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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迷雾遮阳

“哎呦,丁家不知道造的什么孽哦!几年前丁家小媳妇就疯了,现在还多了个小疯子···”

“你可别说了,等下别疯起来把你也给伤喽。”

被说的那人身形一颤,惊恐地走远了些,眼睛却还是不肯离开那处。

“可怜哦,丁家小子留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打了救护车没得诶,楞个还没来撒?”

……

一阵嘈杂声打破了原本宁静的夜晚,周围满是看戏的邻居。丁明坐在地上,垂眼看着身侧不断的血水。

院子很大,种着各样的花。明明应当贴合此景,偏生出一种违和感来,丁明不由得苦笑一下,懒懒得撩起眼皮看向虚空。

“轰——”远边的雷时不时响起,雨水就这般猛地倾泻而来。

雨水打湿了他的刘海,粘腻的头发贴着额头,顺着血水滑下脸颊,遮着他的半边脸,令人看不清神情。

从拿起酒瓶开始,丁明的脑子就已经不清晰,梦境开始与现实交汇,脑中一片混沌。耳鸣不断充斥着耳膜,他费力挣脱男人的禁锢,一道银光闪过,只剩一片猩红取代。

“滴——滴——滴——”几声警笛冲进雨里,与嘈杂的声响融为一体。

接着,他感到肩膀一痛。温热的手腕也被冰凉的物品扣住。

他挣扎不及,任由警察把他带走。紧着着,便是一阵头痛欲裂,脑海也开始变得没有意识,身体一软便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看到身上不再是破烂不堪,而是温暖洁白的被子时,他感到瞬间的恍惚。

头还是很疼,他皱着眉眯眼,仪器就在周边安静着响。

他抬起没打吊针的右手,满是伤痕的手似乎都被药膏抹过一遍,有些小伤口已经有愈合的倾向。不过手腕处的淤青还是触目惊心。

前来查看情况的护士见他睁眼,连忙按了铃。旁边椅子上的男人也听到声响,站起来拿手机开始发信息。

没一会,医生进来检查体征。

一切正常。

几分钟后,病房里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只见女人同医生说了什么,医生先是不太赞成的表情,后面皱着眉头说了什么就离开了房间。

女人走到床边,跟同行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丁明你好,我姓任,是青江调查处的副处长,是调查你们这起案子的负责人,我们想问你一些事情,可以吗?”

丁明撇了眼男人手上的录音器,停顿了一会,才慢慢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任副处单刀直入,丝毫不给反应的机会。

丁明抿了抿嘴,慢吞吞开口:“记得。”

纵使当时他的脑子混乱不堪,但仔细回想起来,还是能把事情经过串联起来,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

任副处语气并无太大起伏,继续道,“那能把事情经过讲一下吗?越具体越好。”

听到这话,丁明没有回答,而是语气冷淡道,“他还活着吗?”

在场其他人均顿了一下。当然不是不知问的那个“他”是谁,而是意外丁明会问这个。

“活着,不过还在ICU。”任副处没有隐瞒,简单阐述。

丁明眼里带过一丝不明,然后将眼神抛向紧闭着的窗户上。

窗外挂着几根树枝,被风吹着摇晃了几下。

他盯着紧抓着树枝的孤鸟,声音带着些许虚弱,“我说的,你们会相信吗?”

“我给不了你保证,但是希望你能说出真相。”

丁明犹豫了十几秒,才开口,“……真相就是,他想杀我,我挣脱了,情急之下就拿酒瓶扎了他。”

原先病房里的男人听到这个,忍不住说道,“他一个成年男性,你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孩,是如何挣脱的?”

任副处瞥了插嘴的男人一眼,那人便悻悻地退后几步。

头顶的灯照得眼很酸,丁明眼球一转,移回了视线。

闻言,丁明哂笑一声,“我不知道,可能他喝醉了吧,就像——每个星期五晚上一样。”

床边的人捕捉到一丝不对,“他经常喝酒吗?”

丁明先是思考了几秒,才说:“不是,不过基本上每个星期五都会喝。”

“为什么是星期五?”

“因为他周六不用上班。”

任婧兮脑海闪过那个满是酒瓶的房子,想了想还是问道:“丁保志是在家喝的酒吗?”

本来以为是不必要的问题,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丁明双唇微动,道来:“之前都在外面喝完才回来,自从……自从我妈离开后就一直在家喝。”

至于原因,当事人不说,丁明也明白。

先前在外头喝,只是为了避开丁母,如今人已去,便没有了躲避的必要。

任婧兮又想起丁明身上的新旧伤痕,又问:“那你身上的伤,是他打的吗?”

丁明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想起什么般,眼神有些躲闪,最后还是答道:“是。”

“你说他要杀你,他怎么确定他想要杀你?”

