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不及格,逃课,旷课,一次扣十分,每扣三十分会被关一次禁闭,扣五十分会有一次心理咨询,扣七十分会有一次校长约谈。”
“每一个月会有一次考试。”
“每次晚课结束都会有一次评估,五分为及格。”
“这次没来的三名同学都扣十分,若是今日一天没来,将扣满三十分,关一次禁闭。”
“三,学生会每周一傍晚十九点将会公示一次各位同学的学分情况,你们可以去校门口查看。”
“好了,接下来开始上课吧。”
盛禾河连忙将老师刚刚讲述的每个字都记录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原本萎靡的神色突然兴奋起来,能顺利毕业?!
只要凑够一百分,就能毕业!
毕业了就能离开这里了!!
后排有人急忙叫道:
“哎!老师,你还没说怎么挣学分呢?是得第一之类的吗?啊?老师?!!”
可她的声音和老师讲课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老师并没有理会她。
而她却越来越叫嚣,身边的人都提醒她不要再说话了。
或许是老师长得很是温顺,个子也不算高,说话也是一直温声细语的,现在又是真的在上课,她胆子也大起来。
“老师!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都能回答别人的问题!瞧不起我是不是?!!”
“靠!我问你为什么就不回答我的问题!!拦什么拦?!别说你们不想要知道怎么挣学分出去!我做错了什么???”
她起身走到盛禾河的身边,一脸凶神恶煞地说:
“喂!你刚刚提问她都回答你了,你给我问!!”
盛禾河看着还在讲课毫不关心的老师,又看着情绪有些崩落的同学,试图安抚地说:
“要不我们先听课吧,你看老师现在就像是听不见我们说话一样,说不定她说开始讲课之后本来就不会管我们了呢?等下课我们一起去问问,怎么样??”
她看着老师果真不理会她们,捏紧拳头,冷笑地说:
“也就是说,不管我现在干什么,她都管不了我?也杀不了我呗?”
说完,她一拳就挥向盛禾河。
这一拳,措不及防!
盛禾河被一拳从椅子上揍到地上,课桌椅都散开,连带着身后的同学都被突如其来的推力给摔倒在地上了。
“你疯了?!!”
盛禾河倒在地上,还是感觉脑子嗡嗡的。
“我疯了?我就是疯了!!现在谁是正常的啊?!都装的真的在上课似的!怎么?这两天都没遇到鬼是不是??”
她扑上来准备再揍盛禾河一拳。
盛禾河下意识地抱住脑袋,缩起身子。
就那一刹那之间,封招突然站起来,狠狠一脚将她给踹到了旁边。
盛禾河惊慌地睁开眼睛,然后抬头仰视着封招。
封招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像是在忍耐,然后凶狠地说:
“老子好不容易想要好好听一堂课,本来想要忍一忍你的,可你实在是太吵了!”
那个女生被踹了一脚,却没有去看封招,还是恶狠狠地盯着盛禾河。
盛禾河看着那淬了毒的眼神,真的感觉自己太冤枉了!
这无妄之灾……
怎么?
一个两个的,是因为自己看着太好欺负了吗??
“我招你惹你了?”
“你们都瞧不起我!!”
“什么玩意儿?!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了?”
“呵,那个疯婆娘为什么只在乎你的问题,为什么不在乎我呢??你比我高一等吗?你凭什么??”
“你这都是什么逻辑啊…我怎么不懂呢…我不都和你解释了?”
盛禾河完全理解不了眼前这个突然发疯的女生!!
那个女生站了起来,指着还在讲课的老师,又指着盛禾河,又指着一圈的人,疯癫地笑了,说:
“你们都只在乎她,你们都帮着她!!就连我爸妈也是!!”
盛禾河扯扯嘴角,有些疼,伸手摸了一下,出血了,她说道:“你疯了吧,胡说八道什么呢??”
那个女生陷进了自己的情绪一样,她捂着脑袋神色一变,然后又突然捂着心脏,神色涣散地飘忽,抬头慌张地打量着四周,最后不可置信地后退,嘀咕地说着:
“不对,不对!!!”
“这里是……”
“你!你们!!”
她惊恐地看了一圈人,最后看向老师,在地上随手拿起来一只笔,疯狂地冲着老师冲了过去。
那温顺的老师仍然没有停下了讲述的内容。
那个女生就快要冲上讲台了,身体突然不受控地向上漂浮,没有任何东西控制着她,可她慢慢地悬空在了半空。
她身上没了刚刚那股戾气,眼球凸出充满了死气。
她手里的笔掉落了下来,没有挣扎,眼神空洞,眼泪就这样顺着脸颊掉落下来,接着一声清脆的脖子断裂声,她的脖子就呈现出了诡异的弧度向下垂着,几滴血顺着五官流下来,滴落在地上。
“嘀嗒!”
“嘀嗒!”
四周响起倒吸声。
没人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没人敢去问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现在也不会有人再去深究能不能杀人这件事情了。
教室里一片安静,只有老师的讲课声音,所有人都不敢叫出声。
这几天的日子里,活下来的人都已经学乖了。
可盛禾河浑身颤抖,在那个女生脖子断了那一刹那,她就紧紧闭上了眼睛。那诡异的身体姿态让盛禾河感觉自己的脖子也好痛。
她感觉有人扶起了自己,眯开一条缝,是封招将她扶起,还摆正了她的课桌椅。
盛禾河刚刚想要感谢封招,可只见封招十分顺其自然地顺走了自己的一只笔,装着若无其事地撕了两张她的笔记本上的纸。
好家伙!
盛禾河合理怀疑如果不是封招缺这些东西,说不定自己在旁边慢慢地失血而亡,她都不会管自己。
封招拍了拍盛禾河的肩膀,说:“不用客气。”
盛禾河咬着牙齿,假笑着说:“说什么呢,我还得谢谢你呢,那只圆珠笔记得还我。”
封招像是没听见似的,回去托着下巴听课了。
盛禾河也试着抬头,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身姿诡异的尸体还挂在老师旁边的半空之中,吓得她又闭上了眼睛。
然后,她只能睁开眼睛,全程看着书本,再也不敢抬起一点头来。
好不容易过完了这一个上午。
整整这一个上午,那具尸体就这样诡异地挂在半空。
中午盛禾河和曲花儿吃完饭,两个人都说了一下上午的情况。
每个老师都说了同样一段开场白。
而且,曲花儿的专业,算上她自己也就只有两个人了。
曲花儿抱怨道:“整个教室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听课,如果要逃课旷课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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