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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清心崖

在静心崖清修的日子,苏清总在清晨收到铜雀托弟子捎来的东西——有时是一包江南的桂花糕,有时是驱寒的草药包,包裹里还夹着纸条,写着“练术法别太拼,记得按时吃饭”。

每次拆开包裹,她心里都暖融融的,想着原来在青云院,还有人这般记挂着她,倒让静心崖的孤寂淡了不少。

偶尔练术法时,还会撞见金菁。那日她在崖边练唤雨术,金菁就站在松林外,抱着胳膊挑眉:“你这唤雨术还是没长进,淋得自己满身湿,回了青云院定要被其他弟子笑话。” 话虽尖刻,却递过来一方干净的帕子,眼神也避开了她的目光,带着几分不自在。苏清接过帕子,忽然觉得,金菁的关心,虽裹着层坚硬的壳,却也格外真诚。

本以为清修日子会这般平静结束,没承想回青云院当日,就撞见全院搜查——弟子们手持测邪镜,四处排查,说是宗门派入了“异形邪修”,需严查私藏邪物之人。苏清刚回到竹屋,就有两位内门弟子闯进来,测邪镜扫过她的行囊时,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

“有邪物!” 弟子厉声喝道,翻出行囊里的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几枚刻着邪气符文的铜饰——那是前几日铜雀送来的“护身饰品”,她说自家新铸的铜器,能挡些小灾祸,让苏清带在身边。苏清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明白过来——这哪是什么护身饰品,分明是被人动了手脚的邪物!铜雀为何要送她这个?

难道是……有人故意借铜雀的手,把邪物藏在她这里,好栽赃她是“异形邪修”?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攥着锦盒,指尖冰凉:原来自己竟被最信任的人,阴了这么一刀。

没等她辩解,弟子们就架着她往大殿走,沿途弟子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没想到苏清竟是邪修!”“难怪她能拜入慕寒长老门下,原来是用了邪术!” 铜雀站在人群中,眼神躲闪,不敢看她;金菁则皱着眉,几次想上前,却被身旁的贵族弟子拉住。

大殿之上,长老们坐在高台,测邪镜悬在半空,映着锦盒里的铜饰,红光刺眼。为首的长老沉声道:“苏清私藏邪物,疑似异形邪修,按门规,当受三十鞭刑,逐出清郎山!”

话音刚落,两名弟子就拿着鞭子上前,苏清闭紧眼,心里又慌又冷——她明明是被人陷害,却百口莫辩。就在鞭子即将落下的瞬间,一道身影突然挡在她身前——是慕寒长老!鞭子狠狠抽在长老的素白道袍上,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

全场哗然,长老却面不改色,沉声道:“此女乃我弟子,她的为人我清楚,定是遭人陷害。这铜饰上的邪气虽重,却与她身上的灵力毫无关联,可见是被人故意栽赃。”

苏清猛地抬头,看着师傅背后的血痕,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就在这时,额头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与上次在乐木青地昏迷前的痛感一模一样,紧接着,脑海里闪过那日在木清殿前见到的俊朗脸庞,又想起师傅挡在她身前的身影——师傅的身形、说话的语气,竟与那位“救命之人”隐隐重合! 她下意识摸向眉心,那里虽没有青纹,却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与从前山神在时的感觉如出一辙。一个荒唐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撞进心里:难道……仙长就是师傅?仙长从未离开,只是一直以师傅的身份陪在她身边?高台上的长老们还在争论,苏清却盯着师傅的背影,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她看着师傅为她辩解时坚定的眼神,看着师傅背后的血痕,忽然明白——从乐木青地的救援,到静心崖的提点,再到此刻舍身挡鞭,师傅做的每一件事,都与当年山神的守护如出一辙。

“师傅……” 她轻声唤道,声音带着哽咽。慕寒长老回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轻声道:“别怕,有师傅在。” 那语气里的暖意,与记忆中山神的声音渐渐重叠,让她愈发确定,眼前的师傅,就是那个曾伴她逃亡、护她周全的仙长。

苏清看着慕寒长老背后的血痕,又想起方才长老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施刑,积压的委屈与愤怒瞬间爆发。她猛地站直身子,指着高台上的长老们,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字字清晰:“你们凭什么说我是邪修?不过是几枚被动了手脚的铜饰,连查都没查清楚,就定我的罪!长了眼睛却不辨是非,满口道义却如此武断,这就是清郎山的‘正道’吗?!”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却倔强地不肯擦:“我从入山起,日日勤勉修行,求雨大典辨邪驱晦,燕青大会临危不乱,哪一点像邪修?你们只看我出身普通,只信那些栽赃的证据,就这么容不下一个想凭本事立足的弟子吗?”

