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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约定

“喂,桃楠。”听筒里传来时夏一贯清冷平静的声音,只是尾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

“梨砚醒了。”时夏没有多余的铺垫,直奔主题,“今早醒的,医生说恢复情况良好,不过易感期还有几天才过去。”

桃楠松了一口气,捏着相机的手指轻轻松开,有些紧张的问:“他有没有问起我啊。”

“没有,他醒后情绪不高。”时夏的声音顿了顿,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点旁观者的清晰,“刚才护士给他换药,他话都没说两句,脸色不太好。问他哪里不舒服,也只摇头。”

沉默了两秒,时夏的语气里难得掺了点戏谑,清冷的声线添了丝鲜活:“你走那天,他在病房里待了一下午没说话,现在醒了又这幅样子,所以,你们俩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桃楠看了眼箱子里绣着“砚”字的泳帽,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声音放得轻缓:“等我回去和你细说。”

“行行行,回来我也有事儿问你。”时夏“哼”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

__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医疗器械规律的“滴滴”声。

梨砚是今天早上醒的,睁开眼时,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消毒水的味道萦绕鼻尖。

他动了动手指,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直到护士进来换药,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今天几号?”

“八月十七号呀,梨先生。”护士笑着答道。

八月十七……梨砚的指尖微微蜷缩,昨天是桃霖的忌日,桃楠大概是回国了。

今早医生来复查,说他恢复得差不多了,下午就能出院了。

被协会的会长和莉莉安接回去后,梨砚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摊在了沙发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他的颈后上,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腺体的位置,那里光滑一片,没有任何痕迹,可梦里的触感却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陈辰的电话。

“喂,梨砚?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怎么腺体好了怎么没告诉我,你都易感期了我才知道。”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陈辰咋咋呼呼的声音。

“还好,今天刚出院,腺体恢复得不错。”梨砚靠在沙发上,指尖依旧轻轻摩挲着颈后,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迟疑,“我易感期的时候……做了个梦。”

陈辰闻言,好奇道:“梦?什么梦能让你特意打电话来说?”

“梦到桃楠标记我了。”梨砚的声音低了些,耳尖不自觉地泛红,“很真实,醒来后总觉得不太对劲,可腺体上……”他又按了按腺体,“没有任何痕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陈辰的笑声:“不是吧梨砚,你这是想桃楠想魔怔了?不过说真的,我回医院了研究研究,上次小张说可能是共生反应的什么后遗症来着。”

梨砚没接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梦里那种被全然接纳、安心踏实的感觉让他有些晃神。

“对了,”陈辰的声音突然顿住,语气也正经了些,“桃楠回国了你知道吧?还来看我了,但听我老婆说,他早上就走了,应该是回去了。”

“我知道,猜到了。”梨砚在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他还会回来。

“对了对了,还有个大事要跟你说!”陈辰的声音拔高,带着点后怕又无比兴奋,“我前段时间差点被秦家人换了腺体绑去给秦岚那个傻逼玩意儿替嫁,幸好我老婆和顾叔及时赶过来救了我,不然你估计都看不到我。”

他絮絮叨叨地把秦家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又激动地喊道:“我要和我老婆结婚了,到时候来参加哥们儿婚礼啊。”

梨砚闻言,笑道:“恭喜啊,我们小陈竟然都要结婚了。”

他和陈辰认识是在小渔村,14岁那年暑假,他被母亲带来了小渔村,但假期过去后,他就离开了,但两个人一直都有联系。

后来,陈辰15岁那年,告诉梨砚他谈恋爱,对方还比他大,梨砚知道后还教育了他很久,让他不要早恋。

“谢了兄弟!”陈辰笑得开心,又不忘叮嘱,“你给我抓紧点啊,到时候跟兄弟就是一家人了。”

梨砚随便应了几句,挂了电话后,他放下手机,指尖依旧停留在颈后。

他肯定是不能去陈辰的婚礼的,他还记得和顾烨做的约定。

梨砚指尖摩挲着颈后光滑的皮肤,阳光的温度明明落在身上,心底却漫开一阵熟悉的凉意,将他拽回了五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午后。

那时桃霖的葬礼刚过不久,他攥着桃霖留下的旧泳镜,从人声鼎沸的国家队逃回了小渔村。

海腥味混着潮湿的风灌满屋子,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桃酥打来的电话都不敢接。

他怕听见任何关于“桃家”的字眼,怕想起桃霖最后冲他笑的模样,更怕自己撑不住那份铺天盖地的愧疚。

直到那天清晨,桃酥的电话打进来:“梨砚,你快去码头!桃楠他背着家里人坐船去找你了,爸在船上没找到他。”

