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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番外2(平行世界,与正文无关)

“早知道我再晚点租房好了,这样我们就能住一块了,”燕当归沮丧地趴在桌子上。

顾拾道,“你要不现在退租?”

“可是我已经交了半年房租。”

“你肯定是被人骗了。”

“谁说不是呢。”

都怪他当年年少无知,信了房东的忽悠,交半年的房租比月租更划算,结果好了吧,现在被套牢了。

燕当归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甘心,“要不你等我半年,我们都这么熟了,肯定比随便哪里来的陌生人好啊。”

顾拾一口婉拒,“已经租出去了。”

“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时,顾拾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真巧,他联系我了。”

顾拾打开手机,查看租房合同,合同上有两人的信息,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此人的名字,谈花隐。

燕当归盯着这名字,疑惑道,“这人男的?女的?”

顾拾却是另一番想法,不会这么巧吧,但谈不是大姓,再加上这个名字,想要重名的概率很低。

概率再低,只要不为零,也还是有的,万一真的是重名呢,还是得看身份证。

入眼的是一串熟悉的号码,身份证也一样,名字也一样,基本可以断定,此人就是他认识的那个谈花隐。

燕当归见顾拾脸色变了好几次,问道,“你认识他?”

“嗯,”顾拾点点头,“他是我前男友。”

燕当归惊讶,“这也太巧了吧。”

顾拾关上手机,后头的工作也心不在焉。

他一向是不爱工作的,踩着点上班,踩着点下班,但今天,他磨磨蹭蹭,等到同事走了大半,他还在工位上捡橡皮。

就连经理钟兮都觉得他吃错了药,“你怎么还没走?”

“我热爱工作,想多留一会。”

这话当然是骗不了钟兮的,相信顾拾热爱工作,不如相信明天太阳从西边升起。

“你想走就走吧,反正也帮不上忙。”

顾拾忽然觉得自己的形象有问题,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他塑造了一个工作不行的形象?要不从明天开始,他表现得对工作上点心?

不行,不能这么想,一想就觉得好累。

顾拾搭乘地铁回了家,这是父母给他买的房子,实际上能住三四个人,顾拾觉得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出去收一笔房租,这对他而言,是个艰难的决定,因为他不爱热闹,把房子租出去,就意味着房子里会多一个人。

可谁曾想,租客会是谈花隐,一想起这个人,他就不得不想起那段痛苦的日子,谈花隐长得好看,成绩又好,做事能力很强,很受老师器重,每当老师想教训别人时,就会将谈花隐拎出来,反复鞭挞他人,可谈花隐是个卷王,学习之余,还参加了科创项目,到处参赛,别人哪能学得了他?故同学苦谈花隐久矣。

那时的顾拾则天天上课睡觉,老师总觉得他带坏了周围一帮子学生,但没到成绩单出来,他想给顾拾找点茬,又找不到茬,因为顾拾的成绩仅次于谈花隐,是班级第二,年级第二。

他管不了顾拾,还管不了别人吗?于是别的同学便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天天被老师拎出来批评。

顾拾和谈花隐行事风格完全不同,生活习惯也不同,两人在班级中的交流也少得可怜,按理来说,两人很难有交集。

然而有一次,学校要挑选参加竞赛的学生,顾拾和谈花隐皆入选了,还是一组,入选之后的顾拾依旧维持着往日作风,能偷懒就偷懒,谈花隐似乎对他的态度很不满,趁着他借上厕所的由头偷懒之时,谈花隐将他堵在走廊角落里。

当然没有动手,谈花隐是个文化人,不至于动手打人,他只是给顾拾订了几条规矩。

第一,必须每天完成他安排的题目;

第二,讨论问题的时候,必须发表一段三分钟以上的讨论;

第三,不准拒接电话。

那段时间,顾拾过得很痛苦,谈花隐这个人太过强势,逼顾拾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最后的结果是他们获得了比赛的第一名,但顾拾表示再也不想跟谈花隐待在一块了。

他们后来是怎么在一起的呢,说来也一点都不浪漫,某天下午,谈花隐找到顾拾,说有东西要给他看。

顾拾还以为谈花隐看他不爽,想动手,没醒到谈花隐递给他一份文件,文件里写满了他们的未来计划,包括以后在哪里上学,毕业后去哪里工作,在哪里买房子,工作之余,每天要做什么,甚至连什么时候接吻上床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是个疯子,顾拾甩掉这份人生计划书。

