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显而易见这是一个荒野,一个充满了杂草,枯树,寂寥而空旷的荒野,毫无生机。
易栖从身后的枯树下醒来,迎着曝晒的太阳,身上还是死前穿着的那件白衬衣,胸口是一片黑色干涸的血,下身黑色的西装裤皱皱巴巴粘着枯黄的杂草,廉价的皮鞋上是陈旧磨破的鞋皮和灰色的划痕,易栖站起来望向四周,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走去。
“жйлфхъфгдйжнмеёкк!!!!”易栖突然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痛意从膝盖上传来,易栖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可是却没有任何武器的遗留,直到陌生的语言缓缓从青年身后传来。
易栖震惊的回头,试图看清击倒自己的是什么生物,是什么一种能隐秘的靠近,迅速杀掉自己的生物。
“??фмйщААБ!”可是易栖回头却并没有看见任何生物,直到将头转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前站了五六个人,也许能被称为人,毕竟和原来地球人可不会长着一双狗耳。
他们长得很特别,像是两种生物的集合体,又像未进化完成的人犬。
亚洲的脸庞,黢黑的身体,汗液此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黑色的皮肤充满光泽,耳朵又尖又高地贴在脸上,超过头颅,很像立耳的杜宾犬,不容易被发现的肤色上绘制着的是墨绿色的图案和晦涩的字符,围绕着脖子,胸前,手腕和脚腕,也许身上也有,但是身上穿着亚麻棕色长袍子裹得严严实实,让易栖根本看不清,紧致的肌肉遍布全身。易栖感觉到他们整个身体充满了野性的力量和未知的神秘,他们手上手上拿着的是放大版的弓,身后背着羽箭,这就是他们的武器。
易栖看着这群人的同时,对面的人也在端详跪着的青年,青年看起来并不害怕,只是盯着他们好奇地看。
看青年看向他们,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而这群人也没有开口,互相观望,试图等对面青年先开口。
一直过了很久,易栖都没讲话,实在是易栖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些人和他长得一点都不一样,还充满攻击性,易栖生怕做多错多。
而易栖的行为,似乎让他们以为青年是个“哑巴”,又或者是傻子?毕竟青年人对他们的问话毫无反应,也不对他们说话,他们相互扭头与他们的同行人叽里呱啦沟通着,他们意见好像有了分歧,激烈处手舞足蹈地争执,但是很快他们就统一了意见。
那群人里最后走出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看起来眼神戏谑,还对着易栖吹声口哨,很快被旁边那个胖子斜了一眼,他们将易栖一人一个手臂地拽了起来,双手捆绑,拉着捆绑的绳子跟随他们的脚步,向西面走去。
走了许久,也许是因为四周都是空旷的荒野,不管走到哪里,都只有荒草和枯树,像是复制粘贴的区域,又像迷路一样不停地原地打转,易栖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连黑色的眼睛都被轻薄的眼皮半阖,透不出色泽,易栖想要开口,却到这个时候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从天亮走到天昏暗,只有在中途一段时间,那群人突然离开队伍,进行了狩猎,才让易栖有时间原地休息。
那群同行人全向一个方向冲了出去,像极了豹子,凶猛,迅捷又悄无声息,他们是这场荒野上最高级的狩猎者,只有一个人没有去狩猎,就是那个高壮的胖男人,他在旁边专注地看着易栖,直到那群同伴带着猎物回到了队伍中,他们才又开始继续上路。
他们手里的猎物已经不再往下滴血,也许是在回来之前已经滴完了血,再也流不出来多余的血了,猎物是一只肌肉健美的动物,像原来地球上的斑马,可是它没有黑白的配色,它的皮毛是枯草一样的黄色和灰色,却也分明,更能和荒原的环境融为一体,头顶是一只坚硬的角,眼睛灰白,鼻子像牛一样外翻着,牙齿尖锐外突又交叉,像极了捕兽夹,一看就很危险,如果遇见了它,一张嘴猎物一定会迅速的死在它的嘴里,
然而这样的它却被这群人迅速又干净地杀掉了,脖子上的羽箭,是这群人最趁手的武器,横穿脖子,干净利落把它的生命收割。
那群人带着猎物和易栖继续向西走,走到天彻底黑了下来,荒野的星星布满了整个天空。
整个天空就像被黑色的幕布蒙上了,将世界打包成了一个礼物,又怕里面的礼物因为黑暗恐惧地吓坏掉,扎了几个可以透光的空,将亮光透进来,不至于礼物在黑暗中惶惶度日。
在易栖实在撑不住,即将昏迷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一个大的部落,一垛垛泥土掺杂着草建造的房子,层层叠叠,远远看到最里面中间位置是一个巨大草垛带着门栏保护样式的大房子,四周的草房子围绕它成环抱式坐落。
而最边上的一些房子旁边是一条近百米宽的河流,河流对面,竟然是和荒野截然不同的雨林!!!
荒原与雨林出现在了同一区域,相邻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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