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牙，江怀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和时乐出门去上课。
时乐最近和一夜\情对象打得有点火热。
一早上都在捧着个手机聊天，连课堂作业都没有去做，一直抄他的，没有提起早上的事情。
江怀松了口气，只是早上身体的变化给他冲击力还是有点大。
这件事情出现他让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暗恋过或者喜欢过别人，对于恋爱的事情了解也不多。
但是他不是同性恋，这个事情他自己是能确定的。
课间时间，江怀疲惫地趴在桌子上，脑海中疯狂地寻找身体变化的诱因。
是因为看了渣男的照片？
脑海划过那张运动长袖的照片。
穿着衬衫打拳的脸。
江怀怔了下，被书页压出红痕的脸桌子离开。
天气很好，刺眼的太阳，树上的知了吱吱作响。
暴力衬衫校草哥和渣男？
他怎么会把这两个人不想干联系起来。
这个事情困扰了江怀一上午，他没有心情和渣男聊天，直到下午两点多去上游泳裤的路上。
他才登上小号，点进和渣男聊天页面。
L:【早安。】
L:【醒了吗？】
L:【爷爷突然出了点事情。】
L:【可能有点来不及回复信息。】
L:【怎么这么能睡，像一直猪？】
断断续续不同时间弹消息，像是日常问候，又像是报备。
江怀生出一种好像真的和屏幕对面人谈恋爱的既视感。
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来不及深入思考，屏幕上爷爷出事几个字，让他注意力分散开。
江怀从小就是爷爷看着长大，爷孙三个，在艰苦贫困的日子相依为命，感情极深。
人心总是感性的，即使是渣男的爷爷出事。
隔着屏幕他心里头也涌上一股担心，
————
陆均握着水果刀，修长干净的指节用力，没一会儿就把苹果皮削的干干净净，切成小分放到盘子里面：“爷爷，吃。”
病房里的冷气太足，大片大片的阳光撒了进来，两者达到了微妙的平衡感。
棉被有些厚，陆均帮老人往下拉了下。
老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在农村生活了七十多年。
几年前老伴去世之后，被儿子接进城里生活。
和黄土打了一辈子的交道，突然过上了被人伺候的生活，身体最先起了反抗之意，渐渐出现各种小毛病。
这一次更是直接，吃着饭高血压发作，在饭桌上栽下了跟头，好在保姆在旁边，给吃了降压药，叫了救护车，才没出什么大问题。
老人接下孙子切好的水果吃了起来：“军军，在学校读书怎么样了，有没人欺负你，钱够不够花啊。”
老人虽然知道家里不缺钱，但难免担心自己不善言辞的孙子受苦。
陆均虽然和陆振关系不好，但和老人的关系确是不错。
父母不和，最容易受伤的总是无辜的孩子。
陆均四年级的那年暑假。
家里的瓜果丰收，老人用蛇皮袋扛着丰收的瓜果，转了一趟又一趟车来到了儿子家。
迎接他的是一片狼藉的地面，相互指责的大人，还有在角落里抱着作业的清瘦孩子。
憨厚的老人难得和儿子闹气了脾气，不顾阻拦，强硬地将男孩带回了农村。
那一年暑假，是陆均有史以来过得最开心的暑假，也是最放松的日子。
陆均一身洁净的长袖衬衫，往日冷淡的面容难得少了几分疏离，“还可以，没人欺负我，钱也够花，爷爷不用担心。”
床上的老人颤巍巍地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包裹了着的钱包，一层一层地剥开，把里面干净平整纸币拿出来。
“这钱是爷爷自己赞，不是陆振的，你拿着，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拿去花，买点吃的，用的，我人老了，要钱也没有什么用。”
窗外地几块光斑停在老人满带皱纹的面容上。
陆均伸手把老人手里的钱财接了过去：“谢谢爷爷。”
老人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大腿口袋侧的手机震动几下，陆均掏出手机，解锁，垂眼点进微信。
AAA小狼狗：【你爷爷出什么事？】
AAA小狼狗：【现在情况怎么样？】
AAA小狼狗：【情况好点了吗？？】
陆均指尖落到信息输入框。
L：【高血压晕倒。】
L：【很及时送进医院，已经没事了。】
男生像是等在手机前，很快信息又发了过来。
AAA小狼狗：【那就好。】
AAA小狼狗：【老人有基础病，最好要多注意。】
AAA小狼狗：【虽然照顾老人，但也要照顾好自己。】
AAA小狼狗：【你吃午饭了吗？】
笨拙语言中透出担心可以看地出屏幕对面人的担心。
