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的"醉仙楼"临窗雅座上,两位戴着银面具的侠客相对而坐,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男子一袭墨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即便静坐也难掩其如剑出鞘般的气质。
他对面的女子身着杏黄杭罗褙子罩橘色主腰,下系橙红间色裙,裙角用金线绣碎杏叶,日光下漾起暖融融的光晕。
"听说漕帮又在城南欺压百姓了。"穆悠然含糊不清地说着,糖渣沾在唇角。
唐瑾言轻笑一声,自然地伸手替她拭去糖渣,"那就去会会他们。"他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悠然狡黠一笑,从腰间解下一柄看似装饰的银腰带,"正好试试新打的软剑。"
夜幕低垂,两道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城南的屋檐,悄无声息地落在漕帮分部门前。朱门高墙,守卫森严,却难不住这两位不速之客。
"老规矩,你左我右。"穆悠然压低声音,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唐瑾言点头,二人如同暗夜中的落叶,飘然翻过高墙。
院内,漕帮的几个头目正在饮酒作乐,浑然不觉危险临近。
"砰——"
大门突然被一道剑气震开,木屑四溅。
"什么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拍案而起,正是漕帮城南分舵主赵莽。
月光下,两道身影并肩立于门前。唐瑾言长剑已然出鞘,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泠泠寒光;穆悠然手中的软剑如银蛇般轻颤,环绕在她身侧。
"取你们性命的人。"唐瑾言声音冷冽,长剑一抖,直取赵莽。
顿时,院内乱作一团。漕帮众人纷纷抄起兵刃,围了上来。
穆悠然轻笑一声,软剑如灵蛇出洞,瞬间缠住最先冲来的大汉的手腕,轻轻一拽便让他兵刃脱手。
她身形灵动,在人群中穿梭,软剑时而为鞭,时而为剑,变化莫测。
另一边,唐瑾言的剑法则简洁凌厉。每一剑都直取要害,却又不伤性命,只让对手失去反抗之力。剑光如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布阵!"赵莽大吼一声,剩余的五人立刻结成刀阵,将唐瑾言围在中间。
五把钢刀从不同角度劈来,封住了所有退路。唐瑾言却不慌不忙,长剑突然变招,剑尖颤动,化作数点寒星,同时点向五人的手腕。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五把钢刀同时落地。
就在这时,赵莽突然从袖中射出三枚暗器,直取穆悠然后心。
"小心!"唐瑾言惊呼一声,长剑脱手飞出,精准地击落暗器。同时身形如电,瞬间来到赵莽面前,一指點中他的穴道。
穆悠然回头,软剑如银蛇般缠上最后两个站着的漕帮弟子的脚踝,轻轻一拉便将他们放倒在地。
不过一炷香时间,漕帮横行霸道的几个头目已全部被制服在地,每个人身旁都放着他们欺压百姓的证据——账簿、借条、强占的地契...
"是大侠!"有被动静吸引而来的百姓认出了他们,惊喜地低呼。
近年来,京城一带出现了一对戴面具的侠客,专惩恶霸贪官。
回相府的路上,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穆悠然把玩着手中的一颗山楂,唇角带笑。
"你又留山楂了。"唐瑾言无奈地说,语气中却带着纵容。
穆悠然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俏皮一笑:"这是我们标志嘛。糖葫芦太大不好带,一颗山楂正好。"她眨眨眼,"再说,某人答应过要一直给我买糖葫芦的,这山楂就当是提醒你不要食言。"
唐瑾言眼神柔软下来,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赫然是两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自然不会食言。"
此时的唐瑾言,早已不是相府中那个沉默寡言的养子。这些年来,他暗中发展了自己的势力,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这夜,穆悠然经过父亲书房时,无意中听到里面的谈话。
"北方大旱,流民即将涌入京城。"相府书房内,穆宰相眉头紧锁,对几位心腹官员说道:"圣上命我统筹赈灾事宜,但国库空虚,难为无米之炊啊。"
门外的穆悠然悄悄退开,当夜便与唐瑾言商议。
"爹为赈灾之事愁眉不展,国库空虚,流民却即将涌入京城。"悠然忧心忡忡地说,"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唐瑾言沉吟片刻,"我在江北有几个粮仓,可以调动一部分粮食。另外,我还可以让手下以商队的名义,从江南紧急调粮。"
三日后,一批来历不明的粮食和银两被送达赈灾衙门,恰好解了燃眉之急。随之附上的纸条只画着一颗鲜红的山楂。
"你们听说了吗?那对侠客不仅惩恶,现在开始扬善了!"京城百姓纷纷议论,对这对神秘侠客更加推崇备至。
穆宰相看着手中的山楂图案,若有所思。他站在书房窗前,目光望向远处正在练剑的女儿和养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月光下,两个身影在院中切磋剑法,一刚一柔,配合无间。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暗中,酝酿,而他们的命运,也将随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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