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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啊你是我的老师傅

暮春的清风裹着杏花雨,落在青眉山的石阶上,溅起细碎的花雾。

银璃提着食盒,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端——食盒里是她凌晨就起来做的桂花糕,蜜渍的桂花是去年秋天特意晒的,面粉选的是京郊最好的精白麦粉,连蒸糕的火候都掐得刚刚好,就为了兑现当年对慕寒师傅“要送最好吃的桂花糕”的承诺。

自银家冤案昭雪、她正式接任银氏家主后,总算能抽出空来青眉山山路两旁的野草冒出嫩绿的芽,不知名的小花开得星星点点,她走几步就停下来拂去发间的花瓣,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马上就能见到师傅了,要跟他说银家的好消息,说她找到银离的下落了(虽然是天人永隔),还要说她遇到了鹤陌,那个一直陪着她查案的人。

越靠近山顶的清虚观,记忆里的画面就越清晰。小时候师傅带她来过一次,观前的老杏树那时才碗口粗,如今已长得枝繁叶茂,粉白的杏花缀满枝头,风一吹就簌簌落下,像给地面铺了层花毯。

银璃推开虚掩的观门,木质门轴发出“吱呀”的轻响,和记忆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师傅!”她刚要开口喊,却猛地顿住——庭院里,一道玄色身影正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把竹扫帚,动作轻柔地扫着地上的杏花。

那身影挺拔修长,宽肩窄腰,哪怕只是个背影,也熟悉得让她心头一跳。是鹤陌?他怎么会在这里?

银璃的脚步下意识停住,目光落在他腰间——除了他常戴的云纹令牌,还挂着一枚半旧的木簪。那木簪的颜色是深褐色的,显然用了很多年,簪身刻着简单的缠枝纹,簪头是一朵小小的海棠花,花瓣的弧度、刻痕的深浅,和她十岁那年偷偷给师傅雕的“平安簪”一模一样!

当年她跟着府里的木工师傅学雕刻,练废了七八块木头,才做出这么一枚不算精致的木簪。

送给师傅时,她还红着脸说“师傅戴着它,就能平平安安的”,师傅笑着摸她的头,说“阿苏做的,师傅天天戴着”。

后来师傅离开银王府,她以为这簪子早就丢了,没想到会在鹤陌身上看到。 “鹤陌?你怎么在这里?”

银璃的声音带着疑惑,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鹤陌听到声音,握着扫帚的手顿了顿,缓缓转过身。

阳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慌乱,像被抓包的小孩,随即又很快掩饰过去,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我听说慕寒师叔在这里清修,正好今日有空,就过来看看他。

你也是来见师叔的?” 他说着就要上前,可银璃的目光却像钉在了那枚木簪上,声音冷了几分:“你腰间的木簪,从哪里来的?”

鹤陌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扫帚柄,指尖泛白,眼神有些闪躲:“是……是师叔送给我的,他说这是他一个故人送的,让我替他好好保管。”

“故人?”银璃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猛地缩紧。脑海里瞬间翻涌出无数碎片——小时候师傅教她写“苏”字时,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教,指尖的温度还留在记忆里;清郎山那次,他替她挡下紫衣人的剑,昏迷时含糊喊的“阿苏”,语气里的急切不是假的;之前他拿出“慕”字玉佩时,说那是师叔给的,可玉佩的包浆和他腰间的云纹令牌一样,都是常年佩戴的痕迹;

还有他看她的眼神,有时温柔得不像同辈,倒像……倒像看着长大的晚辈。

所有疑点像散落的珠子,被这枚木簪串成了完整的线。银璃上前一步,眼眶微微泛红,语气里满是愤怒和失望:“你根本不是慕寒师傅的师侄,你就是慕寒师傅!鹤陌,你一直在骗我!”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在安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惊得枝头的杏花又落下几片。“从杏花村你帮我捡风筝,到清郎山你护着我受伤,再到查银家案时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真相!”

鹤陌的脸色瞬间白了,他放下扫帚,快步走到银璃面前,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出一句:“银璃,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不是故意?那是什么?”

