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闹钟铃声响起,这在分外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果然,才刚刚响起不到三分钟的手机闹钟,便悲催的被一只秀美却瘦削的手绝情的摁灭,灵敏而迅速。
舔舐般的视线随着那只颀长的手缓缓转移到房间正中央的床上,淡色的床单上平躺着一个男人。
他模样瑰丽,丝毫不显幼气,反如常年高耸屹立的雪山,清冷,遥远的而不可触摸。
只是他的睡姿太过板正,倒显得有些呆板,以至于诡异。
青年人的双手端放在胸膛前,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同棺材里的僵尸一般无二,像刚化完入殓妆,停了三天,正准备送走似的。
这怪异感便慢慢渗透开来。
但仔细一看--
他眼底晕开一团浅浅的青黑色,因为突兀响起的声音而眉眼微微皱起,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为他拂去一切烦忧,把他皱起的眉轻轻抚平。
闹钟熄灭后再无声响,整个屋子迅速静了下来,他又在这寂静里陷入沉眠。
本该如此。
可---注定这一天是不同寻常的。
“叮叮叮---一”
一首清新的纯音乐又突地响起,刚刚才沉下来的房间被唤醒,升腾,躁动。
季冬试图故计重施,伸出手迅速摁灭手机,但显然这通电话的主人并不想按季冬的想法来。
被摁灭的电话重新响起,铃声依旧美妙动听。
连续响起的铃声使季冬没有了继续睡眠的**,也使季冬的情绪达到顶峰,一股烦躁感涌上心头。
季冬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压下烦躁,拿起一旁仍在坚持响铃声的手机,修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
看到了打来电话的人,只能无奈的接了电话。
好想毁灭这个世界啊,爆炸吧!!!
''现在才早上6点,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然……”
语气阴森森的。
崔朝打了个寒颤,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相信季冬舍不得打他的。
“忘记有时差了嘛…”
“都怪我太兴奋了。”他话锋一转。
“冬儿,我明天就可以从巴黎回去了,你开不开心?”
“这么突然?阿姨同意放你回来了?”
“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崔朝充满活力的声音洋溢着整间屋子,哪怕隔着电话,季冬都能感受到电话里头的人的热情,开朗。
刚刚的起床气迅速飞走了,季冬的声音里含着微笑。
一双杏眼中和了他混身清冷的气质,如高耸的雪山上盛开的梅花,飘飘垂落,又被寒风拂起,吹进心底,勾人至极,可惜整间屋子里没人能看见。
“我终于要回去了,感觉这边好无聊,还没有和你一起玩好玩。”
“你是想我们这边的烤鱼了吧?”
“我大概明天下午2点到机场,路上堵车的很,你就不用来接我了,在烤鱼店里等我就行。”
“好-~”
“不过你不是和伯父伯母一起旅游吗?怎么还会无聊?”
“你不知道,在这边的时候,他们整天都出去逛街,而且我妈每次买东西,都是我爸和我提。”
“我爸就算了嘛,那我站在那里,算怎么回事,显得跟个工具人一样,和他们一起天天吃狗粮,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而且我还没有抱怨呢,她们就嫌我碍事了,不是,我招谁惹谁了?”
“所以我决定临时做出一个蓄谋已久的伟大,精妙绝伦,无与伦比的计划。”
“我决定明天独自回去,前几天把机票都订好了,把他们两个留在巴黎,你觉得怎么样?”
崔朝虽然在电话里吐槽抱怨着,但是季冬能从中听出他语气里浓浓的幸福感和他说起他计划的自豪,骄矜又自信。
像小太阳一样。
“好伟大,我全力支持你。”
崔朝兴奋的语句停了一停,他似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冬儿,你现在还失眠吗?我是不是…?”
“我昨天睡得早,没有失眠了的。”
“那就好,我知道你睡眠不好,要是打扰你了,那真是罪该万死了。”他一边说一边重重的松了口气。
夸张的很。
“那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呢,讲讲你的伟大故事吧,我可是好奇的很呢。”
提起这个崔朝就来了劲。
……
电话里崔朝给季冬讲起了他遇到的各种各样的趣事,言语似江河般滔滔不绝,两人之间的氛围十分快活热闹。
虽然季冬每次回答的话语有些简短,但一一皆有所应,崔朝熟悉他的性格。
他们都熟悉彼此,默契,是抹不掉的。
他热情的谈论着他的趣事,那语气像是要把黄河的水喝干,让季冬去他肚子里捞鱼。
一人听一人说,互补似的交谈着。
时间在通话中飞速流逝,季冬仍旧坐在床边听崔朝讲他的所见所闻,直到崔阿姨催他去逛街,他才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冬儿,我妈在叫我了。”他这个时候开始不好意思了。
季冬听到了,“没事的,阿姨叫你,你先去忙吧。”
“电话里说不尽兴,明天出来玩,我给你带了点这边的特产,好歹在这边生活了几年,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宝贝呢。”
“就在市中心十字路那家,我们高中经常去的那家店,下午四点半,等我收拾好了,正好可以一起吃顿晚饭,哥请你。”
崔朝明明比季冬还要小几个月,但莫名总爱称自己为哥哥,虽然季冬不太明白,但尊重他这种好为人哥的思想,应了声,“好,听你的,我到时候先去,在那里等你。”
“嗯!”
