吧,他们应该等好久了。”
跟着林朗往楼上去,许镜隐隐觉得胃有些不舒服,但还好能忍住。林朗按了电梯,见他有些局促,应该是不适应和陌生人相处。
“许镜,你多大了?”林朗主动挑起话题。
“十九。”
林朗瞪大眼睛。
“十九?纪……”
许镜十九,纪延庭二十九,也就是说两人相差十岁,自己一直说沈昀老牛吃嫩草,他们才差六岁,这纪延庭直接是禽兽。
不知道林朗心里的惊涛骇浪,许镜只觉得自己的胃好像更难受了。
回到楼上,许镜脸上没了一丝轻松,自从他进门,纪延庭的眼神就粘到了他身上,许镜走近,纪延庭毫不犹豫的抬手揽着他的腰,把人纳入自己的亲密范围内。
抓住许镜的手,感受到他手心里的一丝潮湿,纪延庭抬眸看了眼许镜的脸。
“怎么出这么多汗?”
纪延庭拿出湿巾,帮他擦手,抬眼扫视一圈。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话音一落,纪延庭也不管其他人有什么反应,拉着许镜就走。
上了车,许镜窝在座位上,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注意力全在自己肚子上,闭着眼睛想着休息一下看能不能缓解。
显然一直注意着他的纪延庭也发现了不对劲,拧着眉凑近许镜,看着他额头上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语气里不由得染上了担忧。
“怎么了?不舒服?”
纪延庭抬手托住他的脸,许镜浑身已经没了力气,柔软的脸肉被纪延庭托在手里,挤压变形。
许镜都不敢张嘴回应,因为他想吐,强烈的反胃感,夹杂着剧烈的疼痛,让他感觉喘气都有点困难。
被纪延庭拉着靠在他怀里,车辆在行驶,难免会产生晃动,许镜嘴里疯狂的分泌口水,他每吞咽一次,反胃的感觉就清晰一次。
终于他忍不住在纪延庭怀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了纪延庭一身,司机抽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有些担心本身有洁癖的纪延庭受不了。
“纪总……”
司机刚喊一声,纪延庭平稳的声音已经开始安排行程。
“继续开,回家,打电话让家庭医生准备好。”
红绿灯过去,车子重新启动,纪延庭小心的将疼到龇牙咧嘴的许镜放在一边,然后脱掉自己已经脏掉的外套。
不过幸好,裤子上没有东西。
整理好自己,纪延庭才把人重新抱回自己身上,拿水给许镜漱口,语气充满诱哄。
“许镜,漱漱口,会舒服点。”
许镜无法忽视腹部的疼痛,用力按着自己的腹部。
“吐这里。”
纪延庭在自己手里垫了好几层纸巾,捧到许镜嘴边,让他吐,等他吐完,又毫不嫌弃的整理好扔掉。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想要寻求更多的关心和呵护,许镜也不例外,疼的他理智都快没有了。
抓起纪延庭的大手就我往自己肚子上按,嘴里哽咽着祈求纪延庭帮帮自己。
“好疼,纪延庭,帮我揉一下。”
此刻的他像个孩子一样,觉得揉一下或许会好转。
不知道许镜此时的情况,纪延庭不敢乱动,但是架不住许镜苦苦哀求。
“好,乖等一下。”
纪延庭用酒精对自己的手消了毒,擦干净后,才低头轻声询问他的意见。
“乖乖的,要是不舒服立马告诉我。”
眼看着许镜点点头,纪延庭才抬手伸进许镜衣服的下摆,温热的大手在柔软的肚皮上轻按。
纪延庭不敢用力,怕加重了许镜的病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许镜竟然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窝在纪延庭怀里,紧闭双眼,手紧紧抓着纪延庭的衣领。
车身路过减速带,微微晃了下,纪延庭的手无意识往上滑了下,指尖不小心擦过许镜的胸口。
他浑身一颤,猛的睁开眼睛,感受到纪延庭的手还在自己衣服里,酥麻感传遍全身,他慌忙按住那只大手,眼睛都不敢去看纪延庭。
纪延庭炙热的目光盯着他的发顶,坏心的动了动,许镜耳根都红了。
“乖,放松,动不了了。”
纪延庭凑近他的耳边说话,呼吸喷在他的耳朵上,许镜闭上眼镜,轻轻放松了自己的手,任由纪延庭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不止肚子上,腰上,背上,等车子停在纪家门口时,许镜已经被人摸了个遍,红的不仅仅是耳朵,还有脸颊。
许镜在纪延庭怀里喘息,呼吸有点粗重,刚刚的一切他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很舒服,身体起了奇怪的反应。
面对自己这样的想法,许镜羞耻的快要晕过去。
纪延庭抽出手,在车里坐了一小会儿,等许镜喘匀呼吸,才低声对许镜说。
“到了,我抱不了你,先自己下车好不好?”
语气跟哄小朋友没有区别,许镜脸上刚散下去的红晕,又感觉烧起来了。
他从纪延庭怀里出来,爬下车,刚刚舒服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许镜刚下车站了一会儿,胃里又有了呕吐感。
下一秒哇的一声,吐在了地上,许镜感觉自己双腿都在发软。
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纪延庭坐着轮椅,不方便抱他。
“医生!”纪延庭拧眉喊了声,医生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回了卧室,纪延庭的脸沉的马上要滴水了。
在医生检查许镜时,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的腿看。
“纪总,许先生是急性肠胃炎,看这情况应该是时间长了,留下了病根。今天发病应该是吃多了导致的,往后要清淡饮食,尽量不要饿着,也不要吃太饱。”
纪延庭听着医生嘱咐注意事项,心里一一记下。
看着许镜沉稳的睡了过去,纪延庭才去浴室冲了澡,给自己换了衣服,也是难为他穿着脏衣服等着医生给许镜看完。
等出了浴室,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正在睡觉的许镜,看着许镜身上的衣服,纪延庭忍不住拧眉,但一想到换衣服,还得让别人给许镜洗澡,他就觉得烦躁。
于是他选择无视。
坐在床边,观察许镜,怕他又哪里不舒服,医生给许镜吃了消炎药,现在应该已经不疼了。
听了许镜的肠胃炎是因为饥一顿饱一顿,纪延庭看着那张好不容易有点肉的脸,觉得心疼,抬手捏捏对方的脸。
许镜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房间里没有灯,漆黑一片,许镜下意识往身边摸了把,果然纪延庭正睡在他身后,手还搭在自己腰上。
察觉到自己的动作,第一时间凑近他,嘴巴贴着许镜的耳朵问。
“怎么了?哪里还不舒服吗?”
纪延庭的下巴抵在自己脸颊上,却没有把全部的重量压上来,许镜的思绪被勾起,在车里自己求着纪延庭给自己揉肚子。
顿时耳根又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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