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笃定我是人类吗？
敞篷一下子弹开，雨点像玻璃渣一样打在我的脸上，虎门大桥的红色路灯霓虹闪烁在身旁那位再熟悉不过的救命恩人脸上，却只投射出决绝的毅然，越来越快的车速让我感到些许飞机离地般的失重，挡风玻璃外逐渐逼近的LED屏幕上显示着看不懂的回鹘文，恍惚间觉得座下的这台Venero仿佛也不再是全球限量的超级跑车，而是血色的深潭，让我凝望着无尽的深渊，全身是被雨点痛击的模样，可那瞬间也不觉得疼，更不担心自己心爱的警服，反而是一种救赎的通透感。
“老孙，你是哪个物种都无所谓，你永远是我最好的闺蜜。”
老孙破涕为笑地说道：“还叫老孙呢，该改口了吧？我姓敖，玉皇大帝赐的敖。”
“？我问的貌似不是这个问题啊？”
“我不是给你提示了嘛大姐！”
“特么的姓敖的人海了去了人东海龙王还姓敖的你跟他比去吧真是的be realistic很难吗？”
“你……你怎么猜出来的？我……我的角被你看到过吗？”
“？不是大姐你来真的啊？”
“好吧我承认Lily你猜的却是有点偏差。”
“是吧我就说你也不至于——
“我是南海龙王的私生龙。家里排第十七，得名温，字罄芜。很小的时候就遭父皇冷落，又有那些嫡子们欺负，只有嫡长子大哥有恃无恐才待我不薄，但我还是选择了逃跑，8岁那天窝进舂坎湾之后就夺了这位孙大公子的舍，导致他生母难产而亡的主因其实怪我吸食了她的血肉精气，但在外人看来就只是难产导致的，虽说孙大公子的父亲也不待见他，但好在有个疼爱人的祖父母和舅家，至少也比我一条小龙在零丁洋里伶仃漂泊着强一些，这些年来我在陆地上生活虽说水土不服，但还是积聚了一些灵力修为，更何况还有Lily你的帮忙，我的实力也够自己在大海里活下去了，至于为什么在生活中那么弱，well，你也请换位思考一下你在水里总归也是哪哪都不舒服吧？我之所以不陪你回郑州是因为我离开海水太久真的会很不舒服，最多一周。不过到了海里那毕竟是我的地盘，这不就举手之劳把Lily你从海里救出来了嘛(#^.^#)，所以，我是条海龙王不错，不过远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过去的这么多年我都在隐藏自己的身份，甚至自己也慢慢适应了陆地上的生活，感觉自己就是孙大公子的样子，但好吧其实不是，你们人间的生活很好，但是我还是想回到自己的那一片小海湾好好活着。明天我带你去见见我父皇吧，兴许能封我一片海湾，至少能在家里遨游一番的那种，再带你去见见我大哥，他可是条很厉害的巨龙，千万不要惹他生气，不然真的就是尸骨无存了。”
“……所以Kevin你今年八十大寿啦生日快乐哈！”
这位南海龙王的脸上一下划过两行清泪，即使在雨夜的虎门大桥上也清晰可见，雨点继续无情地打在我们身上，却是独属于我们的救赎。
“Lily，这就是我为什么拼了命也要和你在一起的原因。你才是那个真正在乎我尊重我的人，无论我在你面前怎么撒泼你都无所谓的那种安全感，而且你真的很会关心人。”
“大哥你不是龙嘛以后自称也请OTA一下哈。”
“哈哈哈你真的是……我是服气的。”
“照你这么说那Kevin你中文蛮好的嘛毕竟零基础学的诶。”
“嗯……零基础肯定算不上，我们龙主要是靠声波交流的，就你投出去几个不同Herz的声波然后我再reply几个不同Herz的声波就可以通过波长互相猜到对方想要说什么意思了，当然这种交流停留在比较primitive的stage啦就比如说啊我发现这里有好多鱼快来一起吃然后你说啊你那边有危险赶紧躲开之类的，因为我们龙的话胃口还是比较大的，所以基本上都是在觅食的路上，也不会遇到说啊探亲访友啊谈情说爱啊之类的，有是有，但是非常小概率。当然我们龙王要好一些，也仅仅是好一点而已，至少我们生来就是龙类，不像有些蛟龙啊虬龙啊那是蛇修炼而来的，在你们人类的算法里应该就算是真龙了吧，一会儿到海边了我给你看看我的龙身，因为我们是海龙王，所以身上是有鳞片的，地龙好像大部分都没有，不准摘我鳞片昂！听到没有？！那是我们的皮肤啊！摘了就受伤流血的！我灵力又弱，康复能力很弱的，回头你想要的话我给你我受伤的时候蹭掉的，别拜了我自己能保得住自己不错了你要想拜拜我啊大姐。换位思考一下哪有对着死皮拜的啊？”