电话被挂断,刚刚还热闹的屋子里瞬间就又空旷了下来,这才是季冬所熟悉的应该有的寂静。
季冬就这么发呆似的静静地坐着。
季冬享受寂静的氛围,让人思绪理智,清晰,可以以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思考,而他早也已在沉默中习惯了这长久的寂静。
坐了一会儿,季冬收起思绪,打开手里熄灭已久的手机。
上午7点32分。
这么早,烦。
季冬抓了抓头发,无奈的重新躺倒,紧紧的把眼睛闭上,放空思绪,在不知过了多久,才又重新睡了过去。
#
上午12点16分。
季冬站起身,移步走到窗边,伸了伸手拉开了密不透风的窗帘,懒洋洋的日光直直的穿透玻璃射/在季冬的脸上,刺得许久未接触到阳光的季冬眼睛溢出了一点点的泪花。
季冬闭起了眼睛,站在原地,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驱散房间里的寒意,直至适应,季冬擦了擦泪珠。
空旷的房间被阳光侵袭,凉意也终于全部被驱散离开,懒散的阳光仿佛一个胜利者,霸占着整间房间。
季冬又转过了身,走到衣柜旁,去拿起衣柜里的衣服,黑白灰三色是衣柜里的常客,柜门轻轻关闭,季冬走出卧室,缓缓走向浴室,**的水声响起,随后慢慢逸散开来。
整个卧室不是很大,布局简单,干净整洁,中间放着一张大大的床,占据整个卧室的三风之二,最右边的办公桌子上放着一台台式电脑。
旁边紧挨着个黑色的电脑椅,大床左边放着一个小小的原木色床头柜,里面可以放一些小东西,床对面就是衣柜,最左边就是窗。
季冬买的房子在六楼,向着太阳,向着街道,这里是老城区,基本都是一些退休的老人在住。
季冬无聊时常常倚靠着窗边站立,移动目光,发散思绪,向外眺望。
行道路两旁高大的香樟树默默驻立着,繁密的枝叶被风吹过哗哗做响,辽城的秋天,依旧温和。
这几年气温升高,全球变暖,辽城纬度低,太阳辐射多,所以这几个月的天气还是很热的,更何况九月月初,现在近正午。
懒洋洋的阳光化成锋利的宝剑,穿透过枝桠的空隙,投下斑驳疏影。
路上零星的行人或行色匆匆,或从容闲逛,都各有自己的事做。
现在可能还有点早,如果等吃过午饭,那些香樟树的树荫底下,会团团围坐着一群老大爷,那才是独属于老城街的喧嚣热闹。
但,这一切显然都和刚刚才从浴室里出来的季冬无关。
季冬拿着毛巾,随意的擦了擦正在滴水的头发,过了一会,吹风机“呼呼呼”的声音响起,直至头发微微干燥,季冬关掉了吹风机,把它放进柜子里。
“咚咚咚”,是防盗门被敲响的声音。
季冬人没有动,等外卖员下楼的声音过去了,他才走向门口。
季冬步子一转,走向防盗门门前,抬起手握上门把,打开了门,单人份的外卖正挂在门把手上。
这是他洗澡前就订的外卖,备注的放门口拍照就走,完全不用见人。
拿了外卖,季冬“啪嗒”一声关上了门,提着外卖走到客厅的桌子旁边,坐在小凳子上,慢吞吞的吃起了外卖。
没吃几口,季冬便打开电视,打算找个电视剧消磨消磨时间。
找了半天,季冬看到一个新出来的电影,电影名字叫做绝别,时长两个多小时。
是一部文艺片,可以用来消磨时间,就这个了。
你们猜我写这三千多字花了多长时间。
10个半小时,崩溃了,感觉我要练手速了。
看别人的小说时,作者大大,努力更新,摩多摩多。
轮到自己写小说,不要催更啦(实则没有),实在写不完,呜呜呜。
作者排雷:细水长流的文,没有跌宕起伏的感情,就是平平无奇的小甜文。
本人文笔,智商不是很好,也没有耐心,我做过许多事情,大多都是半途而废。
一时的新鲜并不能度过漫长的枯燥写文生活,我很佩服那些写长篇小说的作者,她们有这份毅力,并且能够长久的坚持下来。
当然,也希望我能像她们一样坚持下去,保持热爱。
一句话排雷:文笔差,更新慢,可能弃坑,半途而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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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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