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动了动唇:“我……”
“小屁孩”陈谨源紧跟着沈应输出:“就是!你就很懂吗?你就大我一岁,你又懂个屁。”
时与也顾不上回沈应,他看着陈谨源有要把旁边的两个人叫醒跟着一起理论的架势,忙换话题,“反正就是不行,况且沈应这肩膀一看就不好靠,这车一颠簸骨头能硌伤我的脸。”
“没同意让你靠呢,”沈应提醒他,“你还嫌上了。”
时与双手合十,佯装道歉。
好久没爆出大瓜了,无论是顶流爱豆殴打亲生父亲还是失职父亲索要天价赡养费无果栽赃亲生儿子,这瓜注定让人津津乐道。热搜上热闹不已,星和澄清迅速有效,直接花钱固在相关热搜热门第一条,点进热搜最先出现的不是造谣微博而是澄清声明,大众还没真正把“殴打父亲”的标签对上沈应就先了解到沈应被亲生父亲勒索造谣。
连同着当日的“机场anti”、“签售跳签”两件事也都被连带着一起上了热搜。
一边监控录像齐全没有掐头去尾,相关证据确凿,一边除去伤情鉴定亲子证明还有只有口述的采访视频之外毫无有力证据,甚至俩证据什么也证明不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哪边才是有理的、无辜的。
回到酒店大家先补了个觉才起来吃晚饭,睡一觉的功夫,采访爆料的狗仔就已经发博道歉,表示是自己不够严谨为了抢占舆论热点不核实情况就发布虚假内容,并表达了对沈应先生的深深的歉意,粉丝并不惯着,纷纷在评论区喊话公司不许就此放下。
勒索造谣确实是事实,但是仍有人质疑“殴打”实情,毕竟从星和放出的两段监控来看,只能证明两次见面时沈应没有还手,而段迟明是在期间受的伤,伤明显是他人打的,自己摔不成那个样子。
有网友猜测可能沈应在中间几天真把人打了也说不定呢,两段监控并不能完全洗白沈应。
还真猜对了,时与躺在床上看到这个推测顺手截图发给了沈应。
【咋办,你的计谋被人识破了】
没过一分钟对面回复了。
【沈应:七个点赞】
【?】
【你不要瞧不起这八个人,等会人家真给你扒出来】
【沈应:又没亲自动手】
【你难道还遗憾没能亲自动手】
【沈应:是挺遗憾】
【那你也是这个[大拇指]/】
时与没再看沈应回复了什么,他随手翻了翻前边的聊天记录,发现自己这段时间不知不觉和沈应聊了蛮多,甚至很多都是无聊的琐事,翻到某天他给沈应分享了一套粉丝做的沈应各个造型的命苦小人表情包,莫名和沈应平时的面瘫表情很适配,当时沈应给他回了一连串省略号,过了十分钟又给他回了好几套时与各个系列的表情包。
时与没忍住笑出了声,极短的一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十分突兀。
他笑完直觉有些不对劲,连忙退出聊天框,看到沈应回了他一句“该睡了”,他“嗯嗯”两字关掉手机,被子一掀不再去想。
第二天签售结束后,又有人爆了两段录音。
第一段录音应该是段迟明和一位记者的对话,段迟明表示是有个男人找到自己说只要他找个狗仔指认沈应就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钱足够他去还债,沈应的联系方式与沈钦的住所都是那个人提供的。第二段录音是段迟明同那位神秘人的通话录音,段迟明着急地催着对面打钱,对面气急败坏地问他为什么骗他说伤是沈应打的,又问为什么第二次去找沈应不按照剧本来,而是自己私底下敲诈沈应想再多捞五百万,最后又阴阳怪气地嘲讽段迟明是真废物人渣现在这情况他是罪有应得。
那个神秘人的声音时与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是蒋从林。”
沈应看出他的困惑,同他说道。
蒋从林没怎么在综艺采访中露过脸,他的声音可能路人不熟悉,但是一直同nightstar对打的部分CFY战斗粉不可能不清楚,很快便提取了音频做声纹对比。
是粉丝自发做的识别对比视频,一开始热度并不高,星和还在考虑着要不要花钱推流,nightstar的粉丝反而过来“帮忙”扩散,大部分粉丝觉得自家本次回归的失败被大规模群嘲都源于蒋丛林那错误又独断的营销决策,不仅转发嘲讽,还留言艾特让启画开掉这个祸害自担的毒瘤。
