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禹手上用的力气其实不大,但是那样轻柔的动作,又让人觉得有些发痒,掌心粗糙的纹路顺着溪禾白嫩的腿肉轻轻摩擦。
略微不自在的收收腿,溪禾从裴知禹手里拿到自己的鞋子,赶紧穿上。
从医务室里出来的时候,溪禾还有点没缓过来,周淮和裴知禹今天都怪怪的!
溪禾加快脚步,迅速逃离让他觉得莫名尴尬的这个地方。
*
溪禾回到出租屋的时候,还有点脑袋晕晕的。
今天的运动量有点大,而且还被人那样用力的捏着嘴巴亲,恨不得要把他整个人都吞进去那样用力。
江陵风还没有回来,他最近似乎变得异常的忙,溪禾好像还听到他过段时间要去出差的事情。
刚刚才跑过步,又和裴知禹那样近的贴靠,胸膛抵着胸膛,腿贴着腿,溪禾觉得身上有点黏黏的不是很舒服。
所以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房间翻找睡衣,想要去洗个澡。
溪禾的睡衣已经换成了基础款,刚来的那天晚上他穿着那套不是很正经的睡衣出门之后,江陵风第二天就给溪禾带回来了一套新的睡衣。
倒是也省事了,这套睡衣颜色深,款式很保守,领口可以扣到最上面,甚至还有点老气,但是布料很丝滑,贴身穿着是舒服的。
江陵风的房间带阳台但是就没有浴室了,溪禾洗澡必须要去到公共的浴室里去。
狭小的浴室在出租屋的客厅左侧,是晒不到阳光的地方,即使是大白天,里面也和夜晚的时候没有什么样的差别。头顶的灯光是昏黄的,大抵是房东为了省钱,连灯都舍不得换一个好的。
墙角里沿着墙缝,漏下来的黄色水渍范围还在一点点的扩大,溪禾听到林言抱怨过好几次,但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没能解决。
溪禾掀起衣角,露出有些白的发腻的腰间软肉,然后动作不是很敏捷的,慢腾腾的将身上的短袖脱掉。
平而.....的.....暴露在空气中,尚未经过摧残的............的,光是看着就能猜到,一定是又香又软的。
现在还没到不能播的地步,直播间里观众已经开始嗷嗷叫,预感到梦逃要开始禁播下面的画面。
【老婆............,...............】
【好......,嘿嘿嘿,梦逃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自己的老婆我自己还不能看嘛!!?】
【小禾老婆嘴.......红........的,刚刚才被大狗狗不要命的....,幻视一些老婆被.....到......,偷跑到浴室来的剧情,刚脱掉衣服就会......................】
【楼上的好会讲,笔给你,你来写!】
【救命!!!看起来就是又香又软的老婆,你们都不许看,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我这儿已经开始看不到了,码都打到老婆脖子的地方了。。。tmd比老婆平时穿衣服还保守,梦逃你没有心。。。】
【最近上面查的严嘛,什么都不给看了。。】还好直播间里的弹幕溪禾看不见,不然怕又是要羞的连腿弯都粉红一片。
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终于是感觉舒适不少,连带着刚刚外头带进来的暑热气息都在渐渐消散。
溪禾一双腿修长白嫩,细伶伶的,但是却格外敏感,水流打过去,脚腕的地方又湿又冷,总觉得好像和上半身都隔绝开来一样。
弯着腰回头,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但那股阴冷冰凉的感觉好像一直围绕在身边。
兴许是今天太累了,都出现错觉了?
溪禾起初没有太放在心上,直到浴室里的温度一点点下降,明明是初夏的季节,温热的水汽蒸腾,面前的镜子里也是一片雾气。
但是溪禾就是觉得莫名的冷,从脚底一点点升腾上来的那种阴凉,凉意贴着脚腕处薄薄的皮肉升上来。
即使是再神经大条溪禾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再次低头看下去的时候,不再是空无一物,贴着纤细脚腕着的是模糊黑乎乎的一团。
从看见的那一刻开始,脚腕处的皮肤好像也变得敏感起来,明明刚刚只是冰凉,现在开始变得有些粘腻。
近乎是一瞬,溪禾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就冒起来了,不知道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敢看。
那种冰凉粘腻的感觉很像某种冷血动物,就是溪禾最最害怕的那种,没有毛发的极其灵活的,光是想到就让人毛骨悚然。
越是看到,就越害怕,溪禾不敢低头看,梗着脖子往面前看去。
过了好一会儿,那种冰凉的感觉才渐渐消散,感受到贴着皮肤的那团在有意识的往外游离,溪禾抬起发颤的小腿,往门的方向走过去。
随手扯下浴巾裹在身上,溪禾逃也似的往门外跑去,门把手近在咫尺。
溪禾用力捏住,往下按压的时候,几乎要把全身力气都搭在上面,想象中,“啪嗒”一声的开门声并没有响起。门把手顺着溪禾的力气往下,但是面前的门好像被千斤重的巨石挡住,溪禾怎么样都没办法推开。
身后那股阴凉的气息又在逼近,不用回头看。
溪禾的脑海里已经想象到游离在湿凉地面上的没骨头似的动物,是怎样曲折蜿蜒着往他的方向游来。
害怕到极致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发出声音的。
就像溪禾现在,努力想要发出声音求救,喉咙却好像被棉花堵住那样,怎么都发不出半点声响。
救命啊!!!!