陆均慵懒把脊背靠在椅背上，微低着头，凹下去的眼眶异常深邃。
L：【还没有吃。】
L：【你下午没课？】
L:【别忘了昨天答应了的事情。】
AAA小狼狗：【昨天晚上什么事情？】
男生记忆力还真不好。
陆均非常有耐心地提醒。
L：【上游泳课给我发没穿衣服照片的事情。】
L：【不许给我装傻充愣。】
L：【我要除了内裤，其余什么都不能穿的照片。】
人来人往的校道上，江怀在异木棉树下脚步放慢，粉色花瓣落在肩膀上，淡淡淡的花香，格外的好闻。
看到屏幕上放浪不加掩饰的字，江怀耳朵慢慢爬上的红晕。
脸皮薄的男生深吸了一口气，佯装淡定不想认输，和对面开始讨价还价。
AAA小狼狗：【我知道。】
AAA小狼狗：【你也要记得准备好照片，我们相互交换。】
L：【嗯。】
L：【我会准备好的。】
时乐在前面催促，江怀扫了一眼渣男的消息，把手机塞进口袋，追上了时乐。
游泳课个大课，需要连上两节。
第一节课教技巧和热身，第二节开始下水，江怀按照老师教导技巧，干净利索地跳进泳池。
他体力很好，身体比例优越，直接在泳池上连续游了几个来回才停下来。
江怀双手撑着白瓷地面，手上一个用力，跳上了岸边，在身体上挂着的水渍滑落，从腿部一直落到地面上。
男生的腿部笔直匀称，恰到好处的紧致肌肉包裹在骨头上，看上去视觉感很好。
江怀单手摘下泳镜，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站在岸上，身姿异常挺拔，引得旁边过来游泳的女生窃窃私语。
时乐体力不好，游了两圈就坐在泳池边摸鱼。
江坏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找到了正在摸鱼的时乐，走了过去。
时乐看着长手长脚走过来的江序，拍了拍旁边旁边，示意江怀一起坐下来：“坐，游了两圈累死了。”
江怀心里面还惦记着给渣男发照片的事情，但脸皮薄不知道怎么开口要时乐给自己拍照。
男生喉结迟缓滚动，斟酌了下，还是崩着脸皮开口：“你还记得渣男要我拍照的事情？”
时乐正在欣赏不远处体育生的身材，听到这里，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知道，来来我给你拍，等下课，不然老师看到你搔首弄姿拍照印象分不好。”
说着，时乐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不能弯一下呢，这好身材给渣男看，便宜他了?”
江怀：“........”
下课后，两人在旁边的储物柜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旁边有很多学生在游泳，人很多。
江怀拍照的姿势不是很自在，身体僵硬，脊背紧绷，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拍好了吗？”
时乐审美极高，拍了几张实在不能过他眼，走过去帮忙调整姿势。
“右手往上，左手揪着泳裤头。”
“不行，再来一次。”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摆弄着半个小时。
男生像一只被煮熟浑身上下透着红色的虾一般，透着难以掩饰的羞涩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了吗。”
“别急。”
断断续续拍了半个小时，追求高审美的时乐终于拍到满意的照片。
他吹着口哨，耍起了流氓：“哥哥，真能干。”
江怀那股羞耻感还是没有消退，手脚坚硬地走过去看起了照片。
照片上的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其余的部位全部暴露出来，水渍在皮肤上泛着光泽。
活像网络上发骚的擦边男。
江怀快速挪开视线，湿漉漉头发下的耳根发红发烫。
时乐一脸兴奋，非常满意拍出来的照片：“我技术好吧，就这照片，还不馋死那个小0。”
说着，时乐拿出自己的手机：“江怀，照片不能只便宜渣男，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来，照片也给我发下。”
“.........”
男生着实不敢看自己如此擦边的照片，快速登上小号，心一横，眼一闭，快速发送照片。
AAA小狼狗：【照片JIP。】
AAA小狼狗：【我的照片发了。】
AAA小狼狗：【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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