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花儿指甲死死抓着盛禾河的胳膊,急促的呼吸了两大口空气,指着桌子上的书,说:
“河河,刚刚…还有这个!书上多了一行血字……就是我听到敲玻璃的声音之后,莫名其妙出现的…啊!呜呜呜。”
曲花儿又哭了。
盛禾河累得满身是汗,她喘着气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上的书,是一本言情小说,她随意翻阅了起来,找到了那页字,像是用血写上去的,血还在往下滴着,底下的几页都被那血浸湿了。
书上只写着三个大字:开门啊……
这一天天的!!!
盛禾河握着书的手紧紧攥着,恰巧那敲玻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曲花儿吓得蹲下了身子,捂着眼睛不敢看,抽泣的声音从她紧闭的嘴里泄露了出来一些!
盛禾河刚刚运动完,体内多巴胺和内啡肽上升,看到这本书,心头那个气啊,这火气刹那之间就憋不住了,一下子把书狠狠地砸到了窗帘上。
“敲什么敲?!”
“书上不能这样乱涂乱画知不知道!你这样这本书还怎么看?!”
“书都敢糟蹋,你真是反上天了你!”
“……”
鬼:??
曲花儿:???
现场安静下来了…
敲玻璃的声音再也没有了…
曲花儿忘记了害怕,有点诧异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向盛禾河。
盛禾河正累地扶着桌子平复呼吸,眼神凶狠地盯着窗帘的位置,然后桌子上空白的纸张上又多了几个血字,不知怎的显得好像有些委屈,写着:
开门啊…
盛禾河看了一眼血书,没好气的,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嘀咕着:“太浪费纸了。”
紧接着,宿舍楼道又传来了高跟鞋的“噔噔噔”声音。
盛禾河这次把台灯给关了,屋里黑漆漆一片。
曲花儿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轻轻拽着盛禾河的衣角。
没一会儿,宿管阿姨还是打开了门,这次站在盛禾河的门口开始敲门,依旧是那双血红色的高跟鞋,依旧是敲三声,然后走了。
盛禾河脸上还都是热汗,生气地说:
“看,宿管阿姨就是知道我们都在谁的屋子里,而且我刚刚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很可怕的一幕,等天亮跟你说吧,现在说了我怕你害怕,因为我一想起来也害怕。”
曲花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帮盛禾河擦汗,崇拜地说:
“河河,你也太勇敢了吧!你这样子搞得我都不害怕了!”
盛禾河有些疑惑,用手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哈哈哈。”
……
第二天一早。
盛禾河依靠在自己房门的门框上,双手插兜地看着张蓝悦打开房门,打着哈欠走出来。
盛禾河打着招呼:“嗨,昨晚睡得还好吗?”
张蓝悦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去卫生间洗漱了。
盛禾河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咬牙切齿地想着:你倒是睡得挺好,我可没睡好,闭上眼睛都能被你吃人的场景吓个半死!!!
曲花儿似乎也睡得很好,而且挺开心的。
整个宿舍,就盛禾河又失明了!
盛禾河趁着这段时间,和曲花儿说了昨晚看到的事情,然后叮嘱她以后千万不能大喊大叫地说着害怕,然后也不能说对方是鬼之类的话。
曲花儿乖巧点头。
等盛禾河和曲花儿走出三栋宿舍楼的时候,张蓝悦又等在门口,秀气的脸上还是那和善的微笑。
她又要跟着盛禾河和曲花儿出门。
等吃完早饭,盛禾河和曲花儿分开了。
因为曲花儿今天要去面试超市的工作。
而盛禾河昨天手掌被蹭破的伤口没有好转,而且那一块还有些肿起来了,所以她要去一趟医务室。
张蓝悦看着分开的两个人,选择跟着盛禾河走了。
盛禾河不同于昨天的和善,自从知道张蓝悦吃人之后,今天的她就没搭理过张蓝悦,她接受不了吃人这件事情。
现在这可是新社会,又不是旧社会。
只有旧社会才吃人。
那她和张蓝悦就已经是不同时代的人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盛禾河是在逛了一圈校园之后,来到了医务室的门口。
整个学校,医务室只有一间教室的大小,就在A栋楼的一层。
她敲门进来,里面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可却一个人也没有,有几排的药柜,里面还有一个小隔间。
盛禾河像是早就猜到了没人一样,自顾自地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吗?”
盛禾河转身,看到了门口有一个站着一位短发大背头的女生,穿着校服,可那短袖衬衫被她当成了开衫,里面还穿着一件运动背心,看起来酷酷的。
“哦,我的手昨天被蹭破了,今天还肿了,我想要来找点药膏抹一抹。”
“疼得厉害吗?有透明水泡吗?”
“嗯,疼得厉害,水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破了。”
“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盛禾河听话地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把手伸了过去,问:
“你是医生?”
“不是,现在兼职吧,我叫陶云朵,临床医学的。”
“啊,你好!我叫盛禾河,哲学系的。谢谢啊!”
陶云朵先用碘伏消毒,然后起身找了一圈,拿了一盒药膏给盛禾河抹了上去,最后用纱布缠绕了起来。
盛禾河看着那盒药膏,念道:
“啥啥啥啥银乳膏?”
陶云朵哈哈大笑起来,把药膏扔给了盛禾河,也不打算告诉她,说道:
“你这是烫伤了,还挺严重的,拿回去抹吧。”
陶云朵又走到了一处柜子前,拉开抽屉,拿出来一本看起来用了很久的笔记,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准备看了,可瞥见盛禾河和张蓝悦还没走。
“你不走吗?”
“你为什么对这里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我昨天就在这里待了一天!这医务室找实习医生,我应聘了,现在算是在工作吧。”
“那你有在这里看到什么校规吗?”
陶云朵把手里的书放下,笑了下,指着一处墙角,说:
“就那边有一行字,应该是所谓的校规吧。”
盛禾河点头说:“谢谢。”
然后她起身走了过去,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看到一行字:
医务室不接收病人。
盛禾河看到这八个字,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那她现在算是病人吗??
既然不接收病人,那为什么要实习医生呢?
盛禾河抬头看着陶云朵,问:“这是什么意思?”
陶云朵看着书,头也不抬,说:“我也不知道啊,你问我不如问你的同伴,她说不定能知道答案呢!”
盛禾河又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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