沈应被造谣事件幕后推手关联着蒋丛林的名字上了热搜,连带着启画还有nightstar一起,当晚凌晨启画发声明宣称这是蒋丛林个人行为与公司无关,隔天不知道是不是谈崩了启画官方直接表明将起诉蒋丛林。
而蒋从林自己新开了个小号发微博称自己大号已被控制,他不仅被迫卸任nightstar经纪人一职,还有人强迫要低价回收他手里的股份。
启画方表示是蒋丛林先勒索公司索取高价赔偿款,热搜撕了整整一天后蒋丛林破罐子破摔直接爆了一些启画高层内部勾结抽空公款、慈善作假、打压并大规模潜规则艺人以及启画内部知名艺人违法乱纪、私生活混乱的证据。
无论是无辜牵扯还是罪证确凿的艺人都纷纷急着澄清自证,公司连发几条声明,强行压制高层相关热搜甚至为此献祭了好几位头部艺人,但是事情一旦被捅出来就会被更上边的人盯上,更别提不停有人向上检举,启画股价因此大幅窜动。
一时之间,启画乱成一团。
而导火索竟是对家公司艺人被亲生父亲诬陷。
这场闹剧在CFY又开启新一周打歌的时候还没结束。
签售那两天时与光想着沈应的事,后来又一边工作一边吃着启画方方面面的瓜,在结束第二场校庆之后才想起来查询了好感值,系统告知他已经升至60,这代表着时与离完成任务不远了。
但是时与心情并不愉快。
倒不是因为多不舍得离开,而是他好像要生病了。
不知道是不是连轴转睡不够身体透支,还是校庆户外风有些大,校庆那两天时与总觉得嗓子莫名干痛,一下舞台就只能含着润喉糖。周五要起床打歌的时候发现嗓子干痛已经转变为了难以忍受的头昏脑热。
今天CFY打歌舞台顺序很靠后,可以不用那么早出发,其他队友早已经吃过早饭,林漾陆行砚去锻炼而陈谨源回房间睡回笼觉,这些天养成的生物钟和生理上的难受让他睡不着,艰难起床吞了几口粥后他虚弱地瘫在客厅沙发上。
“生病了?”沈应从外边回来,就看到人躺沙发上,面色苍白,虚弱不堪。
“不知道,”时与头昏昏沉沉的,“有点晕。”
“很难受吗?”沈应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转身又去拿医药箱,“不能的话和凌姐商量一下你先不去打歌了。”
“没事,只是有点晕。”时与想坐起身喝热水,但是身子一离开沙发就有些难受,又重新躺了回去,“吃点药,能坚持。”
沈应从药箱里找出了退烧药和额温枪,走过来,在时与旁边坐了下来,他简单擦拭了一下,看着时与额前的头发,“手还能抬吗?”
“嗯?”时与掀开一点眼皮,眼眶微红,蓄了一点生理泪水,看起来难受极了。
“我来吧,你别动了。”
沈应左手从他太阳穴探进额头里,将粉色的头发向上捋,轻轻地按在时与头顶,右手拿着额温枪对着他的额头一测。
“三十八点四,发烧了。”
“吃药吧,”沈应看着药品说明书,掰开两颗,从桌上拿起水杯,“起得来吗?”
时与很小幅度地摆了摆手。
“那张嘴,”沈应托起他的后脑勺,将两粒药放到他唇边,看着时与把药吞了进去,他又拿起桌上的水,“再张一次。”
时与乖乖张嘴。
吃完药时与又歪倒在沙发上,沈应给他找了个薄毯盖上,掏出手机告诉凌姐让她做好时与无法上台的准备。
等到要出发去打歌的时候时与体温稍微降了一些,虽然还是晕但是可以独立活动了。
提前和底下的粉丝说明了原因,所以时与在打歌的时候没有像平时那样全心全意地做满动作,凌姐为了照顾他这次舞台开了一半的垫音。
这周的一位还是CFY。
一般拿到一位的组合是要在舞台上再次演唱获得一位的曲目,一位安可是没有垫音的,CFY这次回归几乎没有能打的竞争对手,一位拿到手软,前两周打歌下来已经拿了六个一位,时与自认为自己每次都发挥得很好。
但他感觉自己要遭遇第一次滑铁卢了,他在唱导入的时候声音就明显听出有些哑了,后边越唱越吃力,他只能在合唱的时候轻声跟着,两段副歌即将结束,接下来他有一段单人高音,时与力不从心,深怕自己唱破音,他捂住嘴巴猛咳了两声,本来就晕的头随着两声咳嗽从内向外冒出突突钝痛。
他开口出声,下一句就是高音。
他紧张地握住了话筒。
下一秒,一个声音融入了进来,沈应在他的高音部分垫了进来。
时与的心骤然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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