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巫山学院的几近为零的名声,无人关心这所学院的状况,只有几个人疑惑问别人,“巫山学院在哪里?”
“不知道。”
类似的对话出现了,又淹没在声浪中。
既然这是个无名小卒,那么石茂很快就能达成六人斩,甚至还能挑战何山的记录。
夏乙听着人群的呼喊,更加烦躁,牙齿不自觉地咬下一片指甲,何山的声音传来,“比赛有运气成分,何必太过执着一两个人头分。”
故意的,夏乙明知如此,却更加火大了,他想此刻就把何山揪下场,当着所有观众的面打败他。
水以轻听着那巨大的呼喊声,本来是不在意的,因为参赛者与巫山学院无关,但这回,上台的是顾拾,他们认识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但顾拾代表的可是巫山学院啊,这也太看不起巫山学院了,饶是一向追求安逸的水以轻都被激起了斗志,要是魏汀在这,还不得大喊大叫,成为人群中唯一一个反向加油的。
说起来,魏汀人呢?他怎么还没来?不会还在睡觉吧?
离开赛场后,魏汀在边上的摊子吃了一碗面,听到隔壁有人在谈论比赛,现在上场的是石茂,他已经连赢三局了,一听这个,魏汀赶紧收了心思,回到赛场,人比之前更多了,根本挤不进去,但他看到了一座高塔,若是从高塔顶端看下去,说不定能看到比赛现场。
塔离赛场不远,是个观景台,买了门票就能进去,门票要五十个铜钱,魏汀此刻也顾不得心疼,买了门票登上高塔,托修炼的福,他的眼神还不错,这个角度能看到比赛台,只是人太小了,看不清谁是谁。
“你也是来看比赛的?”有人问他。
魏汀道,“是啊,可惜看不到。”
“用这个就能看到,”那人拿出一个圆筒状的东西,他把一端靠近魏汀,“你看屋顶上的角兽,是不是像就在手边一样。”
魏汀惊讶道,“怎么会如此神奇?这个要多少钱,我买了。”
“不贵,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魏汀因为太过贫穷,放弃了购买,后来那圆筒被另一个人买去,那人也跟魏汀一样,挤不进现场,又想看比赛。
魏汀见那人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兄弟,现在比赛情况如何?”
那人道,“石茂真可惜啊,差点就能刷新夏乙的记录。”
听到石茂败了,魏汀也没什么看比赛的心思,后面没有种子选手,水平半斤八两。
他心道,还好没花那一两的冤枉钱,那可是他十几天的伙食费,就买这么一个一次性的玩意。
与此同时,比赛台上,裁判宣布比赛结果,此时距离他宣布比赛开始不到三分钟,结果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他们期待石茂能实现六人斩,但也知道此时的石茂很疲惫,输了也是有可能的,但他们想象的输是石茂与对手周旋良久,最后因为灵力耗尽,不得不认输。
现在的状况却并非如此,两分多钟的时间里,石茂只是站在那里,而他的对手也没有攻击,只是拿出了一张琴,弹了一首曲子,曲尽,石茂倒下。
有人猜测,是石茂打了五场,筋疲力竭,无力再战,才被钻了空子,不然为何石茂毫无防守之力,也未做出反抗。
最惊讶的莫过于巫山学院的人,水以轻道,“他,他不是剑修吗?怎么变成了琴修?”
闵尘道,“他只是练了两个月的剑,没说他是剑修吧。”
水以轻道,“可谁练了剑之后还练琴。”
两道同修可是很累的。
看台之上,南谷学院的人道,“石茂运气不好,碰到了专克他的。”
琴修可以绕过石茂引以为傲的防御,直接攻击本人。
何山没说话。
夏乙见石茂输了,一改刚才的焦躁,“我还以为他能超过我的记录,没想到连一个垃圾学院出来的琴修都对付不了。”
他全然忘了刚才那愤怒的样子。
石茂下场,他的同伴劝慰道,“你的运气不好,对手是谁不好,偏偏碰到了琴修。”
琴修克防御型选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石茂道,“这跟运气没关系。”
说完,他回头去看赛场,此时裁判已经宣布下一场比赛的对手。
同伴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你就是太谦虚了。”
石茂想起了比赛时的感觉,精神力被瞬间瓦解,像是决堤的坝口,洪水倾泻而下,他直面滔天巨浪,无处可躲,只能被吞噬。
他只是想那么一会的功夫,台上的比赛已经有了结果,第二名选手实力不强,精神力更弱,连一分钟都支撑不了,就败下阵来。
接着第三名选手上台,这人实力中等,比第二名选手强,心态也更好,他是剑修,一上来就不想给顾拾弹琴的机会,谁知顾拾掏出一把剑,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第三人下台,第四人上台。
人群开始出现骚动,很多人都开始询问顾拾是谁,巫山学院又在哪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心动,想要将弟子送入这个低调的学院。
但关于巫山学院的资料太少了,没人能给出准确的回答。
第四人被打败,第五人上台,关于顾拾的讨论越来越激烈,大家都想得到这个人的资料,这个人来自哪个家族,有何背景,如何将他拉拢。
场外高塔上,魏汀还待着这里,他出了钱,还是五十个铜板,他可不想浪费这笔巨资,既然来了,看不了比赛,那就看看风景,这可是东山国都的风景,可惜他是个俗人,看不懂。
只觉得天上的云像一名拿剑的修士,后头飘过来那片像那刀的修士,正追着前头的修士。
“第五个也输了,第六个了,他打败了五个人,绝对是本场比赛最大的黑马。”
边上那人还拿着圆筒看比赛,而且越看越兴奋。
魏汀道,“石茂不是输了吗?还有谁能连赢五场。”
那人道,“不知道,他不是种子选手,但今天过后,他将出名。”
魏汀一听有人连赢五人,又开始心痒痒,他对那人道,“能不能借我看一眼?”
“你想看就自己买,”那人正看得起劲呢,哪会把机会让给别人。
魏汀想想比赛,又想想钱包,比赛和钱包,在天平的两端,暂时是齐平的,但他又想到了何山的比赛,再厉害,还能比何山厉害,他可是连赢了七场,再说了,万一这人运气好,前五场走了狗屎运,到第六场就输了,他不是花了一笔冤枉钱。
于是天平缓缓向钱包那一面倾倒,魏汀此刻充分发挥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因为囊中羞涩,压下了看比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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