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莉淡淡一笑:“不可以吗?”
“没有没有!”林劭道,“闺阁女子既然能吟诗、作画、抚琴、刺绣,自然也可以写话本,只是......”
黎莉停住脚,斜睨林劭:“什么?”
林劭微笑道:“在下以为,常看话本的,多为书生和闺阁女子。这两种人,既有闲钱买书,又有闲时间读书,你若依他们喜好写,定然会畅销。”
有道理!
黎莉忽然想起一事,问林劭:“闻喜宴那日,我在宫后苑听见安亲王府两个小王子,称你表兄为嫂嫂,那是怎么回事?”
林劭踌躇片刻,敷衍道:“表兄连中三元,才貌双全,而世子姬彦骁勇善战,被封骠骑将军。你不觉得,他们堪称绝配?”
呵呵,这话怎听起来怪怪的?
黎莉审视的目光,瞥向一旁林劭,对方还她一个迷人微笑。
眼看要走出枫树林,林劭不失时机地问:“我能给你写信吗?”
黎莉欣然点头,毕竟写话本,有诸多事情要请教。
婚期定在来年春上。
黎莉每日除了练毛笔字,便是阅读时下流行的各种话本,都是蔷薇偷偷为她买来的。
当然,也会抽空给林劭写回信。
悠闲日子没过多久,京城一连发生了三件大事!
头一件是喜事,林家被皇上御封为皇商,林劭祖父被授予正二品官职。
第二件是丧事,安亲王世子姬彦,为奸人所害。皇上下令停朝三日,为姬彦举行了极为隆重的葬礼。
第三件,是朝廷清理谋逆之徒。腊月初一凌晨,京城突然戒严,四门紧闭,禁止出入。禁军统领樊将军亲率禁军,捉拿了以户部尚书潘宏志为首的谋逆之徒,并抄家封门。
据说,先皇的惠妃及娘家,也牵涉其中。
一时间,京城里的高门大户,人人自危,非必要绝不外出。
直到腊月二十,谋逆之首的潘宏志被斩首,其余人没收财产后,或流放、或充军、或禁足、或圈禁,京城秩序才渐渐恢复。
黎莉读研时,主修中国史。
自然知道,历朝历代,谋逆都是重罪。皇上没把潘家诛九族,已是开了天恩。
春暖花开,林府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新郎表兄黄文羽,带来了皇上对新人的赏赐,给予了林家无上的荣耀。
婚礼自黄昏开始,待冗长、繁琐的仪式结束,已近深夜。
新郎林劭屏退所有人,关紧新房门,小声问端坐床边的新娘:“娘子,你累了吧?”
黎莉莞尔,小声回道:“还好!”
林劭柔声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歇着吧!”
黎莉含羞点头。
洞房花烛夜,芙蓉帐暖,新郎极尽温柔!
“莉莉......”熟悉的声音,唤醒了黎莉,是妈妈!
黎莉忙睁眼,但眼皮像是黏在一起,任她如何用力,眼前仍是漆黑一团。
“黎总、黎夫人,我们尽力了!”一个男子清亮的声音说,“半年过去了,黎莉仍是不能自主呼吸,身体对各种测试都没反应......”
“不是还有微弱的脑电波吗?”是爸爸的声音。
“大脑已经发生病变,若仅靠药物维持生命,对黎莉来说,是一种痛苦和折磨!”
“莉莉,妈妈在拧你耳朵,你为何不生气?”妈妈哭泣道。
“是否继续救治,你们现在就得做出选择!”
“好!”爸爸长叹一声。
清亮的声音:“那就......跟她做最后告别吧!”
“莉莉,妈妈的宝贝,你怎么舍得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妈妈,我也不想的!
“孩子,爸爸从未真正生你气,否则,怎会给你两套房子和五百万!”
我都知道,爸爸!
“你把那畜生的下场,给女儿说一下,好让她瞑目!”
对呀,于晓东那个渣男怎样了,有没有被绳之以法?
“你出事后,我们收到你邻居送来的包裹,录音笔里的录音,足以证实于晓东对你家暴!”妈妈说。
“还有人证,”爸爸说,“于晓东把你扔下悬崖时,隔着山沟,旁边山梁上有人遛狗,给狗拍照时恰好把你们拍了进去。”
爸爸咬牙切齿:“于晓东那畜生,余生都会在监狱里度过!”
黎莉深深叹息,自己摔下悬崖,若当场死亡就好了,于晓东定会被判死刑!
“于家主动提出,让小彬改姓黎,由我和你爸抚养......”
对不起,女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
“黎总,你和夫人……谁来?”
“我来吧,”王素哭道。
黎哲伦扶住妻子。
“宝贝,对不起!”王素颤抖着手,拔掉女儿的氧气管,“生你的是妈妈,送走你的......还是妈妈!”
“谢谢妈妈!”黎莉眼角沁出一滴泪。
新房里,林劭摇醒梦里痛哭的娘子,“琳琅,你做噩梦了?”
黎莉在红枕上啜泣点头。
林劭把娘子紧搂在怀里,轻抚香肩:“我阳气足,抱着你睡,你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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