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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捉虫)

0.

寻,他叫鹤见寻。

父母不详,监护人的名字和身份都不便透露,这里暂称其为“那位先生”。

先生开始抚养寻时,寻还在不记事的年纪。知晓自己的身世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在意识到人来世上必然有一对父母的时候,寻出声问了独属于自己的“他们”的所在,于是先生直视他的眼睛,平静淡然道,“离开了。”

于是寻开始明白自己与先生的独特之处。

然后寻察觉到这段关系的怪异之处。

虽说是监护人,那位先生却更习惯于将选择权交由寻本人,自己则是默默注视。不是宠溺或纵容,十七岁的时候,寻试图描述它。

“眼底满是兴味,像看着猎物自寻死路,任由事态严峻的捕食者。”

他在日记本上写下,又很快推翻那个结论。

“不。

“我难以使用正常的文字对他进行表述。”

而就在这个年头,先生送给他一份生日礼物。

那是一份协议,一份双方都心知肚明的强制性协议。

那一天,先生慢条斯理地在他面前蜕下了第一层伪装。

那一年,他在先生的鼓动与见证下缓步走近了深渊。

寻被禁足在一座山庄里,身边常常围绕着管家、保镖、佣人之类作为监视者。先生为他准备了一个轮椅,让他平时依靠它来行动,并且断绝了他向外界联络的方式。

按照协议,管家和佣人会始终保持沉默,只偶尔传达先生的话,而保镖会每天替换。人数是定额,先生说,“轮流”完一圈后,寻若是服了软,就可以回归原本的生活,但再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如此持续了179天,寻始终遵循那位的安排。

变化以那位意想不到的故人作为开端。

寻至今忘不了那人,名字在喉头滚动数次,最终都咽回肚子里。可,但凡不生活在那位先生的阴影之下,他总应该轻松而响亮地叫着那人的昵称。

诸伏景光。

“hiro.”

寻有时会胡思乱想,叫那位先生派来的人推着他的轮椅,在花园里游逛,期间时不时攥紧扶手,似乎在承受和忍耐着莫大的痛苦。这时的寻是绝不会言语的,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分给外界一丝关注。

那天派来的人又换了。那人长了一双蓝眼睛。来时是沉默着,看见寻的这副样子后,沉默中又似乎夹杂着别的什么东西。

寻一整天都没对那人起什么反应,除了敛眸。自然也不清楚对方的视线有多少次隐晦地投在他身上,又有多少次打量着四周。

如果先生要问到他对这位“保镖”的感想的话,寻大概会回答:“我没有感受到今天与过去有任何不同。”

这人推轮椅的动作实在很轻。——寻对苏格兰的第一印象其实是这样的。但这都无所谓,因为寻未曾抬头看他一眼,所以苏格兰的一切都与寻无关。

可惜,那位先生不知怎么,第二天没给他换人。

第一次。

于是在“保镖”又一次出现在花园后,寻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算是意料之中。尽管描述不出内心的波动。

管家告知了寻“保镖”会多留几天后便不再言语,恭敬地侍立在一旁。

寻则是独独惦念着一份协议。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身边每个人都来自一个犯罪组织,每个人都罪恶滔天不可赦免,每个人手上都染过无数条鲜活生命的血液,寻——找到合适的时机,选择合理的方式。”

“你可以用罪恶去洗涤污浊,随时。”

男人又重复一遍他的那句话:

“你想救人,自己解决,寻。”」

“你叫什么名字?”鹤见寻直视着那人,眼神如同冰冷的审视。

对方默了几秒,回答:

“绿川光。少爷,您可以叫我绿川。”

最初那段日子,绿川光的存在感很低。寻常常是在花园里晒着太阳,半梦半醒间,发觉身下的轮椅碾过了什么东西,才恍觉自己身边还有个推轮椅的“保镖”。

按理说,未经主人家允许的情况下,绿川光不该私自挪动寻的位置的。于是寻问:“你打算怎么办?”

