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里,裴瑜是酒店和秦家两头跑。
而卫鸩觉得长期住酒店不是个办法,就在离秦家不远的位置买了一幢别墅。
裴瑜得知此举时,惊得嘴巴里能塞下一颗鸡蛋。
“可是,你的父母呢?不回去吗?”卫家的根基不在这里,怎么想卫鸩也不能长期居住在这里。
卫鸩听了这话,心情变得沉郁。
“我走了,你要留在这里吗?”他反问。
裴瑜一时哑口。
是了,她只考虑了他,却没想到,卫鸩的计划里,永远都有她的存在。
他不会抛开他。
微凉的手轻轻揽过她,将她拥进怀抱里,属于他独有的沉稳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们都回去了。”
他们,指他的父母。
裴瑜惊讶一瞬,原以为他的父亲一定会不由分说地要求卫鸩回去的。
“再说了。”卫鸩打断她的思考,唇凑近她的耳朵,“你不高兴每天见到我吗?”
裴瑜的脸倏地变红,恨不得将脸埋进脖颈里。
怎么会。
她多想见他,还来不及。
可,他要在陌生的城市,陪着她一直到她看着老师康复吗,那样会很久很久。
他的事业呢,不要了吗?
“没关系的。”五指抓着把玩她的头发,“陪着你,比较重要。”
裴瑜刚刚消退的红晕又浮现出来。
-
因着卫鸩留下,还买了房子,裴瑜几乎是每天往返于秦家和卫鸩这里。
终于有一天,在裴瑜窝在他怀里,与他静静享受二人时光时,他开口。
“留下来。”
裴瑜挣扎着起身,但在卫鸩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可以吗?”他认真地问,好像真的在给裴瑜考虑的时间,但身体却悄悄前倾,压迫意味丝毫不收敛。
裴瑜却没注意到他离着越来越近,而是在认真思考他的提议。
他找她许久,为了她甚至抛弃事业,选择在这边暂时定居陪她,等到她解决完这边的事。
卫鸩的牺牲,太多太多了。
“好。”
裴瑜轻轻点头。
这下,怔愣的人换成了卫鸩。
原本没想着她会答应,而在卫鸩心里,已经无数次升起数不清的肮脏计划,要怎样让她留下来。
可她却应了。
胆小害羞,不肯主动的裴瑜,居然应了。
卫鸩喜于言表,罕见的情绪外露的彻底。
他将人扯进怀里,狠狠地吻住漂亮的粉唇。
松开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那,不可以反悔。”
裴瑜埋在他胸前,感受着松木香和气息不稳的胸膛。轻轻点头回应他,于是错过了,拥着她的人的脸上,那一幕幕的,全是偏执与疯狂。
-
裴瑜要搬出来的事,秦歌是第一个知道的。
“果然,没办法接受秦楚吗?”秦歌握着裴瑜的手,苦笑道。
裴瑜摇摇头,“对不起,老师。”
她没有再多说,但秦歌显然已经清楚。
秦歌轻叹一口气,“好吧,记得常回来看看啊。”
恩师的面容永远是那么慈祥,裴瑜忍不住鼻头一酸。
“您放心养病,我一直在。”
拖着行李箱走下楼,秦楚已经等候多时。
在见到裴瑜时,那一瞬间的阴霾被秦楚迅速藏起,俊颜依旧是温润如玉。
“要走吗?”他问,温柔又克制。
裴瑜点点头,复杂浮现在她的脸上。
这一辈子,也许她都无法回应秦楚的情感了。
只能在心里,默默说句对不起。
“好吧。”秦楚将她的行李箱接过,替她拉着,“我送你。”
似乎是怕她拒绝,他说,“最后一次。”
那样澄澈的眼睛。
东西收拾好后,秦楚驱车到卫鸩的别墅外。
在她按下开门时,秦楚忽然俯身,释怀地笑笑,“那,祝你幸福。”
他在祝福她。
裴瑜也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面对他的最为放松的一个表情。
“谢谢。”
“最后抱一下,可以吗?”秦楚犹豫再三,提出这样一个请求,“就当,是为我喜欢你,最后画下的句点。”
裴瑜讨厌任何一个她在乎的人露出那样苦涩的笑容。
祈求,卑微,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喜欢她。
她伸出双臂,给了秦楚一个拥抱。
一个毫无暧昧,属于他们终点的拥抱。
她想,秦楚以后一定会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秦楚收紧怀抱,却并没有享受其中,而是目光挑衅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别墅门前已经在等裴瑜的男人那里。
秦楚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裴瑜与秦楚说了再见,就下了车。
一转头,就发现卫鸩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裴瑜知道他没安全感,连忙解释。
“他说,是最后一次拥抱我,他在祝福我们。”
裴瑜昂起脸,迫切想要给卫鸩一些安心。
那样纯真,那样单纯。
卫鸩没有回答,而是连人带行李一起扯到怀里。
宝贝,你可太不了解男人了。
卫鸩的手轻抚裴瑜的发丝。
怎么就这么轻易,相信了那些放弃了祝福她的话呢。
这样,我要怎么安心呢。
他想,幽幽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
