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璃不甘心的问:那我送你花?
季晚棠:在我房间…的窗台上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淡淡弥漫,季晚棠说完那句话后,似乎有些疲惫,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刚才那句轻飘飘的话只是梦呓。
但江寒璃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心脏像是坐了一场疯狂的过山车,从懊悔心疼的谷底,骤然被抛上了云端!
在她房间的窗台上?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最动听的音符。所以,那盆她费尽心思找来的、被季晚棠以“花粉过敏”为由拒绝的、象征着“庸俗”反面的稀有花卉,并没有被扔掉,也没有被转送他人,而是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房间的窗台上?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季晚棠看到了那份“与众不同”的心意?
意味着她其实……是喜欢的?
意味着她之前的拒绝,或许更多的是一种口是心非的别扭?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江寒璃,冲垮了她所有的冷静和自制。她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傻乎乎又极其灿烂的笑容,连眼睛里都盛满了星光,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冷峻模样。
她看着病床上似乎睡着了的季晚棠,真想立刻冲上去抱住她,但又怕惊扰了她。她只能用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欧辰和欧维绮也听到了季晚棠的话,两人表情各异。欧辰的脸色更加难看,而欧维绮眼中则闪过一丝了然和淡淡的无奈。
江寒璃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几乎要溢出来的激动。她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俯下身,用极低极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欢喜和一丝哽咽,轻轻说道:
“放在窗台上好……通风,对花好。”
“等你好了,我再给你找更特别的。”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季晚棠一眼,仿佛要将她此刻安静的模样刻在心里,然后才直起身,对欧辰和欧维绮点了点头,脚步轻快地(几乎要同手同脚)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江寒璃再也忍不住,靠在墙上,低低地笑出了声,肩膀微微颤抖。过往的护士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但她毫不在意。
季晚棠,你心里是有我的位置的,对不对?
哪怕只是一盆花的位置,也是一个开始!
而病房内,本该“睡着”的季晚棠,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脸颊微微泛红。她刚才……是不是说漏嘴了?听到江寒璃那傻乎乎又难掩喜悦的话,她的心跳,好像也漏跳了一拍。
那盆花,她确实鬼使神差地留下了。是因为它确实很美,很特别?还是因为……送花的人,那份笨拙又执着的用心,让她无法真正狠下心拒绝?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正在以一种不可阻挡的速度,悄然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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