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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灯影诉情

莲灯的光在沈礼眼底晃了晃,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灯柄,声音比夜风更轻:“当年你在究贫峰练剑总摔,我便悄悄在你剑穗里缠了层软棉——你倒好,至今没发现。”

顾成河微怔,才想起旧年剑穗总比旁人的软些。沈礼却别开眼,望向漫天灯影,语气里藏着没说透的沉:“原是想护着你少受些伤,后来看着你长,才知这心思,早越过了师兄的分寸。”

夜风卷着灯花掠过,顾成河握着莲灯的手紧了紧,灯芯的暖光,竟让他指尖有些发烫。

“成河,你看这盏琉璃灯,倒像极了当年究贫峰的月色。”沈礼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刻意放软的温意。顾成河刚转头,便觉对方身子微微前倾,带着灯香的气息离得极近,他心头一紧,正要错开,却听不远处传来弟子们的笑闹声。

眼角余光里,赤衫身影忽然出现——姚何言正站在几步外的糖画摊旁,手里举着刚做好的龙形糖画,火灵弟子特有的赤色衣襟被夜风掀动,他目光恰好落在这边,眉头微蹙,神色难辨。

沈礼的动作也顿住,随即若无其事地退开半步,笑着指了指糖画摊:“朗笑他们倒会找乐子。”顾成河喉间发紧,转头看向姚何言时,对方却已转身,赤衫衣角隐入灯影里。他攥紧了手中的瓷碗,指节泛白,那未说出口的心事,在灯影里又沉了几分。

顾成河却没接话,只匆匆道了句“我去寻寻何言”,便循着那抹赤色追去。

巷子里灯影稀疏,姚何言正站在石阶上,低头捻掉手背上的糖霜。听见脚步声,他抬眼时,眼底还凝着点未散的凉。“顾掌门寻我何事?”语气淡得像巷里的风。

顾成河走近,喉间动了动,没提沈礼,只指了指他手里的糖画:“方才看你举着,没来得及吃?我记得你从前……”话没说完,却见姚何言把糖画递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袖口:“没什么,只是忽然想,不如分你一半。”

顾成河没接那半块糖画,指尖先碰到了姚何言的指腹——夜里凉,对方的指尖却带着糖霜的温,一碰就缩了缩。姚何言垂着眼,把糖画往他面前又递了递,竹签上的糖龙尾巴断了截,落在青石板上,碎成细闪的糖粒。

“从前在究贫峰,你总抢我糖吃。”顾成河轻声开口,弯腰捡那碎糖,指尖触到石板的凉,“如今怎么反倒客气了?”

姚何言没应声,只盯着他垂落的袖口。巷口的灯笼晃了晃,光落在顾成河腕间,映出半截未褪的浅红——那是白日教剑时,被弟子的剑穗蹭出的印子。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红,动作轻得像怕碰疼什么:“方才在灯市,我看见沈礼……”话到嘴边又顿住,只把糖画往顾成河手里塞,“吃吧,再放就化了。”

顾成河接过糖画,递回半块给姚何言。两人指尖再次相触时,谁也没缩。

糖霜在舌尖化开,甜得有些发腻,却压过了巷里的凉。顾成河望着姚何言眼底的灯影,喉间动了动:“何言,我与沈礼,只论同门情谊。这些年……我记挂的人,一直是你。”

姚何言捏着糖画的手紧了紧,糖粒簌簌落在袖口。他抬眼望顾成河,眼底的凉慢慢化了,像巷口灯笼里的光,软下来:“我知道。”三个字说得轻,却让顾成河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了地。

糖霜在舌尖还没化尽,远处忽然炸开一声响。顾成河抬眼时,漫天烟花正破了夜色,金红的光团裹着细碎火星,落在姚何言垂着的眼睫上,染得那片浅黑都暖了几分。

姚何言也顿了手,捏着半块糖画望过去。烟花接二连三绽在天际,把巷口的青石板照得明一阵暗一阵,他指尖沾着的糖粒,在光里闪着细弱的亮。顾成河侧头看他,见他嘴角悄悄弯了点弧度,比方才的糖还软。

“从前在究贫峰,哪见过这个。”姚何言忽然开口,声音混在烟花声里,轻得像絮,“那时只盼着冬日能多煨两块糖,就够了。”

顾成河没接话,只把自己手里的糖画往他那边递了递,两人的手挨在一起,借着烟花的光,能看见指缝间漏下的甜。

最后一簇烟花落尽时,姚何言咬了口糖,忽然道:“比究贫峰的糖,甜些。”顾成河望着他眼底未散的烟火气,笑了:“是比从前甜。”

两三月的风掠遍五派山门,终在柳楚派宫殿聚了首。

案上并陈着花坛乌新炼的金丹,瓷瓶映光,衬得殿内檀香都添了几分莹润。

五派掌门列坐。

掌门姚何弃最先开口,赤衫袖口轻搭案沿:“我派今春新收弟子逾三十,根基待稳,还望多拨金丹。”话音落,沈礼、左诚、秦岭相继颔首——其门派弟子数无变动,均愿依旧例分派。

顾成河静听片刻,目光落向主位的五派之首金明臣。金明臣指尖叩了叩玉勺,目光扫过众人:“姚掌门弟子多,修行刻不容缓。”他抬手舀出三勺金丹,添入姚何案前的瓷瓶,“其余四派按旧例分,诸位可有异议?”