高台上的长老脸色铁青,刚要开口斥责,苏清却突然扑向慕寒长老,伸手想抱住他,嘴里哽咽着:“师傅,他们不分黑白……” 可还没碰到长老的衣角,就被两名内门弟子拽住胳膊,硬生生掰开她的手指,将她往后拖。 “放开我!我要跟师傅说话!”苏清挣扎着,却被拽得更紧。

台下的议论声瞬间炸开,比之前更刺耳:“看看!还说不是妖术蛊惑?竟当众对长老拉拉扯扯!”“肯定是用了邪术讨好长老,不然哪能让长老为她挡鞭刑!”“就是走后门进来的,如今还想撒泼耍赖!” 这些话像无数根针,扎进苏清的心里。

她看着慕寒长老被其他长老围住,想辩解却被打断;看着铜雀别过头不敢看她,金菁虽面露急色却被人群挡住;再想起自己被最信任的人栽赃,被全山弟子误解,连唯一的依靠都无法靠近——积压的委屈、愤怒与绝望瞬间将她淹没。

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耳边的议论声越来越远,她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喉咙里涌上腥甜,最后看了一眼被围在中间的慕寒长老,便眼前一黑,直直地晕了过去。在她失去意识前,似乎感觉到一道急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熟悉的暖意,可她已无力去分辨,彻底陷入了黑暗。

昏迷醒来后,苏清被安置在青云院的竹屋里休养,胸口的闷痛与额头的刺痛还偶尔发作,却再没见过慕寒长老——只听说长老当日为护她,与其他长老争执许久,最后自请禁足三日,闭门思过。

她窝在竹床上,望着窗台上铜雀送来却未拆封的桂花糕,心里又酸又涩。铜雀只来看过她一次,眼神躲闪着说了句“那些铜饰不是我放的”,便匆匆离开;金菁倒是来过两次,每次都骂她“蠢,被人栽赃都不知道”,却会悄悄放下疗伤的草药。可苏清没心思理会这些,满脑子都是大殿上的场景——她当众失态骂人,还连累师傅被禁足,自己就像个麻烦精,总让在意的人为难。 “或许……我不该再去找师傅了。”她攥着被角,轻声呢喃。从入山到现在,她闯了多少祸?擅自闯禁地、修行分心、如今又被栽赃成邪修,每一次都是师傅为她兜底。

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师傅更难做人,甚至可能连累他失去长老的位置。自那以后,苏清再没踏过木清殿的门槛。每日除了练术法,剩下的时间都泡在藏经阁里,翻找着与“山神”“清郎山长老”相关的古籍。

她记得昏迷前额头的刺痛,记得师傅挡在她身前的身影,更记得山神消失后,师傅身上那股熟悉的暖意——她必须查清,仙长与师傅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藏经阁的古籍堆得比人还高,布满了灰尘。苏清戴着布巾,一页页地翻找,指尖被纸张边缘划破也不在意。她在《清郎山历代长老传》里看到慕寒长老的记载:“慕寒,百年前入山修行,擅辨气、破邪术,性情温润,却鲜少提及过往。” 又在一本残破的《山神录》里发现一行小字:“清郎山山神,曾以灵力护山,后因封印邪祟,灵力耗损,隐于长老身侧,待有缘人唤醒。”

看到“隐于长老身侧”这几个字时,苏清的心跳骤然加快。她猛地想起师傅袖口的灵叶、乐木青地的救援、静心崖的提点,还有那两次相似的额头刺痛——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答案:慕寒长老,就是当年指引她、护她周全的仙长! 她抱着古籍,跌坐在藏经阁的地板上,眼泪突然落了下来。原来仙长从未离开,只是换了一种身份陪在她身边;原来师傅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藏着从前的守护。可她之前还误会师傅是“流云宗公子”,还总因私心打扰他修行,甚至连累他被禁足…… “师傅,对不起……”她捂着脸,声音哽咽。窗外的阳光透过藏经阁的窗棂,落在古籍上,照亮了“有缘人唤醒”那几个字。苏清擦干眼泪,握紧了拳头——她不能再消沉下去,也不能再给师傅惹麻烦。她要好好修行,尽快变强,不仅要查清银家的冤屈,还要帮师傅(仙长)恢复灵力,完成当年未竟的封印之事。

