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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魂境峰怨灵围伺

顾成河与全赐踏着漆黑的山道往魂境峰深处走,手中长剑的寒光勉强刺破夜色,两人每一步都走得极轻,不敢有半分懈怠。越往上走,空气中的邪气越浓,像冰冷的藤蔓缠上皮肤。

行至峰腰时,顾成河突然顿住脚步,指尖不受控地发颤——体内的蓝丹圣体与周遭邪气猛地相撞,一股剧痛从丹田蔓延开来。他能清晰感觉到,蛰伏的邪气正顺着血脉慢慢释放,像贪婪的藤蔓,一点点缠绕圣体,似要将他的神智与躯体彻底吞噬。

“师尊!”全赐见他脸色惨白,忙上前扶住,却被顾成河抬手推开。他咬着牙攥紧长剑,额角渗出冷汗,声音发哑:“别靠近……我能撑住……”话音未落,邪气又翻涌上来,眼前的山道竟开始扭曲,连全赐的身影都变得模糊。

魂境峰腰的怨气浓得像化不开的雾,耳边满是细碎的呜咽声,不知是多少亡魂在此滞留。

顾成河刚压□□内翻涌的邪气,眼角余光便瞥见周遭夜色里,渐渐浮现出点点人影——那些身影半透明,是由原魂凝聚而成,飘在半空,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师尊,是怨灵!”全赐握紧长剑,警惕地扫视四周。

那些怨灵似是感应到顾成河体内的邪气,竟缓缓朝两人围拢过来,速度越来越快,呜咽声也变得尖锐。

顾成河心头一沉,他知道,这些怨灵因邪气聚集,而自己体内的邪息,成了吸引它们的诱饵。

他强撑着站直身体,指尖凝出一丝邪术,却没敢贸然出手——魂境峰的怨灵数量太多,一旦激怒它们,后果不堪设想。

“别主动攻击,跟着我走。”

顾成河声音发沉,缓缓迈步往前,那些怨灵虽围得近,却在他周身邪息的威慑下,暂时没敢上前,只如影随形地跟着。

怨灵的呜咽声陡然尖锐,顾成河与全赐剑光交错,勉强挡下一**扑来的原魂。就在此时,前方夜色中缓缓走出一道女人身影,她抬手轻挥,原本还在缠斗的怨灵瞬间躁动,如潮水般朝着两人疯狂冲来。

顾成河剑锋翻飞,却觉体内圣体愈发沉重——正派灵力正被周遭邪气一点点裹住,连挥剑都开始吃力。

没等他稳住气息,那女人突然从侧方发难,一道黑气直袭全赐。全赐躲闪不及,被狠狠击中,身体滚落到山间石壁旁,视线瞬间模糊,想撑着起身,却浑身无力,意识渐渐沉了下去。

“别再往前了。”女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沙哑的颤抖。

顾成河猛地抬头,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心脏骤然紧缩——眼前之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母亲。

母亲站在怨灵之间,半边脸颊被邪祟侵蚀得面目全非,残存的皮肤也刻满岁月的痕迹,再没有幼时记忆里的娇嫩模样。

她抬手轻挥,躁动的怨灵瞬间静了下来,只悬在半空,目光沉沉地望着对峙的两人。

顾成河僵在原地,视线牢牢锁在母亲脸上,喉咙像被堵住般发不出声。

眼前的人明明是他日思夜想的母亲,可那半边被毁的面容、周身散不去的邪气,又让他觉得陌生得可怕。他指尖微微颤抖,眼眶不受控地泛红,那些想问的话、想喊的“娘亲”,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母亲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疼惜,却更多的是无奈。

她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像风:“成河,你不该来这里,快带那孩子走。”

“我不回!今日定要解开你身上的邪祟!”顾成河攥紧长剑,剑尖直指母亲,眼底满是倔强。

母亲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还是冷声道:“你再不离开,我便真动手了。”

话音落,母亲周身黑袍骤然翻飞,如邪影般朝着顾成河缠去。顾成河挥剑格挡,却不敢用尽全力——他怕伤了母亲,可母亲的攻击招招凌厉,逼得他连连后退,剑身与黑袍碰撞间,邪气不断侵蚀着他的圣体,脸色愈发苍白。

就在顾成河快要支撑不住时,一道剑光从上空劈来,斩断了缠向他的黑袍。

“顾成河,你果然把我当外人!”姚何言踏剑落在他身旁,目光扫过对峙的母子,又看向顾成河,语气又急又怒,“解邪祟哪有一个人硬扛的?我来帮你!”

顾成河剑锋始终收着力道,每一次格挡都刻意避开母亲的要害,可母亲的攻击却一次比一次重,黑袍下的眼神空洞,显然已被邪祟彻底控制。姚何言看得心急,忍不住厉声骂道:“顾成河!你清醒点!她现在被邪祟缠得像没了神智,你再留手,不仅救不了她,连我们都要栽在这里!”