银璃猛地将手里的食盒重重放在石桌上,食盒的盖子“啪”地弹开,几块桂花糕滚落在铺着花瓣的地上,精致的糕体沾了泥土,瞬间没了模样。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师傅这么多年!银家出事的时候,我躲在破庙里,每天都在想师傅会不会来救我;

后来查案遇到危险,我也会想,如果师傅在就好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石桌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我以为你是陪我查案的同伴,是我可以信任的人,可你却一直瞒着我!你看着我为‘阿苏’的名字瞎猜,看着我怀疑你的身份,看着我闹了那么多笑话,却从来都不戳破!你把我当什么了?耍我玩吗?”

想起自己之前翻鹤陌书房,把那只歪脸兔子布偶当成“情敌信物”;

想起自己蹲在厨房追问张厨娘,结果查出鹤陌把她做的桂花糕当宝贝;

想起自己怀疑他是清郎山的神秘男子,还偷偷记在小本本上……这些现在想来又傻又好笑的事,当时却让她纠结了好久,而始作俑者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瞎折腾却不说话。

鹤陌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掉在地上的桂花糕,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伸手想替她擦眼泪,却被银璃狠狠甩开,手背传来一阵轻响。“别碰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她别过脸,肩膀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带着抗拒。

“银璃,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鹤陌的声音沉了下来,褪去了平日里的温和,多了几分急切和认真。他上前一步,挡住银璃要走的路,目光紧紧锁着她的眼睛,“当年我离开银王府,不是故意丢下你。

那时鹤氏遭逢大变,我父亲被人陷害入狱,母亲急得一病不起,我必须立刻回京主持大局,连跟你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像是在回忆那段艰难的日子:“我回京后,一边处理鹤氏的烂摊子,一边派人打听银家的消息。

可没过多久,就传来银家被魏安构陷、满门抄斩的消息。

我疯了一样派人找你,把京城周边的破庙、村落都翻遍了,只找到你掉在城郊破庙门口的半块‘离’字玉佩。” 鹤陌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锦缎缝的小袋子,打开袋子,里面是半块磨损的玉佩——正是银璃当年和银离分开时摔碎的“离”字玉佩的另一半。

“我拿着这半块玉佩找了三年,直到去年在清郎山附近,看到你乔装成男装追查紫衣人的线索,才敢确定是你。”

他顿了顿,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布包的边角已经磨得发白,打开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纸——上面是银璃小时候画的画。

有一张画的是她追着蝴蝶跑,裙子上还画了个大大的泥印;有一张是她和银离一起放风筝,风筝线画得歪歪扭扭;

还有一张最上面写着“师傅和阿苏”,画里的师傅穿着青布衫,手里拿着一本书,阿苏扎着两个小辫子,手里举着一块桂花糕,两人站在海棠树下,笑得眉眼弯弯。

“这些年,我一直把这些带在身边,放在贴身的衣袋里,每天都要看一眼。

鹤陌的指尖轻轻拂过画纸上模糊的线条,声音里满是珍视。

“我不敢告诉你真相,一是怕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危险——当时魏安还在暗中盯着银氏余党,知道你和鹤氏有关联,只会对你更不利;二是怕你记恨我当年的‘不告而别’,怕你觉得我用‘鹤陌’的名字接近你,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他看着银璃泛红的眼眶,语气里满是无奈:“我想等银家的冤案查清,等魏安的余党都被清除,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再慢慢告诉你真相。

我以为我能瞒到那时候,可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银璃看着那些画,看着那半块玉佩,眼泪掉得更凶了。

可哭着哭着,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带着哭腔喊道:“可你是个老头啊!” 这话让鹤陌愣了一下,连原本沉重的气氛都缓和了几分。

银璃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委屈:“我记忆里的师傅,眼角有细纹,说话慢悠悠的,每次教我读书都要喝浓茶,连走路都带着长辈的沉稳,怎么会是你这样……这样年轻的模样?”

她上下打量着鹤陌,眼神里满是困惑:“你明明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眉眼锐利,笑起来还有点少年气,上次在庭院里练剑,动作快得我都看不清,怎么可能是当年那个我以为‘年纪很大’的师傅!”

