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陆行砚热得不行,将头伸到空调前,“主要现在也找不到他人。”
“但你别说……”沉默几秒后陈谨源吞吞吐吐开口,“总觉得沈哥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时与:“……?”
沈应……打他亲爹?
不能吧,沈应虽然一开始看起来冷了点,但熟了之后发现人性格其实还挺好的。时与估摸着应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还没弄清楚具体情况,凌姐终于得空电话火急火燎地就进来了,陆行砚开了免提。
“事情我都知道了,沈应现在谁都联系不上是吗?”
陆行砚回他:“我和林漾都打过电话,没人接。”
“今天下午的签售不能缺,我让司机先过去接你们去机场。”
“那沈应呢?”
“他自己知道分寸,人没出事的话会准时到机场的,我让人再继续打他电话。”
凌姐说完直截了当地挂了。
闹这么一出事时与的脑子瞬间无比清醒,他登上微博看看舆论情况,源头是有个业内知名狗仔曝了某顶流爱豆不仅不赡养自己的亲生父亲,该父亲好不容易联系找上还被自己儿子打了,并声明是这个父亲亲自联系他爆的料,要曝光这个爱豆让大家看清他的真面目,现在在做伤情鉴定过后会放出本人采访与亲子证明。
本来评论区议论纷纷大家都还在猜到底是谁,结果这狗仔又在评论区发了一句“是最近成绩很好的男团,出道两年了第一次染发的那位[捂嘴笑]/”。
这句话一出吃瓜的人瞬间锁定就是沈应,粉丝刷到后纷纷艾特星和官号过来告人造谣,也有理智的路人让爆料人别藏着掖着模棱两可这种虚假爆料粉圈见太多了。
【@爆料圈哥:唉咋都不信呢,已经确定好采访内容了,等做好鉴定录好视频就给你们放出来,就是你们猜的那位,放心,我不会接受任何封口费,绝对给大家发出来[抱拳]/】
【滚,你家艺人回归期被造谣你们管不管@星和文化】
【粉丝别嘴硬,小心求锤得锤】
【这个博主的瓜大多都是真的……这事估计假不到哪里去】
【吐了,这种人凭什么能出道,打自己亲爸能是什么好人,每年赚这么多钱都舍不得养自己父母,能不能滚出娱乐圈】
【平时做数据粉丝说沈应是顶流你们又不认,爆出个坏事一说顶流个个又都给沈应认上了】
热搜上直接关联了沈应的大名,不过等他们出发机场到半路的时候带着大名的热搜已经被压下去了,应该是公司花钱先撤掉了,工作群里不停弹着消息,工作人员反应还是联系不上沈应。
时与自己也打了两个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这种失联状态免不了让人着急担心,对比下来打人竟还算是小事,沈应若出事了就真麻烦了。
他们着急了一路,等进到机场的贵宾楼,就看到沈应已经在里边等着了。
几人疾步上前,凌姐急得劈头盖脸一通问题直接甩了上去。
沈应挑了其中两个回答:“昨晚在我妈那,手机不小心被摔了,今早要出发才发现开不了机了,没来得及去买新的。”
时与仔细看了两眼,人确实没事,“那你怎么过来的?”
沈应看向他,“我妈给我打的车。”
凌姐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知不知道网上曝了你打你爸的事?你真打他了?”
“打了。”沈应承认。
凌姐深呼吸了一口,刚要开骂。
沈应给她堵了回去,“放心,我自己没动手。”
“他上周一来找的我,他动手了,但我躲了也没还手,可以去查监控,”过了两秒,他又继续,“那两天一直威胁我还说要去找我妈,我是周四那天私底下找人打的他。”
凌姐还是不放心:“你怎么确定你做的没人能查出来。”
“他欠了一屁股债,我故意让人透露他住的地方给他的债主,顺便自己安排了两个人一起去,他认得出那些债主自然怀疑不到我身上。”
高手。
简直是高手。
时与没经历过这些,浅浅拜服一下。
仔细一想时间又不太对,时与问:“你手机昨晚自己摔坏的?”