“我不太确定。”丁明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说:“他一回来就拿绳子把我绑在桌子边上,然后坐着椅子上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突然就拿着酒瓶要砸我的头,还说要我去死。……我就觉得他要杀我。”

……

病房里断断续续的对话,持续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任婧兮问完话走出病房,打算进行下一步的调查。

刚一在脑子里连接现有的线索,她便拧了眉,因为询问似乎有点太顺利了。

一般而言,受害者的自身保护机制会让他不相信任何陌生人,至少不会在一开始对一个陌生人说那么多“真相”。

而且——丁明表现得太淡定了,就好像是个局外人在描述一个未参与的故事。

进入调查处多年,经手的案子不算少,其中大多数人,就算是受害者,都会对真相有些许遮掩。但丁明不是,他几乎是没有挣扎就说出来了。

难道因为那句话就卸下防备?任婧兮不相信。

她站在门口看向病床上的丁明,想到对方的各种反应,除了有时候的躲避之外,没发现任何不对,正是如此,她才看不出丁明是害怕还是装的。

思索之余,通讯器忽的一震。

她收回视线,看了眼手中的物件,眉头微微一皱,对门口的下属叮嘱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离开医院后,任婧兮又回到丁明家。不过这个看似是家的房子,却有着多处不像家的地方。

接到医院的电话前她刚探查过一遍,就大致情况来看,与丁明的说的基本上吻合,再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漏了某些细节。

她戴上搜证工具,重新审视着这个凌乱不堪的房子——

破碎的酒瓶散落房子的某一处,碎片上还有不少血迹,而这些血迹已经由法医核验了属于丁明,瓶颈的指纹也符合丁保志——也就是丁明的父亲。

地上被剪开的麻绳,上面确实也携带丁明的DNA。

疑似家暴工具的棍子。

以及带走丁保志的时候闻到的很重的酒味。

……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证实丁明的供词。

只是还有一些证物没有被解密。

——比如那封署名的纸张,还有在现场发现的烧毁的照片碎片。

看完案发地,任婧兮驱车至调查处。

调查处门口,不属于春天的冷风刮过,她转过头,看向天空,蓝天之下是一片白云,而太阳,就藏在后面。

“任姐,有新发现吗?”一进办公区域,原先拿录音器的那个男人走过来问了一嘴。

任副处摇摇头,反问道,“丁保志的手机里有信息吗?”

说起这个,张故生将任副处带到电脑旁,“技术部恢复手机信息,发现了几个号码,背后注册的人都是同一个人,林烨。”

说着,张故生点开了一个文档,里面躺着那人的信息:林烨,男,41岁,青江中学初二级数学老师。

“他和丁保志有什么关系?”

“林烨当过丁明的班主任。”

“通话记录呢,是什么时候的?”

张故生点开资料,念道,“三年前是第一次通话,在星期六。之后每次通话都是在星期五中午,持续了三年,中间几乎没断过。最近一次是在案发那天的中午。”

听完,任婧兮若有所思,脑海中的线索图又多了一条支线。

“打电话了吗?”

“打了,说是下午才有空过来。”

任副处“嗯”了声,又问:“那些照片扫描处理了吗?”

张故生点点头,汇报道:“技术组正在尝试提高照片清晰度。”

听到此话,她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一会,而后抛下一句“到了叫我”就进了办公室。

此刻,青江第一人民医院。

丁明看着送进来的饭,食欲不佳地扒拉几口就放下筷子。

旁边坐着的男人看了眼,“就吃这么点?难怪身体这么差。”

丁明没有搭男人的话,而是沉默地看着开了条缝的窗户,眼神冷淡。

外头有风,吹进了病房,他的头发被挑起一缕。清洗完的脸庞已经不再带血水,露出白皙青涩的脸蛋,只是没多少肉,故平添了几分锋利。

“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丁明问前来检查的护士。

护士语气没有多大起伏:“你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没那么快好的。大概需要半个月才能出院。”

“哦。”他不甚在意地应了声。

没过多久,护士叮嘱了几句就离开,病房里又只剩下他和那个男人。

“喂,你们什么时候能调查完?”他语气随意。

一听这话,男人没好气的说:“诶你这小孩这么没礼貌呢?好歹我也是长辈,不会叫哥吗?”

丁明撇了撇嘴,而后又说:“哦,大叔,所以什么时候调查完?”

“……”还不如叫喂呢。

“你个小屁孩这么着急干嘛?”

丁明咂咂嘴,显然对‘小屁孩’这个称呼不认同。

“不着急,就是想看看你们能不能查清楚。”

说到这,男人突然就架起骄傲的态度,很明确的说:“这你就多虑了,青江还没有我们调查组办不下的案子。”

话落,丁明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随后便恢复平常。

“希望是这样。”说完,他不顾男人的叨叨躺进被窝,只留下一个包着纱布的头颅。

刘成沉还欲说什么,看到丁明的动作后,看着那个小小的脑袋,用刻意放低的声音说:“吃的倒是不多,觉怎么这么多。”

丁明其实听到了他的话,但也并没接腔。小小的身躯缩在被子里,就像街边被人抛弃,而被迫流浪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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