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谢家父母回来了。
晚餐桌上气氛正式而拘谨。谢父谢母关心着谢清玄在国外学业和回国适应情况，言语间充满了对优秀长子的骄傲。谢清羽安静地吃着饭，像是一个局外人。
“清玄，你的信息素控制得很好，”谢父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我们谢家的继承人，Alpha中的佼佼者。”
谢清玄表情平淡：“只是基础训练而已。”
“小羽也很乖，”谢母像是才注意到小儿子，转向谢清羽，语气温和却带着疏离，“Omega这样文静就好，抑制剂要按时用，别给你哥哥添麻烦。”
谢清羽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低声应道：“知道了，妈。”
“小羽很懂事，没给我添麻烦。”谢清玄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弟弟低垂的侧脸上，“倒是班长工作很忙，我等他放学好几次。”
谢母有些惊讶地看了谢清玄一眼，随即笑道：“兄弟俩感情好我们就放心了。清玄，你多照顾着点弟弟。”
谢清羽感到一阵荒谬的刺痛。这种“照顾”背后，藏着怎样危险的心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饭后，谢清羽借口复习躲回房间。他刚坐下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小羽，睡了吗？”是谢清玄的声音。
谢清羽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开了门。谢清玄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妈让我给你送来的。”他走进房间，自然地环顾四周。房间布置简洁，书桌上堆满了书本，墙上还挂着一张兄弟俩小时候的合影。
谢清羽接过牛奶，温度刚好。
“谢谢。”他低声说，心里却清楚，这大概率不是母亲的意思。
谢清玄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个相框。照片上，十岁左右的谢清羽笑得灿烂，紧紧搂着十二岁谢清玄的胳膊，而谢清玄虽然表情略显别扭，眼神却透着纵容。
“那时候你真小一只。”谢清玄摩挲着相框玻璃。
“嗯。”谢清羽站在他身后，看着照片里的哥哥，心里酸涩难言。是什么让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变成了现在这样复杂危险的关系？
谢清玄放下相框，转身。房间空间狭小，两人距离瞬间拉近。谢清羽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那阵若有似无的雪松味，比平时稍微清晰一些，或许是因为在家放松了警惕。
“文化节主持的事，”谢清玄低头看着他，“你答应那个Alpha了？”
谢清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下意识后退半步，脊背却抵在了书桌边缘。“我还在考虑。”
“别答应她。”谢清玄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为什么？”谢清羽抬起头，撞进哥哥深灰色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李薇学姐很优秀，而且这是工作...”
“我不喜欢。”谢清玄打断他，抬手用指尖轻轻拂开谢清羽额前的一缕碎发，动作亲昵得逾越了兄弟的界限，“我的Omega弟弟，不应该和别的Alpha走得太近。”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谢清羽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心脏却因为那句“我的Omega弟弟”而狂跳不止，一股混合着屈辱和隐秘悸动的热流窜遍全身。
谢清玄的手顿在半空，眼神暗了暗。他向前逼近一步，几乎将弟弟困在书桌和自己身体之间。雪松的气息变得具有压迫感。
“小羽，”他几乎是贴着谢清羽的耳朵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你心里很清楚，我们之间，早就不是简单的兄弟关系了。从四年前那个晚上开始，就不是了。”
谢清羽浑身僵硬，呼吸急促。他想推开哥哥，身体却像是被钉在原地。理智告诉他这是错的，是禁忌，但情感却在疯狂叫嚣着靠近。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谢母的声音：“清玄？水果切好了，下来吃一点吗？”
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谢清玄直起身，深深看了谢清羽一眼，眼神复杂难辨。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谢清羽顺着书桌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手里那杯牛奶早已微凉。他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耳朵，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哥哥呼吸的灼热温度。
甜蜜又罪恶的藤蔓，缠绕得更紧了。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滑向深渊，而推他下去的人，正是他曾经最依赖、现在最渴望也最恐惧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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