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得知潭悦有了一只猫便很高兴的去看,一摸上那软软热热的小东西她就放不下了。
“悦悦姐,你给它起名字了吗?”白桃很好奇。
潭悦道:“还没来得及,那就叫小白吧。”
“小白小白”,白桃高兴地逗它,“悦悦姐,这是银渐层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十分肯定。
“是。”潭悦说:“我好朋友送来的。”
这时小白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瞬间俘获两个少女的心——
“好可爱啊!”
白桃的手机突然响起——“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突如其来的重金属高音吓得小白一激灵,后腿一蹬,轻盈的跳走了。
“喂!哥,什么事?”
白桃对吓走小白的白项没有一丝好感。
不知道白项说了什么,只见白桃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哪有时间啊?待会儿我还得去记账呢……”
潭悦听出些东西,对电话说:“我有空,你有什么事吗?”
白桃见她凑过来,便开了免提。
“我工具箱在杂物室放着,有一个车抛锚了,得修一下。”白项解释道。
白桃翻了个白眼,“好人都让你做了,白给人家修车!”
“桃桃不是有事吗?那就让我去吧,反正我是大闲人。”潭悦说:“还没谢你昨天载我一程呢。”
“你知道路怎么走吗?”
“有地图导航。”
“行,那谢谢了。”
白桃带着潭悦到储物室,一路上嘴就没停过,“悦悦姐,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哥是驾校教练吗?他啊,有次无意间修好了驾校的车子,自那以后汽车报修都不请师傅了,校长可劲儿逮着他薅羊毛,不给一分钱的那种!”
“啊?他这么好说话?”潭悦眼睫轻颤,“还真是多才多艺。”
潭悦思维跳得快,说出来的话也是,上句不接下句。
那两句话明明没有关联,偏偏白桃能跟上,谦虚道:“修车算什么手艺,明明是混口饭吃的东西。”
她嘴上说着‘不算什么’,语气却十分自豪,表面嫌弃,其实心里很崇拜。
潭悦听出来了,心里莫名受到触动,要是她也有一个妹妹就好了,可惜她和白桃一样,只有一个哥哥。
都说长兄如父,她哥潭祁把这四个字的含义发挥到极致,总之比她亲爹可怕。
白桃已经准备好东西,“呐,悦悦姐,驾校离这里不太远,就在小镇上,你把我的电摩骑过去,东西就麻烦你了。”
潭悦摇摇头:“没关系的。”
虽然但是,在白桃面前说的很有底气,最终还是因为对小镇地形不熟悉走了很多弯路,太阳越来越大,潭悦今天穿的很厚,除了贴身穿的卡其色毛衣,外面还套了个灰色外套,裤子就更不必说了,还是加绒的。
直到现在,潭悦才真实感受到春天将尽,夏天快来了。
最终还是受不了太阳而拦下个过路人,猪叫山居民说话带着很重的口音,白家兄妹与她交流一直用普通话,所以她没有这方面的不适。
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叫住的第一个陌生人是个口音重、说话模糊不清的巧克力色号的老头。
“大爷,我没听清,您能再说一遍吗?”潭悦真诚道。
巧克力老头咧嘴一笑,露出上下两排参差不齐的大黄牙:“恁去猪叫山驾校?先顺着这#*&直走,再就是#&*#,最后拐个弯去##&×,就到了。”
潭悦:“……”
“谢谢您,大爷。”
最后,她还是老老实实给白项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一接。
与此同时,白项挂了电话,叹了口气,把手机扔中控台的凹槽里。
又转头看了眼主驾穿红卫衣的男青年,开口:“待会儿你往那儿开。”
学员有点懵,“那里不是考试路线吧?”
“我知道,去接个人。”
车开了一段时间,略过车道两旁一棵棵柳树,风顺着车窗的缝隙钻入里面,白项软塌塌的黄毛被拨来拨去,变得更乱了。
车里很安静,毫无征兆地,白项开口:“不错,开的很稳,继续保持。”
卫衣男瞳孔一缩,反应过来,马上道:“好的教练。”
远远的潭悦看到白色教练车朝她的方向驶来,更近一点,她看清了车牌号,就是白项给她说的那个,潭悦便高兴地挥手。她蹲在柳树下有一会儿了,站起来双腿还有些发麻,眉毛渐渐扭曲,起了一半上不去,只好一只手扶着树硬撑着站起来。
“慢慢来,我其实没有那么着急。”他音调微扬,带着一点散漫。
白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了,正眼含笑意地看潭悦“刚刚学会站起来”。
“你在嘲笑我?”潭悦对这种表情十分敏感。
“没有。”
“那你眼里的嘲笑是什么意思,还有刚刚的话?”潭悦一脸怀疑。
如果之前白项还能正常对她说话,那么现在彻底被她逗笑了:“我发现你可真有意思。”
“啊?”
