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是谁?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是谁?
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耳边恼人的电波“滋啦滋啦”响个不停,身体被电流刺激到止不住地颤抖。
好吵……头好痛……身体好难受,谁都可以……谁来救救我?!
他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这一切,但药效不断将他向黑暗拉扯。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他隐约听到一个耐不住激动的声音:“成功了!实验成功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还没睁眼,就被透过眼缝的大片白光刺激得流出生理性泪水。
“咔嗒。”
眼前一暗,他终于睁开了眼。
迎面的是一个戴着金框眼镜,微笑着的40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不知怎的,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男人的微笑很虚伪,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恶臭的味道。
“恭喜你,2号,成为我唯一成功的作品。”
“你……是谁?”
八个月没用过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像沙砾磨擦一样沙哑不堪,他迷茫地看着这个人。
“我……是谁?”
“哦,”男人顿了一下,一拍脑袋,微笑着再次开口,“瞧我这人,都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是你的研究者,你可以叫我考格南。当然,作为完美的作品,你也可以叫我‘父亲’。”
“考格南?”
他下意识排斥另外一个词。
“那……我叫什么?”
“哎呀,都忘记给你取个名字了。唔……雾泽萩如何?我原先就姓雾泽,虽然已经好久没人叫我雾泽了。”
他想拒绝这个名字,但hagi这个名又让他觉得熟悉,最后还是应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复健了。
每天都有人给他抽血,做各种各样的检查,注射各种各样的药剂,检查室几乎成了他第二个家。
咦……为什么是第二个?我有第一个家吗?
雾泽萩不解,但接下来日复一日繁重的任务也让他无暇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考格南似乎有意把他培养成一个人形兵器,体能恢复之后,他就开始学习各种武器的用法及制作方法,冷兵器、热兵器……因为进度太快,后面甚至开始学习各种各样交通工具的用法。
不得不说,开车的时候……尤其是飙车,确实让他感觉到了快感,这也算是他在那几年中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光。
就是他每次看到副驾驶,总觉得那里应该坐着一个人。
是谁呢?
某次跟随考格南出任务,意外的三下五除二把任务对象问破防了,被考格兰发现他审讯以及收集情报方面的天赋,就又开始学习这方面的技能。
雾泽萩真是服了,他感觉这几年学的东西估计比过去20几年学的东西都多,知识不断灌入脑袋的感觉让他想吐。
既然成为情报员,就不能顶着一张满是伤疤的脸,考格南特地请来组织里的千面魔女给他整个容。
“哎呀呀,好端端的一张脸,怎么整成这样?”
贝尔摩德捏着他的下巴上下打量。
“骨相和脸型都不错……没毁容之前应该是个大帅哥吧?啧,真是暴敛天物……我只能根据他的骨相调整面容,大概会跟原来有些相似,但肯定不能修复成原来的面貌。你同意吗?同意的话我就操刀了。”
“没关系,恢复原样我才要苦恼呢。不过最好整好看点,收集情报的话一张好看的脸还是挺重要的。”
哦,那就是身份有问题了。
贝尔摩德面露同情地看着雾泽萩。
可怜的孩子,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被考格南这个死变态拐来的,被人做实验了还被人认儿子,太惨了吧?
手术过程中随便聊了几句,发现他意外地很健谈,贝尔摩德还以为雾泽萩是琴酒那样不解风情的家伙呢。随便几句就能把贝尔摩德逗得花枝乱颤,好像脸上被动刀的人不是他似的。
“我真是有点舍不得你了……考格南,我能把他带走吗?组织里难得有几个有趣的人。”
“这可不行,苦艾酒。他可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是我给boss的礼物,可不能随随便便送人。”
“好吧。”
贝尔摩德耸耸肩,她知道考格南在雾泽萩身上下了多少功夫,怎么可能是自己随便两句话就能带走的?只是可怜小东西还得继续在考格南手下蹉磨。
但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偶尔的无聊的同情心,又刚好遇到个对眼的人,用来解解乏罢了。
只是贝尔摩德没想到下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为什么杀了考格南?”
