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枯一进门便看见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韩江,一只手被绑在床头,手腕看起来挣扎过后被勒的通红,裤子被脱了就剩一条内裤,身上隐隐的泛着淡红色,一看就被喂了什么东西。
李天龙见乔枯等人进来,面色慌张但仍虚张声势:“好啊,我就知道,你跟这小东西果然有一腿!”李天龙指着床上的韩江说,“今天在商场里面我就看出你们不对,还有你,你们三个人经常一起玩的吧。”
李天龙猥琐的眼神在乔枯、秋知远和韩江身上来回游走,乔枯和秋知远都被恶心到了,秋知远没忍住上前避开要害踹了他一脚,没想到此人如此不经踹,一下子就倒地不起,嘴上大喊大叫,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
房间门口渐渐围了人,酒店隔音再好也经不起刚才的那顿折腾,秋知远报了警,乔枯看着床上的韩江不太对劲提议先带他去医院。
可看着床上的韩江这个样子,乔枯愣了一下,而后拿起被子准备将他裹起来,秋知远下意识的不想让乔枯和韩江接触,于是先他一步拿过被子将韩江裹好。
坐在地上的李天龙一看这情况,于是准备倒打一耙,大声地朝着门口看热闹的人说:“看见没,他们三个是一伙的,一看平时就没少玩,这小东西约我出来开房跟我说是单身,你看看两个情夫都找上门来了。”
李天龙不管不顾,同不同性恋的法律管不了,但他知道给人下药是要蹲局子的。
“闭嘴,你个恶心的同性恋!”秋知远厉声喝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秋知远也看到了李天龙身上隐隐约约的菜花,他穿着浴袍,这一弄身上露出来不少,只觉得反胃。
秋知远的重点是恶心,可乔枯不然,他听到的重点是同性恋,顿时低下头去,五味杂陈。
乔枯伸手把韩江扛在肩上,拨开秋知远就要往外走,秋知远想跟着他一起去,乔枯侧着脸说:“我去,你等警察来。”
说完便头也不回大步走了,留下乔枯看着地上的人,秋知远拉开凳子坐了下来,隐隐觉得乔枯刚才的态度有些奇怪,地上的人安静了下来,看秋知远坐着发呆,于是默默的直起身子,偷偷摸摸的拿起一旁的东西准备开溜,哪成想刚走没几步秋知远就伸出脚抵在床尾,拦住了李天龙。
这时,他隐约听见楼下似乎有警笛声,李天龙像只惊弓之鸟,一把拽住秋知远的脚往前拽了一下,秋知远被他拽的起身,李天龙还在后退,秋知远不得已往前跳了一步,可酒店地板上的地毯实在太软,秋知远一下子崴了脚,疼的叫出了声。
李天龙见此情况立刻把他的脚一扔,就要向外头跑去,可刚到门口就被围观的人堵了门,门口的壮汉哥把门挡的结结实实说:“我在隔壁都听见了,那个男的让你放开他,声音越叫越大,我刚准备出来问就听见隔壁有人来了,我刚在门口都听见了,胡说八道的还想跑?”
秋知远缓了缓,撑着床站了起来,二十分钟后前台小姐姐、秋知远、壮汉大哥和李天龙四人回了警局,前台小姐姐和壮汉大哥是证人,李天龙暂时被拘留了,警察还需韩江的口供才能定罪。
秋知远带着警察去了急诊,乔枯将人带去急诊后就给秋知远发了消息,两人到急诊后韩江正好醒了,房间留出来给录口供,秋知远和乔枯一前一后出了门。
秋知远来的时候乔枯就发现了秋知远的脚不对劲,乔枯扶了下秋知远的胳膊把他带到椅子上坐下,
“哪只脚?”乔枯问。
“右脚。”
乔枯抬手准备脱秋知远的鞋子,想了想说:“把鞋脱了我看看。”
秋知远看着乔枯欲行又止的手,撇了撇嘴说:“我这鞋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带脏的好吗,”说完便用另一只脚蹬掉了鞋子,乔枯欲言又止,到底是没说话。
秋知远的脚踝带着整个脚背都肿了,问急诊要了冰袋,就这样秋知远的脚就放在乔枯的腿上,乔枯隔着袜子给他冰敷,秋知远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我脚臭吗?”
“还行,有点酸。”
秋知远连忙把脚抽回去,乔枯吓了一跳立刻拽住让他别乱动,“不酸,我骗你的。”
这一下打开了秋知远的话匣子,“你怎么不问我为啥扭了。”
“跟歹徒搏斗的呗,见义勇为五好青年,”乔枯头都没抬,盯着两个冰袋看。
“嗯,还给你猜对了。”
秋知远觉得乔枯的回答有点不走心,“你咋了?”
