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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待几人终于放下碗筷,肚子都填得鼓鼓的,方静鱼放下瓷勺时,没忍住打了个轻脆的 “嗝~”。声音刚落,她便瞬间红了脸,连忙用手捂住嘴,眼神怯生生地扫过其余三人,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璎璎看得忍俊不禁,肩膀都跟着轻轻抖动,却怕鱼儿脸皮薄,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憋笑,眼底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夏循转过头,假装整理衣袖,嘴角却悄悄勾了勾;李祈安则直接笑出了声,语气带着点打趣:“看来这汤饼是真合胃口。”

方静鱼的脸更红了,埋着头不敢说话。

李祈安率先起身,走到老汉的摊前,拱手道:“多谢大叔,今晚的汤饼很是美味,若有机会再来庐州,定还来光顾。”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碎银,轻轻放在摊头的木案上。

老汉见状,连忙放下手里的抹布,伸手就要把碎银推回去,语气急切:“郎君这可使不得!不过是四碗普通的汤饼,值不了这么多钱!您这银子,便是去城里最豪华的庐州月点一桌席面都绰绰有余,快收回去!”

“大叔您就收下吧。” 李祈安按住他的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推辞的强硬,“夜里守摊本就辛苦,我们四个‘饕餮’饿极了,若不是您还开着摊,今晚怕是要空着肚子回去。这点银子不算什么,您就当是我们谢您留灯的心意。”

璎璎也走过来,帮着劝道:“阿叔快收下吧!这位郎君啊,可是出了名的‘散财童子’,一天不做点乐善好施的事儿,夜里都睡不着觉呢!” 她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眼角弯成了月牙。

老汉看着两人真诚的模样,又瞧了瞧一旁含笑点头的夏循和方静鱼,终于不再推辞,双手捧着碎银,眼里满是感激:“那…… 那小老儿就多谢几位郎君娘子了!下次再来,一定给你们多放些肉!”

“好啊,那我们可记着了。” 璎璎笑着应下。

几人又与老汉道别,才转身朝着庐州月的方向走去。夜色里,老汉还在身后挥着手,昏黄的油灯映着他的身影,格外温暖。璎璎走在李祈安身边,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怜贫惜弱的。”

李祈安侧头看她,月光落在她脸上,映得她眼里满是笑意:“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再说,若不是他,咱们今晚可真是要饿肚子了。”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几分惬意。几人踩着月光往回走,一整天翻卷宗的疲累,仿佛都被这碗热汤饼和此刻的暖意,悄悄抚平了。

待几人沿着街边慢慢走,终于能望见庐州月酒楼那挂着红灯笼的门楼时,远远便瞧见星遥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瞧着格外焦急。

璎璎见状,立马扬声喊了他一声:“星遥!”

星遥听见声音,猛地抬头,瞧见他们的身影,顿时松了口气,快步跑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与担忧:“郎君、娘子们怎得这么晚才回来?小的从傍晚等到现在,都差点要去庐州府君那里‘要人’了!”

李祈安知道他是真心关心,非但没责怪他这略显僭越的话,反而笑着解释:“翻卷宗耽搁了时辰,路上实在饿得慌,便在街边吃了碗汤饼,让你久等了。” 说着话锋一转,眼底多了几分认真,“你们那边去见老仵作,可有什么进展?”

星遥脸上的急切褪去,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失落:“那老仵作仔细想了半天,说开元三年庐州城里,压根没有一位姓施的娘子因‘被害’报官验尸的记录。他还说,若是当年真有施七娘亡故,说不定是按‘自然死亡’报的,没经过仵作验尸。”

“有道理。” 夏循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分析道,“咱们翻了一天卷宗也没线索,若是她的死被登记成自然死亡,刑案卷宗里自然不会有记录。”

可李祈安却轻轻皱了眉,摇了摇头:“刑案卷宗没记载倒也罢了,可为何连开元三年的户籍册里,都没找到‘施七娘’或是相关的‘施氏’记录?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连户籍登记都没有。” 他说着打了个哈欠,眼底的疲惫再也藏不住,“这一天真是够累的!看来这事也没那么简单,咱们眼下先别琢磨了,吃饱了,也该去睡足觉,养足精神,明天再动脑子查。”

璎璎早就困得眼皮打架,闻言立马用力点头,连声音都带着点困意:“对!我现在只想躺到床上,什么都不想!”