电话没说完就断了,梨砚抓起外套就往码头跑。

那天的雨下得又急又猛,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混着雨幕模糊了视线。

他在码头从早上站到了下午,才远远看见一艘客船在浪里摇晃,甲板上的两道身影格外清晰。

顾烨穿着深色风衣,想伸手想去拉身边的桃楠,他穿着的白短袖被雨浇透了,头发也被打湿,后背绷得笔直。

他看见桃楠用力甩开顾烨的手,声音隔着风雨没传过来。

“我要去找梨砚!我要去找他………”桃楠的哽咽的声音传入顾烨的耳朵里,以为桃楠还是在怪梨砚。

他的脸色沉得像暴雨前的天,但语气还是柔和:“霖爸刚走,你不能再出事,阿楠,跟爸爸回去。”

就在这时,梨砚看见桃楠像是下定了决心,突然后退一步,翻过客船的栏杆。

下一秒,那道白色身影直直跳进了翻涌的海里。

“桃楠!”梨砚几乎是吼出声,顾不上脱鞋就冲进水里。

浪头裹着他往前冲,冰冷的海水刺得骨头生疼,他眼里只有那个在浪里沉浮的身影。

桃楠会游泳,可暴雨里的海太野了,他明显慌了神,手脚在水里乱扑。

梨砚拼尽全力游到了他身边,伸手将人往怀里带。

就在他要托着桃楠往岸边游时,一个大浪猛地拍来,他的后背重重撞在水下的礁石上,颈后的腺体瞬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

血立刻混进海水里,温热的液体贴着皮肤滑开。

他顾不上疼,死死抱着桃楠往岸边挪,可颈后的腺体像是破了个口子,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溢,紧紧裹着怀里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桃楠抱上岸的,只记得顾烨紧随其后跳下水,却晚了一步,只能看着他抱着人踉跄着踩上石阶。

很快,顾烨把昏迷的桃楠抱进了自己怀里,上了车。

梨砚想跟上去,却眼前一黑,栽倒在湿漉漉的地上,颈后的血顺着石阶往下淌,混着雨水汇成小小的溪流。

再醒来时,他躺在市里的医院里,颈后缠着厚厚的纱布,鼻子里只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海腥味,没有雨水的味道,更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医生说,腺体受损严重,加上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他的嗅觉神经彻底坏了,再也闻不到任何信息素了,别人也不会闻到他的。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病房门被推开,顾烨走了进来。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身上的风衣还沾着海水的潮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梨砚,阿楠醒了。”

梨砚的心猛地一跳,刚要起身,就被顾烨按住了肩膀。

“你先听我说,”顾烨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在船上跟我争执时情绪本就激动,跳海后又受了惊吓,意外分化了,但分化时受到的刺激太大,医生说,他丢了一部分记忆,里面有关于你的那部分。”

梨砚的指尖骤然蜷缩,指甲掐进掌心。

“桃霖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顾烨的目光落在他颈后的纱布上,语气里多了点复杂,“他现在记不起你,这样对他也好。梨砚,算我求你,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别去唤醒那些记忆,让他忘了你,或许他能少受点关于桃霖的痛苦。”

病房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雨声还在淅淅沥沥。

梨砚想起桃楠在船上倔强甩开顾烨的模样,想起他跳海时决绝的背影,想起自己撞在礁石上时,怀里人温热的呼吸,那是他拼了命想护住的人。

可现在,顾烨告诉他,桃楠忘了他。

忘了也好,他想。

他闭上眼,喉结滚了滚,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字:“好。”

顾烨似乎松了口气,转身要走时,又顿住了脚步,看向他,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你的腺体……我会让人负责后续治疗。”

门关上的那一刻,梨砚才缓缓抬手,碰了碰颈后的纱布。

那里的疼还在,可更疼的是心里,他好像亲手把自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人,从生命里彻底推了出去。

直到现在,指尖摩挲着颈后早已愈合的皮肤,梨砚才轻轻叹了口气。

五年了,他遵守着约定,没有再出现在桃楠面前,也在意外相遇后,扮演着“初识”的陌生人。

梨砚靠在沙发上,心底翻涌的情绪像退潮后的沙滩,空落落的,却又留着深浅不一的印记。

重逢后,他其实很慌,明明是日思夜想的人,却只能硬着心肠扮演“初识”,连一句“好久不见”都不敢说。

桃楠每一次的靠近,都像在他心上挠了一下,他既贪恋那份久违的暖意,又怕自己忍不住戳破约定,让桃楠重新陷入回忆的痛苦里。

易感期那场“梦”太过真实,桃楠身上的桃花香仿佛还萦绕在鼻尖,标记时信息素交融的悸动、颈侧传来的温热触感都清晰得不像梦。

可醒来后空荡荡的房间、颈后毫无痕迹的皮肤,又把他拉回现实。

桃楠不记得他,那只是他压抑太久的念想编织的梦。

哎呦,都是好宝宝[爆哭]终于都知道了,可以谈恋爱了

——

我最近有点调理不好[爆哭]刚刚还在哭呢,害,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可以不哭的办法,不过发泄一下也很好,我现在就想的比较开了,所以国庆我一定会好好码字的[摸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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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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