他甩得掉计划书,甩不掉谈花隐。

在顾拾明确得表示拒绝后,谈花隐开始频繁找他,只为问清一件事,他哪里做得不好,顾拾为何不满意。

谈花隐长得很好看,成绩很好,能力也很强,为了解顾拾的后顾之忧,他甚至连各方面的习惯和某个地方的尺寸也告诉了顾拾,没有一点要隐瞒的意思。

这才是令顾拾最窒息的地方,规划如此严密的人生,简直没有一点自由。

但顾拾又是个不太坚定的家伙,谈花隐虽然强势,但对他属实太好了,他知道顾拾的所有喜好,顾拾一撇嘴,他就知道顾拾想要什么东西,他甚至连顾拾在想什么都能猜到,那一段时间,顾拾又陷入了一种很矛盾的心理,他痛并快乐着。

这世上从未有一个人如此了解自己,但这个人是个控制狂加疯子。

在蜜糖炮弹的轰击下,顾拾投降了,他答应了和谈花隐交往,交往之后,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浮现出来,谈花隐打算搬出学校,跟他同居,他认为学校的环境会影响顾拾的睡眠,同寝室的那些青春期话题太过无聊,浪费顾拾的脑细胞,他要给顾拾一个更清净的环境。

就这样,顾拾跟谈花隐住到了一起,谈花隐开始监管他的睡眠和食物,顾拾想要无聊的话题,想要垃圾食品,想要无所事事,和谈花隐同居的日子,他开始盼望着逃离。

于是,就这样坚持到了考试结束,顾拾填了计划外的学校,与谈花隐的学校隔着天南海北的距离,顾拾一边应付着谈花隐,一边火速消失,删光了两人的联系方式,连正式的分手的没有。

大学那几年,顾拾开始报复性玩耍,他每天跟室友一起打游戏,到处溜达,想玩啥玩啥,过得好不快乐。

但好歹底子还在,他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毕业,并成功地入职了一家公司,继续摸鱼之旅。

事情本该越来越好,直到有一天,他拍脑袋一想,打算将房子租出去,而租房的恰恰好是前男友,真是个糟糕的决定,他想把人赶出去,但他知道,谈花隐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顾拾心情沉重地站在门口,捏着钥匙,心里打的是退堂鼓,他不想进去,他不想见到谈花隐。

门‘咔嚓’一下开了,不是顾拾开的,是里头的人开的。

顾拾拿着钥匙的手停在半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方先开口了,“合同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吧。”

说完,他就去搬东西了,完全没有要叙旧的意思,好似他们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

这对顾拾来说是好事,他可不想提起过去那些心酸往事。

但他总觉得谈花隐应该很生气,也许只是东西还没收拾好,等收拾好东西,接下来就是要收拾他了。

顾拾一边玩着手机游戏,一边听着外头的动静,谈花隐收拾好东西后,又炒了两个菜,吃了晚饭,吃过晚饭,他就出了趟门。

是去散步或者去附近的图书馆看书了吧,顾拾对谈花隐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他甚至能猜到谈花隐几点回来,几点洗澡,这还多亏了以前的同居生活呢。

时针指向九点,谈花隐从外头回来,接着,顾拾听见了哗哗水声,好家伙,这习惯真是一点没变,洗完澡后,谈花隐又开始洗衣服,洗完衣服后,外头安静了。

顾拾一看时间,晚上十点,谈花隐应该是睡了。

顾拾扒开房门一看,果然外头的灯暗着,他像个进了别人家的小老鼠,偷偷钻出来,开始夜晚的活动。

次日,顾拾一到公司,燕当归就问他,“你跟你前男友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旧情复燃啊。”

“谁会跟这种人。”

“听着像是有故事,”燕当归兴味盎然,满脸写了‘我想听八卦’。

边上有同事喊道,“经理来了。”

燕当归立刻像踩了尾巴的猫,扭回工位。

“顾拾,你跟我进来一下,”钟兮说完,进了经理办公室。

顾拾进了办公室,钟兮立刻甩来一份策划,“今天上午十点有个客户,你去对接一下。”

“什么?可是我还有…”

“让你去你就去,别找那么多理由。”

顾拾不情愿地拿过策划,心里暗暗诅咒钟兮,今天订外卖没有筷子。

顾拾出了经理办公室,燕当归立刻好奇凑过来,“经理找你什么事?”