很难说绿川有没有接上他的思路,但至少确实给出了合理的答案。“佣人们说,你很喜欢晒太阳。”

但太阳现在转到了另一边——寻理解了绿川的意思。

他敛眸,碎发堪堪遮住眉毛、搭在眼皮上,语气莫名叫人听不出情绪。

他说,“我以为佣人都不会说话。”

气氛忽然有些压抑,绿川手指微动,把轮椅推到光下便停住。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绿川开始静默。

寻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荒谬:对方偏圆的猫眼长成了稍长的凤眼,下巴上扎着不知从何时留起的胡茬,气质也比过去多了几分成熟……明明变化最大的那个人不该是对方,可自己似乎才是那个长不大的可怜小孩。他承认自己是迁怒了。可是,

“绿川,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边是警校生,一边又做着罪犯的行径?

绿川愣了愣,无奈地弯了弯嘴角:“少爷,你要先主动跟他们说话,他们才敢亲近你。”

寻没回话。

他忽然意识到,对方在很认真的回答他随口提出的问题,就和以前一样。

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泄气之外全是茫然。在对方一贯温和的目光下,他感到无所适从了。空气逐渐烧灼,几乎要烫伤所有暴露在光线下的皮肤。鹤见寻眯着眼,疑惑,为什么对方没有露出半点异样?

绿川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专门推轮椅的佣人。

尽管“保镖”的名义是假的,“绿川光”的名字是假的,甚至或许连他对待寻的态度都不过是伪装——但这都不是寻首要关注的地方。

让鹤见寻感到敏感的是距离。

明明人就站在这儿,却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他们的相处模式如同一对真正的“主仆”。友善和耐心就仿佛被迫完成的易容。寻原本试图对其进行分析,却忽然退缩了。

又是一个雨天,友人B过去作为“保镖”来到这里时看见的雨天,友人C现在成为“保镖”,在这里第一次遇见的雨天。轮椅被推到屋檐下,鹤见寻询问他——友人C——绿川光:“可以说说对我的意见吗?”

声音很轻、飘渺到空气里就浮走了,而寻偏偏又习惯于在得到答案之前静静等候,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于是显得小心翼翼了。

但鹤见寻确实在渴求着答案。

两位重要的友人都是罪犯,那么吸引着罪犯的人到底是谁呢?

「“不要逃避负罪感。”」

先生的话回荡在耳边,寻不自觉的抿唇。他等了太久了,答案。

「“我又做错了吗,先生?”」

寻看见友人C在说话了,可是他忽然开始耳鸣。外界的一切声音都变得虚无,仿佛自己一人被孤立在外。他皱紧眉头,露出烦闷的表情。绿川见状,向寻伸出手,抓住。

“少爷,你还好吗?”好像一捧雪灌到衣领间,透心凉。

恢复了。寻怔忪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摇了摇头。

没事了。

然后鹤见寻平稳着呼吸,说:“你和贝尔摩德一样。”

贝尔摩德,克丽丝·温亚德,友人B。据她本人说,还有个名字叫莎朗。

第一次在山庄见到她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呆住了。

谁都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对方,但只有寻对另一人的身份一无所知。而克丽丝先打破了沉默,拨弄了一下她的金色大波浪卷发,又走近寻给他整理衣领,状似寻常久别重逢的好友,笑意吟吟地打趣道:“落到我手上,你可逃不出来了。”然后眼神闪烁着,语气也放轻:“你看你,下雨还要往外面跑。”

寻那时暗自祈祷着。可现在看来,或许是失败了。

他再一次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绿川光在山庄里待的时间比之前任何一个保镖都长。是那位先生在提醒他,他太理想化了。人在阴暗面停留最多,谁也说不准日常中温柔体贴的那个人,私底下残忍掠夺了多少生命。

“回去吧,寻,回先生身边去。”

