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驿昨晚回宿舍路上看那男人的第一眼就陡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夜深人静的躺在宿舍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停的在脑海中翻找出信息,依旧查无此人,但他可以肯定的说一定见过,到底在哪里见过。
啊啊啊啊——
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明明就是很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来一点,给一点点提示就好了,可惜自己没有那个男人聪明的脑袋。
晋驿说的男人是校庆上遇到的教授,跟锦哥同学,虽然没明说,但一看那个教授看锦哥的眼神就不简单,后来晋驿多次从校园公告栏看到那个教授的信息,履历漂亮的不像话。
虽然晋驿没见过钟讳几次,但在京大,钟讳教授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京大最年轻的教授,也是国家科研项目的领导人,一时间大批学生想考研考到他名下,但录取的概率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许是晋驿思维发散的太快,一下子都想到了其他事情,将那个熟悉男人的事也忘之脑后了。
头脑简单的好处就是,很快就把困难遗忘,也算是他性格乐观的原因。
次日,上午满课的晋驿就打了哈气,去公共卫生间洗漱,时间还早,里面没几个人,晋驿就往窗口的洗漱池走去,冬日的阳光照射进来,虽然没什么暖意,但聊胜于无的是有清新的空气。
刚挤上牙膏,吐出漱口水,无意透过窗户看到两栋宿舍楼中间的绿化区域,一具尸体血淋淋的躺在那,晋驿裸眼视力极好,一眼看到了,还来不及说些什么。
“晋驿,你真的这么早起来去跑步,我还以为他们骗我了。”隔壁宿舍的人眼神迷离的打着哈气从厕所走过来准备洗手。
“晋驿,你怎么了,看什么这么入神?牙膏都掉下去了。”
顺着晋驿的视线看过去,他不比晋驿的视力好,带着眼镜看了好几眼,心里一惊,“卧槽,那是什么?”
晋驿缓缓回神,像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到,“打120——快。”
一个上午,京大学生跳楼的消息就在网络上散开了,有图有文字,越传越离奇。
晋驿一整天的状态都不太好,毕竟作为发现尸体并报案的第一人,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但这种死法却无法理解,到底遭受了怎么样的处境,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是意外还是什么,晋驿不知道,一天都是恍恍惚惚的,教导员知道后,也是果断的联系了他的家长,这种情况早点干预比较好。
电话就打到了傅锦年那边,接到电话的时候,傅锦年还在被窝里呆着,眼睛没睁开就接通了电话,嗯了几声才发觉不对。
“好好好,我马上来。”
傅锦年困意倏然的消失,满心眼里都是想着晋驿的情况,这孩子虽说是偏远大山里的孩子,但单纯的很,遇到这种事,家人也不在附近,万一有什么——
“怎么了?”温晏晞在怀中的人醒来的那一刻,闻着傅锦年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也清醒过来,声音是刚起床的沙哑。
“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傅锦年说话很匆忙,身上的睡衣也毫无顾忌的在温晏晞面前换下来,**的后背就肆无忌惮的裸露在他面前。
“什么事,很急吗?”温晏晞也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我开车送你吧?”
