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花儿絮叨了很久,等盛禾河想起来要去找苏轻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图书馆了,距离二十一点也只剩下十分钟了。
盛禾河叹了口气,看来她确实和这个叫做苏轻的人无缘了…
命运使然……
学校的图书馆是她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图书馆也是她第一次见,一楼并不摆放图书,反而像是个接待大厅,宽敞得很,也有舒适的聊天区域,旁边还有一个饮品店,看了菜单应该是卖一些饮品和甜品。
“啊,怎么是你这个家伙!倒胃口!”
盛禾河转头看去。
是纪清风!
那个美丽的如同高贵的孔雀一样的女孩,她的校服像是重新裁剪过一样,如此合身,凸现出她的玲珑有致,头发分成了两缕,编成了麻花辫披在胸前,水滴状的耳环闪着光。
“纪清风。”
“哼,你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
“盛禾河。”
“呵呵~这倒是能让我印象深刻一点了。”
纪清风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这才瞧了盛禾河一眼。
“脖子搞得可真够狼狈的,丑死了!”
盛禾河倒也是一点也不介意纪清风说话的刻薄,她还记得她来学校的第一顿饭虽然是花儿请客,但是却纪清风付的钱。
所以,她在纸上写着:要喝点东西吗?我请你,那边冰箱里有。
纪清风嫌弃的上下打量着盛禾河,说:
“你看看你自己的那个腰围,手臂都跟水桶似的了,这小粗腿的,要是我都恨不得死一死了,你还喝这些东西呢?”
盛禾河脸上挂上假笑,心想:这一定就是十分明确的拒绝了吧。
她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身材,不能说像是纪清风那么瘦吧,可也绝对不是胖啊!之前所有人可都让她多吃点呢。
她很无奈,却还是拿了两瓶矿泉水到自动付款机那里付了钱,给了纪清风一瓶。
她走到纪清风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喝了水。
没办法,她嗓子很干,也疼,需要喝水才能好受一点。
纪清风:“喂,你知道这个社会实践课是干什么的吗?”
盛禾河:不知道。
纪清风:“那你知道图书馆的规则吗?”
盛禾河:不知道。
纪清风嘲讽地笑了下,说:“哼哼,我知道。”
盛禾河眼睛一亮,拜托似的看着她。
纪清风:“求我啊。”
盛禾河:求你!
纪清风摇头,刻薄地伸手比划着,说:“我要从你嘴里听见,用你那个破锣一样的嗓子说,要说的清楚,字正腔圆,谁求谁!”
盛禾河感觉纪清风在侮辱自己。
嘿!可恰恰巧她盛禾河最不怕的就是被侮辱!!
虽然心里上过去了,可身体条件实在不允许……
她尝试了两遍,吐字皆是不清的。
纪清风则是用手撑着脑袋,看着盛禾河蹩脚的样子,笑得好看。
图书馆墙壁的正中央,那秒针一点一点地靠近着十二点的位置,最终随着“叮”一声,二十一点到了。
光影变化,斑斓绚丽!
一楼大厅瞬间出现了许多人在跳舞,华丽的舞裙,精美的吊灯,这里刹那间就变成了一个高级的舞会。
人们忘我地舞蹈着,随着那飘渺的音乐,像是八音盒上的不知停歇的小人。
“是帕德雷夫斯基的小步舞曲。”
盛禾河的目光从那些跳舞的人向着纪清风看去。
纪清风她也正看着盛禾河微笑,神色很是放松。
“你最好一起来。”
纪清风站了起来,即使没有舞伴也没有关系。
她就像是一个孤独的舞者,闭上了眼睛,神色有些哀伤,她起舞旋转,越过虚无的人群,沉默又孤寂,她渐渐融入了进去,跳着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的舞,她似乎并不需要旁人的理解,渐渐从融入到发泄着。
而盛禾河不同,她只能跳着小学体操滑稽地跟着她移动。
纪清风跳得极好,每一个伸展与收缩都张弛有力。
盛禾河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了全部的目光,欣赏而敬佩。
突然,一位男士凭空出现,修长的四肢,得体的高级西服,俊朗的五官,他好看的眉眼弯起,耳朵微红,却绅士地伸出手来,问:
“……,能请你跳支舞吗?”
纪清风整个人一僵,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然后被眼前的男人吓得呼吸一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瘫软倒地!
盛禾河连忙去扶她。
男人也担心地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摸她的头,神色焦急地说:“是我吓到你了吗?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盛禾河看向男人,那年轻英俊的脸上的表情除了浓重的担忧之外,还有那怎么也藏不住的爱慕之意……
纪清风却是盯着他,眸色闪过了愤怒惊恐与不甘,然后她一把推开盛禾河自己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盛禾河被推到一旁,看着纪清风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前面的男人,男人的手僵在原地,尴尬地笑了下,手又缩了回来,旁边的女生恰巧邀请他一起跳舞,他绅士地点头,起身走远了。
盛禾河从地上起身又去找纪清风了,她在一旁的角落里找到了纪清风。
这么美丽又刻薄的人即使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去伤心,也是那么让人动容,她就这样闭着眼睛蹙眉,像是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惹人心疼。
盛禾河暗道:这该死的破碎感,氛围感十足啊!!她需要我拯救吗?哦~甜美的老天爷!这绝对的必然啊!!
盛禾河心疼地向她走去。
纪清风的神色有些不安,听到脚步声靠近,睁眼见到盛禾河向她走来,嘴角一扯,冷笑了一声,嘲讽道:
“此刻我还真庆幸你嗓子丑成了那样,变成了个哑巴。”
盛禾河身形一窒,瞬间所有安慰的话语都无语凝噎。
她抿起嘴巴,蹙起眉头,想:这可能就是人为什么要张嘴说话的原因了!刚刚那绝美的,需要被救赎的感觉瞬间被击碎了,荡然无存了啊。啊!再次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啊~
可顷刻之间,纪清风的神色又变了,因为刚刚那个男人此刻正穿过盛禾河的身体款步而来,停在了她的面前,问:
“为什么??不是你先来找我的吗?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若即若离?”
纪清风捂住了耳朵,咬紧牙关,神色凶狠地说:“都是假的!!离我远一点!”
男人:“……,你捂住耳朵是没有用的,我在你心里,我会一直在你心里,对吗?”
纪清风:“你高看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良心。”
男人:“怎么会呢?是从几岁开始的?是十四岁吧?或者更早开始,你的脑子里不都是我了吗……”
纪清风:“你还真够自作多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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