话音未落,母亲周身邪气骤然暴涨,如滔天巨浪般朝着两人压来,周遭草木瞬间枯萎,远处蛰伏的动物发出惊恐的逃窜声。她抬手抽出腰间短刀,身影如鬼魅般飞来,寒光直逼顾成河心口。顾成河躲闪不及,肩甲被刀刃划开一道血口,鲜血瞬间染红衣衫。

姚何言见状,立刻挥剑挡在顾成河身前,与他并肩迎上母亲的攻击。三人剑光与邪气交织,打斗间迸发出的邪息不受控制地散向峰外——不仅惊动了五派的警戒阵法,远在风启山的姚何弃,也凭着血脉相连的感应,猛地攥紧了手中的茶杯,眼底满是担忧:“何言……定是出事了。”

母亲的短刀再次袭来,直取顾成河心口,姚何言见状,毫不犹豫地横剑挡在他身前。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姚何言被冲击力震得重重摔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

顾成河见姚何言受伤,终于不再留手。他周身邪气与蓝丹圣体同时爆发,金光与黑气交织,狠狠朝着母亲攻去。

母亲被这股力量逼得节节败退,最终化作一团黑烟,在眼前散开,没了踪影。顾成河望着空荡荡的原地,眼底满是失望——母亲身上的邪气比他想象中更重,想彻底驱散,绝非易事。

没等他缓过神,三道身影便落在了魂境峰上,正是其他三派的掌门。姚何弃一眼看到倒地的姚何言,快步上前将他扶起,见弟弟气息虚弱,目光瞬间冷了下来,直直看向顾成河。

沈礼也盯着顾成河,误以为姚何言是被他体内邪气所伤,当即沉声道:“师弟,你体内邪祟又犯,竟还敢闯魂境峰伤及同门!”话音落,他便抬手凝聚灵力,要强行将顾成河拿下。

顾成河看着倒地虚弱的姚何言,又对上沈礼带着怒意的目光,终究没有反抗——他知道此刻辩解无用,只会徒增误会。沈礼见他不挣扎,便凝聚灵力化作锁链,将他牢牢捆住,押着往究贫峰而去。

姚何弃扶着姚何言,紧跟在后面,目光里满是警惕,显然仍怀疑是顾成河伤了弟弟。

顾成河被锁链勒得肩膀发疼,却没再回头——他心里清楚,进了究贫峰,等待他的会是五派的联合问罪,而母亲的踪迹、魂境峰的秘密,又将陷入僵局。

唯有被扶着的姚何言,勉强抬起头,望着顾成河的背影,眼底满是焦急,却因伤势太重,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成河被押进究贫峰大殿时,法力已被封禁,佩剑也早被收走。殿内气氛凝重,五大派掌门分坐两侧,金明臣居于最高位,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语气满是失望:“你竟又伤同门,还私闯魂境峰禁区,可知罪?”

顾成河垂着眼,没作声——他知道此刻辩解无用,姚何言昏迷未醒,唯一能为他作证的人不在场,而全赐虽已苏醒,却只记得被母亲击晕前的片段,根本说不清后续纠葛。

眼看掌门将宣布惩罚,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姚何言扶着姚何弃的手臂,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走了进来。

“不是他伤的我!”

姚何言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一切都是误会。是顾成河的母亲被邪祟控制,我是被他母亲所伤。”他喘了口气,又看向金明臣,“魂境峰的事也与他无关,是我执意追去,他从未想过要伤及同门。”

金明臣闻言,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姚何言苍白的脸,又看向始终沉默的顾成河,殿内的气氛瞬间缓和了几分。姚何弃扶着弟弟,也开口补充:“何言从不说谎,此事定有隐情。”

金明臣凝望着姚何言,见他虽面色惨白,眼神却格外坚定,又瞥了眼一旁姚何弃护着弟弟的模样,沉吟片刻后,抬手示意殿内安静。

“既如此,此事便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定案。”

他声音沉稳,目光转向被缚的顾成河,“但你私闯魂境峰禁区是实,暂时还不能完全解除禁制。”话落,他指尖凝出一道淡金光晕,轻轻一点顾成河的丹田——封禁法力的咒印松动了些许,虽仍不能全力施术,却足够支撑基本行动。

“三日之内,你带我们去魂境峰你与你母亲交手之地。”金明臣语气不容置疑,“若能找到邪祟残留的痕迹,印证姚何言的说法,顾家旧案与今日之事,五派便会重新彻查;若找不到……”他没再往下说,但殿内众人都明白其中的分量。

顾成河抬起头,眼底终于有了些光亮,他看向姚何言,轻轻点头,又转向金明臣,声音虽哑却清晰:“我会找到证据。”

姚何言松了口气,靠在姚何弃身上,低声对顾成河说:“我伤势无碍,到时候我也跟去,帮你一起找。”姚何弃皱了皱眉,却没反驳——他虽仍有顾虑,但也知道,只有查清真相,才能还所有人一个清白。

次日清晨,顾成河带着金明臣、姚何言兄弟及其他派掌门登上魂境峰。刚到昨日与母亲交手的峰腰处,他便停下脚步,指着地面残留的黑气痕迹,声音沉缓地开口:

“这里便是我母亲现身之地,她周身邪气极重,出手时黑袍会化作邪影,诸位请看——”他俯身拂开地面的落叶,底下土壤泛着暗沉的黑色,“这是邪祟侵蚀的痕迹,与我体内残存的邪气同源,却比我的更烈。”

接着,他转向众人,说起那位已故长老的旧事:“此前在边界寒宫,我们找到当年与敌国勾结的长老。他临终前承认,是他与敌国长老串通,编造罪名污蔑顾家,还将脏水递到朝堂。

他撑着不死,就是为了等我来,留下指向魂境峰的卷轴——他的死,是油尽灯枯,并非他人所害。”

顾成河抬手,将那卷泛黄的卷轴递给金明臣:“这上面除了母亲的藏身线索,还隐约记着敌国长老不敬神明、暗中培养邪祟的事,顾家灭门,本就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陷害。”

姚何言在旁补充,指着不远处的石壁:“那日我赶到时,亲眼见顾成河因顾忌母亲,一直收着力道,反被邪祟控制的伯母差点打伤。我身上的伤,也是当时所制。”

说着,他掀开衣襟,露出胸头尚未愈合的伤口,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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