贝尔摩德例行公事地问道,但压不下的嘴角已经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贝尔摩德姐姐应该知道的吧?”
眼前的男人一脸纯良,好像这不是一场审讯,只是一次普通的聊天。
“当实验体就算了,还被逼着管人叫爹……太恶心了。我是失忆了,又不是失智了。”
这直接把贝尔摩德逗笑了,还是耳麦传来的朗姆的声音,才堪堪让她止住了笑。
“那你为什么还把考格南的实验室给炸了?里面可是有很多珍贵的研究资料和仪器的,这给组织带来了多少损失你知道吗?”
“唔……贝尔摩德姐姐有很讨厌的人吗?”
雾泽萩没有回答,反而反问贝尔摩德。
“当然有咯,不过我都送他们去见阎王了。你炸了考格南的实验室跟这有关吗?”
贝尔摩德无视耳麦中朗姆的指令,跟雾泽萩聊了起来。
“死亡可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需要他看着、亲眼看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于一旦——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贝尔摩德几乎要同情考格南了,这家伙哪里是收了个儿子,这是收了个活爹呀!贝尔摩德不敢想象考格南死前遭受了多少折磨。
但也没啥同情的,她甚至有点想笑,一报还一报嘛。
“至于研究……仪器我是赔不了,但研究资料我都有拷贝,只是特地在考格南面前毁了原件。我自己也会做一些小玩意哦,这样能弥补一点组织的损失吗?”
贝尔摩德起身去回复boss了,两人都没提雾泽萩为什么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等着组织的人去抓他。
笑话,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记忆的人,学的也不是啥正经东西,根本融入不了正常社会好吧?与其等着被组织追杀,当然还是加入投诚更划算啦。
考格南,你的礼物组织已经收到了,你就安息吧。
安息?安息不了一点。
雾泽萩会让他安息就怪了。
在禁闭室里被毒气熏得神智不清,雾泽萩无力地躺在墙角,看着考格南步伐悠闲地走到自己面前,蹲下。
“萩君,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作为父亲的我好心疼啊。”
明明自己一身伤都拜他所赐……腥腥作态。
雾泽萩死死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劳烦……父亲废心了,下次我会准时完成您布置的任务。”
呸,根本就是这个神经病突发奇想布置了人类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自己废了半条命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他丢进了毒气室。
考格南满意地看着雾泽秋眼中毫不遮掩的恨意,以及他死死攥紧的拳头。
如果手中有一把匕首,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捅自己一刀吧。
但他就喜欢看别人恨他恨得要死,又对他无可奈何的神情。
更何况这还是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下次可要好好完成任务哦,萩君。”
躺在担架上,余光看着考格南笑着对自己挥了挥手,明明三天没吃饭,雾泽萩还是被恶心到想吐。
早晚有一天搞死你,死变态。
然后……考格南就连同他的实验基地一起被雾泽萩炸上了天。
“我亲爱的‘父亲’,看着自己付之心血的瑰宝被毁之一旦的感觉怎么样?”
雾泽萩忍着恶心,笑眯眯地看着倒在地上瞪他的考格南。
考格南嘴里不断涌出鲜血,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雾泽荻‘动作轻柔’地给他做了最简略的急救措施,“可别死那么快啊,这才哪到哪呢?”
他拖着考格南的一条腿,当着他的面一间一间实验室的烧,最后把他扔进了自己往常受罚的禁闭室里。
“死变态,跟着你的罪恶一起下地狱去吧!”
可能有人疑惑,研二怎么学东西这么快,要这么厉害,怎么没考上职业组?这里解释一下,现在是二周目,上辈子他已经学过一遍了,花的时间肯定比现在久。技能都埋藏在潜意识,现在只是唤醒而已。这么说能理解吗?
以及日本的阎王爷确实也叫阎王,不过更常见的说法是阎魔王。别问我从哪里知道的,问就是在度娘里搜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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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雾泽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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