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瘦警卫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当年那场决赛,让多少人倾家荡产?
米迦勒当时在数不清的争议中带领战队一路连胜,闯入总决赛,凭借一个人的实力形成难以逾越的断层。
谁都以为他会轻松赢得比赛,摘下第一个荆棘花冠,成为全联盟第一个大满贯选手,但没想到那年大爆冷,米迦勒最终输了。
曾经的赞誉和喜爱一下变成铺天盖地的侮辱和谩骂,那位万丈光芒、被无数人追捧着的米迦勒,不过一夜之间,就从可以比肩神明的高位跌落到人人喊打的谷底。
比起痛恨,这名警卫更觉得唏嘘:“人生大起大落,还不如咱们安安稳稳得好。不说这些了!这晚上越来越冷,再这么找下去非冻死不可,我们先去那个屋子里避一避好了。”
他们离木屋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对于感官在激素的作用被放大的纪寻和闻骁而言,这两个人对话仿佛就发生在门外。
踩着泥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纪寻扶住床头,挣扎着想起身:“有人……”
这么一动,明明想要推开闻骁,却将他咬得更深。
闻骁没停,反而强制地按住纪寻,在原始本能的驱使下,将这场纠缠进行到底。
黑色血管在闻骁的颈间蔓延,沸腾的欲.望让脉管充起血,凸起得越发明显。
纪寻如溺水一般,根本说不出话,理智在这一瞬间将他撕扯成两半——
一旦被人发现,或许他现在的一切都会走向毁灭;但同时又给他一种卸掉世俗枷锁、摆脱一切束缚,永远沉沦欲.望的刺激感。
这种刺激让他身体上感受到更明锐强烈的快意,可因为这种事而失去理性,完完全全沦为欲.望的奴隶,对于纪寻来说,实在太丑陋、太不堪了。
他分出一丝理智,胡乱推着闻骁的腿,低吼一声:“有人,还不滚下去!下去……”
可闻骁根本不受控制,屋外的风雨声、以及两名警卫的交谈都成了心跳的陪衬。
他眼睛里只有纪寻,在他手中开始颤抖起来的纪寻。
“闻……骁……!”
闻骁将纪寻的那只机械手按在床上,与他十指交扣。
肌肤相贴,他们彼此都烫。
闻骁的喘息一声重过一声:“纪寻……纪寻……”
他反复唤着纪寻的名字,形同痴魔。
这样的关头,“H-29”型号激素的优越性展现得淋漓尽致,它给选手带来身体素质上的提升,是其他型号的激素无可比拟的。
强大如纪寻,在这一刻也没能挣出闻骁的绝对压制。
“够了……”纪寻哑声。
闻骁吻去纪寻后颈的汗水,根本不想放开他。
这时候两名警卫已经走近了,木屋的门反复被推拉了几下,但因为从内部上了锁,没有开,只是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该死!”胖警卫咒骂一声,“怎么什么东西都要跟老子作对!让开,看我不打烂它!”
说着,他就要拔出枪来。
纪寻紧张到身体一下僵硬,心脏咚咚狂跳。
闻骁抱住纪寻,目光却紧紧盯住门口的方向,眼神变得警惕又凶狠,像是在护食一样。
就在胖警卫要开枪的时候,对讲机恢复信号,轻微的电流声中,有人正在反复呼叫这两个警卫的编号。
警卫队回去后,在清查人数时发现少了两个,这才再次特别呼叫,命令他们即刻返回。
瘦警卫连忙按住那个人的枪口,摇头示意他别开枪,提着对讲机回复道:“收到,收到。”
那人将枪收回,手指挠着额头,抱怨道:“先歇一口气不行吗?”
“归队吧,这次纪先生也在训练基地,你知道他做事一向严谨,可千万别在他眼皮子底下出差错。”
“好吧,好吧!”