“我妈昨晚跟我说那人又找到她住处去了,我过去后手机被他摔了,还骂得很难听可能想激我打他顺便把前两天的伤安到我头上来,但是那里也有监控,我没动手,监控我妈那边可以提供。”
了解了情况就好办了,但是准备登机,凌姐只来得及给公司对接那边发消息让他们先去把两段监控调出来,先拟定好澄清方案,必要的话可以直接先放出去,沈应提醒她再发消息给许总要一下沈父以前的档案。
飞机准备滑行,时与同陈谨源换了位置,坐到沈应身边。
“哎,我能问问什么情况吗?”时与头上戴着眼罩,露着光洁的额头,他觉得不太舒服又一直调整着,“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沈应很平静,“我九岁那年,他在外边又找了一个,三天两头借口出差不回家,后来那个第三者挺着肚子找上门来,我妈哭了一整宿隔天开始收集证据然后去把人告了,告的重婚,没成功。”
沈应扭头看向时与,发现人面上带着一丝愤懑,他自己反倒没什么情绪,“虽然没成功,但是他引以为傲的体面工作丢了,周边名声也臭了,他怪我妈不讲情面,我妈提离婚那晚我还在学校,他动手了,我妈还手了但是力气敌不过,后来他就想一直拖着,但是那个女人后边快生了催着他离婚,他还是离了。”
“然后呢?”
“我舅舅知道情况后接我们来了这边,后来听我舅舅说,他们结婚后才发现那个女人之前不止跟过他一个人,只是他看起来最好骗,孩子出生后他就去验了,果然不是他的,之后就很俗套了,家暴、喝酒、赌博,又离了一次欠了一堆债。”
“他们,都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吗?”时与疑惑,队友看起来并不惊讶,“为什么好像他们都不奇怪你同那个人渣动手。”
“知道,”沈应点头,“一开始入团的时候我就和大家明说过。”
“你看,我就不知道,”时与直起身子,“这不就说明我其实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沈应接住他下滑的毯子,“我们之前关系不好,我的事你不过耳很正常。”
时与叹气,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好沈应这事再想其他办法打探任务的事。
“沈应,”凌姐突然叫他们,“忘记说了,本来想着多露脸所以这次下机没提前安排走vip通道,需不需要等会和机场工作人员说一声改成直接从廊桥走。”
“没多大事,”沈应拒绝了,“普口就普口吧。”
凌姐点了点头,原本也安排了很多安保人员。
因为他们的签售活动是公开行程,所以今天会有很多粉丝机场蹲守,不过大家也不确定他们这次走的普口还是vip,看运气蹲守。从出口出来乌泱泱的人立刻涌了上来,阵仗没有前两次飞去录MV人多,可能出了事大家默认他们会选择更稳妥的通道了。
保安尽职尽责地隔开一些人,他们几个一边耐心听着旁边粉丝和记者的提问与嘱咐,一边接过粉丝送的信和手工制品并表示感谢。
突然有两人挤着走到离他们最近的位置,突兀地喊出:“沈应你真把你亲爸打啦?!”
安静了几秒,人群又开始骚动,有人已经开始想把她们挤出去。
其中一人还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哎,你这种得进去蹲几天吧哈哈哈哈!”
沈应压了压的黑色鸭舌帽,没有接话。
结果那两人越说越过分,一边嘻嘻笑着一边尝试越过保安挤进来,记者见状也把摄像机对准了这边,“你爸把你生出来是做什么,生出来祸害自己祸害队友的吗?嗯说话啊大孝子?”
凌姐林漾几个被挤到了前边,不太听得清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沈应自己也没什么反应,又接过了一个粉丝送的两只针勾娃娃,看着手里一蓝一粉小小两只,他带着笑问了句:“我和他?”