“啊好好好大龙王您说什么都对。”
“哎呦喂Lily你别放不开啊我这我是什么龙啦对不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突然诚惶诚恐的我不自在。”
“怎么？我们家的大龙王还是抖m啊成天不cuss两句心里还不自在啦？”
“嗯……那倒也不是啦，只不过亲爱的咱不是互相……习惯了嘛。”
“哎呀好啦好啦你要这么说我这可是对堂堂南海龙王不敬啊这可是犯天条的大过啊个人征信记录比起天条来说算个p啊孰轻孰重我还是拎得清的。”
“哈哈哈我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规矩呢！”
“诶对了Kevin你不是说你要去找你父皇吗？那现在去不行吗？晚上脑子都比较昏说不定一激动把一块大海封给你了呢对不对？”
“咦呦喂得了吧我们龙是夜行动物……你现在去我父皇正忙活着呢，还是等明天吧，日出的时候叫我起床最好。”
“okey-dokey～诶对了那既然Kevin你马上就要当龙王了咱们先庆祝一下吧我请你吃潮汕火锅好不好？”
“无功不受禄哈还没成定局呢你别急等我有了海域再说。”
“诶那我有点好奇的是你们南海和东海的界限是什么啊？不是东南西北四个海都有龙王吗？”
“well这说起来可就有来头了，我们南海龙王是真龙，他们东海龙王是青龙，掌控的海域最富饶，北海龙王的海域分成好几个部分，但主要是在北冰洋，少数在白令海，渤海太小了所以更加悠闲，西海龙王其实比较窝屈，就只有黑海还能勉强算海，里海啊巴尔喀什湖啊咸海啊青海湖啊都只能算是咸水湖，其实本来他们的地盘也不小，但是我大哥跟他们打架打赢了就把他们的好多海域给抢了过来，本来大西洋北部是他们的，我们南海龙王是第二大，我大哥占领了整个南洋，从马六甲海峡以西都是他一条龙的，父皇只占了南海诸岛那一块儿，剩下的零碎海域就是我们十六个龙子厮杀争夺，其中第十六的敖寅也是私生龙，我们俩小时候惺惺相惜抱团取暖的也算感情不错，他就是帝汶海龙王，所以我听到要说去达尔文的时候可兴奋啊可以去找他，不过那天不巧他不在。东海龙王是最厉害的，你们宋国的所有海域都是东海龙王的地盘，香火也最旺盛，不像我们都没什么人拜了。”
“嘿嘿闺蜜我给你建龙王庙拜你诶对不对？”
“诶！不失为一种思路哈，但还是算了吧我太弱了你给我拜的多了还招其他龙子嫉妒，有那个心意就行了，反正我肯定无论如何都会保佑你的。”
“那我把你和你关系不错的大哥放一起不就行了嘛？”
“呃……我大哥可是个嗜杀无度的大恶龙啊，你…确定？”
“咱们宋朝的龙哪有恶龙！都是祥瑞之兆啊！”
“那也不一定哦，只能说你运气比较好吧遇到我这条心善的小龙龙，也幸亏Lily你们宋人对龙尊敬，不然我要是被抓去片——
“停！！！不准说自己不吉利的话！！！”
“哎呦喂吓晕我了我还以为撞到什么东西了呢差点儿一脚刹车踩死了车子打滑咱俩就真得提前进海里见我父皇了。”
Kevin总算把车开进自家广州南沙金茂万豪酒店，我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走进lobby，公寓是有单独的出入口的，Kevin甩给我一张门禁卡，他用自己的开了门，虽说跟Kevin一起什么事也都干过了，但知道他是龙之后总归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干什么都很新颖的样子，就跟交了个新闺蜜似的，况且还是可厉害的闺蜜，比如我现在完全就可以说我和南海龙王在一起搭电梯诶！是不是听起来很高级的感觉！
