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鹤云紧紧抱住她:“是的,我们成功了。”
就在此时,欢愉寰宇中的屏幕突然暗下。
葬仪知宾和厄兆先锋的面具悄然脱落,仿佛从未存在过。
欢愉星神的声音再次响起:“乐子结束了~但末王的逆行才刚刚开始哦~”
葬仪知宾和厄兆先锋对视一眼,眼中不再有困惑与警惕,而是多了一丝明悟。
“末王并非预示终末,”葬仪知宾缓缓说道,“而是在循环中寻找希望。”
厄兆先锋点头:“终末的另一面,其实是新生。”
花火不再提醒什么,蹦跳着离开,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下次再来玩呀~还有更多乐子等着你们呢!”
虚空中的面具渐渐消散,欢愉寰宇重归寂静。
但葬仪知宾和厄兆先锋知道,这场观影已经改变了他们对终末的认知。
末王的逆行之路,或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深远。
黑天鹅的裙摆拂过虚空,每一步都踏在漂浮的面具之上,仿佛行走在由无数情绪构筑的阶梯。她的姿态优雅从容,仿佛这里不是欢愉星神诡谲的领域,而是她自家记忆宝库的回廊。
"哎呀,真是奇诡的想象,"她的声音如同古老的弦乐器,在空间中荡起涟漪,"您还向别人开放过这里么?"
她停在那张最大的面具前——那张半哭半笑的面具,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矛盾情感。
面具的材质似玉非玉,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哭的那一侧眼角有一颗晶莹的泪珠凝结不落,笑的那一侧嘴角上扬到一个近乎痛苦的弧度。
"您喜欢我称呼您为【欢愉】星神、常乐天君或者——神武大帝?"黑天鹅微微偏头,发间点缀的记忆水晶闪烁着微妙的光芒。
面具上的表情微微变动,哭的那侧嘴角竟然也上扬了几分:"竟然也拿到了我的记忆碎片?不如叫我'白衣祸世'呢。"
"可不敢这样冒犯您。"黑天鹅躬身行礼,动作流畅如舞蹈,"我不过是恰巧收录到了《开端》第一集观影者的部分记忆碎片罢了,您就拉了我过来...可是需要放第二集了?"
一阵笑声在空间中回荡,那笑声中带着某种金属摩擦的质感:"敏锐的忆者!除了在那位身为虚无令使的自灭者那里,还没见你在哪里吃过亏!"
黑天鹅优雅地再次躬身:"您过奖了。"
她面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古老的铜制喇叭,喇叭表面刻满了奇异的花纹,仿佛记录着无数被遗忘的故事。
"拿起它!"
"但有所请,敢不从命。"黑天鹅伸手握住喇叭。
那喇叭触手冰凉,却立刻与她的记忆感知产生共鸣,开始自动播报:
世间再无比纯粹的记忆更加包容的存在:
它记录一切,不嫌恶,不偏爱;
它无私地保留每个基本的事实,每种绮丽的姿态;
它是绵延的生命汇聚成的河流,是亘古的智慧堆砌成的宝藏。
黑天鹅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是啊,这正是我甘愿走在【记忆】的命途之上的原因。"
她凝视着悲喜面,"您成为乐子神,也应当是有着无可阻挡的原故吧。"
悲喜面没有回应,只是让喇叭继续宣传工作:
——而浮黎是溯游的鱼群,亦是宝库的钥匙。
祂禅坐于净土中央,静观世间万物不知疲倦地重蹈覆辙。
传说一切归于终寂之后,浮黎将以宇宙的记忆为蓝图,令诸界复生。
喇叭和面具一起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黑天鹅轻轻叹息,继续向前走去。
她走进一个已经布置好的会场,这里的光线柔和,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记忆尘埃,如同无数微小的星辰。
会场中已经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存在——模因生命体表面不断变换着形态,时而像一团流动的数据,时而凝固成具体的人形;
焚化工们身披灰袍,手中拿着记录生命终点的卷轴;
窃忆者们则隐藏在阴影中,只有偶尔闪烁的眼睛显示着他们的存在。
"真是大手笔,"黑天鹅轻声自语,"把和善见天相关的势力都找了个遍。"
所有存在按指示就座,巨大的屏幕在会场中央展开。
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流动:
第2集肖鹤云被动加入爆炸循环
肖鹤云打车后跟着公交的方向前进,被人污蔑是色狼令他心情很不畅快。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车窗,眉头紧锁,回想起李诗情那双惊慌却坚定的眼睛。
堵在公交后的他,正和朋友解释着自己马上就到,却被前方的爆炸波及。
火焰如同巨兽般吞噬了一切,他的皮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灼痛,视线开始模糊。