方静鱼也附和着点头,显然也撑不住了。

于是几人不再多聊,快步走进庐州月酒楼。店小二早已候在大堂,见他们回来,连忙安排人准备洗漱的热水。

楼道里的灯笼昏黄温暖,映着几人疲惫却依旧带着几分期待的身影,虽今日毫无收获,但只要睡一觉,明日总能找到新的方向。不多时,几间客房的门先后关上,庐州城的夜色里,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伴着众人沉沉的呼吸,静静等待着天明。

次日天光微亮,庐州月酒楼的二楼已飘起了米粥与点心的香气。众人陆陆续续从客房出来,眼底虽还带着未散的倦意,但比起昨夜的疲惫,已添了几分清明。方静鱼先到了桌边,正对着一碟刚蒸好的翡翠烧麦出神;夏循随后而至;璎璎打着哈欠走进来,头发梢还微微翘着,显然是刚睡醒;最后是李祈安,他神色比旁人稍显沉静,像是早已在心里过了一遍昨日的头绪。

“先吃点东西垫垫,” 李祈安坐下后,顺手给璎璎推过去一碗温热的莲子粥,“边吃边说。”

璎璎接过粥碗,用勺子搅了搅,率先开口:“昨日翻遍开元三年的刑案和户籍卷宗,连‘施七娘’的影子都没见着,老仵作那边也说没有被害记录…… 难道她真的只是自然死亡?可九相那边明明说她是‘遇害’的,总不能有错吧?”

“九相所记载应该不会作假,” 夏循眉头微蹙,“或许问题不在‘死亡原因’,而在‘身份记录’。咱们昨天查的是府衙存档的户籍册,若是施七娘是外来人口,或是压根没在庐州城正式落籍呢?”

“外来人口?” 方静鱼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恍然,“对啊!若是她只是暂居庐州,或是做些零散活计,没登记在册也有可能。那样的话,府衙的卷宗里自然找不到她的名字。”

李祈安端着茶杯,指尖轻轻敲击杯壁,缓缓道:“这确实是个方向。但还有个疑点,就算她是外来人口,若真遇害,总会有人报官,哪怕是无名女尸,卷宗里也该有记录。可老仵作和咱们都没找到相关痕迹,这就奇怪了。”

璎璎咬了口烧麦,含糊道:“会不会…… 是凶手把她的尸体处理得太干净,连报官的人都没有?或者,她的家人怕惹麻烦,干脆没声张?”

“有这个可能,但概率不大。” 夏循摇了摇头,“庐州一直太平,更何况身处开元年间,官府对人口失踪案虽不如命案重视,但也不会完全置之不理。除非……”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除非有人刻意抹去了她的存在,连报官记录都一并销毁了。”

这话一出,桌边瞬间安静了几分。璎璎手里的勺子停在半空,眼底多了几分凝重:“刻意抹去?谁会这么做?她一个寻常百姓,怎么会值得人费这么大功夫?”

李祈安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众人:“这正是咱们要查的。昨日忽略了一点,除了官府卷宗,民间或许还有线索。比如当年的街坊、客栈的掌柜,或是…… 府衙里的老人。” 他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昨日在后衙遇到的府君公子,不是常帮着整理卷宗吗?或许他见过些官府存档里没有的旧物,今日可以去问问。”

“好主意!” 璎璎眼睛一亮,困意顿时消散大半,“那咱们今日依旧分两路走?一路去街上打听当年的旧事,一路去府衙找那位公子问问?”

“嗯。” 李祈安点头,很快将分工安排妥当,“我和璎璎去后衙见府君公子,他夏循你们去城南的旧巷转转,那里是当年平民聚居的地方,住的多是老庐州人,说不定能找到记得‘施七娘’的街坊。”

话音刚落,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一旁候着的星遥,语气多了几分郑重:“星遥,你去跟府君说一声,让他安排几个府衙里资历深的文书,跟你一起把开元三年及之前的所有卷宗再细过一遍。咱们之前只盯着‘开元三年遇害’这条线,却忘了另一种可能,施七娘或许在开元三年前就已失踪,直到当年才被杀害。”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再派人去城门司,把开元三年及之前的过所查验记录也一并翻阅了。这么个大活人,只要当年踏入过庐州城,无论是暂住还是长居,总得在城门处留下过所登记的痕迹。”

“言之有理!” 璎璎闻言,猛地一拍桌子,眼里瞬间亮了几分,可刚兴奋片刻,又皱起眉,“可咱们连施七娘到底年芳几何都不知道,往前翻卷宗,该翻到哪一年才停呢?总不能从开国那年查起吧?”

李祈安抬手揉了揉眉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却也有条理:“九相里称她为‘七娘’,而非‘某家夫人’,想来这施七娘当年应是云英未嫁,年纪不会太大,撑死了也就二十出头,先从开元三年开始,逐年倒查,虽说会多费些功夫,但也是无奈之举,只盼着能尽快从户籍或过所记录里,找出她的身份线索。”

“也只能这样了。” 夏循点点头,赞同道,“范围缩小到二十年,虽仍是不小的工程,但有文书帮忙,总能快些。”

方静鱼也跟着应和:“咱们分头行动,多一条路,就多一分找到线索的可能。”

众人不再耽搁,匆匆填饱肚子,便各自起身准备。星遥率先下楼去联系府君安排人手,夏循、方静鱼等人则去找伙计打听城南旧巷的具体位置,李祈安和璎璎则五更衣,准备再次前往府衙,新的一天,新的追查,但也算有了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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