他尝试着劝告自己。

可上一次友人B给了寻一个拥抱,把他的脑袋按在她的颈窝里。哄小孩儿一样:“衣服上要是沾了污泥,要及时找我啊。我永远支持你。”

这一次……寻抬眸,正直直撞进绿川的眸子里。

里面充斥着的是什么?他出神的想,凝重、担忧、冷静,又或者漠视?寻看不出来。

男人握住他的手,力气很大,寻挣不开,手背甚至开始泛红。

……

这一次,友人C抓紧了寻,硬生生把他拉扯回了现实。

很疼。

鹤见寻一时之间感到有些委屈。绿川以前不会这样的。

熟悉了喧嚣的人是很难重新适应山庄里夜的静谧的。

所以寻无所谓在禁足中的生活是否单调乏味。而绿川光却不能。大半夜的辗转难眠,在小院里背着贝斯包,想找个没人打扰也不会打扰到别人的地方弹几段音乐,小养怡情。

——只有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才会相信这是真话。

寻平静地看着绿川带着贝斯包晚归。

“那位先生在提醒他。”寻轻易推出了这条结论,又在心里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太久没有给出回应,那位等得不耐烦了。”

碰巧,寻心情不错。

他身子一仰,倚在轮椅椅背上,偏头对管家提到:“保镖该换了吧。”

那位想让他动摇,用曾经的友人来警告他,威胁他,他不会接受的。既然坚守理想的价值仍未经他亲身实践证明,又确定了自己具备承受代价与付出的能力,就算是披满荆棘的路,他赤着脚也要踏过去。

无论如何,非要做一件事的时候,自己一头撞死,也比脖颈挂上锁链僵直着去执行命令要好的多。

鹤见寻谁也不看,视线投向远处散落着星子的黑色天幕,嘴角不自觉的上翘。今晚是晴夜,天空坠了满地,繁星全落在他眸子里。

总算像是活在他这个年纪的少年。

……

寻的房间距离绿川大概隔了一两个走廊。目送着绿川回到房间,他也叫人把自己送回主卧,打发走管家和佣人之前,叫他们向先生传递一句话:

“我不会认错的。”

他不会因理想受阻而向苦难低头;也不会因一时情感波动而导致对友人的品格判断出错。

入睡前,寻躺在床上,左手搭在前额,像要抓住借由窗子映进室内的光线。他听见窗外的虫鸣,心思却飞扑到最近白天里发生的事上。

「‘庄园里没有监控或者窃听设备’,男人打着寻熟悉的暗号,宛如曾经他们关系最亲密的时期。‘我可以说话吗?’

寻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看了眼管家,抿唇不语。

男人了悟,又比了一个手势。

“我自己说”的意思。

寻眨了眨眼,开口:“管家。”

男人连忙打了个“停止”,却未能制止寻的下文——“离我远点。”

管家倒像是习惯了,一言不发的走远,为他们留足了空间。

男人哑然,寻却弯了眉眼。这不只是一次恶作剧,也是一次试探。何其有幸,这时他们是站在同一立场上的。」

「“山庄那些人签了保密协议,不可能向我吐露半个与我监护人无关的字的。”鹤见寻解释道。

——“可是你并没有尝试过,你的监护人也未必真的对此严加看管,为什么不试试呢?明明我就成功了一次。”如果是某个讨厌的家伙,听到后绝对会这样回答,使寻瞬间哑火。

而男人闻言思考了一下,“那,我来陪你怎么样?”他口头上这样说,暗号却打着‘如你所见,我在执行一项保密工作。’

‘上午你提到的贝尔摩德,可以告诉我相关的信息吗?’

