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杀人却不认得目标长相。”陈惊鹊小心翼翼地吃着饼,“是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辨认吗?”
四人出了山洞将外边林子搜了一遭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还是有人指给他们方位?”
“有人跟着应当有痕迹的。”可能是人迹罕至,这山上根本就没有泥土路,就连方圆百米的植物都没有被踩踏的迹象。
“我并没听见声音。”姮娘有些疑惑,若是有人跟着伊不会一点都察觉不到。
环境里只有巳野吸竹筒里液体的声音。
滋溜——滋——
“啧,又没了。”
三人同时看向伊手中的竹筒,巳野将竹筒倒过来,“没了。”
“一个时辰前,响了一阵箫声。”
……
“老远都能听到箫声,这人的气足得叫人羡慕。”地上躺着个碎掉的人,陈惊鹊将地上的竹萧捡起来,“还是说不只有这一个人?”
“萧也拿着。”自看着这人自尽,姮娘便一直站在旁边,似乎是在等巳野。
是的,巳野不在,伊们在等。
“好嘞。”陈惊鹊给这竹萧找了个好去处——借着萧上的穗子挂在腰上,必要的时候还能拿着当棍子。
姮娘抬了抬眼,向一个方向走了两步,然后瞬间跑起来。
有道呼吸声藏了许久。
那黑影见被察觉,立刻钻进了更茂的灌木丛里。
早就绕到黑影身后的巳野从树上跳下,将人拍趴在地上。
丛中枝叶尽断,那人一声未吭。
“躲着不见人?是见不得人?”四人将他围在中间,陈惊鹊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
“你们……是姜家的吧?”那人将上半身从草里挪出来,藏色袍子有几处撕裂。
“我也是姜家的。”
“哦?叫什么?”
“姜云。我姥姥之前便到徐州去了,小辈们极少回祖宅,你们应该不认识我。”
巳野的鼻子动了动,“艾草香,姮崽,婆娑楼的小伙伴来了~”
“你们在这儿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引得姮娘和陈惊鹊看过去。
“竹韵?”
“你干什么?”
眨眼功夫,那自称姜云的便想跑。
却被一直盯着他的素和蝉抓住手腕。
陈惊鹊从素和蝉身上拿下麻绳,直接捆住姜云手脚。
“跑什么?身上不疼吗?”
“同是姜家人,我可不能看你受伤了却不管吧?”
陈惊鹊又给姜云嘴里塞了个布团,“所以,是心虚,对吗?”
话音刚落,只见姜云翻了个白眼。
就……就再也没翻回来。
“没了?”
陈惊鹊一股火冲到心头。刚那个、现在这个,为了任务可以直接自杀,逮一个死一个……
“明明都绑得丝毫动不了了,他根本没办法服毒,怎么……”
“陈娘子还如上次般稳重、心细。”
陈惊鹊眉毛扭着看向竹韵。伊哪是安静稳重了?这是精神恍惚、怒火攻心……
“这人是服了毒才来的?”素和蝉拿着刀将他解开。
“什么毒能藏这么久,还毒发得这么是时候。”
“毒?”姮娘歪头,这样说来也有可能是蛊,而这擅长用蛊的也有几家。
“牵扯的人好像很多。”姮娘说的是陈述句。
素和蝉顺了顺陈惊鹊的背,叫伊舒出一口气,整个人才好了不少。
姮娘这才看竹韵,“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这地方肯定很危险。”
“那真不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陈惊鹊活动活动手臂关节,舒服多了。
“陈娘子最近练武可还习惯?”
“顺畅,感觉人都要起飞了!”一开始身体还很沉,这练着练着就轻松了,身体素质强了不只一点。
“那出去了我可要找陈娘子讨教讨教。”
“行啊,可别放水。”
“不会。”
几人走了许久,下山又上山,直到素和蝉又拿出伊的机械日晷,“该休息了。”
“我们把熏肉吃了吧。”
“熏肉!蝉儿!你简直先见之明!”
“竹韵,你去那边找些柴,我去这边,不要走太远。”姮娘将背包放在巳野旁边。
“好。”
竹韵与姮娘往不同方向走去,只是肉还没串好的功夫,姮娘又回到原处。
“姮娘,你有话说?”
“我并没有告诉竹韵这里的事。”
……
“猫儿,就算抓不着雾也别把我的头发抓成雾啊,头发没了我可要找你算账。”
姮娘回头,“其实这新发型挺好看的。”
“真的吗?”
“很独特。”
“那就请巳野梳头娘,给每位姊妹都做个同款!”
陈惊鹊也不管巳野会不会抓自己,双手举起伊就要往姮娘头上放。
姮娘似乎及轻巧向上走两步。
“姮妹!不要跑哦!”
“姮妹?”
陈惊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手里的狞猫转了脑袋盯着伊,姮娘也不躲了,而竹韵一脸看戏。
陈惊鹊咧开嘴,“蝉儿,不要笑了。我想哭……”
“哭吧,我看着。”姮娘抱着手臂倚在树旁,分明没有一点怒意。
陈惊鹊微愣地看着姮娘有些上扬的嘴角,“不生气?”
“嗯?”
陈惊鹊低头掩饰眼里的笑意,随后猛地举着巳野朝姮娘冲去,“那猫儿你可不能替姮娘生气,快!给姮娘抓个发髻!”
巳野将姮娘的发髻抓乱,一阵清风吹过,似蝉翼藏在发中。
“那边山上是不是有个洞?”
清风将雾气吹开了些,露出远处极高的山。山体峭壁,云雾环绕,山顶有处巨洞,其深不可测,只见有光自洞中穿出,倒像是传说中的天门。
天门较云梦山的天门更深更高些,较李白诗中的长江天门更像一处山洞。
“有人游历半生也未见过这般符合古书记载的天门。”竹韵很是感兴趣,“这里竟然有一处。”
姮娘不做评价,将作乱完的巳野从头上摘下来,放到了素和蝉头上。
巳野:“嗷!”
素和蝉小心翼翼地触碰到狞猫,确保伊在头上呆稳了,“会不会这就是古书记载的天门,而这古妖就见过这天门呢?”
“那这妖算得上是所有妖的太初姥姥了。”陈惊鹊拿着炭笔将四周简单画下来,在空白处圈了个圈,写上‘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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