从藏经阁出来后,苏清重新拿起了玉柄法杖,晨练的唤雨术比往日更精准,傍晚的轻身术也练得格外认真。只是路过木清殿时,她总会停下脚步,望着殿门的方向,心里默念:师傅,等我变得足够强,定不会再让您为我担心,也定能帮您完成心愿。

竹屋窗台上的桂花糕渐渐凉了,可苏清的心却重新热了起来——她知道,往后的路,她不再是孤单一人,而她要走的每一步,都要配得上师傅的守护。

慕寒长老因替苏清挡下的那几鞭,鞭身倒刺划破皮肉,更震散了部分压制身形的灵力——他本就需以灵力维持老人模样,如今灵力受损,再难长期遮掩,便索性闭门不出,将木清殿门窗紧锁,对外只称“闭关疗伤”。殿内烛火彻夜未熄,他褪去了老人的伪装,俊朗的眉眼在烛光下更显深邃。

案上摊开着数本泛黄的古籍,既有《清郎山封印秘录》,也有记载“太白墨祖预言”的残卷,指尖划过“异形邪修现世,需寻五行灵脉之女化解”的字句时,眼神沉了几分。他知晓苏清正在查他与山神的关联,也清楚外界对苏清的非议未停,此刻闭关,既是为了调息恢复灵力,更是为了梳理线索——他需在莫言师祖对苏清起疑前,查清是谁在背后栽赃苏清,又为何要将“太白墨祖预言”扣在她身上。

与此同时,峨眉山庄的偏殿内,铜雀正站在莫言师祖面前,语气带着刻意的急切:“师祖,您可还记得太白墨祖的预言?说会有邪祟之徒借‘五行灵脉’之名祸乱宗门,苏清她……她不仅私藏邪物,那日在大殿上还当众失控,难保不是被邪祟附身!”

她边说边递上一枚铜饰——正是之前栽赃苏清的邪物,“您看这铜饰上的邪气,与当年墨祖预言中描述的‘邪祟之气’一模一样!苏清来历不明,又总惹出是非,若不早些将她赶下山,怕是会给清郎山招来大祸!”

莫言师祖接过铜饰,指尖抚过上面的邪气符文,眉头渐渐皱起。他本就因“异形邪修”之事心存警惕,又素来看重宗门规矩,如今听铜雀说得有板有眼,还拿出了“证据”,心里也渐渐起了疑虑:“你说的是真的?苏清当真与预言有关?”

“弟子怎敢欺瞒师祖!”铜雀连忙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那日搜查时,测邪镜在她行囊里亮得最刺眼,若不是慕寒长老护着她,早该按门规处置了。

您想想,慕寒长老向来公正,为何独独对苏清这般特殊?说不定……也是被她的邪术蛊惑了!”

这番话恰好戳中了莫言师祖的顾虑。他沉吟片刻,沉声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待我与其他长老商议后,再做定论。”

铜雀应声退下,走出偏殿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只要莫言师祖动了心,苏清这次,定难再留在清郎山。

慕寒长老闭关半月后,木清殿的门终于吱呀开启。他立在门槛边,素白道袍下摆沾着些微尘,原本刻意维持的苍老感重了几分,鬓角白发似又添了几缕,连抬手拂过衣襟的动作,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显然是灵力未复,撑得辛苦。

苏清恰在此时提着食盒路过,见殿门开着,脚步不由自主顿住。她攥紧食盒提绳,指尖蹭过竹编纹路,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屈膝时裙摆轻扫过阶前青苔:“师傅,您出关了?我……我炖了些清粥,想着您闭关辛苦。”

慕寒长老垂眸看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这丫头每次紧张,耳尖都会先红。他缓缓抬手,指尖几乎要触到她额前碎发,又在半空转了个弯,接过食盒时指腹轻轻蹭过她的指尖,温声道:“有心了,进来吧。” 殿内烛火比往日亮些,案上摊着未合的古籍,页脚被指尖摩挲得发卷。

苏清把清粥盛在白瓷碗里,递过去时特意留意他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虽覆着老人的褶皱,却依旧好看,握法杖时稳如磐石,此刻捏着瓷碗边缘,指腹轻轻摩挲着碗沿,像是在感受温度。