“对接客户。”

“辛苦了。”

顾拾翻了个白眼。

上午十点,顾拾准时见到了这位客户,那一刻,顾拾在想,他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真巧啊,又见面了,”顾拾真想抽自己一大耳刮子,这可是那个迫害得你五年不敢回家的控制狂前男友啊。

“闲话就没必要说了,”谈花隐看上去比五年前成熟了不少,也更锋芒内敛,以前的他,恨不得把‘别靠近我’写脸上,现在看着倒是平和许多。

“那我就不废话了,我先介绍我们的产品…”

排除掉工作外的客套话,顾拾还是很有能力的,产品的优缺点,适用的环境和条件介绍得清清楚楚,包括售后和可能产生的问题也一并介绍在内。

“之前贵公司也送过样品,我对产品的性能没什么疑问,但我有别的问题,第一个是供货问题……”

两人在屋里讨论了两个小时,顾拾心思早已跑到别处,他饿了,他想吃东西,但谈花隐已然从卷王变成了工作狂,根本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好在同事靠谱,特意过来问他们要吃点什么。

谈花隐被打断,这才断了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决定放顾拾去吃饭。

吃饭时,谈花隐就坐他对面,顾拾知道,这是必然的,他不可能抛开客户,自己单独找一张桌子吃饭,但谈花隐坐他对面,这简直是酷刑。

顾拾低着脑袋,一个劲往嘴巴里扒饭,米饭撒了一桌,他也没心思去管。

吃过饭,顾拾又去上了个厕所,等他出来,就看到谈花隐站在门口,正跟人打电话,顾拾立在一旁,等谈花隐打完电话。

但他没想到,谈花隐一边讲电话,一边走了过来,然后伸出手,拿掉他嘴边的米粒。

这个动作太过顺手,就好像发生过很多次,确实发生过,他们同居那段日子,顾拾有时吃饭,把米饭粘在脸上,谈花隐就会帮他把脸上的米饭拿掉,然后用无奈的语气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吃饭还像个小孩子。”

可现在,他们都分手了,再这么做就不合适了吧。

谈花隐似乎没有察觉,还在继续打电话,顾拾左右偷瞄,希望没人看见。

谈花隐打完电话,对他道,“不好意思,刚刚是老板的电话,我们走吧。”

顾拾跟着谈花隐回去,好像谈花隐才是这个公司的。

下午,顾拾带着谈花隐去了产线,给他又介绍了一遍,这才将他送走,送走之后,顾拾像刚从桑拿房出来,呼吸通畅了,周身也凉快了。

燕当归见他回来,问道,“怎么样?”

“就那样呗,”顾拾不想谈起这件事。

“我刚刚听女同事说这位客户长得可帅了。”

“一般吧。”

结果女同事不同意了,“明明很帅好嘛,你不要因为嫉妒,故意贬低人家。”

顾拾内心气愤,他哪是贬低,他当然知道谈花隐长得帅,可帅有用吗?这是个控制狂,会安排好对象的每一分每一秒,甚至连棺材的样式和墓地都安排好了。

后续,顾拾又与谈花隐接洽数次,才将细节敲定下来,两家公司签订了供货合同。

顾拾总算是将谈花隐送走,工作意义上的,生活上,他们依旧是房东和租客关系,很奇妙的,在私底下,他们几乎很少遇到,就算遇到了,也是简单的打招呼,关系疏离得可怕,这是顾拾想要的效果。

但这不符合谈花隐的性格,顾拾突然消失,谈花隐肯定很生气,肯定想要报复他,顾拾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报复。

莫非这是一种心理战,他每天想着谈花隐会怎么报复他,才是一种报复?

顾拾决定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这是他的房子,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要出去的也是谈花隐,他紧张什么。

于是,顾拾又渐渐恢复到以前的生活当中。

这一天,公司做成了一笔大生意,钟兮决定请整个部门的人吃饭,顾拾和燕当归作为半新不旧的人,猫在角落里,别人聊天,跑经理那敬酒,两人就在讨论哪个菜好吃。

“这道碧螺虾仁做的不好,”顾拾道。

“我觉得挺好吃的啊,”燕当归一口气吃了十来个虾仁。

“可我吃过比这好吃得多的。”

“是哪家啊?”

顾拾正想介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燕当归道,“这家店关了?”

“不是,”这道菜是谈花隐炒的,一想起这个,顾拾的脸色变了又变,谈花隐对他的生活干涉太多,以至于分手后,他常常会想起过去相处的点滴。

“这儿有两光吃菜不喝酒的,”不知道是谁逮住了顾拾和燕当归,拿来一瓶啤酒,给两人倒了一大杯。

顾拾和燕当归当着众人的面,喝了酒,燕当归倒是没什么事,但顾拾很快就倒了。

“这酒量也太差了。”

直到聚会结束,顾拾也没能醒来,剩下的人还没玩够,还想去唱歌,但顾拾睡着了,没法参与,于是钟兮找来燕当归,“麻烦你了,把他送回去。”

燕当归乐得如此,他可不想去唱歌,唱歌还不如回去玩游戏。

燕当归将顾拾搬上车子,送回住处,可到门口,他犯了难,“顾拾,你钥匙放哪了?”

