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持续升级的舆论风暴,陆氏公关团队建议陆启昊与沈知远两人立即返港。这是考虑到物理上的暂时“消失”可以快速1降低话题热度,避免被持续炒作,同时也能为后续的公关工作争取更多的缓冲时间。另外港城这边有更加完善和成熟的安保团队,能够保护他们躲避无孔不入的狗仔与骚扰。
在陆氏的安排下。两人第二天就搭上了返回港城的私人飞机。
在超过8000米的高空之上,沈知远独自坐在靠窗边的位置。静静地盯着外面无尽的蓝天白云发呆。坐在他对面的陆启昊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他,两人之间形成一片诡异的沉默。
陆启昊透过反光,可以看到恋人漂亮的黑色眼睛露出忧郁的神情。这让陆启昊心底生出一阵莫名的慌张,他还是忍不住先开口安慰:“远哥,你不要想太多了,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陆氏每年花那么大一笔费用养着公关团队,他们肯定有办法处理好的。”
沈知远闻言,转头望向陆启昊笑了一下:“我没事,可能是最近训练有点累了,刚好趁这次放个假,我也好久没回去看我妈了。”
“等到了港城,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那边肯定都安排好车了,最近几天是非常时期,我们还是不要一起出现了。”沈知远果断拒绝了陆启昊的提议。
“好吧。”陆启昊点了点头,换到了沈知远身边的座位,又假装无意地问了句:“方阿姨她怎么样了?这事闹得这么大,没有影响她吧?”
“没影响,都是媒体胡说八道而已,她不会在意的。”沈知远谈到母亲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轻松。
陆启昊见沈知远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也大着胆子伸手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
“远哥,还有快两个小时才到呢,你还是再休息会吧。”
陆启昊用双手怀抱着沈知远,从后脖颈顺着他脊背的曲线开始向下抚摸。觉察到陆启昊的手开始往不可言说的部位摸去,沈知远赶紧伸手按住了那只不老实的手掌。然后他耳边传来陆启昊带点撒娇的声音:“远哥,回到港城你就不愿意见我了,现在让我占点手上便宜都不行么?”
沈知远听了这话,耳边微微发烫,便只得由着他去了。陆启昊倒也动作温柔,一边在沈知远身上随意游走,一边在他耳边哄着:“睡吧,醒了就到家了。”
沈知远或许是真的累了,靠在陆启昊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等私家飞机在港岛机场落地才被轻轻推醒。
陆长松的行政助理苏曼琪一早就在机场等候两人的飞机落地。妆容精致的职业装女性站在黑色的劳斯莱斯旁边,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大少爷,陆总让我送你回家。”
“远哥的车在哪?”
“这是为了送沈先生回去而准备的。” 苏助理微微侧身,优雅地抬手示意身旁那辆光洁如新的白色劳斯莱斯,唇边的笑意依旧得体。
陆启昊牵着沈知远走向那辆线条流畅的白色车辆,自然地将一只手护在拉开的车门门框顶端,注视着沈知远俯身坐进车内。待对方坐定,他微微屈身向内探去,温声道:“再见,远哥。”
陆启昊坚持看到载着沈知远的车驶离自己的视线,才跟着苏助理坐上回家的车辆。回到
“苏助理,我爸那边,没什么让你跟我说的吗?”车子一启动,陆启昊就直截了当地向苏秘书发起询问。
“陆总只让我把你带回主宅,其他事情还没有吩咐。”苏助理十分自然地回答。
陆启昊对苏助理的回答显然极不满意。他原本指望能从这位苏助理口中探得自己父亲一丝半缕的态度,好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多做些准备,此刻却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流水般滑过港城繁华的街道,其性能完全对得起它不菲的身价。用不到半小时,车辆便已稳稳停在陆宅那气势恢宏的大门前。
司机等到陆启昊修长的双腿完全迈出车厢后,便自然地驶向车库,留下陆启昊一个人站在门前。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抬手正了正身上毫无没有折痕的高定成衣,像是一个临行前为自己整理铠甲的战士,才伸手推开了陆宅那扇沉重的紫檀木大门。
陆启昊的祖父陆老爷子几年前就已经退居幕后,如今应当是在香山澳岛过着养老生活。陆家主宅里只有长房一家常住。但陆启昊进了大厅,就看见平日满世界旅游的姑姑陆生梅斜倚在沙发边,指尖夹着的细支香烟燃出一段长长的灰烬。
“姑姑,你今天怎么会在家?”陆启昊有些惊讶地朝陆生梅打了个招呼。
“怎么还不欢迎我回来?”陆生梅明明用的是疑问句,却听不出太多余的情绪,“外面闹得满城风雨,你倒还沉得住气。”
“不是,我没有,我爸在吗?”陆启昊见苗头不对,赶紧岔开话题。
“大哥在书房等你呢,进去吧!”陆生梅边说话边站起身来。
陆启昊跟在陆生梅身后,还未步入书房,就看见父亲陆长松正端坐于宽大的红木书桌前,即便是身在私宅之中,这位名义上的陆家掌门人依旧衣着挺括,纹丝不乱。但此刻他的面色却异常凝重,就如窗外的沉沉夜色一般。