殿内无人作声。姚何握着瓷瓶起身,指尖触到瓶壁的温,轻声道:“谢金首座,谢诸位。”

分丹的瓷瓶刚送回究贫峰的库房,顾成河便在殿前廊下遇着了左诚。花坛乌掌门一身墨绿衣袍,指尖还沾着些许草木汁液,见他来,先递过一盏新沏的碧螺春。

“顾掌门,”左诚啜了口茶,目光望向远处云雾,“近来花坛乌后山总有些异样——夜里能听见灵脉嗡鸣,晨起还见着几株百年古木无故枯萎。”他指尖在石桌上轻轻划了道痕,“我派弟子探查数次,只觉那异动里裹着股陌生气息,不似寻常灵力紊乱。”

顾成河握着茶盏的手微顿,眉峰轻蹙:“灵脉乃五派根基,若真出了岔子,绝非花坛乌一派之事。”左诚点头,眼底凝着忧色:“正是这话。我想着,此事或许需五派联手,才能查探清楚根源,免得日后生祸。”

廊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顾成河望着左诚凝重的神色,缓缓颔首:“我会向金首座提及此事,待他定夺后,柳楚派愿派弟子随行。”

话音刚落,廊外传来脚步声,姚何弃一身赤衫走近,手里还攥着本新弟子修行簿:“刚在殿后听见二位说话,”他扬了扬簿子,“颜红派弟子昨夜巡山,也察觉西侧灵脉流有些滞涩,原以为是偶发,看来并非个例。”

姚何弃又道:“颜红派火灵弟子对气息感知最敏,算我们一份。”

廊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灵脉异动,怕是五派平静日子里藏着的变数。

顾成河寻至金明臣的议事殿时,姚何弃已候在殿内。赤衫掌门指尖捏着枚火灵珠,见他进来,先递了个眼色——殿中檀香袅袅,金明臣正翻看着左诚递上的灵脉探查手记。

“首座,”顾成河躬身行礼,将姚何弃提及的西侧灵脉滞涩之事一并禀明,“如今花坛乌与颜红派均察出异常,恐是灵脉根源生了变故,需五派联手探查才稳妥。”

金明臣放下手记,指尖叩了叩案几:“灵脉关乎五派存续,此事刻不容缓。”他抬眼望向姚何弃,“颜红派火灵弟子感知敏锐,探查时需多仰仗姚掌门。”

姚何弃却忽然起身,赤衫在殿内映着微光:“首座,顾掌门,有一事我早想提及。”他声音沉了几分,“待灵脉之事了结,我想闭关修炼,冲击更高境界。颜红派掌门之位,我意属舍弟姚何言——他心性沉稳,修为亦够,足以担此责。”

顾成河微怔,随即想起姚何言平日处理门派事务的稳妥模样,颔首道:“姚何言确是合适人选。”金明臣思索片刻,也点头应允:“既姚掌门已有定计,待灵脉之事尘埃落定,便按此安排。”

殿外日光透过窗棂,落在三人身上,灵脉探查与掌门传承两桩事,就此有了方向。

五派弟子在花坛乌后山集结时,顾成河一眼便瞥见了人群里的姚何言。他未穿颜红派弟子常服,反倒着了身便于行动的墨色劲装,腰间悬着姚何弃的佩剑,显然是临出发前被临时唤来的。

“你怎么来了?”顾成河走上前,见他指尖正反复摩挲剑柄,那是姚何言紧张时的习惯动作。姚何言抬眼,目光扫过前方雾气弥漫的副本入口:“兄长说副本内情况不明,我对灵气流动的感知比普通弟子敏锐些,或许能帮上忙。”

不远处,姚何弃正叮嘱弟子们注意事项,转头见两人交谈,便扬声补充:“何言随你一同行动,你们彼此熟悉,也能多份照应。”顾成河颔首,刚要再说些什么,便觉周身灵气猛地一滞——副本入口的黑雾竟比先前更浓,连姚何言指尖的灵力都泛起了细微的波动。

“走吧。”姚何言率先迈步,墨色劲装的衣角扫过枯草,“早进去,也能早查清灵脉的问题。”顾成河提剑跟上,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心里竟比来时多了份踏实——有姚何言在,或许这趟凶险的副本之行,能少些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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