“前些日子教你的辨邪术,再练给我看看。”慕寒长老放下碗,从案上取过玉柄法杖。苏清接过法杖,指尖刚触到杖身,就被他温热的手掌覆了上来——他的掌心带着清润的暖意,轻轻调整她的指法,拇指不经意蹭过她虎口处的薄茧(那是日日练术法磨出来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手腕再沉些,灵力顺着杖芯走,别急。”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淡淡的墨香,苏清耳尖更红,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开胸膛,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待她勉强施展出辨邪术,法杖顶端泛起微弱灵光时,他才缓缓收回手,指腹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垂在身侧时,悄悄蜷了蜷指尖。往后几日,苏清总来殿中。有时帮他整理古籍,她跪坐在蒲团上,指尖捻起泛黄的书页,动作轻得怕扯破纸页,遇到看不懂的古字,会偏头凑过去问,发梢偶尔扫过他的衣袖,带起一阵浅淡的草木香;有时练术法累了,她会趴在案上,下巴抵着手臂,絮絮叨叨说都城的糖画多甜,说铜雀送的桂花糕有点腻,连抱怨丹药苦时皱鼻子的模样,都带着毫无防备的娇憨。

慕寒长老总坐在对面,指尖握着笔,却常常停在纸上。他会看着她垂眸研墨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细碎阴影;会在她抱怨丹药苦时,不动声色地推过一碟蜜饯,指尖先捏起一颗尝了尝甜度,确认不齁才递过去;甚至会在她说起长兄时,悄悄调整烛火,让暖光刚好落在她脸上,映亮她眼里的光。有次苏清练辨邪术时,脚下一滑扭伤了脚踝,惊呼着往前踉跄。慕寒长老几乎是瞬间起身,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掌心贴在她后腰处,真实灵力不受控地涌了过去——那股清润暖意顺着她的经脉游走,与当年山神护她时的感觉分毫不差。

苏清僵在他怀里,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甚至能闻见他衣间淡淡的松针香。她仰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刚要开口,他却猛地松开手,指尖在袖中攥得发白,转身时道袍下摆扫过她的脚踝,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平稳:“方才……灵力不稳,你先坐下,我取药膏。”

他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托起她的脚踝,指尖避开扭伤的红肿处,只轻轻捏着她的裤脚往上卷。药膏抹在皮肤上时,带着微凉的草药香,他的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拇指偶尔蹭过她脚踝的皮肤,惹得她轻轻颤了颤。

夜里,慕寒长老立在殿外的松树下,指尖捻着一片刚落下的松针。月光落在他脸上,褪去伪装的俊朗眉眼间,满是复杂——方才托着她脚踝时,她眼底的依赖与信任,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他明知不该对她生出这般情愫,可每次看到她练术法时额角的薄汗,看到她受委屈时咬着唇不落泪的模样,都忍不住想把她护在身后,想让她永远不用再这般辛苦。

而苏清躺在竹屋里,摸着脚踝残留的暖意,指尖轻轻划过皮肤——师傅的动作那么轻,好像怕碰疼她,连灵力都带着熟悉的温柔。她翻了个身,望着窗外的月光,耳尖又悄悄红了——原来被师傅护着的感觉,这么安心,只是心里那点分不清的悸动,为何每次靠近他时,都会更清晰些?

苏清躺在床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枕边那枚铜雀送的旧发簪——前几日练术法时,师傅为她挡开失控的灵力,掌心覆在她手背的温度还清晰得像在昨日,可一想起他鬓角的白发、缓重的步履,心口就像被什么堵住。

“师傅是长辈,我怎能生出这般心思?”她猛地坐起身,把发簪塞进枕下,耳尖却还发烫。

自那以后,她开始刻意避开木清殿——晨练时见师傅在演武场,便绕去后山;午后该去学辨邪术,就找借口“练轻身术”躲在竹屋;连远远望见那道素白身影,都慌忙低头转身,裙摆扫过石阶的声响,都透着几分慌乱。有次在藏经阁,她正踮脚够高处的古籍,指尖刚碰到书脊,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身子一僵,没回头就知道是师傅,抱着古籍慌慌张张想走,却没注意脚下的台阶,踉跄着往前扑去。预想中的疼痛没落下,反倒撞进一个带着墨香的怀抱,师傅的手稳稳托住她的腰,掌心的暖意透过衣料传过来,让她心跳瞬间乱了。

“走路怎这般冒失?”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扶着她站稳时,指尖还轻轻捏了捏她发顶的碎发——那是从前她练术法走神时,他常做的动作。

可苏清像被烫到般往后退,攥着古籍的指节泛白,低头道:“谢师傅,弟子还有事,先退下了。”

说完转身就跑,连他递过来的《辨邪术补注》都没敢接,只留下慕寒长老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她发间的草木香,眼底满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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