傅锦年一听,微微一愣道,“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上午没什么事。”温晏晞快速的从衣柜里挑选出衣服,套在身上。
两人也是没浪费时间,洗漱完就奔向车库了,温晏晞开车,没多久就到了京大,与上次来的截然不同,这次却是满面的担忧。
傅锦年到了学校了,就跟教导员联系了,知道晋驿还在宿舍里,上午课上的状态不对,就让他回去休息了。
京大的宿舍楼最高七层,而晋驿的宿舍也在七楼,还没有电梯,温晏晞在宿舍楼下,买了几个包子和豆浆,就和傅锦年一起爬楼梯了。
两人在满是学生的宿舍楼,显得格格不入,尤其是温晏晞商场上的气势也不是一件衣服能遮盖住的。
晋驿回宿舍就坐在床榻上,静静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闭眼,那一幕就闪现在他的眼前,不由的想干呕,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晋驿——”和这一声同时响起的就是推门声。
坐在床上的晋驿回头,还没来及说什么。
傅锦年看他还是清醒的样子,稍稍放心了点,一路上教导员就一直在说晋驿这一早上的状态多么的不对劲,听的傅锦年心惊肉跳的,眉头一直皱着。
傅锦年走近前面色也缓和下来,知道眼前人刚经历了一些复杂的心理过程,并没有率先说什么,只是时刻观察晋驿的状态。
“哥——”晋驿抬起眼,眼中泛起了红血丝,像是哭肿的一样。
傅锦年侧坐在床榻上,靠着晋驿的位置,千言无语的安慰却说不出口,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
在傅锦年眼里,晋驿跟个孩子一样,大山里的环境本就和城市不同,接触的各个方面都不一样,导致晋驿的心理年纪远比身体年纪小,这也是傅锦年虽然不常来看,但却关注。
“哥,我看到了,我——”晋驿哭腔着说,眼神闪躲着。
傅锦年静静地听着晋驿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没什么重点,反反复复就是早上那件事,也好在晋驿心大,像竹筒倒豆子一样。
又哭又说话,体力消耗的大,再加上早上没怎么吃,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傅锦年也不敢打扰,给他盖了被子就出去了。
温晏晞一直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场景。
“吃点东西吧。”温晏晞从口袋里掏出包子,“还是温的。”
傅锦年听到温和的话语,才察觉到自早上起就没吃过东西,肚子也隐隐叫唤,看着温晏晞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暖流。
谢谢两字太过于敷衍,傅锦年的接过温热的包子,只拿了一个出来,“一个就够了,你也吃点。”
温晏晞嗯了一声,脸上经久不化的冷漠面孔也展露了丝丝笑意。
教导员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一直在外面等待,他自从知道晋驿的情况后,也是坐立难安。
“晋驿同学,情况怎么样?”教导员扶着眼镜问道。
“刚睡着,算是稳定下来了,”傅锦年开口道。
“那就好,晋驿同学在学校和同学老师关系都很好,这次也是真的担心他的状态,上课连同学都察觉到状态低迷,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这几天可以接回家,毕竟在学校有看管不力的时候。”教导员的言辞恳切道。
傅锦年思索片刻,“我会和他谈谈这个的。”
教导员见状道,“好,那我先去工作了,有什么问题电话沟通就好。”
傅锦年点点头,和温晏晞站在宿舍门外,宿舍楼里的学生越来越多,傅锦年也不想一直被打量着,就先下楼。
“不早了,要不你先走吧。”傅锦年实在是对耽误了温晏晞一上午而感到愧疚,毕竟他和晋驿也不认识,白白浪费了一上午时间。
“我陪你。”温晏晞短短几句,铿锵有力不容拒绝,他一直没开口却旁观了整个过程,比起晋驿情绪崩溃的,他更担心傅锦年的情况,太过共情的话——
两人没回车上,而是坐在京大路边的长椅上,傅锦年歪着头靠在温晏晞的肩膀上,思绪乱飞。
相顾无言的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靠着,内心的距离却拉进了。
“锦年——”
温晏晞侧头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与照片上的某人对应上后,眼底流出淡淡的忧伤。
傅锦年当然听见了,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没做回应,在现任男友面前怎么能呼应前任男友的回应,况且都不知道前几任了,感情早就淡的比凉白开还寡味了。
钟讳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本身家世虽然在京城排不上什么,但靠他自身的努力,已经跻身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名声地位都在外。
面对傅锦年一次一次的漠视,钟讳原本还心如止水的心情也被傅锦年搅乱了,钟讳了解傅锦年的,当年那么轰动全校的追求自己,如今这份专注却放在别人身上,钟讳垂下的手指,攥紧拳头,就连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也毫无察觉。
“钟教授好巧。”温晏晞开口道,脸上的笑意看着不真切,“我在国外听说过你的科研项目,没想您竟然回国了。”
钟讳看到了傅锦年身旁的温晏晞,并不认识,但作为礼貌还是回应了几句,短暂的交谈了几句,注意力又回到了傅锦年身上。
温晏晞一手搂过傅锦年,傅锦年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有些累,这几天事情一个接一个的猝不及防的发生,打乱了他安定的生活,就连以前的人也开始出现在他面前,搅乱他现在的生活。
他是喜欢过钟讳,成熟稳重又聪明,年纪轻轻就享誉天才之名,当时的钟讳,在他眼里就像一座难以攀附的高山,理所当然的想要登上顶峰感受站在那的不同,结局可想而知,傅锦年也没有抱怨什么,两情相悦本就是概率很低的存在,自己只不过是想试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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