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江作屿问:“那个孤儿院叫什么名字?”
夏晴衣摇摇头:“这个不能告诉你。”作为侦探,也不能将消息全部外泄,夏晴衣就此打住,转而问江作屿:“我听绵绵说,你在马戏团里表现的很好,凭一己之力,带队友逆袭升天,你很厉害。”
江作屿摆摆手:“没这么夸张,都是大家让着我而已。”
“你在里面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夏晴衣紧接着问,好像刚才说的话只是客套,现在立马进入正题。
“异常?你是说人还是场景?”
夏晴衣手里一直捏着几枚黑红色的飞镖,手腕紧绷,好像随是都要掷镖,“人或者场景。”
“......”江作屿走马观花地回忆了一下,“没什么异常,你们那发生异常了吗?”
江作屿反问的时候,姜绵绵也看向夏晴衣。
“嗯。”夏晴衣好像不愿说,有些勉强:“我发现场景里的npc有我的熟人,是我初中的同学,而且对方好像明明记得我,却装作第一次见。”
这让江作屿想起郭进善在找的张家小姐张淑曼,同样是熟人成为了npc,还有落红和李鲤两兄妹,他们似乎是有自我意识的,并不完全是系统设定的npc。
这么看来,这个世界的npc都是现实世界里的人,江作屿说:“会不会是这个世界照着现实世界里的人复刻出来的,并给他们强加了某些意识设定?”
夏晴天没有应话,其实这个世界的存在就已经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作为侦探,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任何灵异现象,她坚信都能找出人为制造的痕迹,并且她也都找出来了。
但在这里,她什么也找不出来,什么都想不通。
包括那所谓的12个异能人,那都是她的搭档推测出来的,她来追“三眼梦蛇”就是想打破所谓精神控制的谎言。
“说不准。”夏晴衣蹙着眉,心中非常不适。
姜绵绵从夏晴衣眉眼看出不快,她挥了挥手里的棒球棍,问江作屿:“你室友在哪等你呢?你好像在没有目的地的乱走啊。”
“他在......”江作屿灵机一动,想起第一次剧本里,骆见疏让他在过山车那等着,他马上说:“在过山车附近,只不过我不知道过山车在哪。”
“过山车?”姜绵绵转身一指:“过山车在哪个方向——”
“啊——”姜绵绵忽然大叫一声,同时挥出手里的棒球棍。
夏晴衣听见叫声,立马转身手腕一送,又进捏住手里的飞镖,没让飞镖离手。
江作屿最后转身的,转身之后就看见姜绵绵的棒球棍被另一只手接住。
“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他们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男人,男人西装革履,满面疲惫,“请问你们看见我女儿了吗,大概这么高......”
男人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到他腰间,他看上去似乎找了很久,不是不着急,而是已经麻木到身心俱疲,弓着背,半垂着眼眸,说话声也很倦怠。
“没有没有!”姜绵绵往前一步,用身体挡住夏晴衣和江作屿,“我们一路上谁都没有见到,真不好意思!”
江作屿一眼瞟到男人的领带,是粉白相间的,因为很少有这么正派的男人会带一条粉色领带,江作屿多看了几眼,然后就见男人垂着脑袋,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快走吧,我建议你别去过山车那里了,给你室友发个信息,你们快离开这里吧。”姜绵绵放眼四周,不太安心地推着夏晴衣往前走。
“怎么了吗?”江作屿料想这个男人多半是和女儿分开组队,或许女儿在剧本里死了,所以他才如此颓丧,精神失常。
但他不理解姜绵绵在遇见这个男人以后表现出来的不安。
“你们有什么话不能回宿舍说?”姜绵绵见江作屿似乎不打算回去,脑袋里出现了千奇百怪的想法:“宿舍只有你们俩,有什么事不能做的,难道你们要来这寻找刺激?”
“啊?”江作屿感觉后脑勺麻了,脑袋一片空白,“我们,我们有点事想来查一下。”
“别查了,我可不想因为队长意外丧命而再次换组。”姜绵绵好像说出了心声,用棒球棍抵着江作屿后肩,把人往前推,“不行,我要看着你回宿舍,起码在下一轮剧本之前,你得好好活着。”
“没这么严重吧。”江作屿很无奈,但的确他一个人在里面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发邮件的人,而且他得到了挺多情报了,想回去问问骆见疏知不知道这些,于是在姜绵绵和夏晴衣的带领下,钻了个隐秘狗洞出去了。
走到半路,夏晴衣说要去医院一趟,就在路口分别。
“这里还有医院?怎么没看见路标呢。”江作屿看着夏晴衣走的方向,远处的确有一栋酷似医院的大楼,红色十字十分晃眼。
“因为一般人小伤小痛都不用进医院。”姜绵绵好像很懂,她坏笑了一下,小声说:“夏姐是去接她的变态搭档的,我感觉夏姐很爱啊。”
江作屿愣愣望着姜绵绵的吃瓜模样,问说:“她搭档怎么了?”
“被系统惩罚了。”姜绵绵恢复正常嗓音:“因为他偷偷把剧本里的道具带出来了,所以受到系统惩罚,进入了惩罚剧本,听说每个从惩罚剧本里出来的,都会直接进医院。”
“惩罚剧本?”江作屿记忆里没听过这条规则,“我倒是受过惩罚,但是是在一间屋子里打扫卫生,难道他是累倒了送进医院的?”
