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晨转过来捂住江元的嘴就把人拖着走,笑脸打哈哈地道,“他写小说写成神经病了在胡说八道。”
江元像个蛄蛹的肉虫子被江舒晨给拖走了。
“关于小念的任何事情都不准往外说,不然别怪我连带你还有你的狗一起打包扔出去。”江舒晨拧着江元的耳朵,威胁江元。
“啊啊,痛痛。”江元嗷嗷叫。
江舒晨松开他,“听到没有。”
“房主说话就是硬气。”江元幽怨地揉着耳朵。
江舒晨一抬手,江元赶紧捂住耳朵乖乖答,“哎呦,知道了。”
屋内,纪方铭思量着许念,猜测地问,“你去陶艺店是找你母亲的?”
提到她母亲,许念莫名的紧张。
她急着否认,“不是。”
脱口而出一个借口,“我看有店在装修想去问要不要人。”
纪方铭:“你找装修工作?”
许念点头。
纪方铭表情有些狐疑。
被他的眼神盯着,许念压力莫名大起来,她抱起万万坐到侧边沙发,手摸狗头不去看纪方铭掩饰情绪。
他问,“你学什么的,会做什么?”
许念回头看他,收回视线施施然说:“学美术的,防水,贴砖,刮腻子都会。”
“明天到店里工作。”
“啊?”
许念茫然回头。
纪方铭轻扬了下下巴,“你不是找工作吗?我就是老板。”
屋外的两人听到这句话耳朵竖起来了,江舒晨和江元嘴里喃喃地推嚷着从阳台进屋。
江元问,“哥,你是老板?”
纪方铭嗯了声,“水澈街那家陶艺店就是我的。”
江元想了下疑惑地问:“诶,那家店的房东不是个大爷吗?”
“我把店买下来了。”他回答。
江舒晨突然眉头抬动,侧头悄悄对许念说:“是那家陶艺店。”
许念没什么表情地看向纪方铭。
纪方铭也在看着她。
江元分析点头,“哦,哥现在没钱了是因为买了铺面?”
纪方铭漫不经心打了个响指表示说的没错。
“聪明。”
许念心想去陶艺店做装修工作说不定能找到点母亲下落的线索。
据她所知她母亲以前对艺术不感兴趣。
如果江元没有看错在陶艺店门口的是她母亲的话,说明她母亲还好好的,但为什么不和她联系?
许念一开始想这件事头就好沉重。
……
纪方铭住顶楼搭建的小屋。
顶楼的小屋外有单独的浴室,他洗了澡换上江元给他放门口的T恤短裤。
他走出浴室一看凳子上还放了瓶益生菌饮料。
真贴心。
他拧开瓶盖仰头一口喝完,凉爽地长舒一声。
转头丢瓶子余光扫见一身影,吓得他魂魄七荤八素的乱飞出窍,毫不夸张的说都快返祖猿叫了。
纪方铭缓过神来定睛仔细看。
瘦得干巴巴的短发白衣人士直溜溜地坐在榻榻米上眺望黑漆漆的远方。
这不豆芽菜吗?
“都凌晨了,你不睡觉跑上来装神弄鬼啊?”纪方铭恼火地走过去。
许念闭着眼睛坐得笔直就是不搭理他。
纪方铭手插进口袋,弯腰疑惑地看他。
仍然没有得到回答,纪方铭坐下说:“你不会在梦游吧?”
这时许念忽然把头靠到他肩上了。
纪方铭身子一定。
搞什么啊?
他蹙眉垂眼看靠在他肩上的许念闭着眼睛呼吸匀称,睫毛浓密又纤长在男人堆里面像个女人一样,皮肤白皙,鼻子精致小巧,这巴掌小脸一只手就能捂住。
纪方铭张开手掌在他脸上比了下。
比他的手还小。
长成这样也难怪缺少阳刚气。
他靠着他的感觉竟然让他想起了孟呦呦,真是太荒唐了。
他动了动肩膀,“诶,下去睡,这我的地盘。”
许念好像并没有因此醒来,只见呆呆地抬起头,一声不吭地起身走了。
全程没和他说一句话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
清晨阳光冉冉。
江舒晨做好早饭把鸡蛋卷,海苔饭包,香蕉吐司,小番茄摆盘好让江元端到餐桌。
纪方铭下楼来了,江元看见他赶紧叫他,“哥,快来吃早餐。”
江元看到他穿的衣服差点没认出来是自己的蓝衬衣白裤子。
纪方铭应该有一米九,他的身高比纪方铭矮一点,肩也窄一点,果然还是要身高高加宽肩才穿什么都标志。
纪方铭过去,江舒晨边倒牛奶边告诉边说:“我家房租每月三千五,包早晚两餐和水电,冰箱里的东西想吃什么随便拿,但不能浪费。”
江元坐对面先递给纪方铭一杯。
纪方铭摇头,“我牛奶过敏,不喝牛奶。”
江元“哦”了声放旁边。
纪方铭拿了片吐司左右看,“还有个人呢?”
江元明白他问的是许念,边敲字边塞着饭包说:“念哥啊?应该还在楼上吧。”
说人人到,许念下来坐纪方铭旁边喝牛奶像是没看到纪方铭一样。
纪方铭放下吐司,奇怪地侧眸问,“你昨天梦游了你知道吗?”
