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姐姐?”
骆见疏转过头,双手枕在脑后,“是啊,有兴趣吗。”骆见疏的语气很淡,显得自己就没兴趣介绍,好像只是无心一提,并不当真。
但意料之外地,江作屿说了句:“有兴趣。”
骆见疏惊讶,但心里却不大舒服,应了句:“有空帮你介绍。”
江作屿点头,也不知是不是真心。
两人说完,都沉默了,骆见疏却一直注视着洞口,一分钟左右,洞口处伸了个脑袋出来。
“下面有人吗?”
江作屿抬头,忙说:“有人!是陶识吗?”
“是!你们等等,我们把梯子放下来固定好,你们爬梯子上来。”陶识说完,又问了句:“没人受伤吧?”
“没有,我们都很好。谢谢你陶识。”江作屿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却见骆见疏嘴角带笑,饶有兴趣地望着洞口。
“怎么了?”
骆见疏摇摇头:“没事,你脚踝可以吗?”
“可以,已经好多了。”
两人听见洞口有人说话,随后是敲打的声音,固定好之后,梯子被放了下来。
陶识又伸脑袋说:“这里好了,上来吧。”
骆见疏起身,扶起江作屿。虽然脚踝投点疼,但江作屿勉强还能走,他先扶着绳梯往上爬,骆见疏在下面拽着梯子,力量非常,梯子丝毫不晃动,江作屿很快就爬上去了。
陶识伸手,拉了他一把,江作屿立马回头朝洞口往下看,“我上来了,你也快上来,注意安全。”
骆见疏在下面应了声好,尽管洞口已经很牢固,江作屿还是双手扶着椅子,眼睛一直看着骆见疏。
等骆见疏爬上来时。江作屿怀疑地盯着骆见疏。
骆见疏干笑一声:“为什么用这眼神看我?”
江作屿说“没事”,但心里却清楚,骆见疏上来的时候,根本不是借助梯子上来的,他似乎双手把住土壁上的石块,就能轻易跃上。
是啊,能从四楼跳下去毫发无伤的“神”,怎么会被一个洞穴困住。
他是故意想和自己说那些话的吗。
“阿屿!你没事吧,这么高摔下去,真的没受伤吗??”
江作屿听见姜绵绵的声音,转过头,这才看见顾昙之正拿着小锤子站在一边。
“没事,只是崴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江作屿心怀感激,没想到大家都来了。
回去的路上,姜绵绵和江作屿并肩,她一直在说自己有多担心,江作屿笑着安慰说没事,陶识跟在其后,骆见疏和顾昙之走在最后。
“在上面听多久了?”骆见疏转头看着顾昙之。
顾昙之也没意外,笑了笑:“没多久,我这不是给你创造空间表白吗,不然早救你们了。”
骆见疏挑眉,说:“那我还得感谢你了?”
顾昙之摆摆手:“一家人,客气什么。”
陶识走一半,停了几步,等骆见疏上去,问说:“追到人了吗?”
“没追到,但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附近的猎户。”
骆见疏答得很快,陶识看了骆见疏一眼,最后只是点点头。
走出林子的时候,江作屿忽然闻见红薯味,看见前面公路上有白烟往上冒,他回头跟骆见疏说:“我有事过去一下,你们先回去。”
骆见疏抬头,看见那白烟,说:“我陪你去。”
江作屿摇头:“不用,一点点路,你们先回去。”
骆见疏犹豫再三,最后点了头。
江作屿独自一瘸一拐,来到了卖红薯的地方,推车的是个老奶奶,看上去饱经风霜,面黄肌瘦。
“小伙子,呦,你这腿怎么了?”老奶奶揭开烤红薯的炉子,担忧地弯腰,指着江作屿的脚踝:“要不要紧啊?”
江作屿摆摆手,“我没事的,您这红薯怎么卖?”
听到红薯,老奶奶就高兴,笑弯了眼,介绍着:“我这红薯又软又甜,个个都肥,随便你挑,翻过这座山,李老头的红薯要卖50,我这啊便宜,我也不图挣你们年轻人的钱,你们本来就不容易,我就是喜欢给你们烤红薯吃,就只卖20游戏币一个。”
江作屿拿出手机,笑说:“那我要一个,您随便给我拿一个。”
老奶奶开心,拿着袋子抓红薯,“我给你挑这个,这个是最大的,我本来要留给我孙子的,给你了。”
江作屿扫了游戏币,接了红薯,没打算走。
“你尝一口,很甜的。”老奶奶见江作屿十分配合咬了一口,然后一脸惊喜点头说甜,她又问,“要不要再买一个,有没有朋友?”
江作屿摇头:“一个就够了,不过我有事想问问您。”
老奶奶盖起炉盖,“诶,你问。”
江作屿抱着红薯,说:“您这里,可以提交线索吗?”