乔枯还是没抬头:“没咋啊。”
秋知远不死心:“不对,肯定有啥,你抬头看我。”
乔枯抬起头对上了秋知远一副打量的表情,乔枯有些想笑,其实乔枯也想问他对“恶心的同性恋”的看法。
从小到大乔枯都没想过这种事情,他对谈恋爱没兴趣,对教室里散发着荷尔蒙的男男女女的打打闹闹也不感兴趣,对那些跟他表示好感的女生更没兴趣。
乔枯仿佛有道天然的屏障,长得好看固然重要,但他身上洗得干干净净但一板一眼的衣服以及内向又爱钻牛角尖的性格实在不能让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为数不多的注意力在他身上过多的停留。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乡下来的家里条件很一般的性格也很死板的帅气学霸。仔细一看脸是好看的,但结合整体反正就是不洋气不出彩。
其实如果身边没有秋知远这面照妖镜的话他可能还下不了这么大的决心,那时候的乔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秋知远就莫名其妙的和他疏离了起来,秋知远每天都穿得像只小蝴蝶一样在学校里飞来飞去,乔枯觉得他自己就像一只灰突突的蛾子,后来读研硕博都跟着段林,段林的言行举止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乔枯慢慢的注意自身的形象,有了赚钱能力之后渐渐提升自己的品味。
工作后的乔枯魅力值噌噌噌往上涨,也有不畏惧乔医生这张冷脸的追求者,统统都被拒绝,原因无他,不感兴趣只觉得烦。这群追求者中男女皆有,乔枯从未设想过如何跟一位女士谈恋爱,更别说是一位男士了。
但是谁也没想都,这姗姗来迟的情感的萌芽发生在天寒地冻的大西北,一个鸟不拉屎的乡下,一个文人问津的是宿舍。
回想起从前种种,原来并不是对爱情毫无**,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不讲道理的一屁股占了个位置。
萌芽的种子悄然无息的接受着灌溉,向着阳光眼看就要抽条了,可就在刚刚,被一句“恶心的同性恋”浇个透心凉。
“施暴者”却毫无察觉的坐着问他怎么了。
算了,施暴者腿都瘸了。
“大晚上的你说呢?明天怎么跟家里解释。”乔枯调整了冰袋的位置。
乔枯打定主意不想说,秋知远也懒得问,只是心情也不大好了。
“就说我上厕所没开灯扭到了,”秋知远往椅背一靠,无所谓的说。
这时,警察走了过来,表示他们已经录完了口供,可以进去看韩江了。
秋知远从椅子上起来,单脚跳到了病房门口,乔枯虚虚的用手扶着,没接触到衣服。
“你咋回事儿?不是说是朋友?朋友还能开房?”秋知远拉了个凳子坐下,语气不善的说着韩江。
韩江躺在病床上挂着水,脸色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眼睛不敢直视秋知远说:“本来真的是朋友,他说让我跟他回酒店,我刚开始还没同意,后来他说要给我摸摸他的腹肌,给我看看他的健身效果,我才跟他回去的,”韩江越说越小声。
秋知远:腹肌??他肚子大的跟怀了四个月似的还腹肌?刚刚踹他的时候感觉脚都被肥肉给弹了回去。
秋知远实在是不想跟韩江说话,这时韩江抬头看了站在旁边的乔枯,韩江隐隐约约记得乔枯当时冲进房里,后面的事情不太记得,但是好像也是乔枯把他带到医院的。
“乔医生,刚刚麻烦你了,”韩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乔枯摇了摇头说:“没事,”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下次要小心。”
韩江听后忙点点头说:“不会了不会了,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跟人出来。”
三人相顾无言,韩江说:“你们快回去吧,快回去休息,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明天早上我就坐车回家了。”
韩江不管怎么样也是个男人,挂了水之后脑子已经清醒了,也不影响活动,上厕所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乔枯和秋知远回去了。
还是像刚才一样,一个一蹦一跳,一个要扶不扶。
等上了车,秋知远直接去了后座,门一关,谁也不理谁。
秋知远收到一条短信,韩江发来的:秋哥,你把乔医生的微信给我呗,我想请他吃饭。
秋知远回:你乔医生后天就走了,不空。
韩江不死心:哎呀,没关系的,我们也可以聊聊天嘛。【爱心】【爱心】【爱心】
秋知远气的手机一扔,这两个人怎么都这么烦。
秋知远径直蹦回房间,衣服一脱,把自己砸在了床上,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放空,外面关门声响起,乔枯又出去了,不知道去干嘛。
秋知远越想越来气,干脆眼睛一闭,在床上躺尸。
不知过了多久,关门声又响了起来,秋知远听着脚步声,乔枯往他这边走了,秋知远还是保持着姿势,乔枯敲门,秋知远不理
乔枯轻轻的推门进来,看见秋知远睡的四仰八叉地,默默的叹了口气,秋知远听见他把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放,然后一手放在膝盖下面,一手伸进了他的腰下方,就这么把他抱了起来在床上放正了,就这么五秒钟的时间把秋知远憋够呛。
秋知远:不是,大哥,你抱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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