两个人的脚步声又越来越远,纪寻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背脊也随之放松下来。
闻骁的手无意识地安抚着纪寻,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不怕,如果进来,我,拧断他们的脖子。”
激素令他的语言表达和逻辑思维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因此闻骁说话不如平常那么机灵,但意思却表达得极准确——
如果他们敢冒犯地进来,多看纪寻一眼,他一定会撕碎这两个人。
纪寻分不清这是激素作用给他的暴戾情绪,还是他本性如此,可无论是哪一样,纪寻此刻都谈不上愉快。
他一下推开闻骁。
那凶东西撤离时而带起一瞬间的刺激,令纪寻浑身颤了一下。
纪寻恼得咬牙切齿,转过身去,用机械手一下抓住闻骁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闻骁迷茫地望着他。
纪寻眼神冷下来:“闻骁,我纵容你,但你要是真以为我不舍得对你怎么样,那你就错了。”
他的目光游移到闻骁颈间的数字编号上,很快,纪寻松开手上的力道,拍拍闻骁的脸颊,算做最后警告。
“滚下去。”
纪寻独自坐去床边,伸手解开衬衫上没剩的几颗扣子。
外面的风雨声逐渐安静了不少,因为窗户还没关,小木屋里有些冷。
这里陈旧简陋,也不够整洁,纪寻本来就有轻微的洁癖,更别提身体里面那种黏腻的感觉,让他更加难受。
他想去沐浴,不过现在浴室里大概只有冷水了。
正想着,那副热烫的年轻身体又贴上纪寻的后背,闻骁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问:“你,不喜欢吗?”
他还没清醒到可以理解纪寻的愤怒,只是看出纪寻很不开心,闻骁小心翼翼地去亲吻纪寻,像讨好一样直接认错:“我错了,纪寻……不要,讨厌我……”
刚才还对着外人露出獠牙,一张口就是要杀人,但现在对着纪寻又装得可怜兮兮的,认错那么快,好像对他发火都成了一种罪恶。
纪寻拿闻骁没办法,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
闻骁不想放弃,又不知死活地握住纪寻推着他的机械手,从他的小臂开始亲吻,一直吻到手背还有指尖,乌黑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盯着纪寻,观察他的反应。
纪寻没有抽开手,也这么看着他,看闻骁张嘴含住他的指尖,在唇齿间轻咬、舔.舐。
机械义手明明没有任何知觉,可纪寻却感觉一股痒麻顺着指尖一路流到他的心腔里,隐秘却不容忽视。
仿佛是观察好纪寻没有太大的抗拒,闻骁继续凑过去吻他,他嗅着纪寻的脖颈,去吻那些伤疤。
“疼吗,纪寻?”闻骁低声问。
“都结疤了。”
这种蠢问题问出来,更像故意撒娇。
纪寻再次想将这个狗崽子推到一边去。
可闻骁因为他突然冷漠下来的态度而有点惶恐,不肯再让步,双手捧住纪寻的脸,浅吻又变成强制性的深吻。
舌尖直接抵开纪寻的齿关,在他的嘴巴里大肆纠缠,他急切,毛躁,不顾一切地想让纪寻感受他的喜欢。
不过这次纪寻果然没有再纵容闻骁,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推倒在床上,说:“真想找死是不是?”
闻骁:“我难受。”
纪寻皱起眉,问:“哪里难受?”
他捉住纪寻掐着他的手,引着纪寻往下抚摸。
纪寻以为这狗崽子心底憋着坏,正盘算从闻骁哪边脸开始揍比较好看,闻骁却将他的手按在了他自己的心口。
“这里。”他说。
纪寻一怔:“什么?”
闻骁将纪寻的手牢牢按着不放,半仰起身去靠近纪寻,他那么直白地盯着他,目光中让人根本解读不出杂念。
闻骁说:“看到那些疤,我这里难受。”
不用教就知道怎么跟老婆撒娇,那还说啥呢![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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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海崖上的小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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