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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钟诺玲看了她一眼,眼神沉静得让人发慌。

玉清公主读懂了这一眼里的审视,事到如今也没法再装了,反正钟诺玲多半已经猜到:“他们……他们不是我叫来的!我只是想让他们把你引开,给你个教训,根本没让他们动真格的!这不能怪我,谁知道这些人这么大胆子……”

“公主,一群常年在山里横行的匪兵,把一个女子拖进荒林,你真觉得他们会‘点到为止’?”钟诺玲的声音很平,却带着刺骨的凉意,“你是真天真,还是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玉清公主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要是今天被算计的是个普通姑娘,你这轻飘飘的‘教训’,可能就是毁了人家一辈子。”

玉清公主咬着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针对你?”

钟诺玲理了理被树枝勾乱的衣袖:“刚才躲在牢房时想过,实在想不出我哪里碍着你了。不过也懒得猜了——我又不是来给你做心理疏导的,犯不着追问动机。”

“那你……”

“我只需要让你知道,算计人是要付出代价的,省得你以后再凭着身份胡来。”

玉清公主被噎得脸色发白,却偏偏挑不出话来反驳。

“跟我走。”钟诺玲转身往密林深处走,步伐笃定。

两人在树丛里钻了一阵,玉清公主脚下一绊,看着眼前半掩在藤蔓后的山洞,慌了神:“这……这是哪儿?你带错路了吧!”

洞里隐约能看到金属反光,怎么看都不像逃生的路。

“没带错,我要找的就是这个。”钟诺玲拨开藤蔓,露出里面堆得乱七八糟的刀枪剑戟,“这寨子的兵器库,虽然看着破了点,凑合用够了。”

“找兵器干什么?”玉清公主声音发颤。

“总不能赤手空拳去跟一群匪兵硬碰硬吧?”钟诺玲拿起一把长刀,掂量了一下,“稍微顺手点的。”

你拿把刀就打得过了?玉清公主在心里腹诽,却没敢说出口。

“你……到底想怎么出去?”

“杀出去。”钟诺玲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去摘片叶子。

玉清公主瞪着她,觉得这人简直疯了。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玉清公主吓得缩了缩脖子:“他们……他们找来了?”

“嗯,”钟诺玲侧耳听了几秒,嘴角勾了下,“幸好没往山下跑,不然正好撞进他们包围圈。”

玉清公主:“……”

“拿着这个。”钟诺玲把一张弓塞到她手里。

“我……我不会用啊!”玉清公主看着那硬邦邦的弓,手都在抖。

“不用你准头多好,往人群里射就行,先打乱他们阵脚。”钟诺玲给自己上了箭,“这种小山寨撑死也就三四十人,解决几个领头的,剩下的自然慌了。”

“你怎么连人数都知道?”玉清公主瞪大了眼。

钟诺玲没回答,只是拉开弓,目光锁定了洞口方向——那里已经出现了晃动的火把光。

玉清公主倒是没说错,宫廷护卫和钟家的人手动作极快,不过几个时辰,就循着留下的痕迹追到了黑风岭。

众人脚步匆匆,眉宇间满是焦灼——谁都清楚,两个身份尊贵的姑娘落在匪兵手里,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凶险。他们不敢有半分懈怠,只恨不能立刻冲上山去。

行至山脚,队伍骤然停步。

领头的是锦衣卫指挥使陆承渊,玄色飞鱼服上银线绣的蟒纹在林间光影里泛着冷光,腰间绣春刀半出鞘,露出寒光凛冽的刃。

他是皇上最信任的暗卫头领,经手的案子从无差错,此刻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周遭草木动静。

“包围山腰,不得惊动匪巢。”陆承渊低声下令,点了个轻功最好的暗卫:“你先上去探查,摸清情况再动手,万不能伤了郡主和公主。”

那暗卫领命,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密林里。

等他摸到山寨正厅屋顶,揭开瓦片往里看时,却猛地顿住,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是她吗?

京城无人不知朝安郡主钟诺玲的绝色,这般容光若月的人物落入盗匪窝,谁不暗忖她定是境遇凄惨,任人摆布?

京中贵女向来矜贵,遭此横祸,怕是早已失了魂魄,哪还有半分体面可言。

可眼前的钟诺玲,却半点不见狼狈。

她斜坐在山寨主位的梨花木椅上,指尖把玩着一枚玉佩,正抬眼对旁边的匪首说:“这酒太劣,换坛陈年的来。”

旁边竟有个喽啰弓着腰,小心翼翼给她剥着橘子,果皮堆了小半碟。

这姿态,哪像是被掳来的人质?倒像是自带气场的山大王,把匪窝当成了自家别院。

屋顶上那蒙面侍卫目光扫过,没见着该找的玉清公主,再定睛细看,才发现那个给钟诺玲递橘子的小匪,赫然就是他们要寻的玉清公主。

与钟诺玲不同,玉清公主脸上满是惊惶,双手还在微微发颤。可她这颤抖竟不是怕那些凶神恶煞的匪兵,反倒像是被钟诺玲的眼神扫过,吓得不敢抬头。

谁也说不清,这位钟姑娘到底做了什么,竟让金枝玉叶的公主这般服帖。

蒙面侍卫看到这一幕,狭长的桃花眼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眼尾泛起一抹忍俊不禁的弧度,唇边那丝强忍的笑意终是藏不住,如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瞬间融了满目的锐利。

钟诺玲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敲了敲桌角的银狐裘,轻嗤一声:“这皮毛摸着倒顺,可惜是拼接的假货。”

旁边的匪兵忙哈腰赔笑:“姑娘说笑了,咱这穷山寨哪来的整皮狐裘?也就糊弄糊弄外行,您别见怪。”

话音刚落,他就眼睁睁看着钟诺玲夹了一筷子匪兵端来的炖肉,只尝了一小口就蹙紧眉头:“这肉炖得柴得像树皮,撤了重做。还有那边添炭火的,手脚能不能快点?冻着客人算什么规矩?”