“呃……我仆人还没来吗？那Lily委屈你能先帮我打扫一下房间吗？”
“？这不是很干净的吗？有什么问题吗？”
“帮我换一下拖鞋啊，然后把空调打开，我屋里开加湿器你屋里开抽湿器然后全屋我希望是有新风系统和负离子机工作的，现在九点半我觉得我还需要泡个海水浴你帮我把室内泳池放满水之后倒点旁边放着的海盐进去搅拌一下最后再帮我把灯光调的暗一些然后氛围灯换成暗色系的助眠，最后再帮我把精油机打开放些薰衣草和龙涎香进去，前调的话最好是Prada的红月海洋好吧这些比较轻松的活给你干吧好吧？”
“？Kevin你不要以为自己出柜作龙王之后就可以随便使唤你的人族闺蜜好吗谢谢你自己听听看这里面有哪怕一项是正常的吗？”
“噗哈哈Lily你是一定要用出柜这个词吗就不能是坦白吗坦诚相待吗之类的吗？”
“well那你自己OTA一下咯大龙王～”
“哎呀好啦没有使唤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也陪我搭火车搭了一天了，我是在使唤我的酒店管家呢好吧Livingstone！are these all set？”
“Absolutely Sir， Please enjoy.”
“wow你凭空翻出来的大白男啊？”
“同类，西海龙王的子民，这不是被我大哥打败之后出来吃生活了嘛。”
“Kevin你面子也太大了吧？！人徽帝陛下还没有这待遇呢。”
“怎么？你把师师放在哪里？”
“呃……总归别放在心里，否则下场跟清蒸居士一个样。”
“怎麽办我好想笑但是怕笑了减功德……”
“噗……你个大龙王还需要避他锋芒嘛？”
“不行的不行的要互相尊重才能成全啊，哦对了差点忘了Lily我不是跟你说我要给你看看我的真身嘛，过来过来！”
我跟着Kevin一起进到这个inbuilt的大游泳池里面，反正我看着像是有一百多立方米的样子，放了海盐之后水是乳白色的，当然也有Kevin喜欢泡牛奶浴然后放了不少牛奶的因素，他倒好，扎个猛子进去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也就算了关键咸水还澎我一脸把我眼睛蜇住了555Kevin你个大恶龙怪不得饺子那家伙在电影里把你们classify到妖族那一档去！
水面冒出好多泡泡，我呼唤两句老敖啊你没事儿吧？然后突然窜出来一条特别大的白龙来，水浪跟特么海啸一样把我扑倒在地还想往水里拉，我赶紧翻了个身抓住杆子这才固定住自己看看我的好闺蜜的真面目：
一条直径两米多的白龙，冷白鳞之间倒是伤痕累累地显着红色，在每个节点之间更是有着像刀疤一样的红色伤痕，光是Kevin探出水面的部分就有好几十节，每一节的顶端都长了像鲨鱼鳍一样的刺来保护自己，头部的话就正常龙的样子，Kevin比较弱，顶上只有两个龙角，龙须倒是有不少，面上有两条传统意义上飘来飘去的大龙须，面部后面就是和头发一样的细龙须，龙目则是正常的蓝瞳白睑，Kevin通体修长，尽管还有一大半泡在水里看不见，但浮出水面上的部分就已经完全称得上是龙王级别的了。
“嘿嘿，怎么样？我养了这么多年的身子好看吧？”老敖一开口说话我才看见他的两排巨大獠牙，那才是真正能撕碎人的大牙，但龙爪距离嘴巴特别远，没办法用爪子扯着撕咬着吃，一切动作只能靠嘴，那就需要很强的咬合力了。
“Kevin你那些红血丝那是伤口吗？”
“不是的哦，那算是花纹吧，而且本来我们这种带鳞片的海龙剥了鳞之后就直接就是血肉了所以我跟你说不要摘我鳞片真的很痛而且会一下冒出来好多血的。”
“那你这鳞片岂不是很结实？不然随便刮刮蹭蹭的就是重伤了。”
“差不多吧，挡挡子弹什么的倒是没问题，但是那些长剑反向一剌就掉而且特别疼。”
“老敖老敖那我还想问你就是你的獠牙好大啊！咬合力怎么样？”