“你做什么了受惩罚?”姜绵绵好奇地盯着江作屿,她看着江作屿的脸,忽然感觉耳根发热,又立马转头回去,“不一样啦,你肯定是小错误,他这个是违大规,剧本里的任何道具都不能带出来,连一支笔都不行,他搭档好像带了一截死人骨头出来......果然变态的行为常人都不能理解啊。”
江作屿喉间吞咽,觉得有点瘆得慌,“他明知会受惩罚,为什么还要带出来呢......”
这只是江作屿的感叹,姜绵绵却回答了:“因为带出来的东西不会被收回,虽然收了惩罚,但那东西可以永久保留,想必那变态很想要那节骨头......”
“这样啊,不过你一直叫别人变态,不太好吧。”江作屿干笑了一下:“人家也有名字的吧。”
“不要,变态就是变态,我不赞成夏姐爱上一个大她10岁的变态,我宁愿夏姐爱上的是我,也别是那个变态。”姜绵绵对夏晴衣的搭档很有成见,说话时满脸嫌恶。
“扯远了。”江作屿赶紧转移话题:“关于这个游乐园,你知道什么吗?为什么游乐园存在,也有路标,但却不开放?”
姜绵绵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江作屿:“这么有名的游乐园你不知道??”
江作屿摇摇头。
“天啊,你平时都干些什么,你从来不去游乐园玩吗?”姜绵绵摇着头,像给穷人介绍奢侈品似的:“这游乐园在国内外都很受欢迎,大家提起游乐园,第一想到的都是这个游乐园啊,只不过名字有点奇怪,也正因为奇怪才好记吧。”
“叫什么?”
“叫‘春又生’啦,是不是很奇怪。”
江作屿如遭雷击,脑袋一阵麻木,忽然间喘不过气来。
“野火烧不尽,春风......春风......小草,你在哪,你快回来,我不记得,我很害怕,求求你快回来......”
“春风吹又生,夏天,别怕,记住,是春风吹又生。”
“不不不,不是,他会杀了我,院长会杀了我,他要给我打针,很痛很痛,我不想记住,我记不住,你要一直在我旁边提醒我,你别走啊,小草!!”
无数稚嫩的声音在脑袋里撞击,模糊的记忆碎片拼了又散,他分不清现实还是想象,好像空间扭曲,整个人像困在破碎的镜子里,东一块西一块,无法喘息。
奇怪的画面映入脑海,可怕的石像脸,彩色的琉璃玻璃上印出鲜血,一个个奇怪的人体从天上掉了来......
“喂!喂!!!队长!”姜绵绵的声音炸进耳朵:“江作屿!”
江作屿后背一痛,忽然清醒,转头看,见姜绵绵双手握着棒球棍,正准备给他第二棒子。
江作屿抬手一挡:“别打别打。”
姜绵绵见人清醒了,松了口气:“你,你怎么回事啊!”
江作屿不明所以,自己不过窒息了一会儿,怎么让姜绵绵产生惊恐的表情,“我怎么了?”
“你刚才好恐怖啊!”姜绵绵瞪大双眼,指着江作屿:“你瞳孔全变成红色了,还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我都听不懂,有点像外国话,但绝对不是英语,你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江作屿听得一头雾水:“红色瞳孔,你看错了吧?我刚才只是有点难胸闷,难呼吸,现在没事了。”
姜绵绵惊魂未定:“你最好申请去医院看看,你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这种情况真的是被附身了,我听夏姐的搭档说过。”
江作屿抬手擦了擦嘴角,果然......
“你,你见过她的搭档啊?”江作屿有点难为情,他不知道说什么,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奇怪,于是随便问了句。
姜绵绵点头:“见过啊,见过两次,他都在说一些神乎其神的东西,他和夏姐正好相反,夏姐不信这些,只找证据,而他从来不关注物理证据,总分析一些玄学的东西,不过听着还挺有意思的。”
“是吗,听上去是个很博学的人。”江作屿打马虎眼,挥挥手说:“已经到宿舍了,我先上去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前跑,一直跑进宿舍楼,上了电梯,进了宿舍却没看见骆见疏。
这家伙真是神出鬼没,江作屿走到书桌前,想查点资料,眼睛瞥见骆见疏桌子上的日记本。
他愣了一下,这本子和他的日记本一模一样啊!
只不过他的本子没有这么旧,但封面颜色以及右下角贴着的小黑猫贴纸,都是一模一样的。
但他的本子只写过半本,这一本明显都写完了,不会这么巧吧,骆见疏和自己用一样的本子,还在同一个位置贴一样的贴纸??
江作屿忍不住,还是伸手拿起来看了看。
刚拿起来,手就一空。
江作屿吓一跳,转头就见骆见疏愤怒的双目。
“谁让你随便动我的东西。”骆见疏把本子放进抽屉里,还给上了锁:“一点教养没有,没人教过你不能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么。”
这句话完全带着唾弃的语气,江作屿收回手,心里不大痛快:“那是你的本子?”
骆见疏顿了一下,又说:“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之前没见你有写日记的习惯。”江作屿实属心里憋屈,故意要怼几句,毕竟他和骆见疏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不长,还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写日记。
“你窥探我的生活做什么?虽然救过你几次,不过我劝你别对我抱有非分之想,我已经心有所属了。”骆见疏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档案放在桌上,打开台灯,一页一页翻着:“记住了,我就一个原则,我的任何东西你都不能碰,包括我这个人。”
江作屿嘴角有点抽抽,谁稀罕啊,他转身懒懒说:“知道了。”
哪个倒霉蛋子被骆见疏这个刺儿头看上了,他深表同情,低头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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