负责炖肉的匪兵咬着牙把碗端下去,心里暗骂:平时寨主吃着都夸香,哪来这么多挑剔!却只能闷头往灶房去。

钟诺玲随手翻着旁边木架上的账册,看到某一页时指尖一顿:“这箱波斯香料是哪批货里的?搬来让我瞧瞧成色。”

“是上个月劫的商队留下的,在里屋地窖存着,小的这就去搬!”匪兵不敢怠慢,转身就往屋后跑。

此时,有个匪兵端着酒坛上前,给钟诺玲面前的空碗斟满酒。

钟诺玲端起碗晃了晃,眉头都没抬:“换一碗。”

斟酒的匪兵脸一白,结结巴巴道:“姑、姑娘,这真是咱寨里最烈的烧刀子了……”

“烈不烈不重要,”钟诺玲抬眼扫他,眼神凉丝丝的,“或许我该明说——给我换一碗没掺东西的。”

大堂里瞬间鸦雀无声,那斟酒的匪兵额头冒汗,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在看到钟诺玲瞥向墙角的目光时闭了嘴——那里正躺着被打晕的原山寨头目。

钟诺玲用下巴点了点墙角:“谁想步他后尘,尽管再动歪心思。”

那侍卫在暗处观察半晌,随后足尖点地,如疾风般掠下山崖,将寨中景象一五一十报给众人。

于是,整支队伍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谁也没料到,想象中哭哭啼啼的人质,竟把匪窝当成了自家后院。

陆承渊挥了挥手,留下半数人手封锁山脚,防止漏网之鱼,自己则带着余下的人悄然上山。

正围着钟诺玲忙前忙后的匪兵们,瞥见锦衣卫的飞鱼服闯进门,脸上竟浮出几分如释重负的欣喜,仿佛盼来了救星。

“你们可算来了!”钟诺玲见他们进来,放下手中把玩的玉佩起身,脸上也堆起恰到好处的惊惶,“我和公主被掳到这里,真是吓死了!”

锦衣卫们面面相觑:论起“真诚”,好像还是匪兵们那股子“可算解脱了”的劲儿更实在些。

众人上前擒匪,那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匪兵竟没半分反抗,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束手就擒,倒像是熬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句“散了吧”。

一同上山的还有两位宫里派来的女官,原是预备着安抚受惊吓的贵女,此刻却都愣在原地。

一位女官连忙拿起披风,快步上前给缩在角落的玉清公主披上,柔声哄着。

另一位女官手里也攥着件披风,看看神采奕奕的钟诺玲,又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模样,哪像是“饱受摧残”?先前备好的那些温言软语,竟是半句也用不上了。

钟诺玲注意到她的目光,指了指旁边那扇流光溢彩的琉璃灯,略带期待地问:“这灯看着挺别致,我能带回去吗?”

女官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应道:“……自然可以。”心里却暗叹:这真的来救人不是打劫的?

玉清公主换好衣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云纹刺绣,车厢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

女官帮她整理裙摆时,目光扫过她光洁的手腕,终究没忍住,低声问:“公主,山上……没受委屈吧?”

玉清公主抬眼,眼底掠过一丝复杂:“我没事,让她们都退下吧,我想和朝安郡主单独说几句。”

女官应声退去,车厢门合上的瞬间,玉清公主才转向身旁的钟诺玲:“这次……多谢你。”

钟诺玲正在整理袖口,闻言抬眉:“谢我什么?谢我没让你被匪兵当成压寨夫人?”

玉清脸颊微红,却没反驳:“我知道,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自己先走。”

钟诺玲挑眉:“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我还以为公主殿下永远都觉得别人该围着你转。”

“以前……是我太任性了。”玉清攥紧了裙摆,“从小父皇母后宠着,宫里人捧着,我总觉得谁不顺眼,就该给点教训。”

“因为我抢了公主的风头吗?”钟诺玲打断她,语气平淡,“这种争风吃醋的戏码,我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公主也会玩这种小把戏。”

玉清愣住,一时语塞:“我……我以为你会生气。”

“生气?”钟诺玲笑了,“比起暗地里使绊子,我更爱光明正大。你看我不顺眼,我也让你吃了教训,这不挺好?”

这话带着点调侃,却让玉清公主松了口气——比起冷嘲热讽,这种直接的“威胁”反而更让她安心。

“那你……不怪我了?”

钟诺玲拍了拍衣袖掀开了车帘:“怪你有什么用?难道能让时光倒流?不过下次再敢使坏,我可不会手软。”

她凑近一步,眼神清亮,“公主殿下,权势不是用来欺负人的,是用来护着自己想护的人。这点道理,你该懂了。”

玉清看着她坦荡的眼神,忽然觉得脸颊发烫,轻轻“嗯”了一声。

钟诺玲下了车,留下一丝草木的清香,车厢里反倒多了点微妙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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