“嗯嗯，还行吧，我比较弱，只能说尽力而为，我大哥比我厉害的多！他一千多岁了，占据着两个大洋呢，那獠牙一咬就是一整个岛屿都得消失不见，当年和西海龙王打架的时候一口把西海龙王的七寸咬穿了，可吓人…龙了，我父皇比起我大哥来弱多了，只是我大哥惦记着皇位才对他明面上好一些，实际上早就想好要怎么篡位了。”
“老敖你说的这个大哥他真的对你不薄吗？“
“当然了！每回我去找他的时候他都给我好多好吃的，特别宠溺我照顾我，我当时小嘛，他就把我放在他肚皮上暖着身子，你要知道龙王的肚皮可不是能随随便便摸的啊！不过当然Lily你可以摸摸我的小肚子，别摸太久被你们人类摸久了会过敏起红疹的，所以人类都说是龙得盘着，就是因为我们绝对不愿意把身子的柔弱部分露在外面，都是以这些坚硬的背鳍示众，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你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当时为什么不去投奔他？”
“总归呆久了他应该也会有些烦吧，而且他真的是个荒淫无度的大家伙，看到漂亮的龙之后基本上都是……内啥……而且还专门打胎不要孩子，这么多年了也没留个种，是个比我父皇还狠戾的巨龙，早跟你说了一定不要招惹他生气！西海龙王都能被他打趴下你想想我大哥他有多厉害吧。”
“哎呀你是他手足兄弟呢只要别做什么太出格的事肯定不会伤害你的。”
“Lily你还是被家里养的太好了，难道你就没想到过会被别人陷害吗？我哥身边那一群溜须拍马上位的家伙可容不下我，它们肯定不想自己的位置与权利被别人分走一份。”
“哇Kevin你说的有道理欸！的确这种情况有可能发生。诶嘿嘿你凑过来我想摸摸你的头～这是我唯一能rua的龙头了。”
“嘿嘿嘿摸吧摸吧，顺便帮我烫个空气刘海呗哈哈哈……”
“你看你自己说完都蚌埠住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呢哈哈哈啊我不管你就是条大恶龙略略略～”
“侬色字头塌台哦……”
“诶诶诶，南海龙王还说东海话嘛？该改口了吧？”
“我一个龙王硬是被你玩的团团转，哎……”
“好啦好啦今天休息下吧明天再说好吧日出我叫你bye～诶我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叫我去泡温泉啊有预谋的啊！”
“你个笨蛋家伙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谁让你一条大龙演技还那么好啊我们人类科班出身的也比不上你啊！”
“那是～我们可是龙族～”
“啊好好好大龙龙你就睡吧啊乖渴不渴哦对你一直泡在水里呢哈哈哈诶那你们喝水就是直接喝海水是吗？”
“不……不然呢？你能不能问一些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啊我好困晚安拜拜～”
“我！……”
next exaggerately early morning
“老敖你就起来吧大姐。。。”
“嗯……（吧唧吧唧龙口）Lily？你搁哪呢？你怎么连个衣服都没穿？”
“我又下不了水……”
“我一个龙王还能把你淹死咋滴？！哎呀你快把你的真身请出来陪我一起去我一个…一条龙害怕。”
Kevin家的这扇玻璃幕墙居然是可以打开的，我趴在他背上差点被他的背鳍捅死，然后Kevin提出了一个非常垃圾的解决方案，垃圾到以至于我直接大逆龙颜：
“不是龙王大哥你真的是斯坦福博士吗？！”
“哎呀少废话进去吧你以为我想啊册那含个东西含那么久的个么舌头都抽筋的呀。”
对！老敖说干脆我就在他嘴里待着他自己游着还方便，我说你要游多久啊大姐？他那龙爪拍拍胸脯说很快就到，不过Kevin在一件事上的确没撒谎，一般的龙都是三爪或四爪，Kevin他的确是非常稀有的五爪龙王，放游戏里至少也是个SSR。
潜了好一会儿水后Kevin把我吐了出来，惊奇地发现自己还能呼吸，原来是Kevin还给我吐了个泡泡包着，嘿嘿，你有这技能不早用！！？害得我当年在摩纳哥差点被水草单杀。