他掏了半天口袋,没找到顾拾的钥匙。

没办法,他只好寄希望于房间里还有人。

门铃响了没几声,里头就有人开门,燕当归第一次见到了顾拾的室友,他的第一个想法,女同事诚不欺我,这真是一张可以直接去演电影的脸,顾拾还不知好歹,嫌这嫌那的。

但第二个想法,那人往那一站,比钟兮还像他上司,感觉下一秒,就要劈头盖脸训他了。

燕当归道,“他喝醉了。”

“我来吧,麻烦你了,”谈花隐扶过顾拾,接着门一关,燕当归被关在了门外。

燕当归心道,他辛辛苦苦跑一趟,居然连杯水都没有,但转念一想,就算谈花隐给他倒水,他也喝不下啊。

还是早点回去打游戏吧。

屋内,谈花隐将顾拾扔在沙发上,顾拾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谈花隐去冲了一杯醒酒茶,扶起顾拾,轻拍他的脸,“醒醒,先把茶喝了。”

顾拾觉得这个姿势很不自在,蛄蛹了两下,“不要。”

“听我的话,把茶喝了。”

“我都说了不要了,”顾拾一把推开杯子。

谈花隐见他不愿喝,又找来勺子,一勺一勺喂进嘴里,有一部分顺着喉咙下去了,还有一部分顺着嘴角流出。

谈花隐用纸巾擦掉嘴边的茶水,哪知这时,顾拾忽然张嘴,咬嘴他的手,谈花隐试着将手抽出来,没成功。

而顾拾此刻正做梦吃大餐呢,可啃了半天没啃动,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咸咸的,不太好吃,于是他松了嘴。

谈花隐看着手上的牙印,那里还有一些唾液,被舔过的地方麻麻的。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喂过醒酒茶,顾拾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谈花隐将顾拾搬去浴室,给他简单清洗过后,换上睡衣,搬到床上。

顾拾是半夜醒来的,他打开灯,记忆还停留在和燕当归讨论哪道菜好吃,可现在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衣服也换了,身上没有味道,显然是洗过澡了,他完全没有这之后的记忆。

不对,不对,肯定是有人将他送了回来,是燕当归,一定是燕当归了,想到这里,顾拾忽然轻松许多。

但第二天刚见面,燕当归就跟他说,“你前男友昨晚没趁机报复吧?”

“什么?”

“我昨天送你回去,本来想着,都到门口了,怎么也得把你送进去,但你前男友根本不让我进去,你说你分手都没跟他提就玩失踪,他肯定想报复你。”

“你知道他想报复我,你还把我交给他?”

“没办法,我在那里没有位置。”

顾拾这么一想,脸都绿了,他的衣服肯定不是自己换的,澡也不是自己洗的,也不是燕当归做的,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燕当归继续解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他早就放下了。”

顾拾这一整天都魂不守舍,这家伙可是有洁癖的,不会随便帮人洗澡换衣服,要是换了别人,谈花隐能把人扔沙发上就不错了,这事儿不对劲,顾拾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他还惦记着自己。

临下班,顾拾找到燕当归,“我住你家好吗?”

燕当归道,“你要跟我挤单人床?还是打地铺?”

顾拾立刻否决这个提议。

燕当归道,“别想太多,他既然愿意照顾你,肯定是不会报复你了。”

“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是以前,现在大家都在工作,没空管这么多。”

顾拾心道,要是这样就好了。

顾拾回到家,打开房门,家里没有人,谈花隐还没回来,估计在加班,顾拾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看见谈花隐,过往的尴尬叠加起来,让他想找个洞钻进去。

顾拾打开冰箱,冰箱里都是些原材料,他嫌麻烦,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吃过外卖,他又坐在沙发里,玩了会游戏,外头天色渐黑,顾拾没办法了,才去开了个灯。

灯光下,衣服上一片污渍,刚才天太黑,他都没发现,既然发现了,那就没法视而不见,顾拾先去浴室,将衣服脱掉,顺便洗了个澡,洗完之后,他愣住了,他没带换洗的衣服。

趁着没人,飞快地去房间拿个衣服,顾拾刚冒出这个想法,便打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房间,就听门外咔哒一声,顾拾脚底一滑,人仰马翻。