——所谓暗号其实不过是寻和某个家伙争风吃醋,友人C用于安抚寻的产物。只不过被添加了无意义的语气词,又逐渐演变成两个人的加密通话。

有点幼稚。

但就像被魇在梦里许久的孩童,忽然有人把他拍醒,他们额头相抵,一会儿,那人撒娇似的抱怨着:

“怎么现在才醒啊?我还等着和你一起做游戏呢。”

寻的心情忽地澄清了。

无论对方现在是否作为一名卧底,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该因此受到影响——如果友人是罪犯,他会亲手把对方拷到警局里。出于原则,没人有权利因此而怪罪他。

鹤见寻手指微动,选择了部分自己已知的信息,以暗号的形式回馈给了男人。心中默念着对方的身份。

绿川光。

诸伏景光。

不要让我失望。」

好心情是在第三天下午消失的,管家没来,而佣人转告寻:“你被骗了。”

鹤见寻几乎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猛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那佣人的眼,手指渐渐紧缩,指甲掐在手心,一下又吃痛般地松开,发出短促的一声“啊”,便慌慌张张低下了头。叫人看不出神色。

他不明白,先生又从哪儿弄来了什么消息。

总归是现在他听不得的东西,但偏巧在这个时候。寻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郁闷,张口想要说话,又注意到身边的人不是想要的人,于是失语。

那位到底确认了什么?鹤见寻复盘着这半年来自己接触到的事物与人。心底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要么是绿川,要么就是先生。其中至少有一个人对他撒了谎。

动机呢?

寻用右手抓住轮椅外沿,食指摸索着扣在了某个按钮上,做出他每次恶作剧的前奏:眨了眨眼。片刻后又收回,默默地安抚自己。

过去他的一切行为都留有余地,不会出事的。

……

意料之外的是,绿川光在离开山庄三天之后,又回归到这里。

先生明显对这件事的结果不太满意,又打算重新调整。而寻对此不准备发表任何言论,只面色苍白,恹恹地瞥了绿川一眼。

“我需要一个提示,”寻说,隐隐带了几丝风雨欲来的感觉,“绿川,你有做过什么事吗?”

主人家对外来者发出了质问,如果寻同意作为这个主人家,而绿川确实属于外来者的话。

暗号是试探,但又不只是寻对绿川的试探,确切来说,那反而是诸伏景光作为卧底。为寻所设的骗局。线索势必是能作伪的,但寻这么多年来又不是只一心投入到文化学习上去,再加上被禁足的这半年经历,很多事稍一动脑子就能得出结论。

事情的主动权掌握在诸伏景光手上。

寻并没有被友人的“背叛”蒙骗了头脑,却突然升起一阵无力感,抬手扶额,似乎在按耐着自己情绪的翻涌,和绿川对视了一会儿,他扯了扯嘴角,语气却像家常:“别试探我,也别推开我。给我留一片宁静祥和,把我抬到阳光能照到的窗台旁。”

“出不去,至少别让我太窒息。”

空气凝滞了,南北面的院子却吹不起穿堂风。

可鹤见寻确实听到哪里响起轻笑声。

绿川迎着寻的目光:“这次主动的不是我。”

没给寻反应过来的时间,他叹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们过去共同度过了三年,但其中一个人还不知晓另一个人的名字。

寻后知后觉地想到,以前一直是对方先向他伸出手的。

大概是窗口漏了风,鹤见寻有点冷,把头偏向一边,却是转移了话题:“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禁足吗?”

「那位先生有意培养他做继承人,却同时支持他守护“正义”。

——鹤见寻是在签下协议的那一刻知道的,自己的监护人是一个大型跨国犯罪集团的组织头目。

那我兴许是对现阶段的生活感到乏味了,给了寻两个选择:直接开始着手部分组织事务,那位会亲自监督;或者在山庄里“把手下的脸都认齐”,除了不能外出,做什么都是寻的自由,那位不会干涉。

轮椅是特别定制,想通了就按下那个按钮。

到时候先生会来接他的。」

“他叫我杀人。”寻说。

绿川光听见寻说。

「“这是惩罚吗,先生?”他问,似乎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

表现出困惑就好,鹤见寻不能泄露一丝真实情绪,要冷静、平淡,再适当的表现出一点好奇。寻不想让那位发觉自己在闹委屈。

——他敬爱的、亲爱的监护人。

那位先生。

会不会因此而扬扬得意?」

「那人一副惊讶的样子,歪了歪头。

“你怎么会这么想,寻?”