Kevin带着我游到水下龙宫里面，那里蛰伏着一条巨龙，颜色很像Kevin送我的那辆法拉利F12的阿布达比蓝。他俩张着嘴说的好像是古汉语一类的反正我听不太懂的语言，不过没关系，我专门动用关系人脉请来了南海龙王十七太子帮我翻译：
“父皇，您…还记得我吗？”
“罄芜，还知道回来啊？”
“回禀父皇，儿臣不敢怠慢，修为足够之后便赶回来。”
“想要什么说吧，朕还有一些金银蚌珠。”
“儿臣来是为了孝敬父皇的，这是儿臣这些年来的心血，若是父皇不嫌弃的话，还请父皇收下吧。”
“罄芜！你从哪里掳掠来的这么多钱！？不知道我们龙族要安分守己吗？！”
“父皇息怒，这些都是儿臣自己赚来的钱，儿臣在人世深得人君徽帝陛下信重，因而获得了些赏赐。”
“这么说，是朕亏欠你了？”
“儿臣绝无此意。”
“罢了罢了，怎么说你也是朕的龙种，朕就是割自己的海也要补偿你一点，你也是南海的龙王，没片自己的海域怎么行？珠江口这一块儿给你吧，之后也别说朕的不是了，好好打理打理，你大哥也早想你了，谁都不要非要找你，明明自己的亲兄弟都下死手，却偏偏挂念着你个庶出！回头也去看看他吧，朕老了，不中用了，更是教训不过他个逆子了，你回头劝劝他去，至少别再让他败坏我们南海龙王的名声！……哎……罄芜，你好久没回来，父皇对你发这些气，也是父皇的不对，实在是这几十年光景人间变化太大太复杂了，朕一向很担心你，所以才跟你说这些话，以后无论如何要跟附近的龙族同胞也好人族也好处好关系，珠江那三条江龙脾气爆，你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有什么事跟父皇说父皇帮你出气。好不好？”
“多…多谢父皇，那儿臣就先行告辞了。”
“等等！”
“怎…怎么了？父皇还有何吩咐？”
“罄芜……这么多年了，朕……还没听你唤过朕一声阿爹……呢。。。”
“爹爹，儿臣一直都牵挂着您呢。”
“抱…宝贝抱抱好不好？”
两条南海龙王罕见的流下了珍贵的龙泪，我却也没有过去捡拾，毕竟这是罕见的父子情深的场面，回头我也一定要好好抱抱我的小家伙！
“爹爹……爹爹从来没有赶过你……是你自己要上岸追求自由的，爹爹不拦你，是给你自由的权利，希望小家伙你也能理解爹爹的难处，至少也和你大哥处好关系，他已经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恶龙了，爹爹不想看到咱们南海龙王自相残杀，若是你能规劝好你大哥，哪怕让他有一点点的回心转意，爹爹就把皇位传给他，当然，再给你封个小侯王，好不好？”
“阿爹……孩儿知道了……”
“好……好……我的罄儿长大了，知道怎么做龙王了，爹爹很欣慰，，，爹爹先回去了，你在路上也注意安全。”
“爹爹，您身体不舒服吗？”
“这几十年来海里污染物多了许多，咱们的南海更是严重，那些可恶的人族！！破坏了我们的家园……还祈求得到我们的祝福！真是欺龙太甚！爹爹虽修为高超，但老身板也经不起这些折腾了，身体素质不如以前咯……别跟你大哥说！爹爹怕他趁龙之危，你也要保重好身体，不干净的海水别喝，那些罗非鱼什么的别吃，知道了吧？”
“爹爹！孩儿有人族的医生朋友，让他帮您看看吧？”
“人族的虫豸怎可能治好我们龙族的病！？孩儿！你要记住！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们龙族都是高人一等的事实！这是我们龙王，至少也是我们南海龙王的光荣！不管那三条龙王跟人族的关系怎么样，我们南海龙王就是死也绝不会向人族屈服！！这是父皇给你的最重要的忠告！如有违背，别说自己是南海龙王！”
“儿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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