许念嘴唇上沾着牛奶沫,她垂着眼皮懒懒地转头说:“你发梦颠了吧,我从来不梦游。”
纪方铭不信地皱眉盯着她嘴唇上的牛奶沫。
强迫症地捏着手,转开眸眼不见心不烦说:“你上顶楼就坐榻榻米桌上一句话不说。”
许念不顾形象地在啃着吐司。
知道她喜欢美乃滋,江舒晨把美乃滋递给她。
她接过挤在吐司上,边吃边嫌弃地回答,“你又把梦当现实了吧。”
江舒晨坐他们对面,伸手拿果酱好奇地问咋了。
许念嘴里塞的满满的,声音含糊,“他说我昨天晚上梦游去楼顶了。”
“小念没有梦游的习惯啊。”江舒晨抹着果酱,道,“我和她认识那么久,如果梦游我肯定知道。”她停顿想了了,“诶,你看到的不会是江元吧,他最近完全疯了,半夜不睡觉到天亮了还一惊一乍的。”
江元呆呆地抬头。
“昨天我给方铭哥送完衣服和饮料就下楼了啊。”他一顿,“不会是有鬼吧?!”
江舒晨一巴掌削他脑袋上,“鬼你个头,老娘房子被你整的像鬼屋一样,让你别写那破小说了,天天就有鬼有鬼的。”
江元抬起头清醒点了,噘嘴抱怨一句,“鬼都没我姐怨气大。”他端着电脑回屋了。
纪方铭含着吐司回忆昨晚。
他蹙眉侧头盯看许念。
都靠他肩上了,还不承认。
不过他没说出这件事。
两个大男人在楼顶那么亲近,说出去让人误会了。
吃完早餐,许念骑车载纪方铭到陶艺店。
纪方铭长腿逼仄地抬起从后座下去。
他摘下头盔,蹙眉歪着头抓了抓弄乱地头发,语气不耐地说:“承认吧,你梦游了。”
一路上许念就听纪方铭唠叨说她梦游了,像个唐僧一样,念念叨叨的。
她把头盔挂龙头上,架好车架,抬眼睛道,“我没梦游干嘛要承认啊。”
纪方铭无语地拍了拍肩头。
“你不仅梦游还靠我肩膀上了。”
许念听到这里就觉得他更加夸张了。
她靠谁的肩都不可能靠他的吧。
她气笑了从他胳膊下夺走头盔顿在车座上,深呼吸一口气,说:“快分清楚现实和梦境吧。”
许念瞥了他一眼,掀开装修油布进去。
里面还是被烧的乌漆嘛黑的惨状,还一点没开始动工。
她转头问纪方铭,“其他装修工人还没来吗?”
纪方铭窘迫侧眸嘀咕着说:“没有其他的装修工人。”
许念蹙眉:“什么意思啊?”
纪方铭掩饰摸着脖子淡扯着笑:“还没钱请人来装修。”
许念快要无言以对,“……那你拉我来是……”
“做白工哒啊?!”
“我们俩先干着,等我拉到投资就有钱找人来装修了。”
“……”
“那你多久能拉到投资?”
“很快很快。”
纪方铭搪塞地说着,转身他用指尖挠了挠额角。
昨天他故意气乔然说喜欢周云佳,乔然应该是不会给他投资了。
啧,还是得回家去。
“你先干着,我去拉投资。”纪方铭就那么闲散贵公子的样子插着兜走了。
许念没有拦他。
他走了她能更好的找线索。
她四处看了看都是一片狼藉,对该找什么线索毫无头绪。
有一面被烟熏黑的墙旁边堆放着不少破碎裂痕的杯子盘子。
她过去捡起来看。
就是普通的陶瓷杯子盘子没有特别的。
许念蹲在地上叹了口气。
她母亲不会是碰巧路过好奇看了眼吧。
……
纪方铭回家游说纪老太太拿卡。
以为很容易,结果赔半天笑脸没想到纪老太太已经不和他一国了。
“方铭啊,奶奶也是身不由己,你和你妈好好谈哦,奶奶有点困了。”
看见何虞芳来了,纪老太太尴尬地把笑僵在脸上,杵着拐杖默默往屋里退了。
这甩锅表示可别迁怒她哦。
何虞芳意料之中地说:“知道没钱的苦了?回来和云佳结婚钱,车,卡还是你的。”
纪方铭表情沉着没说话。
“儿子,妈也是为了你的前途,云佳家世好,性格好,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啊。”何虞芳说,“你以前分明那么喜欢她,怎么说变就变?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解释清楚嘛。”
何虞芳往他身后看,“正好云佳来了,你们俩聊聊。”
她腾出空间让他们聊。
“方铭。”周云佳来挽住他的胳膊,“这两天你住哪里呢?”
纪方铭从她怀里把胳膊抽走,往旁边站了点。
周云佳委屈地看着泪光看他,“方铭,我说解除婚约是气话,我是想让你有危机感快点回来找我才那样说的。”
“原谅我好吗,方铭。”
她试探地伸手拉着纪方铭的衣袖。
纪方铭扯开胳膊正想提醒她,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假关系,不存在危机感这回事。
话还没说出口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走到旁边摁了接通。
他自然地道,“嗯,说。”
许念听到不是江元的声音,愣了下,“诶,我打的不是江元的手机吗?”
纪方铭说:“江元把手机给我用了。”
许念:“哦。”
“什…”么事。
纪方铭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他蹙眉看着手机屏幕。
这小子打了电话又不说什么事。
周云佳听见她不知道的名字,她问,“江元是谁啊?”
纪方铭:“朋友。”
……
许念摁断电话。
听声音刚才接电话的是纪方铭吧?
江元怎么不回微信还把电话也给纪方铭了。
发消息让她买狗粮也没说买哪个牌子的。
许念在货架前纠结了一会儿,随便挑了一个牌子的狗粮去结账了。
在心里祈祷万万不会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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