“没事。东西呢?”
潭悦想起自己的任务,被成功转移话题,“这儿呢。”
她拿过电摩脚踏板上放着的工具箱,交给白项。
白项看也没看,接过去就把它放进后备箱,问她:“要不要去猪叫山驾校看看?”
潭悦眼前一亮:“可以吗,我还没去过驾校。”
“当然可以。”白项说,他让学员跟他换了位置,自己坐回驾驶位。
他摇下车窗,“你把骑着电摩跟着,我在前面带路。”
“好。”潭悦乖乖道。
车里,白项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见潭悦正如他所说那样,乖乖跟在车屁股后头,嘴角不自觉地扬着笑意。
“教练,你觉得我这次练的怎么样?我快要考试了。”卫衣男突然说。
白项的视线终于挪到他身上,“你约的是几号?”
“还有两天就到我预约考试的时间了。”他说。
“还是那句话,千万不要紧张,证件、安全带、车子有没有故障情况要先检查好,然后再起步上路,最后用平常心态考试就行了。”白项又说:“你练的确实差不多了,心态稳住,过的几率还是非常高的,回去后多想想三个线路刹车点的位置。”
卫衣男连连点头。
白项抬头看后视镜,小尾巴还乖乖挂在车屁股后面。
可能是嫌热,潭悦把外套拉链拉开,扑面而来的风把外套塞得很饱,衣摆向两边大开着,远远看着像一个气炸了的河豚。
白项想到什么,笑意又漫上眼眸。
她确实是稍稍察觉到异样就能一点即炸的人。
他把车开到驾校停车场,卫衣男练车的时长用完,车一停他就离开了。
白项驻好车,走到同样去停车的潭悦身边,“我带你去转转?”
“好啊。”
潭悦很快收拾好来到他身边。
作为猪叫山唯一的驾校,当然以猪叫山命名。这里确实很大,报名室只占了一小片地。铁板墙围起来的地方是科目二的训练场,整个场地有一个操场那么大,马路牙子里种了一块又一块草皮,形状各异、又不连贯的草皮围成了整个训练场。
而像这样一模一样的场地有三个,分别是科目二的训练场、模拟场、考试场。
因为是猪叫山唯一的驾校,驾校理所当然得包揽了当地的机动车考试。
白项带着她到处转,科二的训练场地有很多车慢慢驶过,潭悦只觉新奇,学员车开像摇摇车一样,又慢又晃,方向还时不时跑偏,很多都是这样。有些教练车朝她这边开过来她都懒得躲,潭悦觉得就他们那开车技术,她在原地站多五分钟都不一定能开到她身边。
白项见她熟视无睹的样子就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很多车擦身而过,他必须兼顾潭悦的安全留几分心思放她身上。
讲解的中途,他得时不时地拉她一下,一会儿又得拽她一把。而潭悦乖乖任他动作,自己就是雷打不动。
白项很想说:能好好照看下自身安全吗?
但他没说,他怕潭悦多想。在白项看来,潭悦整个人是河豚,一点就爆炸。
与此同时,潭悦突然看向他。
白项对上这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里什么脾气都没了,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潭悦的手腕,拉着她走向下一个要参观的场地。
潭悦懵了一下,下意识被白项拉着走。回过神后知后觉要甩开他,可看着白项讲解十分投入的背影,软软塌塌的金黄发丝随风而动,又觉莫名无力。她的手腕在他温暖的掌心里微微一挣,却贴的更紧,她慢慢放松手腕,感受着皮肤贴皮肤的触感,逐渐归于沉寂。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白项的容忍度提高了不少。
“这里是科目三考试1号线。”
不知何时,白项带着她来到大门口。
“一出门就是,顺着柏油路下坡后往北走,再绕回来,是整个一号线。还有2号线和3号线,不过离这里有些远,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去。”
白项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问她:“你会开车吗?”
“我一成年就把驾照领了。”潭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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