老奶奶脸上笑容不丢,还是那副亲和的样子看着江作屿,用抹布擦着手:“可以。”
找对了。
江作屿上前,拿出手机,“这是我之前在停车场拍到的血迹,当时那个车位是旅店老板的,写着专用车位,血迹应该是老板娘的。”
老奶奶点头,拿出挂在车上的小本子,写着提交记录。
江作屿扫了一眼,上面已经有别人提交的记录了,日期同样是今天。
江作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打开之后交给老奶奶:“这是老板的儿子画的画,其中暗藏母亲被杀的线索。”
老奶奶略显惊讶,赞叹地看着他,接过画后,竖了大拇指:“你是第一个提交这份线索的,厉害的啊小伙。”
江作屿笑了笑,“就这两个,麻烦您了,您的红薯很好吃。”
提交完线索,就只剩身份证这件事了,但不知道身份证需要用在什么地方,江作屿啃着红薯走回去,到停车场时,见骆见疏站在那。
江作屿加快步伐,“你怎么在外面,不冷吗。”
骆见疏见到江作屿回来,松了口气,“不冷,我在这查点东西,想看看之前的车是谁的。”
江作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红薯,都被啃过了,也不好意思在拿给骆见疏,也就没问对方吃不吃,但骆见疏很明显垂涎他手里的食物。
“我再去给你买一个。“
江作屿刚转身,就被骆见疏拉了一下,“不用,这么大一个,你吃得下吗?”
江作屿的确有点撑了,主要这红薯太甜了,他不是特别喜欢吃甜食,江作屿摇摇头,见骆见疏伸手。
江作屿看看对方的手,又看看对方的脸,最后犹犹豫豫递出红薯。
骆见疏接的开心,也没有避开被咬过的部分,一口一口吃的香。
江作屿都忍不住想问骆见疏是不是饿惨了。
三分之二的红薯,骆见疏五口就吃完了,看的江作屿都愣住了。
“喂!你们快来!”姜绵绵站在旅店门口朝两人招手。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进了旅店,所有人都围在前台那,似乎都等着他二人。
姜绵绵指着桌子:“这里忽然多了一个包裹,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骆见疏转头看向三个男大学生,“你们一直在里面,没看见有人送东西过来?”
大块头“害”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们要怀疑我们,真不是,我们当时都在天台,看着林子里,就怕你们迷路了,好给你们指方向,后面你朋友回来拿梯子,我们才下来的,当时匆忙,谁都没有注意这里有没有东西。”
江作屿上前,拿着包裹看了看,上面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就是一个普通的纸盒,“不管了,拆开看看吧。”
骆见疏伸手:“给我吧,我来。”
江作屿点头,转身递了包裹。
陈太太见要拆包裹,也不知里面会有什么,她往后躲在众人身后,紧张地瞧着骆见疏的手。
包裹拆开之后,里面是个很精美的木盒子,骆见疏打开盒子,拿起最上面一张卡片,上面写着邀请函。
再下面是一摞白色封面的请帖,骆见疏皱眉,将请帖发到对应的人手里。
大家都拆开请帖看。
江作屿是第一个拿到的,他最先拆开,见请帖上写着:
“尊敬的江作屿客人您好,
雪山游乐园即将举行一年一度的冬季庆典,我们诚邀您参加庆典。您的庆典服装已经寄往住所,请您于明日下午五点前往游乐园,我们有数百种游戏等您体验,晚间还将举行大型烟花秀和免费食物,祝您游玩愉快。”
“什么意思?庆典服装在哪?”大块头看完自己的,摸不着头脑地问了句,随之其他人都四处看,顾昙之在柜台后面找到了一个大纸箱,里面是各种颜色的礼盒。
“好像在这。”顾昙之和陶识一起把箱子拖出来,又按名字发了礼盒。
姜绵绵迫不及待想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服装,她还期待是精美的晚礼服,结果打开后她疑惑问:“这,这不是汉服吗?穿着这个怎么玩项目啊?万一搅到过山车的轨道里,那不是死的很惨了?”
姜绵绵立马想到了各种恐怖片,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天啊,这些发饰也要戴?这种簪子根本固定不住头发吧,要是头发卡在哪儿,头不会被拽掉吧!!”陈太太拿着又长又尖的木簪,手都在抖,“一定有阴谋,这一定是个陷阱,怎么办??”
顾昙之拎起一件颇为风雅的深蓝色直裾袍服,到不关心是不是陷阱,一副认真思索样:“嘶,这个颜色不够艳,谁能跟我换换?”
陶识拿着同样的服装说:“好像大家都一样。”
果然几个男生互看一眼,拿出来的颜色款式都一样,大块头不满意说了句:“这样穿上去显得我们很像npc啊,会不会是为了辨认我们的身份,好对我们下手??”
他这么一说,陈太太更害怕了,扔下手中衣服:“我不敢穿这衣服了......”
“咦?”姜绵绵发出疑问,走到江作屿身边,“阿屿,你的服装怎么跟大家的不一样??”
众人都转过头。
大块头看着江作屿手里的盔甲,大喊一声:“卧槽,你这个好帅啊!穿上去完全就是古代大将军吧!诶?等等,你没拿错吗,女生穿什么盔甲?”
江作屿手里的盔甲不算新,上面甚至有划痕,衣服的布料也像洗过很多遍的。
大家拿的是新的,他拿的是旧的。
“那怎么了,女将军不行吗?”姜绵绵不满地反驳,“谁说只准男人上战场的,别小看女人。”
大块头常年健身,听了姜绵绵的话,十分不同意,想给对方秀一下肌肉,证明女人力量就是不如男人,却听江作屿说了声:“骆见疏,你的呢?”
众人闻言又瞧骆见疏。
骆见疏没有发到礼盒,但装礼盒的箱子已经空了。
他挥了挥手里的请帖,说:“我觉得这是一桩公报私仇的案子。”
他语气带着半开玩笑的无奈,江作屿不明白,接过对方的请帖,见上面写着:我们很抱歉的通知您,您被拒绝参与本次冬季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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