送礼物的粉丝猛点着头,“嗯嗯嗯”大半天也说不出下一句。
“知道了,等会给他一只。”
“喂?我他妈在跟你说话你是聋了吗?”见沈应不理人,她们气得要直接骂人,“沈应你个……”
时与忍她们好一会了,紧皱着眉挡到面前,冷冷地盯着那两个人,“他个什么。”
沈应见状,从他后边伸手过来拉了拉他的手腕。
“说啊,对着我说,”时与甩开沈应的手,“来,我听着。”
其中一个人避开时与的视线,小声嘀咕,“又没对你说。”
“你骂我队友影响到我了,”时与本身脾气就不是特别好,对着粉丝还能笑脸营业对着这群像疯子一样的人压根不想忍,但他还记着自己现在是个爱豆没有过于放肆,“如果沈应没亲自做过这些事,告你造谣换你进去蹲几天行么?”
“说两句怎么你了。”
“我现在说两句又怎么你了。”
那两人明显不服气,但是时与怼了她们后旁边的粉丝自发地往前挤,尝试着把她们挤出去。
“宝宝,别生气!”
“时与时与,信!我这还有一封!”
“不要理这种人啦。”
时与臭着脸,沈应右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替他接过粉丝的信,被骂的人反过来宽慰他,“和这种人浪费口舌不值得。”
时与白他一眼,“就你最心大。”
“别挤,都注意安全。”沈应嘱咐着身边挤得有些不稳的粉丝,右手半推半揽着时与向前走,“走吧,我们有点掉队了。”
应该是第一次看到他俩靠这么近,旁边响起一连串的尖叫声与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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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碰上再让人不舒服的事,签售也得调整好心情好好营业。毕竟大部分能抽中线下签售的人都是花了起码五位数买专辑的粉丝,花费大价钱就为了能够坐到喜欢的偶像面前聊上两分钟,除了一些不被允许的过界的肢体接触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来签售的粉丝自己也都是提前准备好了想让他们尝试的发饰道具,有的准备了一问一答的稿子,其中少不了一些新奇的土味情话,还有一些双人属性的粉丝会要求两个正主一起做些动作,被要求最多的还是林漾和陆行砚。
双人比心什么的倒还好,有些要求的动作比如公主抱下蹲、假装壁咚这些时与看到觉得羞耻得不行,还好没人这么“虐待”他,台上台下的人一直起哄,林漾的脸被整得红了好几遍。
刚坐回座位下一个粉丝上来哭丧着脸对林漾说:“哥哥我是你绝望的唯粉”,时与在一旁听得差点一口水没咽得下去。
虽然累但是双方竭尽全力都是想让对方开心,临近结束的时候有个粉丝上台,给他们准备了花环,要求他们都戴上和她聊天签名,到时与这的时候还没人注意到她手上已经空了,路过沈应位置的时候她直接略了过去,看也不看沈应递出的手。
沈应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神情淡然地收回了手。
台上发现的人都交换着视线不知所措,跳签在签售会中并不算难见,但是这是CFY出道两年来第一次碰上,这种行为其实有着不尊重爱豆刻意让人尴尬下不来台的意味,再者被扒出属性来也容易给自家正主招黑。
签售台下的人也发现了,底下一阵骚动。
后一个人还卡在林漾那,时与这边得了空,他叫了一声沈应。
“沈应。”
沈应看向他,看到面前的人摘下头上的花环换上了桌上的发箍。
“你看我头上戴的这个白毛狼耳,是不是很配?”
他其实并不难受,这种行为跟上午的机场anti一样在他心里激不起什么涟漪。
但他能看出来时与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尝试让他放轻松不去在意。
“我给你挑了一个,这个深灰色的兔耳朵,”时与又从自己背后的箱子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个头箍对着他晃了晃,“我觉得和你发色很搭。”
沈应从他手里接过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头发压得有些不对称,时与抬手给他理了一下。
底下骤然爆发出一连串尖叫声和快门声。
“嗯,”沈应待时与理好后坐直身子,看了眼时与头上的发箍,“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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