他最后的记忆,是医生为自己除颤时那冰冷的触感,还有身旁那刺耳的心跳仪停止的声音。
那声音如同利刃,切割着他最后的意识。
"咦?这一段难道是我们忘了焚化?"一个焚化工困惑地翻动手中的卷轴,灰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
在公交上惊醒的肖鹤云看着身旁的李诗情,想起了之前两人发生的种种。
他的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回到了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肖鹤云不顾李诗情的阻拦急于下车,却被人误以为是抢方向盘。
他的手臂被壮汉牢牢按住,脸颊紧贴着冰冷的车窗玻璃,眼睁睁看着那道熟悉的光芒再次袭来。
意料之中的爆炸再次来袭,而肖鹤云和李诗情又再次在公交上苏醒。
这一次,肖鹤云的眼中少了几分慌乱,多了几分决然。
"还不如小姑娘冷静。"一个窃忆者点评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
黑天鹅知道,她们一定是偷到了第一集的完整内容。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同行,微微摇头。
醒来后的李诗情冷静地分析着情况,她发现是因为自己将肖鹤云拉下车才让他陷入了循环。
她的手指轻轻按着太阳穴,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
李诗情又假装心脏疼想借此让公交停下,可肖鹤云竟让司机快点儿加速冲过去。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手指紧紧抓住前排座椅的靠背,指节发白。
结果拿药的阿姨再次上演,两人只能焦急地坐着一直看着外面,关注着外卖车的情况。
李诗情的嘴唇微微颤动,无声地计算着时间,而肖鹤云则不停地擦拭着眼镜,试图用这个动作掩饰内心的恐慌。
这一次,两人及时喊住司机,避免了公交和油罐车相撞的惨剧。
他们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不敢置信的惊喜。
"还没有达成一致吗?"模因生命的电子音听起来像男的,也像女的,像孩子,也像老人。
它的表面流动着一串复杂的数据流,仿佛在分析着两人的行为模式。
黑天鹅盯着李诗情和肖鹤云,她知道,剧情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裙摆上的记忆水晶,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无数故事。
二人终于松下一口气,庆幸这样的爆炸循环总算能结束了。
肖鹤云甚至开玩笑地说:"等下车后,我请你喝奶茶压惊。"
而这时,那段老式手机铃声响起,在李诗情的惶恐无措中爆炸再次发生。
她的眼睛睁得极大,瞳孔中映照着逼近的火焰,那画面如同烙印般刻入了两人的记忆。
二人重新在公交上惊醒,李诗情想起自己在没有干扰司机的第一、二次醒来时都听到了这段铃声,她马上明白公交车上有炸弹。
她的声音颤抖但却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循环】?难道这轮转不是浮黎的伟力?"
【记忆】的相关势力都在窃窃私语。
焚化工们交头接耳,窃忆者们的身影在阴影中躁动不安。
屏幕突然被暂停了,一张笑脸定在那里。
那笑容既不像喜悦也不像嘲讽,而是一种超越理解的诡异表情。
私语停止,播放继续:
为了能够顺利下车,二人只好故技重施,再次用遇到色狼的手段在清水巷下了车。
肖鹤云的表演比上次更加逼真,他甚至故意扯乱了自己的领带,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狼狈。
李诗情报警说公交上有炸弹需要紧急拦停,可面对警方的细问她根本无法回答,肖鹤云只好让她挂断关机。
他的手指快速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着,额头上渗出冷汗,生怕晚一秒钟就会被追踪到位置。
只可惜,这次也是为时已晚。
当他们站在天桥上,看着远方升起的浓烟时,李诗情的眼泪无声地滑落,而肖鹤云则一拳砸在栏杆上,指节瞬间变得通红。
"又死人了。"焚化工淡定地说了一句,试探这空间的底线。
他的灰袍微微抖动,仿佛在记录着这次死亡的数据。
站在天桥的二人看到远方浓烟滚滚,而这次的事故依旧是由于和油罐车爆炸所致。
肖鹤云的手臂不自觉地环住李诗情的肩膀,这个动作既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寻求某种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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