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5 凌晨 。
3:10寝室里此起彼伏的磨牙声跟电钻一样，我睁着眼，数天花板上的裂缝：“一二三……”
数到第七条时，手机震了，屏幕在黑暗里亮得刺眼——周律师。
「两段监控备份，全在这。」
对面发来个加密链，「另外，你要的那两个人，是纪盛资本旗下私立医院的行政外包，专门替VIP客户‘跑器官指标’，灰色地带，捅出去纪董得掉层皮。」
我回了个「1」，轻手轻脚爬下床，披上外套，猫腰溜进走廊尽头的水房。
门一关，我插上耳机，点开视频。第一段：去年12月，实验楼监控。
李漫拿着密封袋，钻进考务室，三分钟后出来，袋子里换成另一套卷子，全程拍到，一清二楚。
第二段：前校门摄像头，张敏佳她妈——后勤主任张桂芬，深夜领着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进监控室，递过去一个黑塑料袋，对方递回一只U盘。
时间戳显示，正是林千羽跳楼当晚。我把两段视频拖进时间线，加BGM，配字幕，导出成片，文件名简单粗暴——《市一中偷天换日完整证据链》。
做完，我长吐一口气，白雾在冷风里飘散。水房窗户半开，外面是无边夜色，像一张等着收尸的嘴。「还剩三天。」我对自己说，「今天先办李漫。」
7:20，早读铃前，我晃到实验班门口。李漫正低头背作文，眼镜片比瓶底还厚。
我敲她桌子：「有空吗，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皱眉跟出来，一路被我带到楼梯间。
我把手机举她眼前，播放那段「换卷」监控。
李漫脸色瞬间煞白，嘴唇直哆嗦：「你、你想干嘛？你从哪里找到的？」
「两个选择。」
我伸手指比了个V，「一. 你现在去教导处，主动承认作弊，放弃保送；二. 我把视频发省招办，再转发给清华招生组——你猜他们还会不会要一个高考小偷？」
李漫推了推眼镜，手抖得镜腿「哒哒」响。
她突然抬眼，声音尖利：「林千羽，你别欺人太甚！就算我去自首，你也拿不到保送！」
我笑：「我不用保送，我只要你失去一切。」
她盯了我几秒，忽然冷静下来：「你以为凭一段监控就能钉死我？镜头里没拍到我脸，你说是我就是我？」
我点头：「就知道你会赖。」
说着划到下一段——镜头拉近，李漫侧脸清晰，连耳垂上的黑痣都一清二楚，她呼吸瞬间乱了。
「昨晚我顺手把原文件寄给省招办了，邮件设了定时，今晚八点发送。」
我抬手看表，「现在距离八点，还剩十二小时。
你自首，我就撤邮件；不自首，就等着上热搜。」
李漫肩膀垮下来，像被抽掉骨头的鸟。
她咬牙：「好，我去。」
我转身要走，她忽然在背后低吼：「林千羽，你这样做，不怕遭报应？」
我回头，冲她挑眉：「报应？我这不就是吗？」
8:10，早读开始。
我前脚进教室，后脚就听见李艳在走廊接电话，嗓门拔得老高：「什么？李漫要放弃保送？！」
十分钟后，李漫被叫去办公室，回来时眼睛通红，手里攥着一张《自愿放弃保送声明》。
全班炸了锅，各种目光齐刷刷射向我——震惊、疑惑、幸灾乐祸。
我低头翻单词本，心里给第三项打钩：
Done。
中午食堂，我端着餐盘找座，被人从后面拽住帽子——张敏佳。
她脸色比昨天更差，黑眼圈快垂到下巴，她把我拖到楼梯间，声音沙哑：「你要怎样才停手？」
我装傻：「你在说哪一出？」
她抬手甩给我一张A4——打印的是我凌晨上传云端的监控截图，红字标着「倒计时 08:30:00」。
我失笑，纪雪桐动作够快，已经把消息散给张桂芬了。
张敏佳压低嗓子：「我妈愿意出二十万，买你撤销。」
我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我不要钱，我要你母女俩公开道歉，承认删监控、伪造值班记录。」
张敏佳咬牙：「你疯了！我妈工作会丢！」「丢工作算什么？」
我凑近她，「坐牢才刺激。」她瞳孔猛地收缩，像被针扎。
我补刀：「今晚八点，学校公众号会收到一份礼物，除非——你俩在晚自习前，去广播站念检讨，就像赵梨落那样。」
张敏佳喘着粗气，突然抬手想扇我。