-
晚餐两个人在西餐厅。
漂亮的烛火下,卫鸩的面容愈发精致。
而那额角的伤疤没有削弱他的姿色,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丝魅力。
于是裴瑜看着看着就痴了。
直到卫鸩的轻笑传来。
“好看吗?”狐狸眼睛微眯,嘴角都是止不住的开心,如果他有尾巴的话,裴瑜想它一定会欢快地摇起来。
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裴瑜收回目光。
殊不知,卫鸩被这似撒娇似责怪的目光扫过,浑身仿佛在发烫。
在回去的路上,卫鸩一言不发。
裴瑜有些紧张地看着驾驶坐上的人,紧绷的下颌似乎说明,他的情绪不太好。
到达别墅时,裴瑜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
“你……”
怎么了。
话还没问出,下一秒就被人推搡着按在墙上,而他的一只手臂,还不忘护着她,防止她碰到头。
裴瑜吓了一跳,两个人的外套鞋子都没换,身上都是外出的露水气息。
“你……”再一抬头,望去那一眼,裴瑜知道自己错的彻底。
近在咫尺的狐狸眸子里哪里是生气烦闷,而是热烈的,隐晦的,让裴瑜招架不住的东西。
这下,绯红蔓延一片。
原来,这么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也会出现在卫鸩的身上,且,毫不违和。
“宝贝。”卫鸩压低头颅,唇轻轻贴近她的耳朵。
“……嗯。”裴瑜轻声应答,声如蚊讷。
即便怕的很,还要回应他。
看着怀里人羞红的耳朵,卫鸩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帮我摘了眼镜。”卫鸩暗哑道。
裴瑜有些颤抖地抬头看他。
金丝镜腿已经因为他们的耳鬓厮磨要掉不掉,挂在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更是平白为他填了一分禁欲的出色。
但裴瑜知道,那是封印。
而她,要亲手解除封印。
也许是松木香为她平添了一些安心,让她想要拥有眼前这个人。
以往触碰琴键的手颤抖着,慢慢触上镜腿,微凉的触感让裴瑜清醒了一瞬,但,在她轻轻拿下眼睛地一瞬间,她再次陷入这让她心跳地止不住的境地。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卫鸩的侵略性又加重了几分,让裴瑜几乎不敢看他,只能盯着他唇,睫毛抖动的频率毫无意外地出卖了主人的紧张。
该…怎么办才好。
温热的唇触上来,替她做了决定。
裴瑜轻闭双眼,承受着他给的一切。
如果她睁开眼,就会发现,接吻时,卫鸩始终睁着狐狸眸子,即便他沉溺在其中,但他疯狂又热烈。
头发乱了,呼吸乱了,平时清纯如女神般的面容上,露出了从来不存在的妩媚。
桃花眼雾蒙蒙,似乎要将谁溺在里面。
卫鸩想,如果今天死在这里,怕也是心甘情愿。
裴瑜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双脚失去力气,像一只被狐狸吸干了精气的漂亮人类。
卫鸩低头在她脖子上轻吮,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
然后将人拦腰抱起。
在此期间,他的唇始终没离开她的脖颈。
将人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左手单手解开裴瑜衬衫的扣子。
一颗,一颗。
右手一下一下摸着长发,温柔又旖旎。
四目相对,她任由他主导这一切。
卫鸩时不时低头轻啄一下,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宝贝,别怕。”他叹息,怀里是温香软玉,而她越紧张,他似乎越兴奋。
裴瑜大着胆子,轻轻抓着他的衬衫,水汪汪的眼睛里是一片雾,“我不怕。”
卫鸩轻笑,差点要抑制不住想要将她揉碎的冲动。
宝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故作勇敢只会让我想要更用力地摧毁你。
可他不能说,要是吓到他的宝贝,该怎么办。
卫鸩轻触她的双眼,让她闭上眸子,然后吻在漂亮的睫毛上。
“怎么能这么漂亮?嗯?”他轻叹,嗓音愈发暗哑。
裴瑜没法回答,只好抱着他。
“会很快乐的,别怕。”似恶魔的呢喃回响在耳边,裴瑜身体酥了一半。
然后,黑夜是他的主场,她任由他翻起风浪。
-
当天光亮起时,卫鸩还在继续他的“快乐”。
裴瑜几乎招架不住。
忍不住求饶。
卫鸩轻笑一声,终于舍得放过她。
“对不起,很痛吗。”他低下头问,可他的狐狸眸子里却没有半点歉意。
裴瑜又羞又气,露出洁白的牙齿,使了点力,咬在他的脖颈上。
岂料,卫鸩笑的更大声。
裴瑜想,讨厌死他了。
不知不觉,放出来了一只吃人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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