他从来没这么糗过,更糟糕的是,他好像抽筋了。

顾拾抱住抽筋的那只脚,在地上滚来滚去。

谈花隐扔下包,冷笑一声,“你倒是玩得挺开心。”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在玩?”顾拾疼得龇牙咧嘴,要不是家里有个租客,他就算不穿衣服走来走去,也没人管,就是因为家里多了个人,他才不能随心所欲。

“抽筋了?”谈花隐发现了他的窘境,蹲下身,捏着抽筋的那只脚,用指腹在小腿上按摩,帮他舒缓筋脉。

顾拾总算从抽筋的窘境中脱离,然后又发现他没穿衣服,真是丢脸丢到祖宗家了。

“你转过去。”

谈花隐道,“你敢不穿衣服,还怕被人看?”

顾拾道,“我那是忘记了,不是故意不穿衣服。”

谈花隐无奈转过身,顾拾飞速钻回房间,将整个人埋在枕头里,被谈花隐换睡衣就已经够糟糕了,居然还出现这种事,他也是要脸的。

顾拾重新换好衣服,打开一条门缝,很好,谈花隐不在客厅里,顾拾快速出来,又钻进浴室,就见浴室里已经有人了,那人刚好在捡地上的衣服,那是顾拾换下来的脏衣服。

“那是我的衣服,”顾拾道。

谈花隐道,“我正好要洗衣服,就一块洗了。”

顾拾这才发现谈花隐已经换了睡衣,正把换下来的衣服往洗衣机里扔。

“那好吧,谢谢。”

顾拾缩回脑袋,正想回房,谈花隐叫住他,“等等,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来了,终于要审判他了。

谈花隐道,“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

居然不是责问他为什么不告而别,顾拾回头看了谈花隐一眼,见他正望着自己,眼中有困惑,好似在说,是我做得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顾拾道,“你管得太严了,我爸妈都不会管那么多。”

谈花隐道,“那如果我改正,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我…”顾拾愣住,“我不知道。”

“那就是说有可能的,对吧。”

就是这股味儿,只要有可能,谈花隐就会把这个计划推进下去,完全不讲道理。

谈花隐打定主意,要将顾拾重新追回来,并且决定修改原来的计划,制定一个新的计划,“你希望拥有哪种程度的自由?”

顾拾道,“睡懒觉的自由,玩游戏的自由,摸鱼的自由。”

这么一算,好像一天都覆盖了,很完美,看谈花隐还能拿他怎么办。

见到了真实的顾拾,谈花隐肯定会放弃的吧,顾拾如是想道,可没想到,谈花隐真的没再管他的睡觉时间和玩游戏时间,至于工作,他也管不着。

这肯定是装的,顾拾决定再下一剂猛药,他要邀请燕当归来家里玩,一个废物他能忍,两个废物呢?

燕当归倒是很兴奋,拎着一袋水果就来了。

“我还是头一次来你家呢,没想到这么宽敞,等我房租到期,要不你再给我留间房呗,”燕当归四处转悠。

顾拾将他拉回来,“马上就要吃饭了,别乱跑。”

燕当归道,“又是外卖?”

“怎么会呢,天天吃外卖,多不健康。”

燕当归好奇道,“那是你做?”

顾拾挑了挑眉,示意燕当归看厨房,燕当归往里一瞅,呵,顾拾那位前男友在厨房里忙活。

燕当归拉着他到一边说悄悄话,“你们复合了?”

“还在考察期。”

“他到底看上你啥了?”

“滚,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两人说话间,谈花隐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燕当归又在顾拾耳边轻声道,“菜看着倒是不错,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等菜上齐,三人落座,燕当归还打算考察一下,可一入口,他就立刻投诚了,哪怕是为了吃上这菜,他也要把顾拾打包送过去。

“这虾仁好吃,比我上回在酒店吃到的都好吃,难怪顾拾看不上酒店的菜,原来是有更好吃的,”燕当归一吃到好吃的,就忘了本,什么话都往外倒,把顾拾卖了个彻底。

顾拾笑眯眯盯着燕当归,想把燕当归的嘴缝起来,可燕当归毫无所觉。

就在这时,谈花隐给顾拾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你要是喜欢,我可以一直给你做。”

顾拾嗯嗯应了几声,低头扒饭,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自这天之后,燕当归似乎成了谈花隐的隐形粉丝,在公司吹嘘谈花隐有多么多么好,生怕吹少了,就吃不上那口饭。

顾拾看着不争气的兄弟,恨铁不成钢,但他又能有多坚定呢?

他早该知道的,在更久以前,除了强势,爱管他,谈花隐也是最了解他的人,他到哪再去找这么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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