眼里噙着泪水,溪禾反复按压着门框,却如何都不得章法,推不开面前的门。
它又来了!
溪禾虽然没有回头看,但是那种阴森的感觉是实打实的,离得很近,就在后面!
“啪嗒!”
门开了!
面前的门,终于在一声之后,被溪禾用力推开,面前不是出租屋里的客厅,而是挡在面前的高大人影。
矮了面前的人一大截,溪禾只能看到那人紧紧抿着的唇和宽厚的肩膀,在这里比他高出这么多的只有两个人。
贺州和江陵风。
在这种情况下,来拯救自己的人,溪禾下意识,先入为主的以为是一直对他很好很好的江陵风。
近乎没有做多余的思考。反应过来的时候,溪禾已经跳到面前人的身上,长腿锢着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腹。
“哥哥,哥哥,救我...唔...”
眼角的泪应声落下,晶莹剔透的一颗,打在潮湿的地面上。
*
贺州尚未反应过来,身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平时看着挺瘦的人,身上还挺有肉,特别是大腿和他双手兜住的地方,软的让他的指尖都能陷进去。
他一听到动静就从房间里出来了,那个东西终于按捺不住,不枉他蹲守这么多天。
只是他的速度已经尽量快了,面前的人好像还是吓得不轻。
耳边软软的抽泣声一直没停,身上的人吓得不停喊着哥哥,他怕不是认错人了。
这样被错认为别的男人,贺州心里酸酸的,但是更多的是心疼,怀里的人吓坏了,浑身都在抖。
埋在脖颈处的小脸上可能都沁上泪水了,贺州明显感觉到脖颈处有些湿润,轻轻抚着溪禾的背,贺州难得的好脾气,低声哄人。
“没事了,怎么了?”
*
男人的声音响起,溪禾终于意识到认错人。
挺直身子,溪禾看到贺州那张带着些许担忧和紧张神色的俊脸。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贺州出现,那股阴凉的感觉终于消失,溪禾心里的恐惧都消散了些许。
自觉丢脸,溪禾脸上染上红霞,有些不自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谁懂,昨天才刚刚立的大胆人设,今天就崩塌的细碎。偏偏是贺州,换成是江陵风,溪禾现在都没有那么尴尬,想到昨天自己夸下海口的自信话语,溪禾连脖颈都羞红了。
“没事了,我、我不是故意的,里面好像有蛇......”
说到蛇的时候,溪禾不自觉地又想到那股阴凉粘腻地触感,没忍住又抖了抖,连睫毛都在轻轻颤动,显然是极其害怕这种冷血动物的。
“有蛇?”贺州紧皱着眉头。
然后又了然,估计溪禾是把那个东西认成蛇了,这样也好,要是知道那东西的全貌,估计面前的人会吓得更惨。
“嗯,你先放我下来吧。”溪禾略略松开紧扣着的腿,想要从贺州身上下来。
“我好像看到它了。”
贺州没有说话,反而将目光投到溪禾的身后。
“什么!?”
溪禾心里一紧,猛地收紧腿,又整个人贴到贺州身上。
贺州一手揽着怀里人细窄的腰,一手托着溪禾的大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就在里面,花洒的旁边,绕成一圈了。”
“快走,快走,快关门。”
溪禾心里快要怕死了,催促着面前的人,快点带着自己离开。
“好。”
贺州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地面,听话的将背对着溪禾的门给带上。
又是“啪嗒”的一声响起,溪禾终于松口气,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软下身子有气无力的趴在男人的肩背上。
放过我吧,改了四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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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出租房[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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