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城市璀璨的灯火如同洒落的星河。江屿新买的SUV平稳地行驶在环线上,车窗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车内只有低沉的引擎声和舒缓的轻音乐。
许眠放松地靠在副驾驶座上,惬意地眯着眼。自从和江屿确定关系后,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坐车的感觉——当然,仅限于坐江屿开的车。以前在驾校副驾驶上那是精神高度紧张,随时准备踩副刹车和吼人;现在嘛,是纯粹的享受。
“教练,温度合适吗?”江屿目视前方,声音温和。
“嗯,正好。”许眠懒洋洋地应着,侧过头看江屿。车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专注开车的样子格外迷人。许眠心里一动,恶作剧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用当年在训练场上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开始“指导”:
“咳咳!注意车速啊,保持限速内!”
“前方路口准备变道,打灯!看后视镜!侧头观察盲区!动作要规范!”
“跟车距离保持好!三秒原则记不记得?”
江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从后视镜里看到许眠眼中藏不住的笑意,立刻明白了他的教练“戏瘾”又犯了。他非常配合地,用一种堪比教科书般标准、甚至略带夸张的姿态,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每一项“指令”。
“报告教练,车速稳定在78公里每小时,未超速!”
“转向灯已打,后视镜盲区确认安全,请求变道!”
“与前车距离目测约100米,绝对大于三秒安全距离!”
他那副严肃认真、如同接受检阅的样子,把许眠逗得乐不可支,差点笑倒在座椅里。“行了行了,江同学表现优异,教练很满意!”
江屿也忍不住笑了,趁着等红灯的间隙,飞快地伸手过去握了握许眠的手:“那……许教练有什么奖励吗?”
许眠反手捏了捏他的指尖,挑眉:“奖励?没罚你就不错了!想想你当初那些‘光辉事迹’,把车开进花坛,坡起熄火八次……”
“教练!”江屿耳根微红,带着点求饶的意味打断他,“黑历史能不能别再提了?”
“那可不行,”许眠得意洋洋,“这可是咱俩的‘革命情谊’开端,得时时温习,警钟长鸣!”
说笑间,车子驶下环线,拐进了一条相对安静的林荫道。江屿缓缓将车停在路边划线的停车位里,动作流畅精准。
“怎么停这儿了?”许眠看了看窗外,不是回家的路。
江屿熄了火,转过身子,面向许眠。车内顶灯自动亮起柔和的光晕,映得他眼神格外深邃温柔。“教练,刚才的‘教学指导’环节结束了。现在,是不是该进行‘学员反馈’环节了?”
“嗯?什么反馈?”许眠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屿凑近了一些,气息拂在许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关于副驾驶乘坐体验的反馈啊。比如……座椅舒适度,司机服务态度,还有……”他的目光落在许眠的嘴唇上,意有所指,“……整体满意度。”
许眠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小子,现在撩人的本事真是与日俱增,哪里还有当初半分“小白兔”的样子?
“座椅……还行。”许眠强作镇定,故意挑剔,“就是司机有点啰嗦。”
“哦?”江屿又靠近了一点点,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声音低沉诱人,“那……怎么才能让教练满意呢?”
许眠看着他眼中闪烁的狡黠和期待,再也绷不住,笑着伸手揽住他的后颈,将人拉向自己,用一个结结实实的吻代替了回答。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咖啡的淡淡余味和彼此熟悉的气息。狭小的车厢内,温度悄然攀升,轻音乐成了最好的伴奏。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许眠额头抵着江屿的,低声笑道:“现在满意了?‘秋名山车神’兼‘五星级专属司机’?”
江屿眼眸亮得惊人,像盛满了星光。他轻轻啄了一下许眠的嘴角,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嗯。不过,教练的‘奖励’和‘反馈’,我还想再多要一点……”
“贪心。”许眠笑骂了一句,却再次吻了上去。
窗外树影婆娑,夜风轻柔。在这个无人打扰的静谧角落里,副驾驶不再是教学时的监督座,而是变成了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甜蜜空间。曾经的油门刹车之争、花坛之灾,都化为了此刻唇齿间最动人的笑谈。
对许眠来说,这大概就是他教练生涯中最意想不到、也最珍贵的“教学成果”了——一个完美的专属司机,和一个让他心甘情愿系上安全带的副驾驶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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