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审讯室墙上挂着无情的钟表,滴答滴答的响着。
陵望川和张然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
张然大半夜还在做着美梦,被陵望川一通电话叫醒,迷迷糊糊来到市局做记录。
看着对面肿成猪脸的瞿学烨,陵望川敲了敲桌子,严肃开口:“瞿学烨,25岁,无业游民,说吧,枪是哪里来的,以及,为什么绑架。”
在观察室的许清川、月相宜还有白星桥三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许清川有些好奇,问白星桥:“你就是白强路队长的养子?”
白星桥四肢终于不软了,但头还是很晕,本来不想搭理许清川,看在他是陵望川同学的份上,敷衍的点了点头。
此时月相宜开口,冷淡的嗓音在观察室里回荡着。
“瞿学烨为什么绑架你?”
对啊,为什么绑架。
白星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轻声开口:“因为这个人是个疯子,他只想见见陵望川,没想到,趁我不注意给我打了一针,绑到了市郊。”
原本是老朋友叙旧,竟然闹出可笑的绑架。
“那枪呢?瞿学烨只是想看看陵望川,何必举着枪威胁他。”许清川皱着眉思索,有些不解。
白星桥笑意更甚,白色的灯光打在头顶,脸部带着影阴,看着很是渗人。
“那枪是□□,看着很像而已,其实就是玩具。”
白星桥也是在瞿学烨掏出枪的时候听到的,拉动保险栓的声音根本不一样,陵望川当时极度紧张,没听出来很正常。
所以这是一场关于疯子的无聊游戏。
“哈哈哈。”瞿学烨坐在审讯椅上如风魔般大笑,手遮住双眼捂住泪水,笑的喘不上气才回到:“原来你就是警察,我居然还对你说不准叫警察来,哈哈哈哈哈,失策失策。”
张然对于对面的猪脸有些不耐烦,加上起床气严重,用手使劲打桌子,桌面瞬间爆发出“砰”的一声,一旁的观察室甚至都回荡着声音。
“够了,瞿学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
陵望川秒跟:“说实话,否则就滚去吃牢饭!”
瞿学烨装作被张然的勃然大怒吓到,没有再笑了,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像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冷静又势在必得。
“警察同志,真枪和□□你认不出来吗。”
张然心中一惊,难道真是□□?她立马拿出物证袋,仔细看了看,的确是□□。
张然示意陵望川,瞿学烨确实没撒谎。
陵望川从进审讯室起,眉头就没舒展过,这会儿更是火冒三丈,他竟然被一个□□忽悠了。拳头瞬间攥紧,想打死面前的猪脸。
“为什么绑架白星桥?”
听到“白星桥”三个字,瞿学烨眼神瞬间变换,又回到了那副疯魔样子。
他仰头大笑,手章贴在脸颊,抓挠着脸,“阿贵,我喜欢他呀,可他不喜欢我,他手机唯一的紧急联系人是你,备注是“The one I’m into”我看到很不开心,所以想杀了你,阿贵打了我,他居然因为你打了我!我和他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啊……”瞿学烨说着说着又捂着脸痛哭,似乎是真的很伤心。
陵望川看着眼前的猪脸疯子,不禁嗤笑出声:“所以你就给他打了肌肉松弛剂,绑来市郊?”
瞿学烨猛的抬起头,肿胀的脸上满是泪水,他忽的又笑起来,笑的癫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啊~阿贵只能是我的!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观察室里的许清川和月相宜将瞿学烨川剧变脸般的样子尽收眼底,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隔壁的瞿学烨还在闹着,夹杂着张然和陵望川的怒吼。白星桥像是没听到一般,低头假寐。
白星桥的美是洋娃娃的精致美,而月相宜的美是来自于月下西湖的清冷美,总是在无风波澜时撩拨人心,陷入深水,无法自拔。
许清川本来想着案子,结果心又不知道飘哪里去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口:“所以,这次115的工厂爆炸案和瞿学烨有关吗。”
白星桥睫毛微微颤了颤,没有开口。
月相宜站着靠在玻璃窗上,仰头看着刺眼的灯泡,灯泡亮的他睁不开眼,所幸闭上。
陵望川也问了和许清川同样的问题,瞿学烨又跟没事人一样,变回了那个冷静的猪脸。
“对啊,是我做的,六年前阿贵受伤,是老鹰的手下做的,我之前一直在西班牙留学,最近才知道,谁让他们找死,敢动阿贵。”
陵望川一言不发盯着眼前人,“老鹰”是鲨皇集团的头目,当年已经被警方人员击毙,收网行动确实很顺利,但跑了几个人,通缉令、追捕令、悬赏令发了不计其数,还是没有抓到人,没想到再次相见已是尸体。
“你是怎么将他们引去工厂的。”
瞿学烨笑了笑,神色正常开口:“当然是说有货啊,一群瘾君子为了货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瘾君子,爱毒如命,为了那一瞬的快感什么都愿意豁出来。
假寐的白星桥听到瞿学烨这一番话,睁开眼,和月相宜对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在撒谎,那些人都是工厂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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