敲门声响起,陆长松头也未抬,只低沉地应了一声:“进来。”随即门被推开,陆长松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恰好与推门而入的陆启昊目光相撞,父子二人谁都没有开口,却默契地投入一场无声的较量之中。最终,还是陆启昊先敛下眼眸,微不可察地偏开了头。
“大哥,阿昊回来了!”陆生梅首先打破了书房里紧张的气氛,她又紧跟着对侄子说:“你怎么不叫人呢?”
“爸,我回来了。”陆启昊有些僵硬地叫了声。
“回来了?”长者的声音虽然略显疲惫但不失威严,“知远怎么样了?
陆启昊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托您的福,还没被记者堵到。人已经到家了,暂时安全。”
陆长松听了他的回答,眉头紧锁,克制着的怒火答道:“什么叫托我的福?陆启昊,你这是在跟谁说话?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明知现在是在风口浪尖上,还敢跑去跟他私下见面?现在闹成这样?你是嫌我们陆家的脸丢得不够干净,非要亲手再添把火是不是!”
陆启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您这话问得有趣,我给谁惹事了?我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我不过是接了一个喝醉的朋友,避免他大晚上的流落街头。难道不该夸我乐于助人?还是说在您眼里,和他扯上关系本身,就是给陆家惹事?”
陆长松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文件作响:“混账东西!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呢!你自己看看现在杂志上都在写什么?写我们陆家的风流债!写你们兄弟……写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公司的股价今天跌了多少你知道吗?这些难道不是你惹出来的?”
陆启昊毫不退让地迎向他的目光,说出的话愈发冰冷:“风流债?不堪入目?您何必动这么大的气。那些记者编排的故事固然精彩,但说到底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谣言。除非是?”陆启昊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看向父亲:“除非是那些报道里,掺了什么真东西?比如,某些关于二十多年前的旧事?”
陆长松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忍不住狠狠地甩了陆启昊一巴掌:“逆子!你现在是在质疑你老子吗?”
陆启昊捂着自己被打了一巴掌的左脸,轻笑一声,眼神却无半点笑意:“我不敢。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每次牵扯到沈家母子,您的反应总是这么大。究竟是我在惹事,还是您心里有鬼?”
陆生梅急忙上前一步,轻轻按住陆长松的手臂,打断这对父子间剑拔弩张的对峙:“好了!都少说两句!阿昊,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随即转向陆长松,“大哥你也是的,消消气,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对他发这么大的火干嘛呢?”。
陆启昊对姑姑态度稍缓,但嘴上仍不放松:“我可没想回来吵架。”
陆生梅对陆启昊的语气温和,但言语间还是带着责备:“阿昊,大哥是担心你,也是担心公司。现在外面舆论滔天,你行事更该谨慎才对。那种情况下,你就不该自己去,派个信得过的助理去处理不是更好?”
陆长松冷哼一声:“你跟他说这些,他能听得进去吗?”
陆启昊没有理会父亲,而是对陆生梅说道:“姑姑你看,在某些人心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没用的。”
陆长松听了这话,原本还未完全消除的怒气又生了出来。他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对陆启昊怒吼:“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陆启昊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失望,甚至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好,我马上就滚。不留在这碍您的眼。”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握住门把时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却补了一句:“真相是瞒不住的。您能堵住我的嘴,能堵住全城的嘴吗?”说完,他猛地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砰”的一声巨响,书房门被重重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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