回击以真心实意的困惑。」

那双蓝色眼睛冷静而平和,正无奈地注视着面前太久没找到倾听者的友人。绿川光缓缓开口,试图安抚这位寻求安全感的旅伴:“没事的,你看,有我陪着你呢……”话到一半又停住。两个人都僵在原地。

寻抬起头,望向他的眸。

两个人一起,杀人就不是杀人了吗?

地平面上升起的,除了太阳,还应有大海:湛蓝平和的,汹涌着吞没了自己的边界的。

寻从很久以前就对友人C的眼睛展开过联想:一旦发生了光暗逆转,就像大海。

寻厌恶着大海,也同样反感着蓝色。冷漠、压抑、满溢的沉郁,像太阳消沉后余下的灰暗的潮。

潮水会腐蚀植物的根系、木偶的关节。缠绕在四肢的藻类会顺着水流缓缓收束、勒断,造就慢条斯理的毁灭。

“诸伏景光,”寻一字一顿,叫着友人的名字,“你要被溶解了。”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腐蚀掉我?

……

鹤见寻做出了一个决定。

寻当初极其认真的认为自己是个木偶,现在又觉得友人像鱼。当天空蒙上阴霾,凉风卷过草地,树梢挂落的枯叶被吹去无名的荒野中时,乌云碎成一池雨。木偶总会被遗弃,鱼则是露出水面学着呼吸。

他是卧底。

鹤见寻终于对这一事实有了切实的感受。

但在深海里待久了,这条鱼会溺死的。

……

“抱歉。”说完,绿川光抬手压了压帽檐,便不再言语。

莫名其妙。寻皱了下眉,心里有些窝火。他质问:“你应该说什么?”

绿川光手指一顿,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

「“你一定认识过我。”友人C回答说。

“从第一次见到你时起,我就隐隐约约产生了这种感受。”

鹤见寻耐下心听完友人C的推测,表情没有产生一丝波动。属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问题,不难回答,于是他牵动起嘴角。

十年前,监护人的办公桌上,散乱一地的A4纸,打印好的“未来”。

寻早就见过他,在那位先生的刻意引导下。」

“想好了?”那位的语气隐隐透出一丝期待。

「“不包括你,我画了197张组织成员的肖像。”

“你要把他们带出去。”」

“确定不改变主意了?”那位似乎心情不错,又问了一遍。

「“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凌晨,无视了守夜的佣人,手枪上膛,击穿了房门,子弹射向不知名的地方。

鹤见寻因手枪的坐后力而震得右臂发麻,见绿川光冲进房门却勾起嘴角,蛮不讲理的扬起下巴:“去,把它给我找回来。”

好像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佣人们看着眼前更加陌生的少爷,一时无措。只有绿川光二话不说,大步向前夺去了寻的手枪,又迅速后撤留出安全区域。两人相互对视几秒,绿川妥协般地耸了耸肩,又转身向寻示意的地方跑去。

混乱谈不上,但山庄很久不曾这么热闹过。鹤见寻喉头一痒,咳着咳着又笑起来,面对着姗姗来迟的管家,问:“那位什么时候赶来?”

管家用余光扫向室内的一片狼藉,沉声道:“大约一刻钟。”

“一刻钟,够了。”鹤见寻看向自己正在颤抖的手臂,表情逐渐空洞。

有很多话,心里想想就够了。

子弹飞向后山,后山藏着小纸条。小纸条上写着两句话:

“苏格兰,我们互换一下身份。”那位先生不会插手的。

“你要记得回家的路。”替我回去,再藏起几缕暖阳。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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