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周妄从厕所出来，朝他走来。
“你……结过账了？”江恩载问。
“嗯。”
“不是说我请你吃饭吗？”他又问。
周妄已经向门口走去，江恩载在后面跟上。
“哦，我忘了我是VIP，直接从卡里扣了。”周妄漫不经心的回答，眼神时不时偷偷瞟向江恩载。
“那这也不算我请的，下次我一定会请你的，地点我来定行吗……”
“好。”
一路长驰，到了周妄家。
依然是坐在书房的长桌上，这次是面对面坐着。
江恩载给了周妄一张卷子，并计了时间，让他在两个小时内完成。
上午的阳光不算太大，有点多云，整个房间又温馨又亮，照得忍直想犯困。
江恩载依旧拿出电脑，面无表情的敲打着键盘。
周妄拿着笔，入神盯着他看。
刚刚吃饭还没发现，江恩载脖子上挂着一条红绳，一块小巧的玉，许是戴的年数很久，成色很好。
晶莹剔透，上面刻的金字也闪闪发光。
男的戴什么玉啊，跟女生似的，还戴这么小巧。
最起码也得是个黑绳子吧。
江恩载衣服领稍微有点往下拉，周妄主要微微向下看点，就能瞧见那隐隐约约雪白的胸口皮肤。
他不自然挪开了眼，挠了挠后脑勺。
不理解自己这种行为算什么。
从小到大巴结他的人不少，从他身上贪图利益的也不少，他都是马马虎虎翻篇过去，一个也不在意。
他知道江恩载只是一个普通的家教老师，但从见他的第一面起，他就觉得自己总是对他挪不开眼。
哪怕很克制得让自己不要浪费在这种没用的人身上。
但周妄总是忍不住看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男的，以前那些没亲自实验的“试验品”们单纯是图个方便没有麻烦。
那对江恩载是什么，喜欢吗？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他。
“呵。”大概就单纯是长得好看点吸引人注意吧。他自己想着想着，竟真的轻笑出来。
江恩载听到他一声轻笑，抬头看去。
卷子正面还没做完。
是太难了吗……他想。
遇到难题也是正常的吧，但这确实就是平时考试的水平。
但周妄耳朵这么红是怎么回事？
“周妄，不舒服吗？”江恩载问。
周妄抬头看他一眼，随后又恢复正常表情，“啊，没有。”
江恩载点了点头。
一张卷子做完，江恩载让周妄去休息会，自己负责批改他的卷子。
周妄想了想，只是继续坐在桌子上看手机。
他是想和江恩载保持距离的，但又对自己狠不下心来远离他。
他想待在他身边，只要没有过分的举动就可以了吧。
周妄是不相信自己会喜欢江恩载的。
“好了！做得还不错啊。”卷子被江恩载批完了。
周妄看着卷子上江恩载的红色字迹，身下紧了紧。
他心中警铃大作。
没有回答江恩载，他就立刻起身，“我去趟厕所。”
江恩载没有过多怀疑，看着周妄的背影，又把卷子拿过来看了他的错题。
周妄房间里的淋浴间传来水声，里面的人面色潮红，头发湿哒哒贴在额头，手下不停的抽动着。
轻喘声完全被水声盖住了。
周妄的手青筋凸起，xingqi上的脉络清清楚楚，在手心里越发滚烫，变得通红。
跟他脖子一样红了。
脑子里满是江恩载刚刚松垮的衣领，脖子上的玉。
和手心的小痣。
**立刻上来，周妄的手心一片粘稠，淋浴间的黑色瓷砖上也粘上了白色的液体，很快被水冲了下去。
他粗喘着气，楞楞地看着手心，和还没立刻软下去的分身。
周妄有些发抖。
“怎么去了这么久？”江恩载看周妄回来了，身上还有好闻的沐浴露味。
周妄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洗澡了？头发也没完全吹干，会感冒啊，等会记得去吹。”
“啊……好。”他回答。
“你沐浴露挺好闻的。”江恩载轻飘飘的说。
砰——仿佛有一颗炸弹再次在脑子里炸开。
“别说了！”江恩载看周妄脸色不自然，以为他是生气了。
江恩载皱了皱眉，一秒，很快又放松下来。
他有点不喜欢别人突然没理由发脾气，江恩载也就是看在周妄是自己得金钱来源，要不然他早就给对方甩上脸子了。
“我刚刚批完还给你整理了一下错题，你今天有时间就把错题重新再做一遍，我先给你讲。”
于是江恩载又认认真真的把周妄的错题讲完了，看周妄专注地听，他对刚刚周妄的一点怨气尽数消了。
好孩子谁都喜欢。
今天周妄破天荒又邀请他下楼去沙发上坐着，和他一起看电视。
“看什么？”
“哦……我都行的。”江恩载尴尬的回复。
于是周妄就真的随便调出了一个频道，财经新闻。
正播报着早上的百隆集团开发项目，屏幕里出现了周宦尘的名字。
“是周先生啊。”江恩载说。
周妄停顿了一会，问：“你觉得我哥很厉害吗？”
江恩载转过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问。
“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据我听说的和新闻上播报的，应该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吧。”
“哦。”周妄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呢？”他又问。
“你？”
“嗯。”
看周妄盯着自己的眼睛，江恩载吞了下口水，随后又快速转过来看着电视，抿了抿嘴唇。
“你也很厉害啊，我觉得你要是一直保持现在的成绩和状态，一定会考上好的学校的。”
“多好的学校？”
“比我的好。”
“港大？”
“对啊，比港大好的学校也有很多，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了，感觉每天轻轻松松的，成绩还这么好。”
“轻轻松松吗？”
江恩载“额”了一声，想了想，说：“就是……我上学的时候每天都是埋头苦学到半夜，以前有的学生还面色蜡黄，眼睛乌青的，但你就……”
江恩载突然停下不说。
“我就什么？”周妄穷追不舍的问，仿佛硬要在他身上问穿不可。
“就是你依然长得很好看，像电视剧里的那种男高中生一样，保养的很好，上学一定不少人追你吧，以前有的女学生把长得帅的男生当作上学的唯一精神支柱。”
“你是我学习的精神支柱……”周妄嘀嘀咕咕的，不过脑子的把心里话小声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江恩载没听清。
“没什么，没人追我，躲我还来不及，也没什么朋友。”
江恩载笑了笑，“没关系。”
看他脸冷冷的，以为是对于自己的社交现状有点不高兴，江恩载又说：“我可以当你的朋友。”
周妄扭头对上他的眼睛，江恩载的小狗眼透露出真诚和纯洁，可爱的像一颗樱桃。
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脸蛋肉肉的让人想咬一口。
他有点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年龄偏大的那一个，周妄感觉江恩载比自己还像高中生，甚至更小。
架不住长得好看，人长得跟脖子上的玉一样，白里透亮，水灵灵的。
周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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