小时候的慕寒师傅,在她眼里就是“长辈”的代名词。有次她问师傅“您多大啦”,师傅笑着说“比你二叔还大呢”,她就真的以为师傅和二叔一样,都快四十岁了。

加上师傅总穿着素色的青布衫,说话做事都慢悠悠的,还故意画了眼角的细纹,让她更是深信不疑。

鹤陌看着她又气又懵、眼眶通红却还皱着眉较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谁告诉你师傅是老头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当年我教你读书时,才十七岁,比现在的你也大不了几岁。

只是那时候银王府里都是长辈,我要是表现得太年轻,你二叔未必放心让我教你;而且你那时候调皮得很,天天想着逃学,我不装得沉稳些、威严些,怎么管得住你这个小丫头?”

鹤陌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你想想,当年你在花园里摔进泥坑,哭得撕心裂肺,我是不是很快就把你抱起来了?要是真的是老头,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还有你逃学去摘海棠花,我追着你跑遍了整个王府的回廊,最后把你从海棠树上抱下来,老头能跑得那么快、爬得那么高吗?” 他还想起一件事,忍不住笑道:“有次你偷偷把墨汁抹在我脸上,说‘师傅长胡子了’,我要是真的是老头,怎么会任由你胡闹,还笑着把你抱去洗手?”

银璃愣在原地,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一幕幕童年画面——师傅确实能轻松把她举过头顶,让她够到海棠树上最高的花;确实能追着她跑好几条廊子,还不喘气;

有次她发烧,师傅还熬夜守在她床边,用冷毛巾给她敷额头,那时候师傅的手很稳,掌心的温度也很年轻,根本不是老人该有的粗糙。她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只因为师傅一句“比你二叔还大”,只因为那画出来的细纹,就真的把十七岁的少年当成了“老头”,还傻乎乎地依赖了那么久、想念了那么久。

“你……你居然骗我这么久!”银璃的气消了大半,却还是鼓着腮帮子,伸手在鹤陌的胸口轻轻捶了一下,“我还以为师傅是个和蔼的长辈,以后要像孝敬二叔一样孝敬你,结果你根本就是个‘装老’的骗子!

连年纪都骗我!鹤陌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就把她揽进了怀里。

他的手臂很有力,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松雪冷香混着杏花的甜香萦绕在她鼻尖。“是我不好,不该瞒你这么久,更不该骗你年纪。”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但不管我是慕寒,还是鹤陌,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没变过。”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从杏花村帮你捡风筝,到银王府教你读书,再到后来陪你查银家的案、护你周全,我想守护的,一直都是你。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银璃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的委屈和愤怒渐渐消散,只剩下满满的甜和一丝羞赧。

她想起自己之前闹的那些笑话——怀疑“阿苏”是情敌,错认师傅是师侄,还觉得师傅是“老头”,忍不住闷在他怀里笑出声,肩膀微微颤抖。

“那你以后不许再骗我了!不管是身份,还是年纪,哪怕是小事,都要跟我说实话!”她抬起头,眼底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却闪着明亮的光。 “好,再也不骗你了。”

鹤陌低头,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然后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温柔又珍重,“走,我们重新拿桂花糕,这次我陪你一起蒸,就像当年你承诺的那样,我们一起吃最好吃的桂花糕。”

他牵着银璃的手,走向观内的厨房。庭院里的杏花还在簌簌落下,落在两人的发间、肩头,像一场温柔的祝福。银璃看着身边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他是那个教她读书、护她长大的慕寒师傅,也是那个陪她查案、为她受伤的鹤陌。

原来从一开始,那个守护她的人,就一直在她身边,只是换了个名字,换了种身份,却用同样的真心,陪她。

银璃轻轻握紧鹤陌的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以后,再也不用找“师傅”了,因为师傅,一直都在。

“喂,是不是我不见了你就会一直找我?”鹤陌打趣的说。“。。。。。。。。”

“那今天为什么没来找我?”

“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她声音小的像蚊子。

“也是,那就天天在你身边,你就不用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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