我早有准备，抓住她手腕，往上一拧，她疼得躬身。
我贴近她耳朵：「别动手，你打不过现在的我。」
我松开她，拍拍手，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骂声：「林千羽，你会下地狱！」
我头也不回：「地狱？早在了。]
下午 4:30，广播站。
张敏佳母女站在话筒前，张桂芬声音发抖地念：「……作为后勤主任，我私自删除监控、伪造记录，严重违反校纪，向全体师生道歉……」
张敏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把「协助掩盖霸凌」全吐了出来。
播音结束，她俩像被抽干的面条，瘫坐在地。
我心里第四项，Done。
下午5:00。
校园墙再次爆热搜：#一中后勤主任母女道歉#、#偷卷门 删监控门双杀#、#林千羽是谁#。
我刷着评论，心里却紧得发疼，身体肾上腺素散去，疼痛后劲上来了。
肋骨、肩背、大腿内侧同时冒出淤青，像被人拿棍子在暗处敲了一轮。
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嘴里全是铁锈。
镜子里的脸惨白得发灰，唯独眼睛红得吓人，我咬牙给自己打气：再撑两天，就两天。
夜里 9:00，纪雪桐终于亲自下场。
她给我发微信定位——学校后山凉亭，「一个人来，否则肾源取消。」
我盯着屏幕，笑了：boss 关终于开启。
9:20，我到了凉亭，山风猎猎，吹得我外套鼓成帆。
纪雪桐站在灯下，白裙飘飘，像深夜现形的魅，她手里捏着一份合同：「五十万，买你手上所有备份，外加你当众承认——之前所有指控都是造谣。」
我没接合同，只问：「肾源呢？」她抬手，身后走出两个黑西装，一人拎着一只医用冷藏箱，箱体贴着「省器官分配中心」封条。
她笑得温柔：「□□匹配也找到了，只要你签字，明天就能安排手术。」
我垂眼，像在权衡，其实余光早已瞄到袖口里的录音笔——红灯亮着。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她：「纪雪桐，你知不知道推人下楼叫什么？」
她笑意不减：「叫意外。」
我点头，忽然抬手，把口袋里的小型投影仪朝凉亭墙上一打——画面赫然是刚才她拿肾源换合同的全过程，实时直播到校园墙。
弹幕瞬间爆炸：#纪雪桐买器官#、#有钱人就能插队#、#推人下楼叫意外#。
纪雪桐脸色终于崩裂，她冲过来抢投影，我侧身一让，她扑空，高跟鞋一崴，跪倒在地。
我蹲下去，与她平视：「忘记告诉你，我设置了延时直播，现在全网都看到了。」
她嘶声尖叫：「林千羽，我杀了你！」我站起身，居高临下：「欢迎来杀，但请先尝尝被反杀的滋味。」
黑西装见势不妙，想溜，我抬手打了个响指——山路另一端，警灯闪烁，周律师带着警察赶到。
我指了指纪雪桐：「故意杀人未遂 非法器官交易，麻烦一起带走。」
警察给纪雪桐戴上手铐那一刻，她还在嚎叫，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玻璃。
我转身，背对警灯，往山下走。
风把白裙吹得猎猎作响，像给旧日友情送终的白幡。
还剩两天。
五项复仇，全部 Done。
可我知道，真正的终局才刚开始——董事会还在上海等我，对赌协议还在桌上等我，而我，必须让林千羽好好活下去，也要让段星澜，堂堂正正回到自己的身体。
我抬头，看天边泛起鱼肚白。
新的一天，也是最后的倒计时。
[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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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双证甩脸！偷卷 删监控实锤，她直接被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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